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軍，我們?nèi)メt(yī)院檢查一下吧，看看是不是我的問題。"妻子李雅紅著眼眶，楚楚可憐。
結(jié)婚十二年，我們領(lǐng)養(yǎng)了女兒思思，一直以為是妻子不能生育。
直到那張DNA報告從她包里掉出來，上面赫然寫著：李雅與被檢測者為母女關(guān)系。
我愣住了，思思不是我們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而是她的親生女兒。這意味著什么？
1那張DNA報告就這么靜靜地躺在客廳地板上，上面的字跡清清楚楚刺痛著我的眼睛。
李雅與被檢測者程思思為母女關(guān)系，相似度99.9%。我的手在發(fā)抖。十二年前，
我們剛結(jié)婚兩年，一直沒有孩子。李雅哭著跟我說，可能是她的身體有問題，不能生育。
當時年輕的我心疼她，安慰她說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領(lǐng)養(yǎng)一個。就這樣，
我們從福利院領(lǐng)養(yǎng)了剛出生三個月的思思。李雅當時抱著思思哭得稀里嘩啦，說："建軍，
我們一定要對這個孩子好，她就是我們的親生女兒。"我被感動得一塌糊涂，
發(fā)誓要給思思最好的一切。這些年來，我拼命工作，就是想給思思更好的生活條件。
李雅辭職在家當全職媽媽，說要全身心照顧思思。我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思思也特別乖巧懂事，學習成績優(yōu)秀?？涩F(xiàn)在這張DNA報告告訴我，
思思根本就是李雅的親生女兒。那她為什么要騙我說不能生育？為什么要演這出戲？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看報告的日期。三天前。也就是說，
李雅三天前偷偷去做了DNA檢測。為什么要檢測？她早就知道思思是她的女兒，
為什么還要檢測？除非，她也不確定。我突然想起一個可能，心臟狂跳起來。
如果思思是李雅的女兒，那么思思的父親是誰？絕不可能是我，因為當時我們剛結(jié)婚，
李雅就說她不能生育，我們從來沒有真正嘗試過要孩子。也就是說，在我們結(jié)婚之前，
李雅就已經(jīng)懷孕了，而且生下了思思。她把自己的女兒送到福利院，然后跟我結(jié)婚，
再"心善"地跟我一起領(lǐng)養(yǎng)回來。這是一個多么精密的計算。我想起這些年李雅對思思的好，
那種好得過分的母愛，現(xiàn)在想來都有了解釋。我聽到樓上傳來腳步聲，李雅回來了。
我迅速把DNA報告收起來，裝作若無其事地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建軍，
你怎么這么早回來了？"李雅換了鞋走過來，表情自然得很。"公司沒什么事，
就早點回來了。"我盡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你去哪了？""去超市買菜，
今天思思想吃糖醋排骨。"李雅在我身邊坐下，親昵地靠在我肩膀上，"對了，
明天我們?nèi)メt(yī)院做個全面檢查吧，我總覺得這些年沒有自己的孩子有點遺憾。"聽到這話，
我差點沒忍住冷笑。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在演戲。"好啊，那明天我請個假，我們一起去。
"我輕撫著她的頭發(fā)，"雅雅，這些年辛苦你了。"李雅抬頭看著我，
眼中含著淚光："建軍，你對我這么好，我有什么辛苦的。只是思思越來越大了，
她會不會怪我們不是她的親生父母？""不會的，思思那么乖巧懂事，她知道我們愛她。
"我說著這些話，心里卻在想，思思當然不會怪，因為你本來就是她的親生母親。
"我去做飯，你休息一會。"李雅起身準備去廚房。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思思的班主任王老師。"程先生，不好意思打擾您，是這樣的，明天學校要開家長會，
