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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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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雨夜歌聲2024 年七月的暴雨像斷了線的珠子,砸在濱海市的柏油路上噼啪作響。

晚上九點,林野騎著吱呀作響的電動車穿梭在雨幕里,藍色外賣箱上的防水層早已失效,

箱角滴落的雨水在褲腿洇出深色痕跡。“還有三分鐘超時。” 他盯著手機導(dǎo)航,

屏幕上的雨點圖標(biāo)刺得眼睛發(fā)疼。父親今天的住院費催繳單還揣在兜里,

褶皺的紙邊硌著大腿,像塊燒紅的烙鐵。拐過街角時,電動車突然發(fā)出一陣怪響,

在便利店門口猛地熄火。林野咒罵一聲跳下車,踹了踹發(fā)燙的車座。雨更大了,

風(fēng)卷著雨絲灌進領(lǐng)口,他凍得打了個寒顫,低頭看見配送地址就在對面寫字樓,

可這五十米的距離,足夠讓這單超時扣款。便利店暖黃的燈光映著玻璃門,

他靠在屋檐下抹了把臉,指尖摸到口袋里皺巴巴的歌詞本。那是他省下飯錢買的本子,

每頁都寫滿了歪歪扭扭的音符和短句,是他在送餐間隙、醫(yī)院走廊里攢下的情緒。

雨聲里突然飄來便利店的背景音樂,是首被唱爛的流行歌。林野望著雨幕里模糊的霓虹,

喉結(jié)動了動,無意識地哼了起來。起初只是低低的氣音,后來不知怎的,

聲音越來越亮 —— 那是首他自己寫的歌,關(guān)于雨夜的奔波,關(guān)于病床上的父親,

關(guān)于藏在心底不敢說的音樂夢?!坝晗鲁珊?,我踩著水過,車輪轉(zhuǎn)啊轉(zhuǎn),

轉(zhuǎn)不回年少的歌……” 他的聲音帶著未經(jīng)雕琢的沙啞,卻像有股韌勁,

穿透雨幕直往人心里鉆。手指無意識地在電動車座上打著節(jié)拍,眼睛亮得驚人,

仿佛此刻不是困在雨里的外賣員,而是站在聚光燈下的歌手。

蘇晚就在這時撐著黑傘站在街對面。她剛從塵封半年的工作室出來,

懷里抱著一箱沒來得及處理的編曲手稿。聽見歌聲時,她腳步一頓,傘沿下意識壓低。

這聲音太特別了,像未經(jīng)打磨的鉆石,帶著市井的煙火氣,卻藏著能掀翻人心的力量。

她掏出手機,鏡頭穿過雨簾對準(zhǔn)那個瘦高的身影。男生穿著濕透的藍色工裝,頭發(fā)貼在額前,

可唱歌時微微仰起的下巴,有種倔強的驕傲。她按下錄制鍵,

雨聲、電動車的吱呀聲、偶爾駛過的車鳴,都成了這即興演唱的背景音。一曲終了,

林野猛地回神,臉頰發(fā)燙。他趕緊抹了把臉,推著電動車往便利店躲雨,

完全沒注意到街對面那個舉著手機的女人。蘇晚看著手機里的視頻,

指尖微微顫抖 —— 三年了,自從被江熠陷害淡出樂壇后,

她第一次重新感受到心臟為音樂狂跳的滋味。手機提示音打斷思緒,

是《盛夏音綜》導(dǎo)演的消息:“蘇晚,真不再考慮回來?今年的素人賽道很缺好苗子。

” 她望著林野匆匆跑進便利店的背影,回復(fù):“我找到人了?!庇赀€在下,

林野終于把超時的餐送到顧客手里,接過那張皺巴巴的二十元鈔票時,

他低頭看見手機彈出的推送:“頂流江熠確認加盟《盛夏音綜》,將擔(dān)任飛行導(dǎo)師。

” 他嗤笑一聲把手機塞回兜,推著壞了的電動車,消失在更深的雨幕里。他不知道,

剛才那段即興演唱的視頻,已經(jīng)在蘇晚的朋友圈悄悄開始轉(zhuǎn)發(fā)。2 破屋邀約第二天清晨,

雨停了。蘇晚憑著視頻里便利店的招牌,在老舊居民樓區(qū)轉(zhuǎn)了三圈,

才找到那個寫著 “幸福里” 的褪色門牌。樓道里彌漫著潮濕的霉味,

墻皮剝落的公告欄上,貼著密密麻麻的小廣告。

她按著手機備忘錄里的地址敲 302 的門,指節(jié)叩在斑駁的木門上,發(fā)出空洞的聲響。

半天沒動靜,正要再敲,門突然 “吱呀” 開了條縫。林野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舊 T 恤,

