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聽到了一種低沉的、不似人類的竊竊私語，那語言他一個字也聽不懂，

但其中蘊含的惡意，卻能穿透門板，直抵他的靈魂深處。林誠嚇得渾身發(fā)抖，

他靠著門板滑坐在地上，雙手抱住膝蓋，將頭深深埋進臂彎里。他不敢去想外面到底是什么，

他怕自己會瘋掉。每一秒鐘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不知過了多久，那混亂的聲音開始減弱，

最終，一切又恢復了死寂。林誠抬起頭，看了看手機屏幕，十二點三十一分。他顫抖著手，

緩緩打開休息室的門，探出頭去。店里依舊燈火通明，一切似乎都和之前一模一樣。

貨架整齊，地面干凈，沒有任何異常。仿佛剛才那場持續(xù)了半個小時的恐怖交響樂，

只是他的一場幻覺。但他知道，那不是幻覺。因為空氣中，

多了一股淡淡的、無法形容的腥甜氣味。而且，他清楚地記得，

之前收銀臺旁邊那個貨架最上層的薯片，是一種青檸口味的，而現(xiàn)在，

它變成了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包裝上印著黑色螺旋圖案的“深海魚子醬”口味。貨，

真的被“補”了。第三章：“特殊”的顧客們經(jīng)歷過午夜的驚魂，

林誠對那張員工守則再也不敢有絲毫的懷疑。他像一個虔誠的信徒，

將每一條規(guī)則都刻在腦子里。凌晨一點多，終于來了第一位顧客。

那是一個穿著考究西裝的男人，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但臉色卻異常蒼白，像是終年不見陽光。

他徑直走到冰柜前，拿了一瓶牛奶，然后走到收銀臺?！澳愫??！绷终\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將牛奶放在臺面上，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東西，

“啪”地一聲放在了林誠面前。那不是錢。那是一把五彩斑斕的貝殼，

每一枚都打磨得異常光滑，在燈光下閃爍著奇特的光澤。林誠的心猛地一沉。

規(guī)則三：若有顧客使用現(xiàn)金以外的物品（例如：貝殼、紐扣、石子）支付，請無條件接受，

并將其放入收銀臺下的“特殊收納盒”內(nèi)。他強忍著心中的怪異感，按照規(guī)則，

將那些貝殼一枚一枚地收攏，然后彎下腰，拉開收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