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回來啦?!?旺仔小喬輕聲喚道,聲音里帶著難以察覺的疲憊。男人猛地回頭,
眼睛亮晶晶的,舉起手里的樹枝:“小喬,車車,嘟嘟嘟?!彼哌^去牽起他的手,
掌心粗糙卻溫暖。這雙手五年來為她提過菜籃,擦過眼淚,也曾在她被家族刁難時,
傻乎乎地?fù)踉谒砬啊N迥昵?,他像個破布娃娃似的被扔在路邊,額頭淌著血,
手里還攥著個被碾碎的塑料車。她只是多看了一眼,就被爺爺蘇老太君強(qiáng)行拽著認(rèn)了親。
“傻子配丑女,正好湊一對?!?那時蘇家的旁支都這么說。她自幼體弱,
命格被批為 “孤煞”,爺爺說秦墨命格通天,能鎮(zhèn)住她的煞氣,更能讓蘇家飛黃騰達(dá)。
可誰也沒料到,婚約定下后,蘇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從江州二流家族跌落到勉強(qiáng)維持溫飽,
連祖宅都抵押了大半?!靶蹋I?!?秦墨拽了拽她的衣袖,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剛要開口,巷口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蘇家的堂叔蘇明遠(yuǎn)帶著兩個保鏢氣勢洶洶地沖過來,
看見秦墨就破口大罵:“這就是你們蘇家養(yǎng)的傻子?整天除了吃就是玩,
我們蘇家就是被他克衰的!”旺仔小喬把秦墨護(hù)在身后,脊背挺得筆直:“堂叔,
他是我丈夫,沒離婚之前,我不允許你這么說他?!薄罢煞??
” 蘇明遠(yuǎn)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旺仔小喬,你還要跟一個傻子耗到什么時候?
林家少爺林志陽說了,只要你點頭離婚,他就注資三千萬幫蘇家周轉(zhuǎn),
到時候你就是江州最風(fēng)光的少奶奶,不比守著個傻子強(qiáng)?”林志陽,江州新貴林家的獨(dú)子,
仗著和沈家搭上關(guān)系,最近在商圈風(fēng)頭無兩。他追了旺仔小喬三年,從最初的溫文爾雅,
漸漸變得咄咄逼人?!拔也患??!?旺仔小喬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你以為你有的選?” 蘇明遠(yuǎn)冷笑一聲,沖保鏢使了個眼色,“把她給我?guī)ё撸?/p>
林志陽的訂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可不能讓這傻子耽誤了大事?!北gS剛要上前,
秦墨突然張開雙臂擋在旺仔小喬面前,雖然眼神依舊懵懂,
嘴里卻反復(fù)念叨:“不許…… 欺負(fù)…… 小喬。”“滾開!
” 蘇明遠(yuǎn)一腳踹在秦墨肚子上,他踉蹌著后退幾步,卻還是死死護(hù)住身后的人。
旺仔小喬心疼得眼圈發(fā)紅,剛要爭執(zhí),一輛黑色賓利突然停在巷口,車窗降下,
露出林志陽那張帶著倨傲的臉:“小喬,別鬧了,跟我走吧。只要你乖乖聽話,
蘇家的事我?guī)湍憬鉀Q,至于這個傻子……”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秦墨,語氣里滿是不屑,
“我會讓人把他送回該去的地方?!薄拔也粫阕叩??!?旺仔小喬扶著秦墨站起身,
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林志陽的耐心顯然已經(jīng)耗盡,他不耐煩地抬手比劃了一下。
身后的保鏢立刻心領(lǐng)神會,沖上來抓住秦墨的胳膊就往旁邊拖。秦墨拼命掙扎,
嘴里胡亂喊著旺仔小喬的名字,卻根本不是對手?!胺砰_他!” 旺仔小喬想去拉,
卻被蘇明遠(yuǎn)死死按住?;靵y中,一個保鏢抬腳狠狠踹在秦墨腰間,他疼得悶哼一聲,
掛在脖子上的那塊古舊玉佩突然撞上墻角的石頭,“啪” 的一聲裂開一道縫隙。就在這時,
一道刺目的金光突然從玉佩中沖天而起,整個巷子瞬間被籠罩在一片溫暖的光暈里。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異象驚呆了,連掙扎的秦墨都停下了動作。金光散去后,
秦墨緩緩抬起頭。那雙原本懵懂清澈的眼睛,此刻竟變得深邃如淵,仿佛蘊(yùn)藏著萬古星辰。
剛才還帶著孩童稚氣的臉上,此刻只剩下淡漠與威嚴(yán),周身散發(fā)出的氣場,
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他活動了一下手腕,骨節(jié)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六十年一輪回,百次轉(zhuǎn)世,沒想到這次…… 多了個老婆。
”秦墨的聲音不高,卻像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他緩緩站直身體,
剛才被毆打留下的痕跡瞬間消失無蹤,破損的衣服上甚至連一點污漬都沒有。
林志陽皺了皺眉,只當(dāng)他是被打傻了胡言亂語:“你發(fā)什么瘋?趕緊把他給我扔遠(yuǎn)點!