頭發(fā)亂糟糟的,眼下還有淡淡的青黑??匆婇T口妝容精致的女人,他愣了愣,

警惕地攥緊了門把:“你是?”“我叫蘇晚,” 她亮出手機里的視頻,“昨天雨夜,

我錄下了你唱歌?!绷忠暗哪?“唰” 地紅了,

眼神躲閃著往后退:“你…… 你要干什么?我沒版權(quán)意識,

不是故意翻唱……”“那是你原創(chuàng)的歌?” 蘇晚眼睛一亮,順勢擠進門,

“我不是來追責(zé)的,我是音樂制作人?!蔽葑有〉皿@人,十平米左右的單間被隔成兩半,

外面擺著掉漆的書桌和折疊床,里面用布簾隔開,隱約能看見藥盒和保溫桶。

書桌上堆著厚厚的歌詞本,最上面那本攤開著,字跡被水漬暈開了一角?!澳阕∵@兒?

” 蘇晚環(huán)顧四周,目光落在墻上貼著的醫(yī)院繳費單上,瞬間明白了什么。

林野把她往門口推:“不管你是誰,我沒興趣。我要去送餐了?!薄暗鹊龋?/p>

” 蘇晚抓住他的胳膊,指尖觸到他手掌厚厚的繭子,“我想邀請你參加《盛夏音綜》。

”“什么?” 林野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甩開她的手,“你看我像參加綜藝的人嗎?

別開玩笑了?!?他轉(zhuǎn)身要收拾電動車鑰匙,卻被蘇晚按住肩膀?!拔覜]開玩笑。

” 蘇晚的聲音沉了下來,眼神銳利地盯著他,“你昨晚唱歌時眼里有光,

那不是普通人能裝出來的。你有天賦,不該被埋沒在送餐路上。”林野的肩膀僵住了。

他猛地轉(zhuǎn)身,眼底翻涌著復(fù)雜的情緒:“天賦能當(dāng)飯吃?能付我爸的住院費?

” 他指著布簾后面,聲音發(fā)顫,“我爸在里面躺了半年,每天的藥費比我三天收入還多。

我沒時間做夢?!碧K晚沉默片刻,從包里掏出一張名片遞過去:“我知道現(xiàn)實很難。

但《盛夏音綜》冠軍獎金五十萬,還能簽唱片公司。你不想試試嗎?為了你爸,

也為了你自己?!泵?“蘇晚 音樂制作人” 幾個字燙得林野指尖發(fā)麻。

他想起小時候,父親總說他唱歌好聽,

想起病床前父親拉著他的手說 “別放棄唱歌”;想起自己躲在醫(yī)院樓梯間偷偷練唱的夜晚。

“我……” 他張了張嘴,喉嚨發(fā)緊?!敖o你三天時間考慮。

” 蘇晚拿起桌上的歌詞本翻了兩頁,“這幾首歌寫得不錯,尤其是《街巷晚風(fēng)》。

想通了打我電話,我?guī)闳ヒ妼?dǎo)演?!彼D(zhuǎn)身離開時,聽見身后傳來細微的聲響。

回頭看見林野正盯著那張名片,指腹反復(fù)摩挲著 “冠軍獎金五十萬” 幾個字。

樓道里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像一場未完成的夢。蘇晚關(guān)上門,

靠在墻上長長舒了口氣。手機響起,

是助理發(fā)來的消息:“江熠團隊已經(jīng)開始打聽今年素人選手的資料了。” 她捏緊手機,

眼神冷了下來 —— 這一次,她不會再讓任何人毀掉好苗子。3 初露鋒芒第三天傍晚,

林野的電話打來了?!疤K小姐,我…… 我想試試?!?他的聲音帶著猶豫,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蘇晚在工作室等他。這是間臨時租下的 loft,

墻上貼滿了經(jīng)典專輯海報,角落里堆著錄音設(shè)備。林野站在門口,手足無措地攥著衣角,

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上還沾著電動車鏈條的油漬?!皠e緊張。” 蘇晚遞給他一瓶水,

“今天就是試試音,唱你最熟的歌?!绷忠皵Q開瓶蓋喝了口,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吉他上。

那是把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木吉他,琴頸處有明顯的磨損。“能…… 能用那把吉他嗎?

