林越的手,重重按在冰冷的王座扶手上,感受著這開疆拓土的榮光,眼中卻無半分松懈。
他抬眼望向更遠的北方,那里,遼國的烽煙正被女真人的鐵蹄點燃。更大的風暴,
已在北方天際匯聚。“燕青,”他低聲對身邊如影子般存在的侍衛(wèi)統(tǒng)領道,“北邊的消息,
該更新了。”宣和四年秋,北地風起,肅殺之氣彌漫幽燕。汴京紫宸殿,
林越(徽宗)一身玄色龍袍,目光如炬,掃過殿中肅立的文武重臣。巨大的輿圖上,
代表遼國的疆域已被象征女真金國的猙獰狼旗侵蝕近半,曾經龐大的契丹帝國如同風中殘燭,
搖搖欲墜。而“燕云十六州”那刺目的空白,如同大宋百年未愈的傷疤,
灼燒著在座每一位的心。“遼主昏聵,天厭其德!女真如狼,噬其北疆!此乃天賜良機,
復我漢家故土之時!”林越的聲音斬釘截鐵,手指重重敲在輿圖上的燕京,“燕云十六州!
自石敬瑭割讓,已近二百年!二百年的屈辱,二百年的邊患!今日,朕要親手將它奪回來!
”“陛下圣明!”群情激奮,盧俊義、林沖、吳用等將領眼中燃起熊熊戰(zhàn)火。“盧俊義!
”“臣在!”“命你為北征大元帥,總攬伐遼軍務!楊志為副帥,率本部精銳鐵騎為先鋒!
林沖、魯智深統(tǒng)步卒主力跟進!”“臣等遵旨!”“吳用!”“臣在!”“隨軍參贊軍機!
聯(lián)絡遼東故漢之民,策反遼國漢將!此戰(zhàn),攻心為上!”“臣明白!”“燕青!”“臣在!
”燕青的身影如幽影浮現(xiàn)?!澳泖庀隆狅L衛(wèi)’盡出!遼國內部虛實、女真動向、燕京城防,
朕要事無巨細!特別是守將耶律大石,此人非比尋常,給朕盯死他!”“遵旨!其動向,
每日一報!”燕青躬身,復又隱入陰影?!拔渌桑 薄俺荚?!”“陷陣營隨中軍行動,
為攻城拔寨之尖刀!”“末將領命!必為陛下破開燕京城門!”燕京城下,朔風卷起黃沙,
吹動如林的宋軍旌旗。盧俊義立馬中軍,望著這座雄踞北地的巨城。城墻高厚,箭樓林立,
護城河寬深,確有一番龍盤虎踞的氣勢。守將耶律大石,
這位歷史上曾遠走西域建立西遼的雄才,此刻正站在城頭,
目光冷冽地注視著城外無邊無際的宋軍。“攻城!”盧俊義令旗揮下!
宋軍攻勢如同怒濤拍岸!改良后的配重投石機發(fā)出沉悶的咆哮,
燃燒的火油罐與巨大的石彈呼嘯著砸向城頭,火光與煙塵沖天而起!
神臂弓手射出密集的弩箭之雨,壓制著守軍的反擊。步卒在震天的戰(zhàn)鼓聲中,
推著堅固的盾車、云梯車和攻城塔,如同移動的鋼鐵森林,緩緩逼近城墻。然而,
耶律大石的防守如同磐石。他指揮若定,遼軍雖士氣低落,但在他的嚴令和督戰(zhàn)下,
依舊爆發(fā)出最后的悍勇。滾木礌石如雨砸下,燒沸的金汁散發(fā)著惡臭潑灑,
靠近城墻的宋軍傷亡陡增。云梯被一次次推倒,攻城塔被火油點燃,化作巨大的火炬。
宋軍的攻勢,在堅城與名將面前,一時受阻。“元帥,強攻傷亡太大!
”楊志看著前方膠著的戰(zhàn)況,眉頭緊鎖。盧俊義面沉似水,目光轉向身旁的吳用:“軍師,
攻心之策,如何了?”吳用羽扇輕搖,成竹在胸:“元帥勿憂,火候已到。耶律大石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