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燼被家族除名那天,暴雨如注。 他跪在祠堂外,聽著父親宣布:“沈燼永不入族譜!
” 三年后,沈氏瀕臨破產(chǎn)。 家族跪求他回歸,卻見他坐在對手公司總裁位。
助理遞上文件:“沈總,沈氏集團收購方案已通過?!?他輕笑:“通知沈家,
祠堂那塊地……我蓋公廁了?!钡?章 暴雨除名,
祠堂外跪斷脊梁暴雨砸在青石板上的聲音,像無數(shù)把鈍刀子刮著耳膜。沈家老宅的祠堂里,
燈火通明,檀香混著潮濕的霉味,沉甸甸地壓在胸口。沈燼跪在冰冷堅硬的地磚上,
雨水順著濕透的襯衫領口灌進去,冰得刺骨。他挺直著背,
像一桿被暴雨沖刷卻不肯倒下的標槍。祠堂正中央,巨大的紫檀木供桌上,
密密麻麻排列著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燭火跳躍,映著牌位上一個個冰冷的名字,
也映著端坐主位、面沉如水的沈家現(xiàn)任家主——沈宏遠。沈燼的父親。兩側(cè),
坐著沈家?guī)孜皇宀L輩,還有……沈燼的堂哥,沈燁。沈燁嘴角噙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弧度,
眼神掃過跪在堂下的沈燼,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和快意?!吧驙a!”沈宏遠的聲音不高,
卻像淬了冰的錘子,砸在死寂的祠堂里,“勾結(jié)外敵,泄露集團核心機密,
致使‘南灣項目’競標失敗,損失逾十億!證據(jù)確鑿!你可知罪?!”沈燼抬起頭,
雨水順著額發(fā)流進眼睛,酸澀刺痛。他看著父親那張威嚴卻陌生的臉,
看著沈燁眼中閃過的得意,看著周圍那些或冷漠、或幸災樂禍的眼神。心,一點點沉入冰窟。
“我沒有?!彼_口,聲音嘶啞,卻異常清晰。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
帶著血絲?!皼]有?”沈宏遠猛地一拍桌子!震得供桌上的燭火一陣搖曳!“監(jiān)控錄像!
轉(zhuǎn)賬記錄!郵件截圖!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沈燁適時地站起身,
一臉痛心疾首:“二叔,您消消氣。阿燼他……可能是一時糊涂。畢竟,
他負責‘南灣項目’這么久,壓力太大……”“壓力大?”旁邊一位叔伯冷哼一聲,
“壓力大就能出賣家族?我看是野心太大!吃里扒外!”“就是!十億??!
沈家多少年的心血!” “這種白眼狼,留著就是禍害!” “必須嚴懲!以儆效尤!
”指責聲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沈燼淹沒。他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試圖用疼痛壓下心頭的悲憤和荒謬。證據(jù)?那些精心偽造的證據(jù)!沈燁!是沈燁!
那個項目從頭到尾都是沈燁在背后搞鬼!是他泄露了標底!是他嫁禍給自己!可他沒有證據(jù)!
一點都沒有!沈燁做得太干凈了!“沈燼!
”沈宏遠的聲音帶著最后的決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你母親走得早,我自認待你不?。?/p>
可你……太讓我失望了!”他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列祖列宗的牌位,聲音陡然拔高,
如同最后的宣判: “今日,我以沈氏家主之名,在此列祖列宗面前宣布——” “沈燼,
品行不端,背叛家族,罪無可赦!” “即日起,逐出沈家!收回名下所有股份、資產(chǎn)!
” “族譜除名!永不錄入!” “沈家祠堂,永世不得踏入!”“轟隆——!
”一道慘白的閃電撕裂墨黑的夜空!緊隨其后的炸雷,震得祠堂的窗欞嗡嗡作響!
慘白的電光瞬間照亮了祠堂內(nèi)每一張冰冷的臉!也照亮了沈燼驟然失去所有血色的面龐!
