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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夢里銷魂 終究還是凡 171635 字 2025-08-06 08:3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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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jié) 寒川尋蹤赴冰宮

泰山封禪的余響尚未散盡,項琰飛已帶著楚部殘眾踏上北行之路。隊伍里算上老弱婦孺共百余人,陳武挑選出二十名精壯漢子組成護衛(wèi)隊,每人背著半月的干糧和防身的兵刃。范增展開蘇云鶴送來的楚部名冊,泛黃的麻紙上用朱砂標著三十余處據(jù)點,他指尖在最北處的 “寒川冰宮” 四字上停頓許久,羊皮紙因他的用力而微微發(fā)皺:“此處是墨家分支的據(jù)點,當年項少龍將軍曾在此與墨家巨子定下盟約,若楚地有難,可持墨子令求援?!?/p>

項琰飛從懷中摸出塊青銅令牌,令牌正面刻著 “非攻” 二字,筆畫凹槽里還殘留著經年的銅綠,背面是交錯的齒輪紋路 —— 這是王大山臨終前交給他的,老人彌留之際緊抓著他的手,枯瘦的指節(jié)幾乎嵌進他的皮肉:“這是項少龍將軍的信物,不到萬不得已…… 千萬別動用……” 他指尖劃過令牌時,胸前的楚玉突然發(fā)燙,墨綠色的玉面浮出龍紋,鱗片的紋路與令牌的齒輪隱隱相扣,像是兩塊在窯火中燒制的契合拼圖。

“冰宮藏在長白山脈的千年冰川下,” 陳武用粗糙的麻布擦拭著長矛上的雪漬,矛尖的寒光映著他凍得通紅的臉頰,“據(jù)說宮內有墨家秘藏的機關圖,能造出堪比霸王槍的神兵。只是夏侯嬰的殘部定在身后追,咱們得盡快進山?!?他說著往南望了眼,隊伍出發(fā)前曾在山坳里發(fā)現(xiàn)三具新鮮的馬蹄印,蹄鐵的樣式正是漢軍制式。

侍女蕙蕙裹緊了身上的狐裘,綠裙外罩著件玄色斗篷,兜帽邊緣的貂毛已有些磨損。她將凍得發(fā)紫的手縮進袖中,聲音帶著寒氣的顫抖:“我曾聽莊主說,冰宮的入口藏在冰瀑后面,需用特定的音律才能開啟?!?她說著從袖中取出支玉笛,笛身上刻著細密的孔洞,孔眼間用金線勾勒出流云紋,“這是蘇莊主給的信物,說是能引動冰瀑的共鳴?!?玉笛入手溫潤,顯然是常年摩挲的物件。

一行人在風雪中跋涉了五日。長白山脈的寒氣如無數(shù)根細針,順著衣袍的縫隙往里鉆,夜里宿在山洞,篝火的熱量根本抵不住巖壁滲出的寒氣,不少人凍得整夜發(fā)抖。霸王槍的槍纓縮成一團,紅毛上凝著冰晶,項琰飛夜里便將楚玉貼在槍桿上,玉面的暖意順著槍身蔓延,在槍纓周圍融出圈淡淡的白霧。有天清晨,陳武發(fā)現(xiàn)項琰飛枕著槍桿入睡,槍身竟覆著層薄霜,唯有楚玉接觸的地方留著片干爽的木紋,像是被炭火烤過一般。

第五日午后,隊伍翻過最后一道山梁,眼前突然開闊 —— 道橫貫山谷的冰瀑如水晶巨幕般展開,高約百丈的冰柱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暈,冰壁深處隱約有龍形紋路在流動,像是有活物在其中游弋。蕙蕙驚喜地摘下兜帽,露出被凍得發(fā)紅的鼻尖:“是冰瀑!我們到了!”

她舉起玉笛湊到唇邊,清越的笛聲如鶴唳般穿透風雪,冰瀑表面的冰層微微震顫,卻只落下幾片細碎的冰屑。就在這時,身后傳來隱約的馬蹄聲,陳武猛地按住腰間的刀:“是夏侯嬰的追兵!至少三十騎!” 他翻身躍上旁邊的巨石,只見南方的雪塵如黃煙般滾滾而來,領頭的黑甲騎兵已能看清輪廓。

“怎么沒反應?” 陳武急得直跺腳,長矛在雪地里戳出個深坑。項琰飛突然想起昨夜楚玉與篝火的共鳴 —— 當時他將玉放在火堆旁,火焰竟順著玉面的龍紋游走,形成條赤色的龍影。他快步沖到冰瀑前,將楚玉緊緊按在冰面上,掌心的溫度讓冰層發(fā)出細微的碎裂聲。

“嗡 ——”

墨綠色的玉面突然爆發(fā)出強光,龍紋如活過來般在冰壁上舒展,與冰內的紋路完全重合。冰瀑從正中央裂開道縫隙,起初只有手指寬,隨即如被巨力劈開般向兩側退去,最終露出道寬約三丈的門戶,比蕙蕙所說的通道寬了近丈。門戶邊緣的冰層閃爍著綠光,像是有層流動的水膜在保護著入口。

