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白月光進(jìn)京趕考三年,給她留下一枚金簪,勸她守身?!按一貋恚欢P冠霞帔,
迎你進(jìn)門!”上一世妹妹相信了他,等到的卻是他迎娶公主的退婚信。“公主強(qiáng)逼,
非要要我,為了保你和你家人的安全,我只能從命!
”妹妹最終因為拒絕本地惡霸求婚被凌辱致死。她的白月光渣男卻享盡榮華富貴,幸福一生!
一覺醒來,我回到妹妹收到金簪的當(dāng)天。她含羞帶臊地告訴我:“姐姐,我要為蕁郎守身。
”我卻帶著裝病的兒子去見她:“芮兒病了,我家中貧困,
你這個做小姨的要不要融了金簪救他一命,就在你一念之間。
”1.陸蕁用一枚金簪誘騙我唯一的妹妹為他守身三年。三年后他高中,
卻一紙退婚信將我妹妹貶作“下堂妻”。
十里八鄉(xiāng)都知道我的妹妹崔妙妙成了他陸蕁不要的“二手貨”。平時高不可攀的才女妙妙,
被當(dāng)?shù)氐牡仄α髅兲て崎T檻。2.我十四歲喪失父母,妙妙小我六歲,是我一手帶大,
說是我的半個女兒也不為過。對于她未來夫婿的人選,我當(dāng)然不肯輕易決定。
上一世我見那陸郎肯賣了家中唯一的兩畝地,只為了給妙妙打一支金簪,心中安慰,
以為他就是我要找的妹夫人選。于是默認(rèn)了妙妙可以為他守身。三年時間不長不短,
妙妙由青蔥小姑娘等到待字閨中,沒想到迎來的竟然是一封退婚信。
一時間鄉(xiāng)里的男人們都涌了上來,拉著我說:“崔敏姐,既然陸蕁都不要你家妙妙了,
想必也沒有別的男人愿意娶,你就把妙妙嫁給我吧!我每天包包子給她吃。
”我氣得用掃帚趕走那些男人。男人們卻拉著我的丈夫張斌說情?!氨蟾?,
您就同意撮合我和您小姨子吧?事成之后給您這個數(shù)?!边€好張斌意志堅定,
并不貪圖幾兩碎銀就在我耳邊吹耳旁風(fēng)。妙妙被我們倆夫妻護(hù)得極好,
直到那日 我們從田里干活回來。妙妙的尸首掛在我房間的梁上,旁邊附贈一封她的絕筆信。
妙妙說本地最大的惡霸趁我和丈夫不在來逼婚。她不從,惡霸便伙同手下一起奸 污了她。
她自覺沒臉見我,于是絕筆一封,魂歸九天。我痛徹心扉,找了為首的惡霸報仇,
和丈夫一起死在他們的刀下。再睜眼,妙妙拿著那枚金簪,還是小女孩的模樣,
問我:“姐姐。我就等他三年,你說好不好?”3.我重生了。
重生在妹妹崔妙妙一生最重要的轉(zhuǎn)折點(diǎn)——陸蕁即將進(jìn)京趕考,
賣掉家中兩畝田為她打造了那枚“奪命”金簪的當(dāng)天。上一世我家境貧寒,
嫁的老公也是地地道道的莊稼漢,臉朝黃土背朝天。
所以我收到的聘禮只有張斌和他娘烙的二十斤死面饃饃。至于金子,我根本不知道那是個啥。
聽過,但沒見過。也不知道陸蕁給妙妙打造的那枚金簪其實是金包鐵。外表一層金皮,
內(nèi)里都是鐵疙瘩。虧得妙妙還當(dāng)個寶貝,死前也攥在手心里不肯放。
這一世我再看見那枚“奪命”金簪,恨不得當(dāng)場扔進(jìn)河里的心都有了。
看見妙妙含羞帶臊的樣子,卻終究不忍心揭露真相。只是好言相勸:“三年時間太長,
人心變化瞬息之間,或許他此刻為了你那賣房賣田,
但不代表他余后的每一天都有此刻的真心。”“左右金簪是個死物,可你是活生生一個人。
怎么能因為一個死物和一句空話就白白替他守身三年?
