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咧嘴一笑,沒在意他的臉色到底多難看,扭頭就回了藥鋪。
看來左姑娘是個能拎清的女子,我晌午才給了幾個銅板叫人告知她酒樓的事,
下午她便來退了婚。我從門縫里瞧見,祁遠山許久才回過神,連忙追了馬車去。也是,
他怎會輕易放過這種機會。但他沒能成功。因為第二日一早,
周圍的人都知道了左梅霜與祁遠山退婚的消息。聽聞祁遠山不甘心找上門,
卻被左大人轟了出來?!熬湍隳巧眢w,我怕我小女嫁給你沒幾天就當寡婦。若你還想做官,
好自為之吧!”門外許多人都隱約聽到了這話。傳來傳去,
到我耳朵里的已經變成他病入膏肓不能人道,竟還想騙婚。還說那日他在酒樓是想裝病訛人,
卻不料是真病倒了。如今周邊幾家醫(yī)館,也不給他看病,生怕被他賴上。他的身子糟透,
官身估摸也不穩(wěn)了。而我卻不一樣,將軍府的管家又來找我了。
他們希望我能定時去將軍府給女眷們問診。雖在郎中眼里無分性別,可依舊諸多不便。
老夫人說,我是個不貪心的姑娘,卻也是個有主意有本事的,她很看好我。有了這事兒,
我的藥鋪生意更好了。許多的官眷都來找我看病。因著見到的人多,我也交了幾個好友,
其中就有左梅霜。她似乎完全沒被影響,依然落落大方。她說,
“對這么個不堪的男人有什么好傷心的,那日我陪他去藥鋪找你,我就感覺他似乎變了個人。
沒成想暗地里如此多心眼兒?!薄皩α耍弊竺匪獪惤叶?,悄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