“快走!” 項琰飛率先踏入,楚玉懸在胸前,綠光如探照燈般穿透黑暗,照亮了通道兩側的墨家機關圖。圖中刻著齒輪、杠桿與滑輪的組合,最復雜的一幅描繪著 “飛天木鳶” 的構造,而那些齒輪的咬合角度,竟與楚玉龍紋的轉折弧度完全一致,仿佛是用同一種圖譜繪制。通道地面鋪著青石板,石板接縫處的凹槽里還殘留著青銅滾珠,顯然是供機關車通行的軌道。

行至盡頭,一座宏偉的冰宮赫然出現(xiàn)。宮殿的梁柱由整塊寒冰雕琢而成,柱身上刻著墨家的 “兼愛”“尚賢” 等銘文,字槽里嵌著錫箔,在微光下泛著銀白。穹頂懸掛著冰制的燈盞,里面燃燒著永不熄滅的鮫人油,藍色的火焰安靜地舔舐著燈芯,將冰柱映成剔透的藍水晶。正廳中央的冰臺上,擺著尊青銅巨像,正是墨家創(chuàng)始人墨子的坐像,像前的石案上,端放著卷泛黃的竹簡,竹簡旁的銅爐里插著三炷香,香灰竟還是完整的錐形,像是剛有人祭拜過。

“是《墨經》!” 范增激動得聲音發(fā)顫,他拄著拐杖快步上前,枯瘦的手指在竹簡邊緣輕輕摩挲,“里面記載著墨家最高深的機關術,傳聞能造出飛天的木鳶、入水的龍舟,甚至能驅動千斤重的守城巨弩!” 他年輕時在楚王府的藏書閣見過殘卷,深知這典籍的價值。

項琰飛走近石案,青銅巨像突然睜眼,眼窩中鑲嵌的紅寶石射出兩道紅光,如利劍般掃過他手中的墨子令 —— 紅光觸及令牌時毫無反應,甚至泛起細微的火花,直到掠過他胸前的楚玉,紅光才驟然轉為柔和的綠光,在玉面的龍紋上流轉。“持楚玉者,確是項氏后人?!?巨像的聲音如冰裂般刺耳,金屬摩擦的質感中帶著股沉郁的威嚴,“項少龍將軍的信物,果然未負墨家所托?!?/p>

“項氏后人項琰飛,求見墨家巨子!” 他舉起令牌,楚玉與令牌同時發(fā)光,齒輪與龍紋在空氣中交纏成環(huán),環(huán)影落在巨像基座的凹槽上,嚴絲合縫如天生一體。基座突然發(fā)出 “咔噠” 聲,像是有鎖舌彈開。

巨像緩緩起身,青銅鑄造的關節(jié)轉動時發(fā)出沉悶的聲響,露出背后的暗門。暗門后的通道里飄來淡淡的檀香,與廳中銅爐的香氣一致?!熬拮釉诤堕]關,你們隨我來。只是……” 它的目光投向冰宮入口,紅寶石眼珠微微轉動,“追兵已至,冰宮的護陣最多能撐一個時辰?!?/p>

話音未落,冰宮外傳來轟隆巨響,冰屑如碎雪般簌簌落下,穹頂?shù)谋鶡魟×覔u晃,藍色火焰在風中扭曲成怪異的形狀。陳武握緊長矛沖到入口,只見冰瀑的門戶已被投石機砸出個缺口,數(shù)塊人頭大的碎石嵌在冰壁上,夏侯嬰的士兵正舉著盾牌往通道里沖?!笆窍暮顙耄∷麕Я送妒瘷C,在砸冰瀑!”

項琰飛摸著胸前發(fā)燙的楚玉,突然明白這玉不僅是信物,更是冰宮護陣的鑰匙 —— 方才冰瀑開啟時,他分明感覺到玉中涌入股清涼的力量,此刻那力量正順著血脈往四肢蔓延,與冰宮的寒氣形成奇妙的平衡。他轉身對范增道:“先生先隨巨像去見墨家巨子,我與陳叔斷后。”

范增猶豫了下,最終點頭:“少主萬事小心,墨家的機關傀儡就在東側偏殿,轉動墻上的銅環(huán)便能啟動?!?他跟著巨像走進暗門,蕙蕙卻留了下來,從袖中取出把小巧的匕首:“我也能幫忙。”

陳武已在入口處布下防線,二十名護衛(wèi)舉著盾牌組成人墻,長矛從盾縫中探出,如刺猬的尖刺。項琰飛握緊霸王槍,槍纓上的冰晶在楚玉的暖意中融化成水珠,順著槍桿滴落,在冰地上砸出細小的坑洼。他知道,一場惡戰(zhàn)已不可避免。

第二節(jié) 墨子令出召墨家

冰宮的震顫越來越劇烈,冰制的穹頂出現(xiàn)蛛網般的裂痕,一塊嬰兒拳頭大的冰屑落在陳武的盾牌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夏侯嬰的嘶吼穿透冰層傳來,帶著股金屬摩擦般的刺耳:“項琰飛,你把墨家的機關術交出來,老子還能留你個全尸!不然等砸開這冰窟窿,定要把你們剁成肉醬喂狼!”