族譜除名!永不錄入!永世不得踏入!每一個字,都像一把燒紅的烙鐵,
狠狠燙在他的靈魂上!將他從血脈相連的根上,硬生生剜掉!
“爸……”沈燼喉嚨里發(fā)出一聲破碎的、幾乎聽不見的哽咽。他猛地抬起頭,
雨水和淚水混在一起,模糊了視線。他看著父親那張在閃電映照下顯得無比冷酷的臉,
最后一絲微弱的希望徹底熄滅。沈宏遠別過臉,不再看他。揮了揮手,
聲音疲憊而冰冷:“帶出去?!眱蓚€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面無表情地走上前,
一左一右架起沈燼的胳膊,將他粗暴地拖離祠堂。沈燼沒有掙扎。
他像一具被抽空了靈魂的軀殼,任由他們拖拽。膝蓋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摩擦,火辣辣地疼。
視線最后掠過祠堂內(nèi)——沈燁嘴角那抹得逞的冷笑,父親緊抿的唇線,
叔伯們冷漠的眼神……祠堂厚重的朱漆大門在身后“砰”地一聲重重關上!
隔絕了里面溫暖的燈火和冰冷的宣判!將他徹底拋入無邊無際的暴雨和黑暗之中!
冰冷的雨水瘋狂地砸在身上,瞬間將他澆透。沈燼被保鏢粗暴地推搡著,踉蹌幾步,
重重摔倒在祠堂外冰冷的、積滿雨水的青石臺階上!泥水濺了他一臉一身!狼狽不堪!
他掙扎著想爬起來,膝蓋卻傳來鉆心的劇痛!剛才被拖拽的摩擦,加上這一摔,
似乎傷到了骨頭!他悶哼一聲,再次跌坐進冰冷的泥水里!祠堂的門緊閉著。
里面隱約傳來沈宏遠低沉的聲音,似乎在安撫其他人。沒有一個人出來看他一眼。
沒有一個人。暴雨如注,沖刷著他身上的污泥,
卻沖刷不掉心口那撕裂般的劇痛和徹骨的冰寒!族譜除名!永世不得踏入!
父親……真的不要他了!沈燼死死咬著下唇,直到嘗到血腥味!他抬起頭,
任由冰冷的雨水沖刷著臉頰,目光死死盯著那扇緊閉的、象征著沈家權(quán)力與血脈的朱漆大門!
眼底深處,最后一絲屬于沈燼的軟弱和依賴,如同風中殘燭,徹底熄滅!取而代之的,
是一種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淬了毒的冰冷和決絕!他猛地用盡全身力氣,雙手撐地,
拖著劇痛的膝蓋,一點一點,艱難地、重新跪直了身體!背脊挺得筆直!
像一柄寧折不彎的劍!深深刺入這無情的雨夜!雨水順著他緊繃的下頜線滴落。
他對著那扇門,對著門內(nèi)那些拋棄他的人,無聲地、一字一頓地立下誓言:“今日之辱,
他日……百倍奉還!”第2章 螻蟻蟄伏,司機位窺見天機暴雨后的城市,空氣濕冷粘稠,
帶著一股鐵銹和塵土混合的腥氣。沈燼拖著一條幾乎失去知覺的腿,
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凌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昂貴的定制西裝早已被泥水和雨水浸透,
皺巴巴地裹在身上,冰冷刺骨。膝蓋的劇痛如同跗骨之蛆,每一次邁步都牽扯著神經(jīng)。
身無分文。手機在祠堂外摔倒時摔碎了屏幕,徹底黑屏。銀行卡被凍結(jié)。沈家……不,
現(xiàn)在應該說是“他們”,切斷了他一切后路。像丟棄一塊用過的抹布。
他走到一個破舊的公交站臺,蜷縮在冰冷的金屬長椅上。路燈昏黃的光線灑在他蒼白的臉上,
雨水順著濕透的頭發(fā)滴落。他閉上眼,試圖驅(qū)散腦海里祠堂內(nèi)那一張張冰冷的臉孔,
可沈燁那得意的笑容,父親那決絕的宣判,如同夢魘般揮之不去。
饑餓、寒冷、疼痛、屈辱……如同無數(shù)只螞蟻啃噬著他的神經(jīng)。他攥緊拳頭,
指甲再次掐進掌心,用更尖銳的疼痛來保持清醒。不能倒下。絕不能倒下。天蒙蒙亮時,
一個早起掃街的環(huán)衛(wèi)大爺看到了他。大爺嚇了一跳,以為是個醉鬼或者流浪漢,
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個渾身濕透、臉色慘白、眼神卻異常清亮的年輕人?!靶』镒??