思思說您和她媽媽都有事情，所以想請她的張叔叔來參加。我想確認一下，這個張叔叔是？
"張叔叔？我愣了一下，看向李雅。李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沖過來就要搶我的手機。
"等等。"我避開她，對王老師說，"王老師，我不太清楚思思說的張叔叔是誰，
明天的家長會我會親自參加的。""好的，那就麻煩您了。"王老師掛了電話。
我看著李雅："張叔叔是誰？"2李雅的臉色蒼白如紙，坐在沙發(fā)上不說話。
我見過這個表情，就在十二年前，我問她為什么不能生育的時候，她也是這個表情。
當時我以為那是因為身體缺陷而產(chǎn)生的自卑和痛苦，現(xiàn)在想來，那完全是心虛。"雅雅，
張叔叔到底是誰？為什么思思會讓他來參加家長會？"我盡量讓聲音保持溫和，
不想打草驚蛇。"就是...就是我的一個朋友，有時候會來家里做客，思思見過幾次，
就叫張叔叔。"李雅低著頭，聲音很小。"什么朋友？男的女的？做什么工作的？
我怎么從來沒見過？"我追問。"就是普通朋友，男的，在公司上班。你不是經(jīng)常出差嗎，
他來的時候你都不在。"李雅說得磕磕絆絆。我知道她在撒謊，但我沒有戳穿，
而是換了個話題："對了，明天去醫(yī)院檢查，我們要不要也給思思做個全面體檢？
孩子正在長身體，檢查一下比較放心。"李雅猛地抬頭看我，眼中閃過一絲恐慌："不用吧，
思思身體一直很好，沒必要檢查。""沒關(guān)系，反正都要去醫(yī)院，順便查一下。
"我故意說得很輕松，"說不定還能查出我們?nèi)齻€人的血型，看看思思更像誰。
"這句話說完，李雅整個人都僵住了。血型。這是最簡單也最直接的親子鑒定方法之一。
我是O型血，這個李雅知道，因為我們結(jié)婚前做過婚檢。如果她真的不能生育，
如果思思真的是我們從福利院領(lǐng)養(yǎng)的，那她絕不會對檢查血型這么緊張。"建軍，
我突然想起來，明天我有個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要不我們改天再去醫(yī)院吧？
"李雅的聲音在顫抖。"什么事情這么重要？"我問。
"就是...公司那邊有個項目要收尾，雖然我已經(jīng)辭職了，但是當時的負責人，
現(xiàn)在需要我去配合一下。"李雅說得越來越?jīng)]有底氣。李雅五年前就辭職了，
哪來的什么項目收尾？我沒有繼續(xù)追問，而是點點頭："那行吧，我們改天再去。
"李雅明顯松了一口氣。這時候，樓上傳來思思的聲音："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思思背著書包蹦蹦跳跳地下樓，看到我在家很高興："爸爸，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
""想我的寶貝女兒了，所以早點回來。"我抱住思思，心情很復雜。
這個孩子我從三個月大開始養(yǎng)，一口一口地喂她吃奶粉，一步一步地教她走路，
一字一字地教她說話。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親生女兒?？墒乾F(xiàn)在我知道了，她有親生父親，
而且那個人還經(jīng)常來我們家，思思甚至想讓他參加家長會。"思思，
你說的張叔叔是什么人??？"我試探性地問。思思看了一眼李雅，
然后說："就是媽媽的朋友啊，他人很好的，經(jīng)常給我買禮物，還輔導我學習。
""他經(jīng)常來家里嗎？"我繼續(xù)問。"嗯，大概一個星期來一次吧，每次都會待很久。
"思思天真地說著。一個星期來一次，每次待很久。我看向李雅，
她正在用眼神警告思思不要再說了。"思思，去樓上寫作業(yè)，媽媽給你做糖醋排骨。
"李雅打斷了我們的對話。"好的媽媽！"思思高興地跑上樓。
客廳里又剩下我和李雅兩個人?？諝庵袕浡环N詭異的安靜。李雅站起來準備去廚房，
我叫住了她："雅雅，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她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