項琰飛將墨子令按在青銅巨像殘留的手掌凹槽里,楚玉突然掙脫他的衣襟,浮到空中三尺處。龍紋投射在巨像胸腔的齒輪組上,那些銹蝕的齒輪竟開始緩緩轉動,像是被注入了新生的力量。令牌爆發(fā)出青光,與楚玉的綠光交織成螺旋狀的光柱,直沖穹頂。巨像胸腔內傳出齒輪轉動的聲響,比之前響亮了數(shù)倍,仿佛有臺巨大的機關在地下蘇醒?!澳业茏勇犃?!” 巨像的聲音響徹冰宮,帶著楚玉加持的穿透力,每個字都像冰錐般砸在人心上,“持令者有難,速來寒川救援!”

蕙蕙突然指著西側的冰壁:“快看!鏡中有人影!” 眾人望去,只見數(shù)面嵌在冰墻里的銅鏡同時亮起,鏡面如被清水擦拭過般光潔。鏡中浮現(xiàn)出各地墨家據(jù)點的景象 —— 有在山坳里鍛造機關的,鐵匠鋪的火光映紅了半個夜空;有在竹林中演練陣法的,弟子們手持木劍結成圓陣;還有在船艙里繪制圖紙的,案上攤著復雜的水路圖。接到信號的弟子們紛紛放下手中活計,朝著長白山脈的方向集結,有人翻出塵封的鎧甲,有人解開系船的纜繩,動作間透著股訓練有素的默契。而鏡中傳遞的信號,除了墨子令的青光,更有楚玉的綠光在閃爍,如同雙保險,在風雪中劃出清晰的軌跡。

“墨家的傳訊鏡!” 范增的聲音從暗門后傳來,他不知何時又折返回來,手里捧著卷竹簡,“當年項少龍將軍就是用這鏡子與墨家聯(lián)絡,楚玉定是將軍特意留下的增幅器,尋常信號穿不透長白山脈的千里冰封,唯有這玉能引動地脈之氣,將消息送出去!” 竹簡上記載著墨家傳訊術,其中明確提到 “需楚地靈玉增幅” 的字樣。

“轟隆 ——”

冰宮入口突然破開個大洞,碎裂的冰塊如瀑布般傾瀉而入,三名舉盾的護衛(wèi)被砸中,悶哼著倒在地上。夏侯嬰的士兵順著冰梯涌入,為首的是個身材魁梧的漢子,身披玄鐵鎧甲,手持柄鋸齒刀,刀身纏著七尺長的鐵鏈,鏈環(huán)上還掛著尖銳的鐵刺?!暗f了,抓住項琰飛,這冰宮里的寶貝全歸咱們!” 漢子聲如洪鐘,正是夏侯嬰的義子夏侯淵,據(jù)說此人曾在戰(zhàn)場上用鐵鏈纏住過項羽麾下的猛將。

陳武揮刀迎上,刀刃與鋸齒刀碰撞出火星,濺落在冰地上滋滋作響:“想動少主,先過我這關!” 他的刀法是楚軍制式,大開大合中帶著沉穩(wěn),每一刀都劈向對方的破綻。蕙蕙則吹起玉笛,笛聲急轉直下,如金戈交擊。東側偏殿的冰墻突然轉動,十二尊冰偶從暗格中滑出,這些由寒冰與青銅制成的傀儡手持長矛盾牌,眼眶中嵌著瑩白的珍珠,在火光下閃著幽光。

項琰飛握緊霸王槍,槍纓上的冰晶融化成水珠,順著紅毛滴落。楚玉的綠光順著他的手臂流入槍身,在黑色的槍桿上畫出流動的龍紋。槍身的嗡鳴與冰宮的震顫相和,形成奇特的共振,腳下的冰面竟泛起細密的漣漪。他沖到夏侯淵面前,槍尖直指其咽喉:“上次在斷魂崖讓你爹跑了,這次你可沒那么好運!”

夏侯淵獰笑著甩動鐵鏈,鋸齒刀如毒蛇般纏向槍桿:“我爹說了,霸王槍雖利,卻怕我這玄鐵鏈!” 鐵鏈果然纏住槍身,鐵刺深深扎進木質槍桿,越收越緊,竟勒出淺淺的印痕。項琰飛正想發(fā)力,楚玉突然爆發(fā)出強光,龍紋順著槍桿蔓延,鐵鏈接觸到綠光的部分竟開始發(fā)燙,夏侯淵慘叫著松開手,鏈環(huán)上已留下焦黑的龍形印記,像是被烙鐵燙過。

“找死!” 項琰飛引動槍內氣勁,槍纓突然暴漲至三尺長,赤紅的毛須如鋼針般穿透鐵鏈,纏住夏侯淵的手腕。那漢子慘叫一聲,手腕上的鎧甲瞬間被勒碎,鮮血順著鏈環(huán)滴落,在冰地上匯成細小的溪流。鋸齒刀 “當啷” 落地,刀身的鋸齒崩斷了數(shù)處。

就在這時,冰宮中央的寒潭突然沸騰,白霧如柱般直沖穹頂,將冰燈的藍光染成乳白色。霧氣中升起道身影,身披黑色斗篷,斗帽邊緣垂下的銀絲遮住了大半面容,臉上蒙著張青銅面具,面具上刻著 “巨子” 二字。他看到空中的楚玉,身形明顯一震,斗篷下的手指緊緊攥起:“這是…… 項少龍將軍的楚玉?”