”“當(dāng)然?!?蘇晚把吉他遞給他。林野接過吉他的瞬間,整個人像是變了。

手指撫過琴弦的動作自然又熟練,之前的局促不安一掃而空。他坐在錄音棚的高腳凳上,

深吸一口氣,指尖撥動琴弦。前奏響起的瞬間,蘇晚就愣住了。

那旋律比她在視頻里聽到的更動人,帶著市井的煙火氣,卻又藏著干凈的溫柔。

林野閉上眼睛,聲音緩緩流淌出來:“晚風(fēng)穿過巷口,吹過便利店的燈,外賣箱里藏著,

沒說出口的夢……”他的音域很寬,從低沉的敘述到清亮的高潮,轉(zhuǎn)換得自然流暢。

沒有技巧堆砌,卻字字戳心。蘇晚靠在調(diào)音臺邊,看著他微微顫動的睫毛,

聽著歌詞里的故事 —— 那是屬于外賣員的生活,是無數(shù)個奔波夜晚的縮影,

是藏在煙火氣里的詩意。唱到副歌時,林野的聲音突然拔高,

帶著壓抑許久的力量:“我踩著月光趕路,歌聲是唯一的燈,總有一天,

會照亮回家的門……” 尾音落下時,他的眼眶紅了,指尖還停留在琴弦上。

錄音棚里靜悄悄的,只有空調(diào)的低鳴。蘇晚率先鼓掌,聲音帶著笑意:“林野,

你這哪是試試,這是直接封神了?!绷忠懊偷乇犻_眼,臉頰泛紅:“我…… 我唱得不好吧?

沒學(xué)過專業(yè)技巧……”“技巧可以學(xué),但靈氣學(xué)不來?!?蘇晚走到他面前,眼神發(fā)亮,

“這首歌叫《街巷晚風(fēng)》對嗎?就用它參加初舞臺。” 她拿起歌詞本,指著其中幾句,

“這里的轉(zhuǎn)音可以再處理一下,我?guī)湍愀母木幥!绷忠翱粗诒咀由先c的痕跡,

筆尖劃過紙面沙沙作響,心里某個角落突然軟了。很久沒人這樣認真對待他的歌了,

久到他自己都快忘了,音樂曾是他的信仰。“蘇小姐,” 他猶豫著開口,“參加這個節(jié)目,

真的能……”“能賺錢,能讓更多人聽見你的歌。” 蘇晚打斷他,語氣篤定,

“但更重要的是,你能靠自己的才華站穩(wěn)腳跟?!?她頓了頓,補充道,

“明天我?guī)闳ヒ妼?dǎo)演,準(zhǔn)備好再唱一次?!绷忠包c點頭,低頭摩挲著吉他弦。

窗外的夕陽透過百葉窗照進來,在他臉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影。他突然抬頭問:“蘇小姐,

你為什么…… 要幫我?”蘇晚的動作頓了頓,

目光落在墻上一張泛黃的海報上 —— 那是她三年前帶的歌手拿獎的照片,

旁邊站著的年輕制作人,眼里滿是意氣風(fēng)發(fā)?!耙驗槲乙娺^才華被埋沒的樣子,

” 她聲音輕了些,“不想再看見一次?!蹦翘焱砩希忠皼]去跑夜單。他坐在出租屋里,

抱著蘇晚借給他的樂理書,一遍遍地練習(xí)《街巷晚風(fēng)》。窗外的月光落在歌詞本上,

像給那些歪歪扭扭的音符,鍍上了一層希望的光。

4 暗流涌動《盛夏音綜》的錄制基地在城郊的影視產(chǎn)業(yè)園。

江熠的保姆車剛停在 VIP 通道,助理就捧著平板快步上前:“熠哥,

這是今年素人賽道的重點選手資料?!苯诖髦R靠在座椅上,指尖把玩著限量版打火機。

他穿著高定西裝,頭發(fā)打理得一絲不茍,精致的下頜線在車內(nèi)冷光下顯得有些鋒利。

“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有個叫林野的外賣員,被蘇晚簽了,據(jù)說唱得很驚艷。