你……你沒事吧?”大爺操著濃重的本地口音,帶著一絲關切。沈燼睜開眼,
看著大爺布滿皺紋的臉和渾濁卻善良的眼睛,喉嚨動了動,
聲音嘶啞:“大爺……能借我點錢……買個包子嗎?”大爺愣了一下,隨即嘆了口氣,
從洗得發(fā)白的舊棉襖內(nèi)兜里,掏出幾張皺巴巴的零錢,塞到沈燼手里:“拿著,
去買點熱乎的吃。這天冷的……唉,年輕人,遇到難處了?
”沈燼握著那幾張帶著體溫的零錢,冰冷的指尖微微顫抖。他低聲道:“謝謝。”聲音干澀。
他用那幾塊錢,在街邊早點攤買了兩個最便宜的饅頭。冰冷的饅頭哽在喉嚨里,難以下咽,
但他強迫自己一口一口咽下去。食物帶來的微弱熱量,稍稍驅(qū)散了身體的寒意。接下來幾天,
是沈燼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光。他拖著傷腿,在城中村最廉價的日租房里棲身。
十平米不到的房間,墻壁斑駁,空氣里彌漫著霉味和隔壁劣質(zhì)香煙的味道。
他白天出去找工作,因為腿傷未愈,走路一瘸一拐,
加上沒有任何身份證明(沈家連他的身份證都“代為保管”了),處處碰壁。
洗碗工、搬運工、發(fā)傳單……沒人愿意要一個來歷不明、還帶著傷的“廢人”。
他睡過天橋底,翻過垃圾桶找吃的,甚至因為餓暈在路邊,被好心人送進過救助站。
每一次瀕臨絕境,他都會想起祠堂外那場暴雨,想起那扇緊閉的大門,想起沈燁的冷笑。
那股支撐著他的恨意,如同黑暗中的磷火,燃燒著他僅存的意志。一個月后,
腿傷勉強能走利索了。他用最后一點錢,在路邊辦假證的小販那里,
買了一張粗糙的假身份證。名字改成了“陳燼”。他需要一個新的身份,
一個能讓他活下去的身份。靠著這張假證,
他終于在一家小型物流公司找到了一份夜班搬運工的工作。工作強度極大,
每晚要裝卸幾十噸貨物,汗水浸透廉價的工裝,肩膀磨出血泡,腰疼得直不起來。
微薄的薪水勉強夠付房租和填飽肚子。一年后,他攢下了一點錢,咬牙報名考了駕照。
拿到駕照那天,他站在車管所門口,看著灰蒙蒙的天空,深吸一口氣。他知道,
這只是一個開始。他辭掉了搬運工的工作,用所有積蓄買了一輛二手快要報廢的面包車,
開始跑黑車。風里來雨里去,為了多拉一個客人,可以蹲在路邊等幾個小時。被乘客刁難,
被同行排擠,被交警追查……他都咬牙忍了下來。他需要錢,需要信息,
需要重新融入這個城市最底層的脈絡。兩年。整整兩年。沈燼像一只蟄伏在陰暗角落的螻蟻,
在泥濘中掙扎求生。他開過黑車,送過外賣,在工地扛過水泥,甚至去碼頭當過苦力。
他變得沉默寡言,眼神銳利而警惕,身上再也找不到一絲當年沈家二少爺?shù)挠白印?/p>
只有偶爾在深夜,對著破鏡子刮胡子時,
看到鏡中那張被風霜磨礪得棱角分明、眼神卻如同寒潭般深不見底的臉,
才會恍惚記起自己是誰。他像一塊海綿,瘋狂地吸收著這個城市最底層的信息。三教九流,
他都有接觸。他記住了每一條街巷的名字,知道哪個批發(fā)市場凌晨進貨,
哪個碼頭走私貨便宜,甚至知道某些灰色地帶的信息交易點。
他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沈家少爺,而是變成了這座城市陰影里的一部分。一個偶然的機會,
他通過一個跑長途的黑車司機介紹,得知寰宇資本在招夜班司機。要求不高,能開車,
能熬夜,嘴巴嚴。寰宇資本!沈燼的心臟猛地一跳!那是沈氏集團在商場上最大的死對頭!