“夏侯匹夫,也敢在我墨家圣地撒野?” 巨子抬手一揮,寒潭中的冰錐突然升空,如暴雨般射向漢軍。楚玉的綠光與冰錐相觸,竟讓冰錐的尖端凝結出三寸長的冰晶,鋒利得能看清折射的人影,瞬間穿透了漢軍的鎧甲,三十余名士兵慘叫著倒下,傷口處凝結出層白霜。

夏侯嬰在宮外見狀,氣得哇哇大叫,他的黑甲上濺滿了冰屑,山羊胡因憤怒而翹得老高:“放火箭!把這冰窟窿燒了!老子就不信燒不化這些冰塊!” 二十余名弓箭手立刻搭箭點火,火箭拖著焰尾穿透破洞射入冰宮,落在冰柱上卻只留下淡淡的焦痕 —— 楚玉早已在冰宮四周布下無形的水幕,這水幕由地脈寒氣凝結而成,鮫人油燃燒的冰燈雖亮,卻不引火,火箭一靠近便被水幕熄滅,只余下幾縷青煙。

“墨家機關,水火不侵。” 巨子冷笑,從袖中取出個銅哨吹響,哨音尖銳如鷹啼。冰宮四周突然升起十二尊冰偶,手持長矛盾牌,動作與真人無異,正是墨家的 “十二元辰陣”。楚玉的綠光融入冰偶體內,珍珠眼眶泛起瑩光,讓它們的動作更加靈活,轉身時關節(jié)處竟聽不到絲毫聲響,仿佛有了生命。冰偶組成圓陣,長矛如林般刺出,將漢軍逼得連連后退。

漢軍被冰偶殺得節(jié)節(jié)敗退,夏侯淵眼看不敵,突然從懷中掏出個黑色陶罐,陶罐上用朱砂畫著詭異的符咒。他將陶罐往地上一摔,罐中冒出的黑煙瞬間彌漫開來,帶著股腐臭的氣息,聞之令人頭暈目眩?!斑@是西域的迷魂煙!” 蕙蕙捂住口鼻,臉色蒼白,“快閉氣!這煙里摻了曼陀羅花粉!”

項琰飛卻將霸王槍往地上一頓,槍身的震顫引動冰宮地脈,楚玉懸在他頭頂,綠光如漏斗般吸入黑煙。煙團在綠光中翻騰,竟浮現(xiàn)出無數(shù)細小的毒蟲,這些蟲子只有米粒大小,通體漆黑,被綠光灼燒得發(fā)出滋滋聲響,很快便化為灰燼。“該結束了!” 他舉槍指向洞口,槍尖射出的紅光與楚玉的綠光交織成束,如探照燈般穿透風雪,與遠處趕來的墨家弟子旗號相接 —— 鏡中的援軍,終于到了。

第三節(jié) 槍破迷陣解冰危

墨家弟子的身影如潮水般涌來,為首的是個白發(fā)老者,身披灰色道袍,腰間懸著柄鐵尺,尺身刻著 “矩子” 二字。他身后跟著三百余名弟子,有的推著投石機,有的扛著連弩,還有的抬著木箱,箱子里隱約傳出齒輪轉動的聲響。老者看到項琰飛胸前的楚玉,突然單膝跪地,鐵尺橫在胸前:“參見持玉人!當年項少龍將軍曾說,楚玉現(xiàn)世之日,便是墨家傾力相助之時!”

他身后的弟子們也紛紛跪倒,齊聲喊道:“參見持玉人!” 聲音在山谷中回蕩,驚起無數(shù)飛鳥。項琰飛連忙扶起老者,楚玉的綠光在兩人接觸的瞬間閃爍了下,老者眼中露出激動的神色:“老奴墨淵,是當年追隨項少龍將軍的墨家弟子,這把鐵尺還是將軍親手所贈?!?他掀起道袍下擺,露出腰間塊與項琰飛同款的楚玉,只是玉面的龍紋已有些模糊。

墨淵揮尺指向冰宮兩側,弟子們立刻架設起投石機,石塊裹著冰棱砸向漢軍陣地。楚玉的綠光在空中劃出軌跡,為投石機指引方向,每一塊石頭都精準地落在漢軍的投石機旁,瞬間將其砸爛。有臺投石機的機括被巨石擊中,木桿斷裂時彈起的碎片,恰好砸中夏侯嬰的帥旗,旗桿應聲而斷,黑色的 “夏” 字旗在雪地里翻滾。

