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音,離婚協(xié)議書撕了,我們重新開始。" "陸總,三年協(xié)議期滿,該結(jié)束了。" 我轉(zhuǎn)身要走,身后傳來男人近乎瘋狂的聲音:"那我就讓你一輩子都離不開我!" 三年前,我為了爺爺?shù)倪z產(chǎn)嫁給了這個冷漠的男人。三年來,他待我如空氣,心里只有白月光林詩雅。如今協(xié)議到期,他卻說愛上了我? 可笑。 當(dāng)初你愛理不理,現(xiàn)在我讓你高攀不起!
我站在民政局門口,手里緊握著離婚協(xié)議書。
三年了,終于要結(jié)束了。
"蘇晚音。"
身后傳來熟悉的低沉聲音,我沒有回頭。
陸寒深大步走到我面前,那張英俊冷峻的臉上竟然帶著我從未見過的慌亂。
"你真的要離婚?"他問。
我抬頭看著這個男人,心里涌起復(fù)雜的情緒。
三年前,爺爺臨終前立下遺囑,要我嫁給陸家的兒子才能繼承家產(chǎn)。那時的我年輕氣盛,以為能夠用三年時間溫暖這顆冰冷的心。
結(jié)果呢?
三年來,他從未主動跟我說過一句話。每次回家都是深夜,早上我醒來時他已經(jīng)離開。我們住在同一棟別墅里,卻像陌生人一樣。
他的心里只有林詩雅,那個在國外深造的初戀女友。
"協(xié)議期滿,這是我們當(dāng)初說好的。"我淡淡開口,"三年前你說得很清楚,這只是一場交易。"
陸寒深的臉色變得難看:"那如果我說不愿意呢?"
"由不得你。"
我繞過他往民政局里走,卻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蘇晚音,我們需要談?wù)劇?
"沒什么好談的。"我用力甩開他的手,"陸總,你該慶幸終于可以自由了。林詩雅不是下個月就回國了嗎?你們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在一起了。"
聽到林詩雅的名字,陸寒深的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
這個反應(yīng)讓我心里最后一絲幻想徹底破滅。
果然,在他心里,我永遠比不上林詩雅。
"晚音,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我打斷他,"我們進去吧,早點辦完早點解脫。"
民政局里人不多,辦離婚手續(xù)很快。工作人員看到我們這對俊男美女要離婚,還勸了幾句:
"你們這么年輕,有什么矛盾不能好好溝通呢?"
"沒有矛盾。"我平靜地說,"只是合約到期了。"
工作人員一臉不解,但還是按程序辦理。
當(dāng)她遞給我們離婚證的那一刻,我感覺心里空了一塊。
三年的婚姻,就這樣結(jié)束了。
走出民政局,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自由的感覺真好。
"蘇晚音。"
陸寒深又叫住了我。
我回頭,看到他那張俊臉上竟然帶著一絲痛苦。
"你要去哪里?"他問。
"這跟你沒關(guān)系了。"我淡淡一笑,"陸總,我們已經(jīng)是陌生人了。"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身后傳來車門狠狠關(guān)閉的聲音,然后是輪胎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響。
他走了。
我站在路邊等車,心情卻出奇的平靜。
手機響了,是我最好的閨蜜沈小雅。
"怎么樣?辦完了?"
"嗯,辦完了。"
"哈哈哈,恭喜你重獲自由!今晚我們?nèi)c祝,我已經(jīng)訂好了酒吧。"
我笑了笑:"好。"
掛了電話,我看著手里的離婚證,心里五味雜陳。
三年前的今天,我們也是在這里領(lǐng)的結(jié)婚證。當(dāng)時他一臉冷漠,就像完成一項工作任務(wù)。
現(xiàn)在看來,對他來說確實就是工作任務(wù)。
出租車來了,我上車報了地址。
回到我租的小公寓,我開始收拾東西。
三年來,我一直在陸家的別墅里住著,但是從未有過家的感覺。那里的一草一木都不屬于我,包括那個男人。
現(xiàn)在好了,我終于可以回到屬于自己的地方。
正收拾著,門鈴響了。
我以為是快遞,打開門卻愣住了。
陸寒深站在門口,手里還拎著幾個購物袋。
"你怎么知道我住這里?"