”上一世到這時妙妙和陸蕁已私定了終身,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她知道。
所以她以為我對陸蕁挺滿意。聽見我說頭頂定情信物是死物,她的情郎是個真心瞬變的男人。
妙妙握住金簪的手在顫抖,豆大的眼淚不爭氣地一滴一滴砸下來。
正在廚房忙活的丈夫張斌見狀,也摸不著頭腦地端了兩碗稀飯過來。我一碗,妙妙一碗。
張斌給我一個眼神,似乎在說:“咋回事?你昨夜睡前不還在和我分析,
說小妹的一眾追求者中,唯有那個姓陸的儀表堂堂,風(fēng)姿綽約,將來必有大成,
小妹嫁給他不會吃虧?!苯駮r不同往日有了上一世的經(jīng)驗,
我已經(jīng)看明白陸蕁是什么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渣滓貨,當(dāng)然不能同意我的妹妹為他守身。
我給張斌一個白眼,他就懂了,話風(fēng)一轉(zhuǎn),沖妙妙笑了笑:“先吃飯吧,
其實你姐說的也有道理,男人不是你看到的那些簡單。但你姐總是為你好的。
”妙妙倔強(qiáng)地嘟著小嘴巴,抱著我的兒子張芮有一勺沒一勺的喂飯。
傍晚的時候我就看見妙妙鬼鬼祟祟出了門,在村口的大樹下等了兩個時辰。月上柳梢頭,
那陸蕁才一襲白衣,不緊不慢的瀟灑出現(xiàn)。4.看見那個混球如沐春風(fēng)的模樣。
我想起了他上一世寄過來的那封退婚信。我沒本事,從十四歲就在供養(yǎng)妹妹長大,
在村里唯一一條河口擺渡掙錢。生意上時常有男人來搶,所以掙得錢不多,只夠姐妹倆糊口。
妙妙跟著我以后沒有讀過書。我也只是上了兩年學(xué),依稀認(rèn)得幾個字。
我讀出了那信里虛情假意的歉意。
“對不起……”“公主……”“我們……還是……一別兩寬……”我當(dāng)時就預(yù)感不妙,
又怕自己會錯意耽誤妹妹終身大事,于是花了“重金”去拜見村里唯一的秀才,
求他為我解信。秀才面露羨慕,感嘆陸蕁其人果真有才,又遺憾妙妙與他“沒有緣分”。
我既生氣又不解。走之前還“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怎么剛走三年,
高中探花郎之后,立刻就和我的妙妙沒有緣分了?這人良心是被狗給吃了嗎?
那時候妙妙讀過信后,眼中已有死意。我怒火沖天,忽略了她眼神里的小細(xì)節(jié)。
后來我才知道——就是今晚。妙妙與陸蕁分別前的最后一晚。陸蕁騙了她去高粱地,
要了她的身。之后還大肆宣揚(yáng),讓別人不要撿他的二手貨。
所以上一世那些地痞流氓們才言之鑿鑿妙妙不可能再嫁出去。上一世我在村里人緣不錯,
但一涉及到這么嚴(yán)重的事情,了解我火爆脾氣的人,都知道我愛妹如命,
一鬧急了保不準(zhǔn)會出人命。
所以往日和我相交甚好的小媳婦們雖然早早聽自家男人們傳了這個謠言,對我卻閉口不談。
村里除了我和張斌,連妙妙本人都知道她失身的事已經(jīng)露餡。所以她一拿到那封退婚信,
就知道她這輩子都完了。她賭輸了。信了男人的鬼話。
和把刀遞到男人手里卻相信他不會砍自己有什么區(qū)別?她當(dāng)晚回去就灌了耗子藥。
我和張斌費(fèi)了九牛二虎才把她從死亡邊緣救回來。
那晚我的兒子芮兒就躺在他小姨的懷里一步不肯離開,嘴里念叨著:“小姨不許走,
小姨不許走,小姨給我買糖吃?!泵蠲罨杳灾新犚娏?。還聽見我大罵她沒良心,
是小白眼狼,說我的手上一共九十九道口子,有九十八道都是為了養(yǎng)她才劃破的。
她心里掛念著要報答我,又舍不得芮兒,這才一口氣悶在心口 活了下來。
可這不久后的半年。那些地痞流氓闖入我家……終究污了她的清白。
5.意識到今晚就是上一世那晚陸蕁和妙妙分別之前,
騙她去高粱地里奪了她清白之身的那一晚。我跟在妙妙身后,手里拿著鐮刀,
打算隨時割下陸蕁的腦袋。張斌見我晚上吃飯的時候就沒胃口,鬼鬼祟祟在我身后跟著。
看見我手里的鐮刀,他知道我出事了,于是從柴房挑了一把最大的錘子在袖子里藏著。
像上一世我去殺那些地痞流氓一樣,只等我一動手,他就會躥出來幫我。
我卻看見妙妙一臉淚水,哆哆嗦嗦把金簪還給了陸蕁?!敖o你。我不要了。
”她嬌柔的聲音讓滿面春風(fēng)的陸蕁驚在了原地。“妙,你說什么?昨天咱們不是說好了嗎?