夏侯嬰沒想到墨家援軍來得如此之快,更沒想到那枚玉佩竟有如此威力,他的手指深深掐進馬鞍的皮革里:“撤!快撤!” 漢軍士兵早已無心戀戰(zhàn),聽到命令后如蒙大赦,拖著傷員倉皇向南逃竄。

“想走?” 項琰飛持槍堵住去路,霸王槍的槍尖抵住夏侯嬰的咽喉,槍纓的紅毛掃過他的臉頰,留下道細密的血痕。楚玉貼在夏侯嬰的眉心,綠光滲入其體內,他突然感覺渾身酸軟,握韁的手竟使不出力氣,胯下的戰(zhàn)馬也躁動不安,不停地刨著蹄子。

“項小子,你敢殺我?” 夏侯嬰色厲內荏,山羊胡因恐懼而顫抖,“劉邦陛下不會放過你的!他已派樊噲率三萬精兵北上,用不了半月就到長白山!”

“我祖父當年在鴻門宴都沒怕過劉邦,我又有何懼?” 項琰飛加重槍尖的力道,楚玉的綠光突然變得粘稠,在夏侯嬰頭頂凝成個模糊的光團,光團中竟映出他腦中的念頭 —— 冰宮外圍的三處雪堆下埋了炸藥,引線連著燃香,再過一刻鐘便會引爆?!暗袢瘴也粴⒛?,只廢了你這雙造孽的手!” 他一槍挑斷夏侯嬰的手筋,聽著那漢子撕心裂肺的慘叫,同時對墨淵喊道:“快拆炸藥!楚玉能感應到火藥的位置!”

墨淵立刻指揮弟子行動,楚玉的綠光在前方引路,每到一處埋藥點便會劇烈閃爍。弟子們用鐵釬撬開積雪,果然發(fā)現(xiàn)了用油布包裹的炸藥,引線已燃至末端,離藥包只剩寸許。一名弟子眼疾手快,用冰水澆滅了火星,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冰宮內,巨子摘下青銅面具,露出張與項少龍有三分相似的面容,只是眼角的皺紋更深,鬢邊的白發(fā)也更密?!袄戏蚴琼椛冽垖④姷呐f部墨玄,” 他指著案上的《墨經》,案角竟有個與楚玉大小相合的凹槽,“將軍臨終前囑托,若項家有后,便將此物與楚玉相合,開啟真正的墨家秘藏?!?/p>

項琰飛將楚玉嵌入凹槽,只聽 “咔噠” 一聲,《墨經》突然自行翻開,竹簡的夾層中掉出張羊皮地圖,上面用朱砂標注著楚部舊人在各地的藏身之處,從江南的水鄉(xiāng)到漠北的草原,密密麻麻標了百余處。地圖邊緣的花紋與楚玉龍紋完全吻合,展開時竟能與玉面的紋路拼合成完整的圖案?!斑@是……”

“將軍早料到今日,” 墨玄嘆道,他從懷中取出個小匣子,里面裝著半塊斷裂的虎符,“這是楚部的調兵符,另一半在蘇云鶴手中。他在江南牽制漢軍,我們在北方招兵買馬,待時機成熟,便可兵分兩路,直取長安?!?他指著地圖上的一處標記,“冰宮的地脈與霸王槍相連,楚玉則是地脈的鑰匙,能不斷滋養(yǎng)槍魂,你且在此休整,墨家的工匠會為你打造配套的機關甲胄,開春后便可揮師南下?!?/p>

蕙蕙突然指著冰壁上的傳訊鏡:“蘇莊主有消息!” 鏡中的畫面有些模糊,卻能看清玉云山莊的庭院,蘇云鶴正指揮莊丁搬運糧草,他的左臂纏著繃帶,顯然受了傷。“莊主說漢軍已開始搜剿江南的楚部,他會引開敵軍主力,讓我們專心北進?!?楚玉的綠光投射在鏡上,畫面瞬間清晰了數(shù)倍,甚至能看到莊丁腰間楚部的徽記 —— 那是朵用金線繡的梔子花。

項琰飛握緊墨子令,令牌上的齒輪紋路與霸王槍的槍尾完美咬合,楚玉懸在中間,綠光流轉,將三者連成一體。他能感覺到祖父項羽的魂識在槍中蘇醒,與楚玉中項少龍的魂識交相呼應,兩股力量順著血脈涌入四肢,讓他渾身充滿了力量。他知道,有墨家相助,有楚部追隨,更有這承載著兩代人遺志的信物護持,祖父未竟的事業(yè),終將在他手中完成。

冰宮的寒潭映出他持槍的身影,楚玉的綠光在他周身形成護罩,與青銅巨像、墨家弟子的身影交疊在一起,宛如一幅跨越千年的楚地復興圖。墨淵指揮弟子們修補冰宮的缺口,蕙蕙在旁記錄受損的機關,范增則與墨玄研究著《墨經》中的陣法,寒潭的水汽在他們周圍凝結成淡淡的白霧,卻擋不住眼中的希望之光。

