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頭,看到之前在房間里見過的那位男子——他名叫達米亞諾斯。】
【達米亞諾斯主動開口:“二位是守護了圣城的英雄吧?我達米亞諾斯親眼看見了你們英勇的身影?!薄?/p>
【丹恒回應道:“你好,我們是來自遠方城邦的士兵?!薄?/p>
【“來到奧赫瑪,希望能留下些紀念,所以特意找了視野寬闊的地方,想捕捉……總之,是想留住這片風景?!薄?/p>
【達米亞諾斯笑道:“哦,你們是想說拍照吧?”】
【星努力憋住笑意,丹恒點頭道:“沒錯,是這個意思?!薄?/p>
【達米亞諾斯得意地說:“哈哈,那二位算是找對人了?!薄?/p>
【“不才達米亞諾斯,對留影頗有研究,畢竟我可是圣城家喻戶曉的探險家?!薄?/p>
【“來,把你們的留影工具交給我吧?!薄?/p>
【丹恒心想:“我也不想再推敲他們給事物命名的規(guī)律了。”】
【隨后將三月七的肖像相機遞給了達米亞諾斯?!?/p>
【達米亞諾斯接過相機,擺弄了幾下說:“哦,是沒見過的機型,但難不倒我。”】
【“這里,還有這里……哈,輕輕松松,我已經(jīng)完全理解了?!薄?/p>
【但他突然沉默了?!?/p>
【星問道:“怎么不說話了?”】
【達米亞諾斯回過神:“沒事,來吧兩位,請站好,看向我?!薄?/p>
【他給兩人拍好了照,“好了,二位,請過目?!薄?/p>
【這張照片拍得很好,不僅將泰坦的身影納入其中,還有丹恒和星負手而立的模樣。】
【丹恒看著照片說:“感覺還不錯?!薄?/p>
【星問道:“需要后期嗎?”】
【丹恒答道:“還是交給三月吧。”】
【達米亞諾斯笑道:“嘿嘿,兩位滿意就好?!薄?/p>
【“話說回來,其實我有件事想請教兩位英雄,沒想到正巧遇上了,那我就直接問了——你們其實是從異邦來的吧?”】
【丹恒反問:“什么意思?”】
【達米亞諾斯說道:“小道消息已經(jīng)傳開了,有剛進城的難民說你們是來自天外的人,是白厄閣下在路邊撿到的?!薄?/p>
【星忍不住吐槽:“撿到可還行?”】
【丹恒解釋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先生?!薄?/p>
【“謠言只是謠言,我們來自塔拉薩波利斯,一個人煙稀少的邊陲村落?!薄?/p>
【“為了前來圣城,我們經(jīng)歷了重重險阻,有幸在崇淵與白厄閣下結識,才抵達這里。”】
【達米亞諾斯疑惑道:“塔拉薩波利斯?哎,這樣啊……我還以為終于能證明天外之界的存在呢。”】
【星保持沉默,沒有接話。】
【達米亞諾斯笑了笑:“哈哈,無妨,無論如何感謝你們出手相助,塔拉薩波利斯的戰(zhàn)士,奧赫瑪歡迎你們。”】
【說罷,他若有所思地離開了?!?/p>
【丹恒望著他的背影說:“好險,有種不好的預感?!薄?/p>
【星打趣道:“挺會編啊,丹恒。”】
【丹恒說道:“感覺沒能騙過他?!薄?/p>
【“畢竟塔拉薩波利斯只是我臨場編造的,如果他真是探險家,又對翁法羅斯的地理有研究,恐怕我們早就被看穿了?!薄?/p>
【“所幸沒留下什么證據(jù),不過就算星空在翁法羅斯是一種禁忌,果然還是會有人對它報以憧憬?!薄?/p>
【“我們得更加小心了?!薄?/p>
【星問道:“下一步去哪?”】
【丹恒說道:“剛才被打斷了,繼續(xù)探索城鎮(zhèn)吧?!薄?/p>
【兩人接著往前,來到了白厄和阿托魯斯所在的地方。】
【阿托魯斯站起身,才讓人直面感受到他的高大——幾乎有兩個白厄那么高,身形十分魁梧?!?/p>
【阿托魯斯對著白厄說道:“昔日的影子,你還是沒有走出黃金翼?!薄?/p>
【“火種之重,若想承受,必須埋葬過去,懸置痛苦?!薄?/p>
【白厄嘆道:“我盡力吧,阿托魯斯,你明知我做不到,又何必一直提呢?”】
【這時,星和丹恒走來,阿托魯斯說道:“來了,你的客人?!薄?/p>
【白厄看向兩人:“星,丹恒,回來得比想象中快嘛,我還以為阿格萊雅會多留你們一會兒?!薄?/p>
【他將一柄長槍遞給丹恒,“給,這是之前說好的賠償,我委托圣城最負盛名的大工匠修好了你的長槍?!薄?/p>
【“初次見面有所冒犯,再次向兩位致歉。”】
【丹恒檢查了一下長槍,說道:“從外表完全看不出損壞的痕跡,很厲害?!薄?/p>
【白厄說道:“造出這柄槍的人也是位赫赫有名的工匠吧?”】
【“天外有天,我完全無法想象翁法羅斯之外的世界……或許只是在遇到你們之前,我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過這件事?!薄?/p>
【“降臨在翁法羅斯的三項神諭,還有黃金翼肩負的使命,你們應該已經(jīng)聽說過了吧?”】
【“對于我們而言,追逐預言就是旅途的目的,似乎除此之外,再無意義。”】
【星問道:“神諭又是誰頒發(fā)的?”】