"如果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真相，你希望我怎么做？"我盯著她的背影。
李雅的肩膀明顯顫抖了一下，但她很快調(diào)整好狀態(tài)，轉(zhuǎn)過頭對我笑："建軍，
你在說什么傻話？我們之間有什么真相不真相的？我們是夫妻，是一家人。""是啊，
一家人。"我重復著這三個字。但是我心里已經(jīng)下定決心，明天我要去一趟福利院，
查一下思思當年的領(lǐng)養(yǎng)記錄。如果我的猜測是對的，那這十二年的婚姻，
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局。而我，就是這個騙局中最大的受害者。3第二天一早，我請了假，
沒有告訴李雅去哪里，就說有點事情要處理。李雅也很反常，一早就說要出門，
而且打扮得特別精心。我們幾乎是同時出門的，但走的方向不同。我去了市兒童福利院。
十二年前，我們就是在這里領(lǐng)養(yǎng)的思思。當時的院長還在，她是個五十多歲的慈祥女人，
姓劉。"程先生，這么多年了，你還記得我們啊。"劉院長很高興見到我，
"思思現(xiàn)在怎么樣？""她很好，學習成績優(yōu)秀，人也很乖巧。"我說，"劉院長，
我今天來是想問一些關(guān)于思思當年的情況。"劉院長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出什么事了嗎？
""沒有出事，就是想了解一下。"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緊張，"比如，
思思是怎么來到福利院的？有沒有留下什么信息？"劉院長想了想，
說："這個...按規(guī)定，我們不應該向領(lǐng)養(yǎng)人透露這些信息的。""劉院長，求您了，
我真的很需要知道。"我誠懇地說，"我懷疑...我懷疑思思的身世有問題。
"劉院長看著我，沉默了很久，最后說："你跟我來吧。"我們來到她的辦公室，
劉院長從柜子里翻出一個檔案袋。"當年思思被送來的時候，有個女人說是撿到的棄嬰，
但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劉院長一邊說一邊翻檔案，"那個女人抱著孩子，眼神很復雜，
不像是撿到棄嬰的路人，更像是...母親。"我的心跳加速："那個女人長什么樣？
""年輕，很漂亮，大概二十出頭的樣子。"劉院長回憶著，"她說是在公園里撿到的，
但是孩子的衣服很干凈，奶粉尿布也都準備得很齊全，明顯是有人精心照料過的。
""除了這些，還有別的線索嗎？""有。"劉院長從檔案里拿出一張紙，
"她留了個電話號碼，說如果有人來找孩子可以聯(lián)系她。這個電話號碼我一直保存著。
"我接過那張紙，上面寫著一個手機號碼。這個號碼我太熟悉了，正是李雅的號碼。
雖然是十二年前的號碼，但是李雅一直用的是這個手機號。"程先生，你臉色很難看，
沒事吧？"劉院長關(guān)心地問。"沒事。"我勉強笑笑，"劉院長，
這些資料能復印給我一份嗎？""這..."劉院長有些為難。"求您了，
我真的很需要這些證據(jù)。"我?guī)缀跏窃诎?。劉院長看著我，最后點了點頭："好吧，
但是你不能說是我給你的。"拿著復印的資料，我走出福利院，心情五味雜陳。
現(xiàn)在事實已經(jīng)很清楚了。十二年前，李雅懷了別人的孩子，生下來后送到福利院，
然后跟我結(jié)婚，再以不能生育為由，跟我一起把孩子領(lǐng)養(yǎng)回來。這樣一來，
她既擺脫了未婚先孕的尷尬，又找到了一個負責任的丈夫，還能光明正大地撫養(yǎng)自己的孩子。
一石三鳥，計劃完美。我想起劉院長說的那個張叔叔，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思思的親生父親。我打開手機，搜索了這個電話號碼的歸屬地信息，
然后又查了查思思平時經(jīng)常提到的張叔叔的信息。根據(jù)思思無意中透露的信息，
這個張叔叔姓張，在一家建筑公司當總經(jīng)理，開著一輛黑色的寶馬。我忽然想起，
半年前有一次，我出差回來在樓下停車的時候，看到過一輛黑色寶馬從我們小區(qū)開出去。