當夜,冰宮的冰燈格外明亮。項琰飛在墨子像前立下誓言,楚玉與霸王槍交叉放在像前,綠光與紅光在冰壁上交織成 “楚” 字,筆畫間流動的光芒,仿佛在見證這個承諾。遠處的風雪依舊呼嘯,拍打著冰宮的穹頂,卻再也吹不散宮內的暖意與希望。墨玄站在寒潭邊,望著水中交映的紅綠光芒,低聲呢喃:“將軍,您看,項家有后了……” 潭水突然泛起漣漪,像是在回應他的話語。

第四節(jié) 冰宮整備待春歸

冰宮的寒潭水漸漸平息,藍色的火焰在冰燈中安靜燃燒,映得眾人臉上泛著淡淡的青光。墨玄引著項琰飛來到西側的兵器坊,這里的石壁上嵌著數(shù)十個鐵砧,每個砧子旁都立著尊青銅傀儡,傀儡的手臂握著不同的鍛打工具,有的持錘,有的握鉗,關節(jié)處的齒輪在水力驅動下緩緩轉動。

“這些是墨家的鍛造傀儡,” 墨玄指著傀儡腳下的水槽,“冰宮地下有暗河,水流驅動輪機,能讓它們日夜不休地工作?!?他走到一尊傀儡前,轉動其背后的轉盤,傀儡突然活了過來,持錘的手臂在空中劃出標準的圓弧,落在鐵砧上發(fā)出 “叮當” 巨響,火星濺落在冰地上,瞬間凝結成細小的冰珠。

項琰飛看著傀儡熟練的動作,心中暗暗稱奇。楚玉突然從他胸前飛出,懸在鐵砧上方,綠光如探照燈般照亮砧面。傀儡的錘頭剛要落下,竟被綠光托住,像是遇到了無形的屏障?!斑@是……” 墨玄驚訝地走上前,“楚玉在指引鍛造的力道?”

他調整了傀儡的機括,錘頭落下的力道減輕三成,綠光果然散去。傀儡反復鍛打一塊玄鐵,鐵坯在錘下漸漸成形,邊緣竟浮現(xiàn)出與霸王槍相似的紋路?!皩④姰斈暾f,楚玉能感知神兵的氣韻,” 墨玄撫掌贊嘆,“看來用它來監(jiān)造機關甲胄,定能與霸王槍完美契合。”

蕙蕙捧著從漢軍身上搜出的圖譜走進來,圖紙上畫著各式鎧甲的樣式,角落標注著 “夏侯嬰監(jiān)造” 的字樣?!斑@些是漢軍的新式鎧甲圖紙,” 她指著其中一幅,“這種魚鱗甲能防御尋常箭矢,卻擋不住霸王槍的氣勁。” 楚玉的綠光掃過圖紙,在幾處關節(jié)連接處亮起,像是在指出設計的缺陷。

范增接過圖紙,與墨玄一同研究:“墨家的機關甲胄可在關節(jié)處加裝齒輪,增強靈活性,再用寒潭的萬年玄鐵打造甲片,既能抵御刀劍,又能減輕重量?!?他在圖紙上圈出幾處,“此處可安暗簧,危急時能彈出短刃;這里可藏弩箭,近距離作戰(zhàn)時出其不意。”

項琰飛撫摸著霸王槍的槍桿,槍纓突然指向兵器坊角落的鐵箱。陳武上前打開箱子,里面裝著數(shù)十根長短不一的銅管,管壁上鉆著細密的孔洞。“這是墨家的‘穿云管’,” 墨玄解釋道,“能將內力轉化為氣勁射出,射程可達百丈。若與霸王槍結合,威力更勝一籌?!?/p>

接下來的十日,冰宮上下都投入到備戰(zhàn)中。墨家弟子按照楚玉指引的紋路鍛造甲胄,傀儡的錘頭在鐵砧上日夜交響;范增與墨玄根據(jù)地圖標注的據(jù)點,擬定聯(lián)絡楚部舊人的路線;陳武則帶著護衛(wèi)隊在冰宮周圍巡邏,清理夏侯嬰殘部留下的陷阱。

蕙蕙每日都會吹奏玉笛,笛聲與冰宮的機關運轉聲相和,竟讓寒潭的水溫上升了些許,潭邊凝結的冰層漸漸融化。有天夜里,項琰飛被笛聲驚醒,走到寒潭邊,只見楚玉的綠光與笛聲交織成網,網中浮出無數(shù)光點,像是散落的星辰。

“這些是楚地的氣脈點,” 蕙蕙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她的綠裙在夜風中輕輕擺動,“蘇莊主說,只要將這些點連起來,就能匯聚楚地的民心之力,助少主成就大業(yè)?!?楚玉的綠光突然連成線,在潭水中畫出楚國舊地的疆域圖,山川河流清晰可見。

項琰飛伸出手,指尖觸到光圖的瞬間,霸王槍突然發(fā)出龍吟,槍纓的紅毛與綠光交織,在潭面投射出項羽持劍立馬的虛影?!白娓浮?他喃喃自語,虛影竟微微頷首,轉身指向南方,那里正是長安的方向。