”保鏢剛要上前,秦墨只是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那眼神冰冷刺骨,仿佛能洞穿靈魂,
兩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保鏢竟嚇得腿一軟,“噗通” 一聲跪在了地上,臉色慘白,渾身篩糠。
“你……” 林志陽又驚又怒,卻莫名地不敢直視秦墨的眼睛。秦墨沒再理會他,
轉(zhuǎn)身走到旺仔小喬面前,剛才的威嚴(yán)瞬間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你沒事吧,小喬?”旺仔小喬怔怔地看著他,
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眼前的男人明明還是那張臉,可氣質(zhì)卻判若兩人。這五年的朝夕相處,
她早已習(xí)慣了他的癡傻,此刻他突然變得陌生,讓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
“我…… 我沒事。” 她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秦墨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隨即輕聲道:“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這五年于我不過是一場恍惚的夢,醒來時,
幸好你還在?!本驮谶@時,蘇老太君拄著拐杖匆匆趕來,看到眼前的景象,
渾濁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她死死盯著秦墨,
嘴唇哆嗦著:“天…… 天衍圣君…… 您…… 您終于醒了!”“爺爺?
” 旺仔小喬疑惑地看向蘇老太君。她一直知道爺爺懂些玄學(xué),卻從未聽過這個稱呼。
蘇老太君激動得老淚縱橫,上前一步就要跪拜,卻被秦墨抬手?jǐn)r住?!安槐囟喽Y。
” 秦墨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量,“當(dāng)年你曾為我守過一盞燈,這份情,
我記著?!碧K老太君這才穩(wěn)住心神,轉(zhuǎn)向旺仔小喬,
語氣無比鄭重:“林夕(此處保留原文 “林夕”,因 “旺仔小喬” 為女主名,
“林夕” 或為其原名 / 別名,不做修改),你聽爺爺說,秦墨他絕非等閑之輩,
他的命格通天徹地,當(dāng)年我讓你們成婚,就是算出他能助蘇家崛起。如今他醒了,
這是我們蘇家的造化!”“爺爺,您說什么呢?” 旁邊的蘇明遠(yuǎn)忍不住插嘴,
“他就是個傻子,剛才肯定是被打糊涂了,您可別被他騙了!”“住口!
” 蘇老太君厲聲呵斥,“你懂什么?當(dāng)年若不是圣君出手,沈家早就覆滅了,
如今江州的沈家,不過是圣君隨手扶持起來的罷了!”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沈家可是江州第一大家族,家主沈振海更是叱咤風(fēng)云的人物,
怎么可能是眼前這個 “傻子” 扶持的?林志陽嗤笑一聲:“蘇老太君,您老糊涂了吧?
就憑他?別說是沈家,恐怕連我們林家的一個保安都比不上!”秦墨瞥了他一眼,
眼神淡漠如冰:“林志陽?林家?憑你們也配提沈家?”“你找死!” 林志陽被徹底激怒,
他沒想到這個傻子竟敢當(dāng)眾羞辱他,“給我上!今天我非要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剩下的幾個保鏢對視一眼,硬著頭皮沖了上去。然而他們剛靠近秦墨三米之內(nèi),
就像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墻,瞬間被彈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再也爬不起來。
林志陽嚇得臉色煞白,這才意識到眼前的人絕非等閑之輩。他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后退幾步,
色厲內(nèi)荏地喊道:“你…… 你等著!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轉(zhuǎn)身就想跑。“站住。
” 秦墨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道無形的枷鎖,讓林志陽的腳步瞬間僵住,“我的老婆,
你也敢惦記?這筆賬,我們得好好算算?!彼捯魟偮洌?/p>
巷口突然傳來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數(shù)百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列隊而來,
為首的是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他走到秦墨面前,恭敬地單膝跪地:“屬下沈振海,
參見天衍圣君!不知圣君蘇醒,屬下罪該萬死!”“沈…… 沈振海?” 林志陽失聲尖叫,
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他怎么也想不到,江州第一大家族的家主,
竟然會給這個 “傻子” 下跪!蘇明遠(yuǎn)和其他蘇家的人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蘇老太君卻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渾濁的眼睛里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沈振海沒理會旁人的反應(yīng),繼續(xù)說道:“圣君,您的信物天眼玉佩受損,
屬下已經(jīng)讓人去取最好的暖玉來修補(bǔ)。另外,您沉睡的這六十年,
屬下一直在暗中打理您留下的產(chǎn)業(yè),如今江州乃至整個華夏的經(jīng)濟(jì)命脈,都在您的掌控之中。
”秦墨微微頷首,目光落在旺仔小喬身上,語氣瞬間柔和下來:“這些事稍后再說。小喬,
跟我回家。”旺仔小喬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感覺像在做夢。她看看跪地的沈振海,
又看看身旁氣度非凡的秦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將手放進(jìn)了他的掌心。
這一次,他的手掌溫暖而有力,讓她莫名地感到安心。
林家的訂婚宴設(shè)在江州最豪華的七星級酒店頂樓,水晶燈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衣香鬢影,
觥籌交錯。林志陽的父母正滿面春風(fēng)地接受著眾人的道賀,畢竟能和蘇家聯(lián)姻,
再加上沈家的支持,林家儼然已經(jīng)成為江州新貴?!傲挚?,恭喜啊,
以后可得多提攜我們這些小公司?!薄傲址蛉耍媸呛酶?,林少一表人才,
娶了蘇小姐那樣的美人,真是天作之合?!绷指噶纸▏Φ煤喜粩n嘴,
端著酒杯和眾人寒暄:“同喜同喜,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互相扶持是應(yīng)該的。”就在這時,
宴會廳的大門突然被推開,秦墨牽著旺仔小喬的手走了進(jìn)來。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他們身上,原本喧鬧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
“那不是蘇家的那個傻子嗎?他怎么來了?”“他身邊的是蘇小姐吧?他們不是要離婚了嗎?