” 助理的聲音小心翼翼,“就是…… 三年前那個蘇晚?!贝蚧饳C “咔噠” 一聲合上。

江熠摘下墨鏡,眼底掠過一絲陰鷙:“她還敢出來?”三年前,

他靠著蘇晚制作的專輯一炮而紅,轉(zhuǎn)頭卻聯(lián)合資本誣陷蘇晚 “泄露未發(fā)歌曲”,

把所有功勞攬在自己身上。蘇晚因此被行業(yè)封殺,而他踩著她的心血,成了炙手可熱的頂流。

他以為她早就徹底消失了?!疤K晚昨天帶那個林野見了導(dǎo)演,試唱視頻在內(nèi)部群傳瘋了,

都說…… 很有當(dāng)年您剛出道的靈氣?!?助理的聲音越來越低。江熠冷笑一聲,

接過平板滑動屏幕。照片上的林野穿著洗舊的 T 恤,站在蘇晚身邊顯得有些局促,

眼神卻亮得刺眼?!巴赓u員?蘇晚這是沒人能帶了,撿個野路子來碰瓷?

” 他把平板扔回給助理,“查清楚這小子的底細,越詳細越好?!薄懊靼住?/p>

” 助理點頭要走,又被江熠叫住?!案嬖V節(jié)目組,初舞臺的設(shè)備安排‘特殊’點。

” 江熠重新戴上墨鏡,語氣輕飄飄的,“我不希望有人借著我的熱度博眼球。

”助理心領(lǐng)神會,快步下車安排。保姆車里只剩下江熠一人,他靠在椅背上,

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膝蓋。蘇晚這個名字像根刺,扎在他心里三年。當(dāng)年她才華橫溢,

眼里的光總讓他覺得刺眼 —— 憑什么她能輕輕松松寫出好歌?

憑什么她永遠一副清高的樣子?他掏出手機,點開加密相冊。

里面存著當(dāng)年他抄襲蘇晚未完成作品的證據(jù),還有威脅她閉嘴的聊天記錄。

這些年他靠著包裝和資本保駕護航,早已坐穩(wěn)頂流位置,但蘇晚的存在,始終是他的隱患。

“?!?的一聲,助理發(fā)來消息:“林野父親重病住院,欠了不少外債,

簽的是蘇晚個人工作室,沒背景。”江熠勾了勾唇角。沒背景?那就好辦。

他撥通經(jīng)紀(jì)人的電話:“喂,幫我聯(lián)系下營銷號,準(zhǔn)備點‘素人選手借頂流炒作’的通稿。

對,把蘇晚也拉上,就說她想靠黑料翻紅?!睊炝穗娫?,車窗外傳來粉絲的尖叫。

江熠整理了一下西裝領(lǐng)口,推開車門。閃光燈瞬間亮起,他揚起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

對著鏡頭揮手致意。沒人知道,這張完美笑容的背后,藏著怎樣的算計和陰狠。

而此時的蘇晚,正在工作室給林野做最后的排練。她總覺得心里不安,

反復(fù)檢查著設(shè)備清單:“初舞臺用的吉他一定要提前調(diào)試,我怕有人搞小動作。

”林野點點頭,指尖在琴弦上跳躍:“放心吧蘇姐,就算設(shè)備出問題,清唱我也能上。

”蘇晚看著他眼里的堅定,心里稍安。她不知道,一張針對他們的大網(wǎng),已經(jīng)悄然拉開。

夜色漸深,產(chǎn)業(yè)園的路燈亮了起來,像無數(shù)雙窺視的眼睛,盯著即將到來的風(fēng)暴。

5 初次交鋒初舞臺錄制當(dāng)天,后臺亂得像菜市場。各個選手團隊忙前忙后,

化妝間的鏡子前擠滿了人,空氣中彌漫著發(fā)膠和香水的味道。

林野穿著蘇晚臨時給他買的白襯衫,站在角落顯得格格不入。“緊張嗎?

” 蘇晚遞給他一瓶水,眼神掃過周圍投來的好奇目光。

昨晚她已經(jīng)看到了那些 “外賣員碰瓷頂流” 的通稿,壓著怒火沒告訴林野?!坝悬c。

” 林野攥著吉他背帶,指節(jié)發(fā)白,“臺下好多攝像機?!薄皠e看鏡頭,看我。

” 蘇晚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在工作室那樣唱,把他們都當(dāng)成空氣。

”輪到林野上場前半小時,道具組突然跑來:“林野選手,你的吉他連接線壞了,

備用的也找不到了!”林野的臉?biāo)查g白了:“怎么會?昨天明明檢查過的。”蘇晚心頭一沉,

果然來了。她快步走到道具組:“不可能,我們自己帶了備用線,在哪?