第十一日清晨,第一套機關甲胄終于完工。玄鐵打造的甲片泛著暗啞的光澤,甲胄的肩甲形似龍首,胸口鑲嵌著用楚玉打磨的護心鏡,綠光透過玉面在甲上流轉,與霸王槍的紅光遙相呼應。項琰飛穿上甲胄,活動四肢,關節(jié)處的齒輪轉動靈活,絲毫沒有滯澀感。

墨淵指揮弟子將穿云管加裝在臂甲上,演示如何發(fā)射氣勁。項琰飛舉起右臂,對準三丈外的靶心,內力順著銅管射出,木靶應聲洞穿,窟窿邊緣焦黑,竟與霸王槍氣勁造成的痕跡一模一樣?!懊钤眨 ?陳武拍手叫好,“有了這甲胄,少主如虎添翼!”

范增卻面色凝重地拿著傳訊鏡走進來,鏡中的蘇云鶴面色蒼白,左臂的繃帶滲出鮮血:“樊噲的大軍已攻破三座楚部據(jù)點,我需率莊丁向西轉移,調兵符的另一半…… 已托付給可靠之人,會在三月初三送到泰山……” 話未說完,鏡中突然閃過火光,蘇云鶴的身影消失在濃煙中。

“莊主!” 蕙蕙驚呼,手中的玉笛掉落在地。楚玉突然爆發(fā)出強光,在鏡面上投射出一行字:“東行避禍,三月會于泰山?!?字跡消散后,鏡面徹底暗了下去。

項琰飛握緊霸王槍,槍身的震顫帶著前所未有的急切。他望向南方,機關甲胄的護心鏡反射著寒潭的波光:“傳令下去,三日后啟程,先往泰山接應蘇莊主的人,再揮師南下,會合各路楚部!”

墨玄將《墨經》和半塊虎符交給項琰飛:“老夫率弟子隨后跟進,沿途會聯(lián)絡北方的舊部。這是墨家的‘千里火’,遇急難時點燃,百里內的弟子都會趕來支援?!?他指著項琰飛的甲胄,“護心鏡的楚玉與冰宮地脈相連,危急時可引動寒氣護體,切記慎用?!?/p>

三日后,隊伍整裝出發(fā)。項琰飛身披機關甲胄,手持霸王槍走在最前,楚玉的綠光透過護心鏡在雪地上拉出長長的光帶。陳武率領護衛(wèi)隊開路,蕙蕙捧著玉笛緊隨其后,范增則騎著老馬,翻看標注著楚部據(jù)點的地圖。

冰宮的大門在他們身后緩緩關閉,青銅巨像重新歸位,守望著這座隱藏在冰雪中的秘密。寒潭的水映著漸行漸遠的身影,潭底的光點依舊閃爍,像是無數(shù)雙眼睛,注視著這支承載著楚地希望的隊伍,踏上新的征程。

第五節(jié) 風云突變起波瀾

隊伍離開冰宮第三日,進入一片名為 “落馬坡” 的山谷。兩側山壁如刀削斧鑿,積雪在崖頂凝結成冰錐,風穿過谷口時發(fā)出嗚咽般的聲響,像是有無數(shù)冤魂在其中游蕩。陳武勒住馬韁,長矛指向左側崖壁:“少主,這里地勢險要,恐有埋伏?!?/p>

項琰飛抬手示意隊伍停下,機關甲胄的肩甲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他催動胯下戰(zhàn)馬向前幾步,霸王槍的槍纓突然豎起,紅毛直指崖頂?shù)囊惶幏e雪。楚玉的綠光透過護心鏡射出,在雪地上照出個模糊的黑影 —— 那黑影穿著漢軍的玄甲,手里握著張硬弓,弓弦已拉至滿月。

“放箭!” 崖頂傳來一聲吶喊,數(shù)十支火箭如蝗蟲般射下,箭尾的火焰在風中拉出長長的紅線。項琰飛將霸王槍橫在身前,槍身的紅光與楚玉的綠光交織成盾,火箭撞在光盾上紛紛炸裂,火星濺落在甲胄上,瞬間被寒氣撲滅。

“是樊噲的先鋒營!” 范增翻看從冰宮帶出的軍圖,圖上標注著落馬坡是漢軍的必經之路,“他們怎么來得這么快?”