”“林志陽的訂婚宴,他們來干什么?”議論聲中,林志陽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沒想到秦墨竟然敢追到這里來,還敢牽著旺仔小喬的手!“保安!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 林志陽怒吼道。幾個保安立刻圍了上來,可當(dāng)他們看到秦墨身后跟著的沈振海時,
腳步瞬間僵住了。開玩笑,誰敢把沈家家主都恭敬對待的人趕出去?沈振海上前一步,
沉聲說道:“圣君駕到,爾等還不跪拜?”這話一出,全場嘩然。眾人面面相覷,
不知道這個 “圣君” 指的是誰,更不明白沈振海為什么會對一個 “傻子” 如此恭敬。
林建國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走上前:“沈先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個傻子……”“放肆!
” 沈振海厲聲打斷他,“敢對圣君不敬,你林家是想從江州消失嗎?”林建國嚇得一哆嗦,
不敢再說話。他雖然不知道秦墨的身份,但沈振海的話他不敢不信。秦墨沒理會眾人的反應(yīng),
徑直走到林志陽面前:“我的老婆,你也敢搶?看來你林家是活膩了。
”林志陽嚇得連連后退:“你…… 你想干什么?這里是林家的訂婚宴,你別亂來!
”“訂婚宴?” 秦墨冷笑一聲,“沒有我的允許,誰敢讓我的老婆和別人訂婚?
”他話音剛落,沈振海突然說道:“圣君,屬下為您準(zhǔn)備了聘禮,現(xiàn)在就送上來。
”話音剛落,一群穿著統(tǒng)一服裝的人抬著一個個精致的禮盒走了進(jìn)來,
整齊地擺放在大廳中央。沈振海打開第一個禮盒,里面是一株通體雪白的雪蓮,
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按四税倌戡幊匮┥彛谢钏廊巳獍坠侵?,價值連城。
” 沈振海介紹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等神藥,他們只在傳說中聽過。林志陽臉色發(fā)白,
強(qiáng)撐著說道:“不過是一株破草罷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給蘇家的聘禮里,
也有一株百年雪蓮!”沈振海瞥了他一眼,沒說話,打開了第二個禮盒。
里面是一塊拳頭大小的翡翠,通體翠綠,質(zhì)地溫潤,在燈光下散發(fā)出迷人的光澤。
“正陽翡翠雕琢的玉米,價值五百萬?!?沈振海淡淡說道。林志陽的心沉了下去,
他給的那塊翡翠雖然也不錯,但和這個比起來,簡直就是云泥之別?!斑@…… 這不算什么。
” 林志陽硬著頭皮說道,“我給蘇家的合同價值兩個億,有了這個合同,
蘇家就能起死回生!”沈振海搖了搖頭,打開了第三個禮盒。里面沒有金銀珠寶,
只有一份文件?!斑@是我沈家名下所有產(chǎn)業(yè)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從今天起,沈家所有產(chǎn)業(yè),
皆歸蘇小姐所有?!?沈振海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顆重磅炸彈,在大廳里炸開了鍋。
所有人都驚呆了,沈家的產(chǎn)業(yè)遍布江州乃至全國,價值何止千億?這哪里是聘禮,
簡直是把整個沈家都送給了旺仔小喬!林志陽面如死灰,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他給的那兩個億,在這千億產(chǎn)業(yè)面前,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蘇明遠(yuǎn)和其他蘇家的人更是激動得渾身發(fā)抖,他們做夢也沒想到,
蘇家竟然能得到這樣的天大好處。蘇老太君走到旺仔小喬面前,語重心長地說道:“林夕,
你看,爺爺就說過,秦墨絕非等閑之輩。現(xiàn)在你信了吧?只要你跟他好好過日子,
我們蘇家一定能一飛沖天!”旺仔小喬看著眼前的一切,又看了看身邊的秦墨,
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從今天起,她的人生將徹底改變。秦墨握住她的手,
輕聲說道:“別怕,以后有我在,沒人再敢欺負(fù)你?!蓖行炭粗铄涞难垌?/p>
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就在眾人以為事情會就此平息時,
林志陽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他死死盯著秦墨脖子上的玉佩,
那玉佩雖然裂開了一道縫隙,卻依舊散發(fā)著淡淡的金光。“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