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頂著黑眼圈走進(jìn)教室,手里緊握著那支藥劑。它冰冷地貼著我的大腿,像一塊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林雨晴已經(jīng)坐在座位上,看起來和往常沒什么不同。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教科書上,她安靜地做著課前預(yù)習(xí),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場噩夢。
我慢慢走到她身邊,喉嚨發(fā)緊。"早...早上好。"
她抬起頭,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后微不可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是我們之間最普通的日常問候,此刻卻充滿了心照不宣的秘密。
上課時,我注意到她的異常。每當(dāng)老師轉(zhuǎn)身寫板書,她就會迅速在筆記本上記錄著什么,筆跡潦草得不像她平時的風(fēng)格。我假裝撿橡皮,瞥見紙上寫滿了復(fù)雜的化學(xué)公式和"抑制劑劑量"、"基因序列"之類的字眼。
下課鈴響起,林雨晴突然按住我的手腕。"別回頭,"她低聲說,"門口有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藥劑在大腿處發(fā)燙,我?guī)缀跄苈牭阶约簞×业男奶暋?/p>
"他們怎么找到學(xué)校的?"我聲音顫抖。
林雨晴的指甲輕輕掐進(jìn)我的皮膚。"我的錯,昨晚不該帶你去那里。他們一定追蹤到了我的信號。"她快速從書包里拿出一個小裝置塞給我,"干擾器,打開它然后分頭走。"
"那你怎么辦?"
"我引開他們。"她的眼睛突然變得異常明亮,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里面燃燒,"放學(xué)后老地方見,如果我沒來...就用那支藥劑。"
沒等我回答,她猛地站起來,故意撞翻了我的水杯。在眾人的注視下,她快步走出教室。透過窗戶,我看到那兩個黑衣人立刻跟了上去。
我的手心全是汗,死死攥著那個火柴盒大小的干擾器。按照林雨晴說的,我按下開關(guān),然后從后門溜了出去。
整個下午,我的思緒亂成一團(tuán)。林雨晴沒再回來上課,她的座位空蕩蕩的,像是一個無聲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