陳武已率軍組成防御陣型,護衛(wèi)隊的盾牌連成鐵墻,將老弱婦孺護在中間。蕙蕙吹起玉笛,笛聲急促如戰(zhàn)鼓,楚玉的綠光突然分裂成數(shù)十道,分別纏上護衛(wèi)隊的長矛。士兵們只覺手臂一輕,長矛揮舞的速度竟快了數(shù)倍,輕易撥開了第二輪箭雨。

崖頂?shù)臐h軍見箭雨無效,突然推下數(shù)十塊巨石。陳武大喊一聲 “散開”,隊伍如水流般分成兩隊,巨石砸在谷中,積雪四濺,露出下面埋著的尖刺陷阱。項琰飛催馬沖向崖壁,機關甲胄的靴底彈出抓鉤,牢牢扣住巖石縫隙。他借力向上攀爬,霸王槍的槍尖刺入冰層,在崖壁上鑿出一個個落腳點。

“攔住他!” 漢軍將領揮舞著長刀砍來,刀風帶著凜冽的寒氣。項琰飛側身避開,槍桿橫掃,正中將領的胸口。那人慘叫著墜下崖去,甲胄在撞擊中碎裂,露出里面穿著的軟甲 —— 軟甲上繡著只黑色的鷹,與樊噲軍中的徽記不符。

“不是漢軍!” 項琰飛心中一凜,楚玉的綠光突然在他眼前炸開,浮現(xiàn)出無數(shù)記憶碎片:夏侯嬰與黑衣人密談,玄鐵箱被抬進密室,軟甲上的黑鷹徽記…… 這些碎片如閃電般劃過腦海,他突然明白,伏擊他們的是股神秘勢力,與夏侯嬰暗中勾結。

此時,谷底突然傳來轟鳴聲,地面裂開道道縫隙,數(shù)尊青銅傀儡從地下鉆出。這些傀儡比冰宮的鍛造傀儡更為高大,手臂是鋒利的 blades,關節(jié)處纏著鐵鏈,顯然是墨家的技術卻被改造得更為兇戾?!笆桥淹?!” 墨淵氣得渾身發(fā)抖,“這些是當年叛逃墨家的弟子打造的‘弒殺傀儡’!”

傀儡的鐵鏈如長蛇般甩出,纏住了三名護衛(wèi)的腳踝。項琰飛從崖頂躍下,槍尖紅光暴漲,斬斷鐵鏈的同時,機關甲胄的肩甲彈出短弩,射中傀儡的關節(jié)。綠光順著弩箭流入,傀儡的動作突然停滯,齒輪轉動的聲音變得滯澀。

“攻擊關節(jié)處的齒輪!” 項琰飛大喊,楚玉的綠光在每個傀儡的弱點處亮起。陳武率領護衛(wèi)隊集中攻擊,傀儡紛紛倒地,斷口處流出黑色的機油,在雪地上匯成腥臭的水洼。

崖頂?shù)纳衩厝艘妱莶幻?,突然點燃信號彈。紅色的煙柱直沖云霄,在谷口炸開成鷹的形狀。范增臉色大變:“他們在召援軍!快走!”

項琰飛掩護隊伍撤出落馬坡,回頭望去,谷中突然升起團團黑霧。黑霧中傳來詭異的笛聲,與蕙蕙的玉笛音波相撞,激起陣陣狂風。楚玉的綠光在黑霧邊緣閃爍,隱約照出里面晃動的人影 —— 那些人影穿著黑衣,行動如鬼魅,手里握著與弒殺傀儡同源的兵器。

“是‘影閣’的人,” 墨玄喘著粗氣趕來,護心鏡上的綠光忽明忽暗,“當年背叛墨家的弟子組成的殺手組織,沒想到投靠了夏侯嬰?!?他從懷中掏出個銅哨吹響,遠處傳來馬蹄聲,十余名墨家弟子騎著機關馬趕來,馬背上的連弩已蓄勢待發(fā)。

項琰飛看著機關馬的輪軸,突然想起冰宮兵器坊的圖紙:“這些馬能跑多快?” 墨玄答道:“一日可行千里,只是需要玄鐵燃料?!?項琰飛指著谷口的黑霧:“我們用機關馬引開追兵,主力沿密道前往泰山?!?/p>

范增立刻反對:“太危險了!你是楚部的希望,不能冒險!” 項琰飛按住他的肩膀,綠光從護心鏡流入范增體內,撫平他激動的氣息:“只有我能引動楚玉的力量,確保你們安全。陳叔,你保護先生和蕙蕙先走,我隨后就到?!?/p>

陳武還想爭辯,卻被項琰飛眼中的堅定打動。他單膝跪地:“少主保重!屬下在泰山祭壇等您!” 蕙蕙將玉笛塞進項琰飛手中:“這笛子能與楚玉共鳴,危急時吹響,我會感知到你的位置。”

項琰飛接過玉笛,翻身上了機關馬。墨淵與五名墨家弟子緊隨其后,機關馬的輪軸轉動,發(fā)出 “嗡嗡” 的聲響。他們朝著黑霧的反方向疾馳,紅色的信號彈在身后不斷升空,如同一道道催命符。

跑過三道山梁后,項琰飛突然勒住馬韁。楚玉的綠光在前方亮起,映出片冰封的湖面。他翻身下馬,將玉笛放在唇邊,笛聲與冰面的共振形成道無形的屏障。追兵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他握緊霸王槍,槍纓的紅毛在風中狂舞,與綠光交織成網,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惡戰(zhàn)。湖底的冰層下,隱約有暗流涌動,像是有什么龐然大物被笛聲喚醒,正緩緩上浮。


更新時間:2025-08-06 08:3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