"我讓人查的。"他理所當(dāng)然地說,然后不請自來地走了進來。
"喂,這是我家!"
"我知道。"他放下購物袋,四處打量著我的小公寓,"原來你一直在外面還租了房子。"
我無語地看著他:"不然呢?難道真的把陸家當(dāng)我家?"
陸寒深聽了這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你為什么不回陸家收拾東西?"
"沒什么好收拾的,那里本來就沒有屬于我的東西。"
我說的是實話。三年來,我在陸家就像個客人,除了必需品,什么都沒有添置過。
陸寒深沉默了很久,然后開口:"晚音,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
"我說,我們重新開始。"他走向我,眼神前所未有的認真,"這三年我確實對你不夠好,但是現(xiàn)在我想彌補..."
"停。"我舉起手打斷他,"陸寒深,你覺得這很好玩嗎?"
"我沒有在玩。"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我直視著他的眼睛,"為什么在我們剛離婚的當(dāng)天,你就說要重新開始?三年來你把我當(dāng)空氣,現(xiàn)在我自由了,你卻說要彌補?"
陸寒深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沉默了。
我冷笑一聲:"說不出來對吧?因為你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
我轉(zhuǎn)身繼續(xù)收拾東西,背對著他說:"陸總,游戲結(jié)束了。你該回去等你的白月光了。"
"她已經(jīng)回國了。"
陸寒深的話讓我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林詩雅回來了?那他為什么不去找她,反而來糾纏我?
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陸寒深繼續(xù)說道:"昨天她回來了,我去機場接她。"
我心里一痛,果然。
"但是見到她的那一刻,我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有些嘶啞,"我發(fā)現(xiàn)自己想的不是她,而是你。"
我猛地轉(zhuǎn)身看著他,不敢置信。
"在機場看到她的瞬間,我腦子里想的是你今天早上做的早餐,是你昨晚等我回家的身影,是你每天晚上為我留的燈..."
"夠了!"我大聲打斷他,"陸寒深,你現(xiàn)在說這些有意思嗎?"
眼淚不爭氣地涌了出來。
三年來,我確實每天早上都會做早餐,哪怕知道他不會吃。我確實每天晚上都會等他回家,哪怕他經(jīng)常不歸。我確實每天晚上都會為他留燈,哪怕他從未注意過。
可是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呢?
"晚音,對不起。"陸寒深走向我,想要抱住我,卻被我推開了。
"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干什么?"我哭著說,"陸寒深,你傷害了我三年,現(xiàn)在一句對不起就想讓我原諒你?"
"那你告訴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
他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卑微。
我看著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第一次在我面前低頭,心里卻沒有絲毫的快感。
"我不需要你的彌補。"我擦干眼淚,"陸寒深,我們結(jié)束了。徹底結(jié)束了。"
說完,我拿起包就要離開。
卻被他一把拉住。
"蘇晚音,我不會讓你離開的。"
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帶著我從未聽過的偏執(zhí)。
"你想干什么?"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只能來硬的了。"
他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小劉,把晚音的公司收購了。"
我震驚地看著他:"你瘋了嗎?"
"還有她名下的房產(chǎn),全部買下來。"
"陸寒深!"
他掛了電話,邪魅一笑:"既然你不愿意主動回到我身邊,那我就讓你不得不回來。"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屈服嗎?"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他伸手想要碰我的臉,被我狠狠拍開。
"蘇晚音,你遲早會是我的。"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癱坐在沙發(fā)上,心情復(fù)雜到了極點。
這個男人,他真的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