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褲男舉著手機，半蹲著指揮鉆狗洞的一群人。
“來，手放頭上，頭抬起來，臉露出來，誒誒誒，你發(fā)什么騷，讓你抬頭露臉，不是讓你露胸，扯什么扯，再扯給你拍島國紀錄片。”
金色小禮服女人撇撇嘴，不情不愿的把抹胸扯回去。
開心沒忍住看了一眼。
“嘿~~”西裝男陰陽怪氣的嗞聲：“讓你看鏡頭，自身難保，還有心情看別人?！?/p>
他一個動作，上來兩個穿黑衣戴墨鏡的保鏢，一左一右的扶正她腦袋，正對鏡頭。
他高興了：“好，大家看鏡頭，我數(shù)一二三，你們就說茄子，知道嗎？”
“一二三，茄子！”
西裝男不滿意，罵罵咧咧：“你們抖個什么勁，留個影而已，有這么害怕？”
有兩個男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哭嚎：“我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我們吧，錯了，真的知道錯了?！?/p>
“早干嘛去了，晚了?！?/p>
西裝男神色森寒：“好好配合?！?/p>
又竄出四個保鏢，大手往兩個男人肩頭一扣，兩個男人不敢吭聲了。
男人咔咔咔一連拍好幾張，還意猶未盡。
“怎么拍不出剛剛那種感覺呢？”
從山坡另處下來一個穿大衣的男人：“好了，玩一玩，別玩過火?！?/p>
“哪玩了，留檔，黑名單，以后深哥出現(xiàn)的地方用得著?！?/p>
“二、四...不少啊?！贝笠履凶⒁曋椎谜R齊的一排人：“教育一頓，放了吧。”
“今天已經(jīng)捉到二十多個了?！蔽餮b男炫耀戰(zhàn)績，點開剛拍的留影：“怎么樣，照得不賴吧?！?/p>
大衣男不感興趣，只隨意看了眼。
西裝男又劃下一張：“這張我捕捉的，是不是很有感覺。”
大衣男眼神變了變。
西裝男沒察覺，又往下翻。
大衣男搶過手機，翻回去，放大。
“這是什么時候拍的？”
“剛剛啊?！蔽餮b男有些莫名其妙，指著開心：“就她剛鉆出洞，看我那眼神，超絕?！?/p>
大衣男看一眼照片，又看一眼開心:“你是程家剛找回來的養(yǎng)女？”
開心沒做聲。
“啥？程家養(yǎng)女？程立雪找的那個？”
西裝男大吃一驚：“不是死了嗎，詐尸了啊？”
無知的樣子，大衣男懶得理他。
他視線重新投向開心。
像，又好像不像。
他把照片傳到自己手機，找到聯(lián)系人，發(fā)過去。
電話很快響了，他邊按接聽鍵，邊走遠。
“深哥...”
“不是...”西裝男凌亂了：“咋的了，神神秘秘的?！?/p>
兩三分鐘后，大衣男收了電話，朝開心方向微昂下巴：“程小姐，深哥有請?！?/p>
......
開心跟著大衣男上游艇。
頂層甲板，常被游艇主人打造成自己的專屬領(lǐng)地。
開心被帶進一間室內(nèi)高爾夫室，被一扇屏風隔絕成兩塊天地。
一個男人，正背對著她揮桿。
聽到動靜，男人沒回頭，依舊揮桿：“你叫開心？姓程？”
他聲音冷冷清清，夾雜著海風，有些聽不真切。
開心不答反問：“你是周硯深？”
“哈哈哈，不然你以為是誰？”
“我覺得不是?！焙芎V定的語氣。
男人揮桿揮空了。
“你找我有事？”
“不是你要見我？”
男人不吭聲了。
“不說話我先告辭了?！?/p>
開心作勢要走。
“等等?！?/p>
屏風后面那道門不知道什么時候開了。
一道挺拔英武的人影照進來。
屏風厚重，開心只依稀辨認出大概輪廓。
他給人的壓迫感很強，即使隔著屏風和不近的距離，開心也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他走到屏風附近停下：“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p>
“穿著打扮不錯，氣質(zhì)不行，氣場不行，也不自信。”開心揚了揚唇：“你才是周硯深，對嗎？”
周硯深怔了怔，還挺聰明的。
“我不是問這個?！?/p>
“嗯？”
“你知道我問的什么。”
開心愣了幾秒，輕笑：“管理員演技太生疏，什么招都用了，他無動于衷，坐那沒招，他心生憐憫了。”
再結(jié)合之前西裝男和大衣男的對話，很明顯這是周大少play的一環(huán)。
“竟然是一開始就知道了。”周硯深有些出乎意料：“知道是圈還往里鉆？”
“都說周公子很神秘，自然，我也想碰碰運氣?！遍_心說的半真半假。
周硯深大笑：“你很自信?！?/p>
半是夸獎，半是嘲諷。
“周大少見我就是問這個？”
“你以為是什么？”周硯深反問。
“周家和程家，王不見王，對手的養(yǎng)女鉆狗洞，你不好好奚落奚落？”
“嘖嘖?！拔覛饬窟@般狹?。俊敝艹幧顡u搖頭：“我還真不是這個原因。”
這下輪到開心出乎意料了。
“那你...”
他言語散漫又痞氣：“不過，現(xiàn)在是了?！?/p>
開心：“...”神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