”“剛才還在這兒…… 可能是被誰拿錯了吧?!?工作人員支支吾吾,眼神躲閃。

后臺瞬間安靜下來,幾道看熱鬧的目光投過來。林野攥緊吉他,指節(jié)泛白:“蘇姐,

要不…… 我清唱?”“清唱沒伴奏,效果會大打折扣?!?蘇晚皺眉,正想去找導(dǎo)演,

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用我的!”眾人循聲望去,

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孩舉著連接線跑過來,額頭上還帶著汗:“我是音樂學(xué)院的學(xué)生,

來當(dāng)志愿者的,我包里有備用線!”女孩把連接線塞進林野手里,喘著氣說:“我叫曉曉,

昨天在導(dǎo)演組見過你試唱,超好聽的!”林野愣住了,看著手里的連接線,

又看看眼前元氣滿滿的女孩:“謝謝你……”“快去吧,該你上場了!

” 曉曉笑著推了他一把。蘇晚感激地看了曉曉一眼,低聲對林野說:“穩(wěn)住,等你好消息。

”林野深吸一口氣,抱著吉他走上舞臺。聚光燈突然打在他身上,晃得他睜不開眼。

臺下坐著四位導(dǎo)師,觀眾席黑壓壓一片,他的心跳得像要炸開?!罢堥_始你的表演。

” 主持人的聲音從耳麥傳來。林野指尖落在琴弦上,卻因為緊張滑了一下。

臺下傳來幾聲低笑,他的臉?biāo)查g紅了。就在這時,他看見舞臺側(cè)方,

蘇晚正對著他比口型:“別怕。”他定了定神,重新?lián)軇忧傧摇J煜さ那白囗懫穑?/p>

他閉上眼睛,把所有雜念拋開。歌聲從喉嚨里流淌出來,比排練時更穩(wěn),更有力量。

他唱雨夜的奔波,唱父親的期盼,唱藏在心底的夢想,每一個字都帶著真摯的情感。

導(dǎo)師席上,一位老牌音樂人微微點頭,手指跟著節(jié)奏輕敲桌面。觀眾席漸漸安靜下來,

有人拿出手機錄像,有人悄悄抹眼淚。唱到高潮部分,林野猛地睜開眼,

聲音清亮而堅定:“總有一天,歌聲會照亮回家的門!” 最后一個音符落下,

全場安靜了兩秒,隨即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疤袅?!” 女導(dǎo)師率先鼓掌,

“你的歌聲里有故事,這是最難得的?!崩吓埔魳啡送屏送蒲坨R:“編曲很成熟,

是你自己寫的嗎?”“是…… 是我寫的,蘇姐幫我改了編曲?!?林野緊張地回答。

“蘇晚?” 導(dǎo)師愣了愣,隨即了然,“難怪,有她的影子?!焙笈_的蘇晚聽到這話,

眼眶微微發(fā)熱。曉曉湊到她身邊:“蘇姐,林野唱得超棒!

那些說他碰瓷的人肯定要被打臉了!”蘇晚笑著點頭,目光卻投向 VIP 休息室的方向。

她知道,這只是開始。江熠不會善罷甘休,但只要林野能一直這樣唱下去,她就有信心,

陪他走到最后。舞臺上,林野鞠躬下臺,臉上帶著抑制不住的笑容。他不知道,

剛才那段表演,已經(jīng)被臺下的觀眾傳到了網(wǎng)上,標(biāo)題寫著:“外賣員唱哭全場,

這才是最真實的音樂!”6 黑料突襲初舞臺的熱度還沒褪去,深夜的網(wǎng)絡(luò)卻暗流洶涌。

蘇晚在工作室整理林野的編曲文件時,手機突然瘋狂震動,

屏幕上彈出的推送標(biāo)題刺得她眼睛生疼 ——“素人選手林野人設(shè)造假!

實為富二代體驗生活,外賣員身份純屬劇本”“曝林野曾因打架被學(xué)校處分,

蘇晚為翻紅惡意炒作”。窗外的城市霓虹閃爍,工作室的燈光卻顯得格外冷。

蘇晚點進營銷號的文章,里面配著林野穿著外賣服的照片,卻 P 上了夸張的文字特效,

甚至翻出了他高中時和同學(xué)爭執(zhí)的模糊舊照,硬說成 “暴力傾向”。評論區(qū)已經(jīng)炸開了鍋,

江熠的粉絲在里面帶節(jié)奏:“果然是想踩著我們哥哥上位!”“蘇晚當(dāng)年就不干凈,

現(xiàn)在又來禍害新人”?!斑@群人太過分了!” 蘇晚氣得手發(fā)抖,猛地站起來,

椅子腿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她太清楚這是誰的手筆 —— 江熠想在林野剛起步時就把他摁死在泥潭里。手機鈴聲響起,

是林野。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明顯在發(fā)抖:“蘇姐,你看到網(wǎng)上的東西了嗎?