近幾年勢頭兇猛,不斷蠶食沈氏的市場份額!
沈燁不止一次在家里咬牙切齒地咒罵過寰宇的總裁顧寰宇!機會!一個絕佳的機會!
沈燼毫不猶豫地報了名。
憑借過硬的駕駛技術(在無數(shù)次躲避交警追查中練就的)和那份底層打磨出來的沉穩(wěn),
他順利通過了面試,成為了寰宇資本總裁顧寰宇的夜班專屬司機之一。
黑色的奔馳S級轎車平穩(wěn)地行駛在深夜空曠的街道上。
車內(nèi)彌漫著淡淡的皮革香氛和雪茄的味道。后座,寰宇資本的總裁顧寰宇閉目養(yǎng)神,
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扶手。他四十多歲,面容冷峻,眼神銳利,
是商場上出了名的“冷面閻羅”。沈燼透過后視鏡,
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位對手公司的掌舵人。顧寰宇似乎很疲憊,眉頭緊鎖,
像是在為什么事情煩心。車子駛?cè)脲居畲髲B地下車庫。顧寰宇下車前,接了一個電話。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沈燼的耳朵極其敏銳。“……沈氏那邊……銀行催得很緊……對,
現(xiàn)金流快斷了……沈宏遠在到處求人……沈燁那個蠢貨,
搞什么并購……嗯……繼續(xù)壓……別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沈燼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一緊!
指節(jié)泛白!心臟在胸腔里狂跳起來!沈氏!現(xiàn)金流快斷了?!沈燁還在搞并購?!
父親在到處求人?!巨大的信息量如同電流般瞬間擊中了他!蟄伏兩年,他終于第一次,
如此近距離地觸摸到了那個拋棄他的家族……搖搖欲墜的真相!第3章 絕密文件,
他簽字葬送沈氏寰宇大廈頂層的總裁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
卻驅(qū)不散室內(nèi)的凝重。顧寰宇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指尖夾著一支燃燒過半的古巴雪茄,
煙霧繚繞中,他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對面,站著幾個垂手肅立、大氣不敢出的高管。
“廢物!”顧寰宇猛地將手中的文件摔在桌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一個小小的‘南城舊改’項目!拖了三個月!還沒拿下?!沈氏現(xiàn)在就是個空殼子!
風一吹就倒!你們連這都啃不下來?!”“顧總息怒!”項目總監(jiān)擦著額頭的冷汗,
聲音發(fā)顫,“是……是沈氏那邊……沈宏遠親自出面,
找了幾個老關系……銀行那邊……態(tài)度有點松動……”“松動?”顧寰宇冷笑一聲,
眼神銳利如刀,“他沈宏遠還有臉去找關系?當年他為了保他那個廢物兒子,
連親家都敢得罪!現(xiàn)在墻倒眾人推!誰還敢?guī)退?!”他深吸一口雪茄,緩緩吐出煙圈?/p>
煙霧模糊了他冷峻的輪廓:“繼續(xù)施壓。告訴銀行,誰敢給沈氏放款,
就是跟我顧寰宇過不去!還有,放出消息,就說沈氏資不抵債,內(nèi)部賬目造假嚴重!