你等我三年,此金簪為憑證,我一定不負(fù)你!”妙妙卻搖著頭,說什么都要把金簪還給陸蕁。
陸蕁逼問她原因。她是個不會撒謊的誠實小孩:“我姐說了不讓我拿的東西,
你怎么說我也不會要?!蔽液苄牢俊N业慕虒?dǎo),妙妙一直銘記于心??申懯n卻不爽了,
眼見一支金包銀的“金簪”拿捏不了妙妙。他想用強(qiáng),把妙妙強(qiáng)行拖進(jìn)高粱地里奸 污。
沒想到卻聽見我的傻妙妙說:“但是陸郎你放心。就算沒有金簪,我們的誓言我也不會違背。
等你三年后考取功名歸來,我姐姐一定同意我嫁給你!”“到那時,你再把金簪重新贈予我。
”我看見陸蕁欣喜的眼神里都要冒綠光了!當(dāng)即要用臭嘴吻上我香香軟軟的妙妙!
我一鐮刀過去,可惜沒砸準(zhǔn),只削下了他的半截長袖?!白】冢 薄俺糇熳】?!
”6.陸蕁和妙妙在我的怒吼聲里同時回頭??匆娏宋翌^發(fā)氣得豎起來的羅剎樣。
“姐姐……”妙妙下意識把陸蕁攔在身后,想讓他逃跑。陸蕁也是個不客氣的,
腳底抹油就要溜,卻被躲在暗處的張斌撞了個正著?!案陕锶??!”張斌拎小雞一樣拎住他,
又甩回我的面前。妙妙傻眼了,沒想到我和她姐夫都在,哆哆嗦嗦想為陸蕁解釋。
但我出場太早,現(xiàn)在告訴妙妙陸蕁剛剛想把她拐去高粱地,她也不會信。
我只好裝模作樣問陸蕁:“怎么是你?陸家大郎?我以為是村頭哪個流氓呢?
你一個讀書人大半夜拐騙我妹妹來此與你見面,有辱斯文吧?”陸蕁被張斌在背后打了一掌。
莊稼漢子的力氣讓他脆弱的小身板經(jīng)受不住,差點(diǎn)嘔出一攤血。“咳咳——”四下無人,
只有我們幾個在場,陸蕁也不必做戲說是妙妙勾引他來的。
便大膽承認(rèn):“是我約的妙妙來此。因為即刻就要啟程上京趕考,想最后見妙妙一面,
崔敏姐,你要怪就怪我,千萬別責(zé)怪妙妙?!边@一番話倒是讓單純的妙妙對陸蕁更有好感了。
覺得他作為男人有擔(dān)當(dāng)。差點(diǎn)氣死我?!笆菃??”我怒極反笑:“原來你這么有擔(dān)當(dāng)?
那為什么只給金簪為憑證?不收我們家的回禮嗎?”一聽到“回禮”。陸蕁的嘴唇瞬間發(fā)白。
妙妙不明白地回頭望住我:“姐姐?什么回禮?我不知道收下金簪還需要什么回禮?
”我摟著她,把她夾在腋下按的緊緊的,哪兒都別想跑。
鄭重告訴陸蕁:“你們家的確是書香門第。但也別以為我們家沒有讀書人就不懂禮數(shù)。
既已經(jīng)有了金簪作為憑證,就是求婚,妙妙就不能沒名沒分等你三年。
”“不然等你三年后萬一高中,扭頭悔婚,還說是我妹妹誣陷你,死纏爛打纏著你,
那我們怎么辦?”我的話剛好敲中陸蕁的心思,他的嘴唇又白了一分。張斌牽住我的手,
即刻隨聲附和:“我老婆說得對,我們家沒有讀書人,但是禮數(shù)也是不能少的。這樣,
明日叫村長來家中作見證,來我家拿十斤死面饃饃回家!互相回禮,就算訂婚禮成。
日后若有變化,也是其中一方毀約在先,不存在誰對誰一廂情愿、死纏爛打了。
”陸蕁干笑著看妙妙兩眼。妙妙這才回過神來,認(rèn)為我說的全對。上前想勸陸蕁:“陸郎,
既如此,就按我姐姐姐夫說的做吧?我也相信你不會負(fù)我,
讓村長伯伯做個見證也沒什么不好。這說明姐姐同意我倆交往了!
”陸蕁卻抽回被妙妙握住的手。他壓根沒想過自己高中后還要回鄉(xiāng)來娶妙妙。
只是想拿走她的第一次開開葷?!斑@不妥吧?”陸蕁的眼珠子一轉(zhuǎn):“我是說……妙你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