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憐舟坐上飛機直奔???,碼頭??恐鴰姿矣∮泻Q筚Y源開發(fā)的公司商標。
陸憐舟徑直上船,果然看到船頭立著一位,是他的老熟人威森,還有一位應當就是跟他通過電話的阿寧。
“老陸,可算來了,這位是寧小姐,這次行動的總指揮?!?/p>
“寧小姐,人比我想象中漂亮?!?/p>
陸憐舟照例說幾句客套,便跟著阿寧來到船艙室。
吳邪見到他恨不能跳起來
“是你?。 ?/p>
“小三爺,又見面了?!?/p>
阿寧見他們好像很熟悉,說:
“既然你們認識,那我就不多介紹了,基本資料都在抽屜里,你們合看一份就行?!?/p>
“寧小姐辛苦,慢走啊?!?/p>
阿寧背過身朝他擺手,離開船艙休息室。
“能在這碰上你那太好了,你有沒有我三叔的消息?”
“三爺?”
陸憐舟搖搖頭,問
“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們說我三叔在西沙海上跟陸地失去了聯(lián)系,已經(jīng)十多天了。”
“十多天,的確很棘手,不過三爺干事是有譜的人,怎么可能一個人跑到西沙的海上去?!?/p>
吳邪聽后也隱約覺得不對,是啊,他三叔做事那么有譜一人,怎么突然就只身前往西沙。
“三爺走時給你留話了?”
吳邪只能將他離開后,吳三省將蛇眉銅魚的來歷一一告知他。
兩人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天的秘密,上次與他們同行的那個張起靈,也在那次的西沙考古隊列中,而且,模樣跟二十年前沒有變化。
仿佛被時間定格了一樣。
很難想象,一個那么年輕的小伙,會是跟他三叔一樣的年紀,簡直不可思議。
吳邪細細回憶吳三省當時的神情,道
“我三叔瘋了一樣的沖出去,嘴里念叨著要再去一趟西沙,還說,他明白了?!?/p>
“1984年的西沙考古隊,只回來你三叔一個人,其他人全消失在墓室里?!?/p>
“我三叔是這么說的,可總感覺他在騙我,一群人,怎么可能就他活著出來了,其他人全都銷聲匿跡在墓室里頭,過去那么多年,其中一個,前不久還跟我們一塊下過地?!?/p>
“能有人活著出來,說明那里的情況并不險惡,考古隊的人也不是傻子,除了人為安排的意外,其他的因素,我認為還是前者可能性大一點?!?/p>
吳邪頓感頭皮發(fā)麻
“你是說,早有一伙人蹲守在墓室里,把他們全都軟禁起來,直到二十年后,才逐一釋放,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也說了,人為的可能性會大一點,至少現(xiàn)在我們還不能排除其他因素造成的意外,要是這次下去能找到他們的尸體,那結果很明顯.......”
“我三叔不可能殺人!”
吳邪腦子里的弦崩斷了,騰的一下站起來。
陸憐舟無辜的眨眼
“我也沒說,是你三叔殺了考古隊啊?!?/p>
對上那雙流露出無辜的瞳孔,吳邪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
“抱歉,我有點過激了?!?/p>
吳邪摘下眼鏡,深吸口氣平復自己遭亂的心情
陸憐舟觀他神情,繼續(xù)分析
“以你三叔的身手,想要殺掉一整個考古隊的說法太勉強,這得具備兩種條件,”
陸憐舟伸出一根手指,道
“第一,一個可靠的同盟,第二,他提前墓室里踩過點,熟知環(huán)境,潛伏在暗中伺機下手?!?/p>
吳邪沉默,他很不愿意承認三叔是這種殺人越貨的角色,可對方在給他理性分析,沒有摻雜任何偏見。
陸憐舟話鋒一轉
“除了你三叔,那就只剩下一個人了?!?/p>
吳邪忙問
“誰?”
“照片上,已經(jīng)被你們找到的那個人?!?/p>
“悶油瓶?!”
吳邪對這個人還不是十分了解,上次的鑲黃金絲帛,就是他動的手腳。
可殺考古隊,完全沒有動機啊。
吳邪沒怎么接觸過道上的腥風血雨,下意識的將人的良善本質放在第一位。
陸憐舟不再言語,任由他胡思亂想。
【你話說的云里霧里的,有人怕是要背黑鍋了?!?/p>
“黑鍋倒不至于,幫他補補鐵,他得謝謝我?!?/p>
陸憐舟不能說張起靈這人完全無辜,畢竟他還失憶過,誰知道沒失憶前會是個怎樣的人。
至少跟他待過那段時間,他就是個會跟他一起上山打野雞采漿果,身手好一點的男的。
情緒從不外露,動作反應一流,下意識的條件反射已經(jīng)能看出這人之前身處的社會環(huán)境。
那是一個封閉,嚴酷,又極其沒有人情的環(huán)境。
不過他為什么又要想他,陸憐舟暗罵晦氣,起身躺到床鋪上。
他對床是個油膩的地中海,好像說是明宮的學術研究者。
地中海朝他嘿嘿一笑,陸憐舟嘴邊也撐起一抹假笑,隨即閉上眼假寐。
夜間船只晃動,海上的風浪漸大,陸憐舟睡不安穩(wěn),穿上雨衣到外邊想看看什么情況。
船頭烏泱泱圍滿了人,不知在搞什么。
陸憐舟在劇烈搖晃的船板上如履平地,徑直擠進人群中,問阿寧
“出什么事了,大半夜那么多人?!?/p>
“船,我們剛剛在霧里邊看到了一艘船!”
沒等阿寧回答,一旁的船老大就搶先一步。
陸憐舟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船的左側,被大霧遮擋住的區(qū)域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向他們駛來。
船老大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說
“那艘船有點故障,按照規(guī)定,我們得去看看,幫幫忙?!?/p>
吳邪抓著船側的鐵環(huán),向陸憐舟求救。
“那個,能不能把我送回船艙去,我.......”
陸憐舟看出他的窘迫,笑著朝他伸手
“你沒出過海?”
吳邪順勢握住他的手,借力起身
“出過啊,但沒到過環(huán)境那么惡劣的海域?!?/p>
“船晃的那么厲害,身子別繃緊,腳下順著力道來,不容易跌倒,也別靠近船側,會被浪卷下去。”
吳邪抱著他的胳膊,宛如救命稻草,一個勁的點頭。
陸憐舟正想把人送回船艙,船只沖出濃霧,是一艘老舊的不行的民船,只聽船老大喊
“鬼船!是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