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我們兵臨城下。這七天里,北境大軍如滾雪球般壯大。名單上的將領紛紛率部來投,
各地州府也陸續(xù)響應。傳國玉璽和先帝密詔的威力超乎想象,甚至連趙王麾下都有部隊倒戈。
此刻,我站在京城西門的瞭望塔上,俯瞰這座曾經生活了三十年的皇城。
城墻上的守軍明顯稀疏了許多,趙王的旗幟也無精打采地耷拉著。"內線傳來消息,
"云裳走到我身邊,傷勢已經好了大半,"趙王軟禁了太后和'陛下',
準備挾天子以令諸侯。"我冷笑一聲:"他倒是會打算盤。"轉向身后的將領們,
"攻城準備如何?"段天狼上前一步:"東、南、北三門已經圍住,只留西門不攻。
""圍三闕一?"我挑眉。"不,"段天狼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是請君入甕。
西門守將是鳳凰衛(wèi)的'白羽',他會放我們入城。"我看向云裳,
她微微一笑:"先帝的安排,總是比敵人多想三步。"子時三刻,我們如幽靈般潛入西門。
守軍果然"視而不見",甚至有人為我們引路。皇宮方向火光沖天,隱約傳來喊殺聲。
"趙王在清理異己。"引路的守將低聲道,"他打算明日一早帶著'陛下'和太后逃往江南。
""想得美。"段天狼冷笑,"殿下,請下令吧。
"我深吸一口氣:"段將軍率主力直撲皇宮,務必救出太后和...陛下。
"說出這個稱呼時,我喉嚨發(fā)緊,"云裳隨我去太廟,趙王一定在那里尋找什么。
"分頭行動前,云裳塞給我一個小瓷瓶:"以防萬一。"我打開一看,
是幾粒猩紅的藥丸:"這是?""鳳凰血,"她低聲道,"危急時服下,可激發(fā)潛能,
但藥效過后會虛弱三日。"我點點頭,小心收好。太廟是皇族祭祀祖先的地方,
趙王此時去那里,必定與玉璽的秘密有關。太廟外靜得出奇,連守衛(wèi)都沒有。
我和云裳悄悄潛入,剛進入正殿就聽到了爭吵聲。"找不到?怎么可能找不到!
"是趙王的聲音,充滿憤怒,"密詔上明明說在太廟!""王叔,
或許我們理解錯了..."這個虛弱的聲音讓我心頭一震——是"陛下",
那個在宮中長大的冒牌貨!我們躲在巨大的蟠龍柱后,看到趙王和"陛下"站在先祖牌位前,
周圍是幾名親信和那個年輕人——鐵面人,或者說,假皇子。"再找!"趙王怒吼,
"玉玨一定有反應的地方!"我這才注意到,供桌上放著那枚陽玨白玉,
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光。而趙王手中拿著的...竟然是一塊與我懷中一模一樣的玉璽!
"贗品。"云裳在我耳邊輕聲道,"沒有龍首機關。"我正想悄悄后退,
突然踩到一根斷裂的木板,發(fā)出"咔"的一聲輕響。"誰?!"趙王厲喝,
幾名侍衛(wèi)立刻向我們藏身處沖來!"跑!"云裳拉著我向側殿逃去,身后箭矢破空而來。
一支箭擦過我的臉頰,火辣辣的疼。我們拐進一條回廊,卻發(fā)現前方也有追兵!
前后夾擊之下,云裳踹開一扇偏門,我們跌入一間堆滿祭祀器皿的儲藏室。"無路可逃了。
"她迅速檢查四周,然后指向一個高大的柜子,"躲進去!"我們剛擠進柜子,
門就被踹開了。透過縫隙,我看到趙王帶著人走了進來。"搜!他們一定在這里!
"柜子空間狹小,我和云裳幾乎貼在一起。她的呼吸拂過我的脖頸,溫熱而急促。
我下意識地握緊她的手,發(fā)現掌心全是冷汗。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心跳快得要沖出胸膛。
突然,云裳的手指在我掌心寫了幾個字:我引開,你突圍。我用力捏她的手表示反對。
她卻不理會,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球,輕輕滾了出去。"砰"的一聲,小球爆開,
頓時煙霧彌漫!"在那里!"侍衛(wèi)們沖向煙霧處,云裳趁機踹開柜門,
拉著我沖向另一側的出口。我們剛跑出幾步,一道寒光突然從側面襲來!云裳推開我,
自己卻被一劍刺中腹部!"云裳!"我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抬頭看到襲擊者正是那個假皇子。"抓到你了,冒牌貨。"他獰笑著舉劍。千鈞一發(fā)之際,
我掏出瓷瓶吞下一粒"鳳凰血"。藥丸入喉,頓時一股灼熱的力量流遍全身!
假皇子的劍刺來時,我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閃開,反手一拳擊中他的胸口!
他悶哼一聲倒退數步,眼中滿是震驚。"你...怎么可能..."我沒給他反應的時間,
連續(xù)出拳將他逼退。鳳凰血的藥效讓我力量暴增,每一擊都帶著千鈞之力。
假皇子很快招架不住,被我一腳踹飛,重重撞在墻上。"走!"我抱起云裳,沖向出口。
剛沖出太廟,迎面撞上段將軍率領的大隊人馬!"殿下!"段天狼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