他們胡說…… 我沒有……”“我看到了,別信那些鬼話。” 蘇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這是有人故意黑你,越紅越招黑,說明你威脅到別人了。

”“可是……” 林野的聲音哽咽著,“醫(yī)院的護士給我發(fā)消息,說有人去打聽我爸的病情,

還說要曝光…… 我怕影響我爸治療……”蘇晚的心像被揪了一下。

她忘了林野最在乎的是父親,這恰恰是江熠最陰狠的地方。“你現(xiàn)在在哪?”“在醫(yī)院樓下,

我不敢上去?!薄按谀莿e動,我馬上過去?!?蘇晚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夜風(fēng)灌進領(lǐng)口,

帶著初秋的涼意。她一邊開車一邊給相熟的律師打電話:“幫我查這些營銷號的背后金主,

還有,發(fā)律師函要求立刻刪帖道歉?!壁s到醫(yī)院時,林野正蹲在路燈下,頭埋在膝蓋里。

藍色的外賣箱還放在身邊,像是他最后的鎧甲。蘇晚走過去,把外套披在他肩上:“起來,

跟我上去看叔叔?!薄拔也桓摇?林野抬頭,眼睛紅得像兔子,

“萬一那些人真的來醫(yī)院鬧怎么辦?”“有我在,不會的。” 蘇晚拉起他,語氣堅定,

“我們沒做錯事,不用躲。那些黑料我會處理干凈,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照顧好叔叔,

然后好好準(zhǔn)備下一場比賽?!辈》坷锖馨察o,林父睡著了。蘇晚看著老人蒼白的臉,

又看看林野緊攥的拳頭,突然掏出手機:“你把高中班主任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

還有當(dāng)年的同學(xué),我們找證人澄清。另外,把你送餐的訂單記錄、醫(yī)院繳費單都整理出來,

越詳細越好?!薄坝杏脝??” 林野小聲問,眼里滿是不確定?!爱?dāng)然。” 蘇晚打開電腦,

開始截營銷號的造謠證據(jù),“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他們想毀了你,

我們就偏要站得更穩(wěn)?!绷璩咳c,蘇晚的工作室燈火通明。她整理出厚厚一疊證據(jù),

包括林野的外賣平臺流水、醫(yī)院的繳費記錄、高中班主任的證明視頻。曉曉也趕來幫忙,

在電腦前快速操作:“蘇姐,我查到這些營銷號 IP 都指向同一個文化公司,

背后股東和江熠的經(jīng)紀(jì)公司有關(guān)聯(lián)!”蘇晚看著屏幕上的證據(jù)鏈,眼神冷了下來。

她點開文檔,開始寫澄清聲明,指尖敲擊鍵盤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窗外的天漸漸亮了,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在 “真相不會缺席” 這行字上,

像是在預(yù)示著即將到來的反擊。7 意外盟友澄清聲明發(fā)布后,網(wǎng)絡(luò)上的風(fēng)向開始微妙變化。

林野的送餐記錄和醫(yī)院繳費單太過真實,不少外賣騎手在評論區(qū)作證:“見過這個兄弟,

下雨天還在送單,很拼的”。但江熠團隊顯然沒打算收手,

又放出 “林野歌曲抄襲某地下樂隊” 的新料。蘇晚正對著電腦比對兩首歌的旋律,

眉頭緊鎖。林野的《街巷晚風(fēng)》和那首所謂的 “原作” 確實有兩個小節(jié)相似,

但編曲風(fēng)格截然不同。“這是故意找的碰瓷點,” 她揉著太陽穴,

“他們吃透了網(wǎng)友不懂樂理,只看表面相似?!薄疤K姐,你看這個!

” 曉曉突然拿著平板跑過來,屏幕上是一段音頻波形對比圖,

“我用 AI 分析了江熠三年前的成名曲《星光墜落》,

發(fā)現(xiàn)副歌部分和你當(dāng)年未公開的 demo 高度重合!”蘇晚猛地坐直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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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07 05:14: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