我要讓他們的股價,明天開盤就跌停!”“是!顧總!”幾人齊聲應道,
如蒙大赦般退了出去。辦公室門關上,只剩下顧寰宇一人。他靠在椅背上,
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掌控一切的冷酷。打垮沈氏,
吞并其核心資產(chǎn),是他布局多年的目標。沈家那個不成器的繼承人沈燁,
簡直是上天送給他的助攻?!邦櫩?,您的咖啡?!币粋€低沉平穩(wěn)的聲音響起。顧寰宇睜開眼,
看到司機“陳燼”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黑咖啡,輕輕放在他桌上。這個司機話不多,
但做事極其穩(wěn)妥,開車技術一流,更重要的是,嘴巴嚴,從不多問。顧寰宇對他還算滿意。
“嗯?!鳖欏居畹瓚艘宦?,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濃郁的苦澀在舌尖蔓延,讓他精神稍振。
他隨手拿起桌上另一份文件翻看。沈燼(陳燼)垂手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
如同一個沒有生命的影子。但他的眼角余光,卻如同最精密的掃描儀,
飛快地掃過顧寰宇隨手翻動的那份文件!文件的標題被顧寰宇的手指壓住了一半,
但幾個關鍵詞卻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入沈燼的眼底!
本收購沈氏集團核心資產(chǎn)“南灣科技園”及“海港物流”項目要約書(絕密)》南灣科技園!
海港物流!那是沈氏集團僅存的、還能產(chǎn)生穩(wěn)定現(xiàn)金流的優(yōu)質(zhì)資產(chǎn)!是沈家的命根子!
沈燼的心臟如同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緊!血液瞬間沖上頭頂!顧寰宇!
他竟然要直接收購沈家的核心命脈!而且已經(jīng)擬定了要約書!絕密!文件下方,
顧寰宇龍飛鳳舞的簽名清晰可見!旁邊還蓋著寰宇資本鮮紅的公章!
顧寰宇似乎并未察覺司機的異樣,他快速瀏覽著文件,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片刻后,
他拿起桌上的鍍金鋼筆,在文件最后一頁的簽名欄上,毫不猶豫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啪!
”鋼筆擱在桌面上的聲音,清脆而冰冷。如同沈氏集團最后的喪鐘!“陳燼,
”顧寰宇將簽好的文件合上,隨手遞給沈燼,“把這份文件送到法務部張總監(jiān)那里。告訴他,
立刻啟動要約程序,按最高優(yōu)先級處理!明天早上,我要看到公告初稿!”“是,顧總。
”沈燼的聲音沒有絲毫波瀾,如同最精密的機器。他伸出雙手,恭敬地接過那份薄薄的文件。
指尖觸碰到冰涼的紙張,卻感覺像是握住了一塊燒紅的烙鐵!那份量,
足以將整個沈家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他轉(zhuǎn)身,步伐沉穩(wěn)地走出總裁辦公室。
厚重的木門在身后無聲合攏。走廊里空無一人,只有他皮鞋踏在地毯上的輕微聲響。
沈燼面無表情,眼神卻如同寒潭深處翻涌的暗流!他走進電梯,按下法務部所在的樓層。
電梯平穩(wěn)下行。他低頭,看著手中那份決定沈家生死的絕密文件。封面“絕密”兩個字,
猩紅刺眼。顧寰宇的簽名,遒勁有力,帶著一種生殺予奪的冷酷。沈燼的嘴角,
極其細微地、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沒有憤怒,沒有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