【白厄說道:“神諭之所以是神諭,正因為它是以奇跡的形式降臨,無人知曉它究竟代表了誰的意志?!薄?/p>
【“有一種說法,它是克法勒長眠前的低吟,是他將自己的神血灑向大地,從此世間開始誕生黃金裔。”】
【“當然,這只是諸多民間傳說中的一種,請別把它當做不可理喻的迷信,世人都經(jīng)歷了從懷疑到篤信的轉(zhuǎn)變,而且那轉(zhuǎn)變來得并不容易,許多人都為之付出了代價?!薄?/p>
【丹恒說道:“阿格萊雅傳達給我們的更多是一種集體的使命,但你作為個人,白厄,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白厄說道:“我嗎?我還在尋找那個答案,但如果諸神眷顧,屬于我的火種應該不遠了?!薄?/p>
【星問道:“屬于你的火種?”】
【白厄說道:“是尼卡多利,我是一名士兵,從小就被教導如何戰(zhàn)斗,從被預言選中的那一天起,我就把天譴之矛視作自己的終點,總有一天我會折斷他的長矛,摘下紛爭的火種?!薄?/p>
【“不過一直討論這么苦大仇深的話題屬實掃興,好像還是我起的頭,真難為情?!薄?/p>
【“對了,緹寶老師說你們已經(jīng)有石板了,不如咱們交換個聯(lián)絡符吧?”】
【“還有這些謝禮也請一并收下?!薄?/p>
【“天色正好,兩位不多走走嗎?不打擾你們了,回頭再見?!薄?/p>
……
【天幕之上,一個自稱“探險家”的男子達米亞諾斯,主動上前與星和丹恒搭話?!?/p>
【他以拍照為名接近,隨后話鋒一轉(zhuǎn),直接詢問二人是不是傳說中“來自天外的人”?!?/p>
乾清宮
“哼。”
康熙皇帝看著屏幕,發(fā)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冷哼。
“這個叫達米亞諾斯的,哪里是什么探險家?!?/p>
“這分明是那個阿格萊雅派出來,試探虛實的棋子?!?/p>
索額圖和明珠難得意見一致,連忙附和。
“陛下圣明!此人看似閑談,實則句句都是圈套,就等著那兩個外鄉(xiāng)人往里鉆呢!”
【面對試探,丹恒急中生智,當場編造了一個名為“塔拉薩波利斯”的邊陲村落,將自己的來歷糊弄了過去?!?/p>
【達米亞諾斯雖然笑著離開,但丹恒卻感覺,對方根本沒有相信?!?/p>
鴻門宴舊址
“哈哈哈哈!”
劉邦看得一拍大腿,樂不可支!
“這個叫丹恒的小子,腦子真不賴!有咱當年的風范!”
“隨口就編了個村子出來,管他真的假的,先把眼前這關糊弄過去再說!”
“這就對了嘛!面子值幾個錢?活命最要緊!”
項羽在一旁,卻是滿臉不屑。
“哼!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區(qū)區(qū)一個探子,何必與他撒謊!被人當面戳穿,豈不更丟顏面!”
“若換做是本霸王,直接承認來自天外,他又能奈我何!”
【鏡頭一轉(zhuǎn),白厄?qū)⑿藓玫拈L槍還給丹恒,并談及了自己作為“黃金裔”的使命與個人必須要面對的宿敵——尼卡多利?!?/p>
【他說,自己從小就被教導要擊敗這位“紛爭泰坦”,這是他與生俱來的宿命。】
鴻門宴舊址
“嗯?!?/p>
項羽看到這里,竟從白厄身上看到了一絲自己的影子,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這個叫白厄的年輕人,倒有幾分英雄氣概。”
“從小便背負著擊敗宿敵的命運,一生只為此戰(zhàn)而活?!?/p>
“此乃真正的英雄本色!”
劉邦卻在旁邊撇了撇嘴。
“什么英雄本色,我看就是死腦筋。”
“一根筋就想著單挑報仇,跟項羽你當年一個樣,不懂得用計謀,不懂得團結人,遲早要吃大虧?!?/p>
【白厄還解釋說,所謂“神諭”,無人知曉其來源,但世人經(jīng)歷了無數(shù)苦難和犧牲,才最終選擇了相信它?!?/p>
乾清宮
“說得不錯?!?/p>
康熙緩緩點頭,眼中閃爍著洞察一切的光芒。
“所謂信仰,并非生來就有。”
“而是在苦難和絕望之中,被人為地‘選擇’出來的。”
“一旦選定了這條路,便成了唯一的希望,再也無法回頭?!?/p>
“朕的江山,也是如此。”
索額圖與明珠聽了,皆是心中一凜,不敢搭話。
【最終,丹恒問白厄,在集體使命之下,他個人的角色是什么。白厄坦言,他的目標就是擊敗宿命之敵尼卡多利。】
鴻門宴舊址
“好!說得好!”
項羽高聲贊道!
“大丈夫在世,自當快意恩仇,建功立業(yè)!”
“管他什么集體不集體,先殺了那個尼卡多利,報了自己的宿命之仇再說!”
劉邦聽了直搖頭。
“你瞧瞧,你瞧瞧,這就是你成不了大事的原因?!?/p>
“心里頭只有自己的恩怨,沒有天下蒼生?!?/p>
“白厄這小子要是也這么想,那他那個圣城,我看是守不住了。”
【最終,白厄與二人告別,星與丹恒再次踏上了探索的旅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