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仔大喬的絕密日記
2025年7月20日 晴轉多云
凌晨被喉嚨疼醒,摸黑去客廳找水,看見我媽在沙發(fā)上蜷著,手里還攥著演唱會的贊助合同。茶幾上的煙灰缸堆滿了煙蒂,她最近煙抽得越來越兇。
"醒了?"她猛地坐起來,眼睛里全是紅血絲,"剛老陳發(fā)消息,李曼妮助理的弟弟欠了三百萬賭債,還偷拍過當紅小花的裙底。"
我灌了半瓶冷水,喉嚨的灼痛感稍微緩解:"讓老陳把證據(jù)整理好,別直接放出去。"
"留著過年?"她把合同拍在桌上,"這時候不搞死她,等她新歌發(fā)了,咱們就沒活路了!"
"活路不是靠搞死別人來的。"我走到窗邊,天已經(jīng)泛白,樓下的早餐攤開始支攤子,"三百萬不夠,得讓他再欠點。"
我媽愣了一下,突然笑了:"還是你狠。"
她不懂,直接放出證據(jù)太便宜李曼妮了。這種黑料最多讓她掉點粉,過陣子照樣能出來蹦跶。要搞,就得搞到她爬不起來。
早上八點,小周哭喪著臉進來,手里拿著平板:"喬姐,李曼妮發(fā)新歌預告了,也是翻唱的《念論》,還說要'還原最真實的版本'。"
我點開那條微博,李曼妮穿著白裙子,坐在鋼琴前,配文寫得楚楚可憐:"這首歌承載了太多回憶,希望能用我的方式讓大家聽到最初的感動。"評論區(qū)已經(jīng)有五萬多條贊,她團隊買的水軍在刷"期待實力派"。
"挺會裝。"我冷笑一聲,"讓法務發(fā)律師函,說她未經(jīng)授權翻唱。"
小周臉都白了:"可是...我們的授權也到期了..."
"發(fā)。"我盯著她,"就說我們正在續(xù)約,她是惡意搶發(fā)。"
法律這東西,有時候不是為了打贏官司,是為了惡心對方,讓粉絲覺得"她理虧"。
我媽在旁邊打電話,嗓門大得能掀翻屋頂:"張總!李曼妮都要唱《念論》了,你還不加大投資?等她火了,你的贊助費就得翻十倍!"
掛了電話,她沖我比了個"OK"的手勢:"張總再加五百萬,條件是演唱會必須唱《念論》。"
"知道了。"我打開衣柜,挑了件黑色吊帶裙,外面罩件西裝外套,"下午見榜一大哥,穿這個怎么樣?"
我媽皺眉:"太素了,穿那件紅色的,顯氣場。"
"要的就是素。"我對著鏡子涂口紅,選了豆沙色,"對付這種砸錢的男人,得讓他覺得我需要保護。"
她不懂,男人砸錢不是為了看你多厲害,是為了看你在他面前多弱小。
中午老陳發(fā)來消息,說已經(jīng)安排人去"借"給李曼妮助理弟弟一百萬,利息按天算,還拍了他借高利貸的視頻。
"做得好。"我轉了二十萬給他,"讓他再欠多點,最好把李曼妮也拉下水。"
老陳回了個"收到",后面跟了個刀的表情。我喜歡跟這種人合作,話不多,手夠黑。
一點半的時候,榜一大哥發(fā)微信:"我到樓下了。"
我深吸一口氣,補了點散粉遮住黑眼圈。鏡子里的女人看起來很憔悴,正好,符合"身體不舒服"的人設。
環(huán)球金融中心頂樓餐廳,視野好得能看見整個外灘。榜一大哥坐在靠窗的位置,沒戴墨鏡,比頭像上年輕,大概三十多歲,穿著阿瑪尼西裝,手腕上的表看著得值七位數(shù)。
"大喬,久等了。"他站起來跟我握手,手很暖,指甲修剪得很干凈。
"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我坐下,故意咳嗽了兩聲。
他立刻叫服務員:"有溫水嗎?加蜂蜜的。"
挺會來事。我心里冷笑,面上卻裝作感激:"謝謝,麻煩了。"
"聽你直播時嗓子不舒服,"他看著我,眼神很專注,"是不是太累了?"
"還好,習慣了。"我攪動著杯子里的蜂蜜水,"沒想到你這么年輕。"
"不像四十歲的?"他笑了,眼角有細紋,"我叫趙凱,做建材生意的。"
建材生意?我想起深圳的房地產(chǎn)行情,最近跌得厲害,他還有閑錢砸在直播上?
"趙總年輕有為。"我舉杯跟他碰了一下,"謝謝你一直支持我。"
"應該的。"他看著我,突然說,"其實我不是你粉絲。"
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不動聲色:"哦?那趙總為什么..."
"我老板讓我盯著你。"他喝了口紅酒,語氣很隨意,"他覺得你有潛力。"
"你老板?"
"姓王,做娛樂公司的。"他沒細說,"他讓我問問你,有沒有興趣換個平臺發(fā)展?"
我明白了,是來挖墻腳的。王姓娛樂公司老板,我知道是誰,王建國,圈內出了名的笑面虎,捧紅過不少人,也毀掉不少人。
"趙總開玩笑了,"我笑了笑,"我跟現(xiàn)在的公司還有合同。"
"合同可以解約。"他拿出張支票,推到我面前,"這是定金,五千萬。"
數(shù)字后面的零看得我眼暈。五千萬,夠我媽買十套寫字樓了。
"趙總就不怕我騙你?"我沒碰那張支票。
"你不會。"他看著我,"你這種人,想要的不是錢,是地位。"
我心里一緊,他倒是看得準。
"演唱會的事,我可以幫你搞定。"他收回支票,"籠速忘那邊,我老板認識,一句話的事。"
"條件呢?"