當時我還奇怪，我們這個普通小區(qū)很少有人開這么好的車?，F(xiàn)在想來，
那很可能就是張叔叔的車。我坐在車里，拿出那份DNA檢測報告，又看了一遍。
報告上不僅有李雅和思思的對比結(jié)果，還有一份男性DNA的比對。
張某某與被檢測者程思思為父女關(guān)系，相似度99.7%。所以，
李雅不僅僅是想確認思思是她的女兒，更是想確認思思的父親是誰。也就是說，
當年她和不止一個男人有過關(guān)系，所以她也不確定思思的父親到底是誰。想到這里，
我感到一陣惡心。我娶了一個什么樣的女人？她不僅欺騙了我十二年，
而且還在我們的婚姻中，讓思思的親生父親經(jīng)常出入我們的家。我甚至懷疑，
這些年她是不是一直和那個張總有聯(lián)系。我發(fā)動車子，決定回家看看。如果我猜得沒錯，
現(xiàn)在張總很可能就在我家。4我把車停在小區(qū)門口，沒有開進去，而是步行回家。
走到樓下的時候，果然看到那輛黑色寶馬停在我家樓下。我心中的怒火幾乎要爆發(fā)，
但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xiàn)在還不是攤牌的時候，我需要更多的證據(jù)。我悄悄上樓，
用鑰匙輕輕開門?？蛷d里傳來說話聲。"雅雅，思思真的越來越像你了，尤其是眼睛。
"一個男人的聲音。"別這樣說，要是被思思聽到就不好了。"李雅的聲音有些緊張。
"思思不是在學校嗎？而且她早就應該知道真相了，她都十二歲了。"男人的聲音。"不行，
絕對不能讓她知道。建軍對她那么好，如果知道了真相，他肯定接受不了。"李雅說。
"那又怎么樣？大不了離婚，我們?nèi)齻€人在一起不是更好嗎？"男人說，"雅雅，
我等了你十二年了，夠了。""再等等，至少要等思思高中畢業(yè)。
建軍這些年為思思花了那么多錢，我不能這樣對他。"李雅的聲音有些哽咽。
"你還有心情為他考慮？他知道了真相，你覺得他還會對思思好嗎？
"男人的語氣開始不耐煩。"會的，建軍不是那種人。"李雅說。"那你就太天真了。
沒有哪個男人能接受養(yǎng)了十二年的女兒其實是妻子和別的男人的孩子。"男人冷笑。
聽到這里，我推開門走了進去?？蛷d里的兩個人看到我，頓時愣住了。李雅臉色蒼白，
站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建軍，你怎么回來了？"那個男人大概四十歲左右，穿著名牌西裝，
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他看到我，也顯得很尷尬，但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你就是程先生吧？
我是張志強，雅雅的朋友。"他主動伸出手。我沒有理他，
而是直接看著李雅："我們需要談談。""建軍，讓我解釋..."李雅想要說什么。
"你讓他先走。"我指著張志強。張志強看了看李雅，李雅點了點頭。"程先生，
那我先走了。雅雅，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張志強拿起外套準備離開。
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叫住了他："張總，思思是你的女兒吧？"張志強停下腳步，
轉(zhuǎn)過頭看我，臉上的表情很復雜。"程先生，你在說什么？"他裝作不明白。
我從口袋里拿出那份DNA檢測報告，扔在茶幾上："還要繼續(xù)演嗎？
"李雅看到DNA報告，整個人癱坐在沙發(fā)上，捂著臉開始哭泣。張志強走過來，
拿起報告看了看，然后看著我："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這重要嗎？"我反問。
張志強沉默了一會，說："思思的確是我的女兒，但這不是雅雅的錯。當年是我追求她的，
我們相愛了，但是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不能離婚。雅雅懷孕后，我建議她把孩子打掉，但她不肯。
后來她遇到了你，一個善良的好男人，我們都覺得這樣對大家都好。""對大家都好？
