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祁越臉上的笑容一僵,不悅地朝我看來。“仲秋之日,
是雪瑤的生辰。今日這晚宴,是為雪瑤舉辦的生辰禮。你一個新來的,就該守新來的規(guī)矩,
別在這里不懂裝懂,擾了大家的興致!”我被他這番話氣得反笑出聲。好啊,真是好啊。
把宗門傳統(tǒng)的新人歡迎會,變成了給你心愛徒弟過生日的私人宴席?我冷笑一聲:“祁小胖,
我給你臉了是吧?”祁越的臉色猛地一沉。這個外號,已經(jīng)數(shù)十年沒人敢當(dāng)著他的面喊了。
他一時間又想不起面前這個膽大包天的新弟子究竟是誰,
只覺得自己的威嚴(yán)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當(dāng)即惱羞成怒,一拍桌子,
對我厲聲喝道:“大膽!”他身邊的幾個親傳弟子,
終于意識到“祁小胖”是在說他們那個平日里威嚴(yán)無比的師尊。一個個都驚得站了起來,
指著我怒斥道:“放肆!竟敢對師尊無禮!”“來人,把這個目無尊長的狂徒給我拿下!
”我輕輕擺擺手,帶起威壓,周圍的弟子竟然沒有一個再能上前?!捌钚∨?,
五歲為了偷吃靈蜂巢里的蜜,被蟄得滿頭是包。”“七歲在后山跟野豬打架,褲子被拱破了,
光著屁股跑回來的?!薄笆畾q暗戀隔壁山頭的師姐,不敢表白,就天天躲在人家洞府外面,
學(xué)鳥叫……”我每說一件,祁越的臉色就更黑一分。到最后,
他那張還算英俊的臉已經(jīng)黑如鍋底。但眼神中除了憤怒,
還帶著一絲怎么也掩飾不住的驚疑和惶恐。他死死地盯著我,似乎想從我的臉上,
找出某個塵封已久的記憶。就在這時,寧雪瑤裊裊婷婷地從后面走了出來。她走到我身邊,
伸出手,作勢要按著我的肩膀讓我往下跪。“池云師妹,快別說了!還不快給師尊跪下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