"簽我們公司,"他笑了笑,"還有,演唱會結束后,陪我老板吃頓飯。"
我懂了,他老板想見我。王建國這種人,想見的不是"旺仔大喬",是能給他帶來利益的人。
"我考慮一下。"我拿起包站起來,"謝謝趙總的飯,我下午還有事。"
他沒挽留,只是遞給我一張名片:"想好了打給我,隨時都在。"
走出餐廳,外面的太陽很刺眼。我把名片扔進垃圾桶,五千萬?王建國的錢沒那么好拿,他捧紅你,是為了從你身上榨取更多。
回到工作室,小周急得團團轉:"喬姐!李曼妮發(fā)律師函了,說我們誹謗她!"
我接過律師函看了看,措辭挺狠,說要追究我的刑事責任。
"讓法務回復,說保留追究她搶發(fā)歌曲的權利。"我脫了外套,"再買批水軍,去她微博下面刷'抄襲狗'。"
我媽湊過來:"那個趙凱什么來頭?沒對你動手動腳吧?"
"想簽我。"我喝了口冰水,"王建國的人。"
她臉色變了:"那個老王八蛋?當年他想潛規(guī)則我,被我潑了一臉酒!"
我愣住了:"你認識他?"
"何止認識。"她咬牙切齒,"二十年前,我在歌廳唱歌,他是老板,天天來騷擾我。要不是你爸那時候還有點用,我早就被他禍害了!"
原來還有這么一出。我突然明白王建國為什么想簽我了,不是為了我的潛力,是為了報復。
"有意思。"我笑了,"他想玩,我就陪他玩。"
我媽急了:"你可別惹他!那老東西黑白兩道都有人!"
"惹不惹,由不得我們。"我打開電腦,"他想簽我,無非是覺得能拿捏我。那我就讓他看看,我不好拿捏。"
下午四點,李曼妮的新歌預告沖上熱搜第一,#李曼妮還原《念論》# 后面跟著"爆"字。她團隊買了好多大V轉發(fā),說她是"被埋沒的實力派"。
"喬姐,我們的律師函被罵慘了。"小周指著屏幕,"他們說我們自己沒授權還不讓別人唱。"
我看著那些評論,氣得手都在抖。不是氣網(wǎng)友罵我,是氣自己太輕敵。
"把老陳拍的視頻放出去。"我對小周說,"打碼,就說某明星助理弟弟欠賭債還偷拍。"
"這樣能行嗎?"
"不行也得行。"我盯著屏幕上李曼妮那張假臉,"我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視頻放出去不到半小時,就有人扒出是李曼妮助理的弟弟。雖然打了碼,但有人認出了他手上的紋身。
#李曼妮助理弟弟# 很快沖上熱搜,雖然沒到前排,但已經(jīng)有人開始質疑她的人品。
"再加把火。"我對小周說,"讓水軍帶節(jié)奏,說她包庇壞人。"
五點多的時候,趙凱發(fā)微信:"王總說,如果你愿意,他可以幫你壓下李曼妮的熱搜。"
"不用。"我回他,"我自己能搞定。"
他回了個"佩服"的表情。
我知道,他在看我怎么應對。這不僅是我和李曼妮的戰(zhàn)爭,也是我和王建國的較量。
晚上直播,我沒唱歌,就坐在鏡頭前聊天。
"對不起大家,《念論》可能真的不能再唱了。"我聲音很啞,故意擠出幾滴眼淚,"我知道很多人喜歡聽我唱,但版權問題沒解決,我不能違法。"
彈幕瞬間炸了,粉絲開始去李曼妮微博下面罵她"搶歌"。
"還有,"我吸了吸鼻子,"最近很多人黑我,說我演唱會定價高,說我只會翻唱。我承認,我有很多不足,但我一直在努力。"
我拿出吉他,彈了首自己寫的歌,很簡單的旋律,歌詞寫的是十四歲在菜市場賣菜的日子。
"這是我剛寫的,可能不好聽。"我看著鏡頭,"但這是我最真實的樣子。"
直播結束時,打賞破了兩百萬。趙凱刷了一百萬的火箭,留言:"加油,我相信你。"
我媽進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那首歌...寫的是真的?"
"嗯。"我點頭,"那時候你總說,賣完菜就給我買新裙子。"
她突然抱住我,哭得像個孩子:"媽對不起你,讓你受那么多苦。"
我拍著她的背,沒說話??鄦??或許吧。但如果沒有那些苦,我現(xiàn)在可能還在菜市場賣菜,被人欺負,被人看不起。
十一點,老陳發(fā)來消息:李曼妮助理弟弟被追債的堵在公司樓下,他喊著"曼妮姐救我",被拍下來了。
"干得好。"我轉了五十萬給他,"讓追債的再鬧大點,最好讓記者拍到。"
放下手機,我打開日記,寫下:
"7月20日,見了趙凱,王建國想簽我。李曼妮那邊出了點小麻煩,但還不夠。明天繼續(xù)加火,讓她沒時間管我的演唱會。"
窗外的霓虹燈透過窗簾照進來,在墻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我摸了摸喉嚨,還是很疼,但心里很清楚,這場仗,我必須贏。
因為我輸不起。從菜市場到頂流,我走了十年,不能一夜回到原點。那些欺負過我的,看不起我的,我都要一一討回來。
李曼妮,王建國,還有那些躲在暗處想搞死我的人,等著吧。
我旺仔大喬,不是那么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