"我冷笑，"對我好嗎？你們欺騙了我十二年，讓我養(yǎng)著你們的女兒，你覺得這對我好？
""程先生，這些年思思也給你帶來了快樂不是嗎？而且說句實話，如果沒有思思，
你們的婚姻也不會這么幸福。"張志強說。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我。我沖過去，
一拳打在他臉上："滾出去！"張志強被我打得鼻子流血，但他沒有還手，而是擦了擦血，
對李雅說："雅雅，我在樓下等你。"然后他離開了。客廳里只剩下我和李雅。她還在哭，
哭得很傷心，但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同情她。"十二年了，李雅，十二年的謊言。
"我坐在她對面，"你知道我剛才聽到什么嗎？你們在商量什么時候攤牌，什么時候離婚，
而我這個傻子還在每天為這個家拼命工作。""不是的，建軍，我從來沒想過要離開你。
"李雅抬起頭，眼睛紅腫，"我愛你，真的愛你。""愛我？
"我覺得這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如果你愛我，為什么要欺騙我？
為什么要讓我做十二年的冤大頭？""因為我怕，我怕你不接受思思，我怕你不要我們。
"李雅哭著說，"建軍，你不知道當年我有多害怕，我一個未婚媽媽，帶著孩子，
沒有人會要我的。""所以你就欺騙我，讓我以為你不能生育，讓我以為思思是我們領(lǐng)養(yǎng)的？
"我的聲音在顫抖，"李雅，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考慮過，但是我更怕失去你。
"李雅說，"建軍，這些年我們不是很幸福嗎？思思也把你當作親生父親，
我們就是一家人啊。""一家人？"我站起來，"真正的一家人會互相欺騙十二年嗎？
真正的一家人會背著丈夫跟別的男人見面嗎？
真正的一家人會讓孩子的生父經(jīng)常來家里做客嗎？"李雅被我說得啞口無言。這時，
樓上傳來開門聲，是思思回來了。"爸爸，媽媽，我回來了！"思思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我和李雅都不說話了。思思蹦蹦跳跳地下樓，看到我們的表情，問："爸爸媽媽，
你們怎么了？媽媽你怎么哭了？"我看著思思，這個我養(yǎng)了十二年的女兒，心情很復雜。
不管真相如何，她都是無辜的。5"沒事，媽媽就是看了一個很感人的電視劇。
"我替李雅回答了思思的問題。思思看看我，又看看李雅，似乎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但她沒有多問。"爸爸，今天張叔叔來過嗎？他說要給我?guī)碌牧曨}冊。"思思問。
我心中一緊，看了李雅一眼。"來過，不過已經(jīng)走了。習題冊在你媽媽那里。
"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自然。"媽媽呢？"思思看向李雅。李雅勉強擦了擦眼淚，
從茶幾下面拿出一本習題冊："在這里，張叔叔特意給你挑的。"思思高興地接過習題冊，
翻了翻說："張叔叔真好，每次都給我買最好的資料。爸爸，
你說我要不要給張叔叔買個禮物？"聽到這話，我心中五味雜陳。這個天真的孩子不知道，
她口中的張叔叔其實是她的親生父親，而她以為的養(yǎng)父，也就是我，
其實是被欺騙了十二年的外人。"思思，張叔叔和我們家是什么關(guān)系？"我試探性地問。
"是媽媽的朋友啊。"思思理所當然地說，"不過我覺得張叔叔比媽媽的其他朋友都要好，
他總是很關(guān)心我，而且特別懂我。有時候爸爸你不在家的時候，他會陪我做作業(yè)，
還會給我講故事。""他經(jīng)常來嗎？"我繼續(xù)問。"嗯，大概一個星期來一兩次吧。
"思思想了想說，"有時候他還會和媽媽一起送我上學。"和媽媽一起送她上學？
我看向李雅，她低著頭不敢看我。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
李雅和張志強已經(jīng)在扮演思思的父母了。"思思，你覺得張叔叔像不像你的爸爸？
"我問出了這個問題。思思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爸爸你怎么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你才是我的爸爸啊。不過...""不過什么？"我緊張地問。
"不過有同學說我長得有點像張叔叔，尤其是眼睛。"思思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但我覺得我更像媽媽。"聽到這里，我的心徹底涼了。連思思的同學都看出來了，
她長得像張志強。而我這個"父親"，竟然十二年都沒有發(fā)現(xiàn)。"思思，上樓去寫作業(yè)吧。
"李雅終于開口了。"好的媽媽。"思思乖巧地上樓了。客廳里又剩下我和李雅。"建軍，
我們談談吧。"李雅說。"還有什么好談的？"我冷冷地說，"事實已經(jīng)很清楚了。
思思是你和張志強的女兒，你們欺騙了我十二年，而且現(xiàn)在還在繼續(xù)欺騙。
""我知道你很生氣，我也知道我對不起你。"李雅說，"但是建軍，
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思思？她把你當作親生父親，如果知道了真相，她會受不了的。
""你現(xiàn)在知道考慮思思了？當年欺騙我的時候你怎么不考慮？"我反問。李雅沉默了。
"李雅，我問你，這些年你還愛過我嗎？哪怕一天，一分鐘？"我看著她的眼睛。
李雅看著我，眼中含著淚："愛過，真的愛過。建軍，這些年和你在一起，我很幸福，
很滿足。如果沒有張志強的出現(xiàn)，我愿意和你一輩子過下去。""但是他出現(xiàn)了，
而且還是思思的親生父親。"我說，"李雅，你覺得我們的婚姻還有繼續(xù)下去的意義嗎？
""有，當然有。"李雅激動地說，"建軍，我們可以當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我們還是一家三口，繼續(xù)過我們的生活。張志強那邊我會處理的，我不會再見他了。
""你覺得這可能嗎？"我苦笑，"李雅，信任就像一面鏡子，碎了就是碎了，
再怎么修補都有裂痕。""那你想怎么辦？離婚嗎？"李雅問，"如果離婚，思思怎么辦？
她才十二歲，她需要一個完整的家。""思思有她的親生父親，張志強不是說要等你嗎？
你們可以組成一個真正的家庭。"我說。"不，我不要。"李雅堅決地搖頭，"建軍，
張志強已經(jīng)有家庭了，他不可能為了我離婚的。而且就算他離婚了，我也不一定會選擇他。
這些年我愛的是你，不是他。""可是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我看著她說，"李雅，
從今天開始，我對你的愛已經(jīng)死了。"說完這句話，我轉(zhuǎn)身向樓上走去。我需要冷靜一下，
需要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樓上，思思正在房間里做作業(yè)，看到我上樓，
她探出頭來："爸爸，你和媽媽吵架了嗎？""沒有，爸爸只是有點累。"我勉強笑了笑。
"爸爸，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思思認真地說，
"因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聽到這句話，我的眼眶濕潤了。這個孩子不知道，
她口中最好的爸爸，其實根本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但是，血緣關(guān)系真的那么重要嗎？
這十二年來，是我半夜起來給她沖奶粉，是我教她走路說話，是我送她上學放學，
是我在她生病時守在床邊，是我為她的每一個進步而驕傲。她叫我爸爸，我把她當女兒，
這份感情是真實的?？墒?，李雅的欺騙也是真實的。我該怎么選擇？6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李雅也沒有睡，我能聽到她在客廳里走來走去。第二天早上，思思像平常一樣去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