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震霆和沈清瑜站在陸子昂身后,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五十個金屬箱被搬下車,整齊地擺放在別墅前的空地上。
一名手下打開其中一個箱子,里面整齊地碼放著成捆的鈔票。
陸震霆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而沈清瑜則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切。
這兩億,確實(shí)如陸子昂所說,真的來了。
金屬箱內(nèi)碼放整齊的鈔票在陽光下閃著微光,如同一塊塊磚石壘砌起的堡壘,將陸震霆和沈清瑜的質(zhì)疑徹底擊碎。
陸震霆俯身翻檢了幾沓鈔票,又讓手下隨機(jī)打開幾個箱子。
每一箱都整齊地排滿現(xiàn)金,絲毫不差。
整整兩億現(xiàn)金,就這樣擺在陸家別墅前。
“這……這真的是兩億?”陸震霆喃喃自語。
凌青燕站在一旁,保持著恭敬的姿態(tài):“是的,陸老先生。按照會長的吩咐,我們準(zhǔn)備了整整兩億現(xiàn)金,分裝在這五十個箱子里,每箱四百萬。”
沈清瑜呆立在原地,雙唇微張,臉上寫滿了震驚。
她的目光在錢箱和陸子昂之間來回游移,心中思緒萬千。
陸子昂究竟是從哪里弄來這么多錢?難道他那些獄友真有這么大的能力?
陸震霆將視線從錢箱上移開,轉(zhuǎn)向陸子昂,又看了看一旁的凌青燕。
凌青燕一身利落的黑色皮衣,身材曲線分明,舉手投足間透著不凡氣質(zhì),這絕非普通人能有的風(fēng)范。
“這位是……”陸震霆試探性地問道。
陸子昂向前一步,剛要開口,凌青燕已主動介紹自己。
“陸老先生您好,我是凌青燕,是會……是陸先生的朋友?!?/p>
凌青燕差點(diǎn)說漏嘴,及時改口:“這些錢是陸先生向我們借的,完全合法。”
“朋友?”沈清瑜冷不丁插了一句:“看起來關(guān)系不一般啊。”
陸子昂面不改色,正想解釋,卻見沈清瑜和陸震霆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忽然意識到,他們可能誤會了什么。
“爺爺,嫂子,你們別誤會,凌小姐真的只是朋友,而且是……”
“子昂?!标懻瘀驍嗔怂瑖@了口氣:“這些錢我們收下了,但是你……”
陸震霆欲言又止,似乎不知如何措辭。
沈清瑜則直截了當(dāng)?shù)亻_口:“陸子昂,你該不會是為了錢,去當(dāng)什么小白臉了吧?”
這話讓陸子昂一時語塞,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凌青燕在旁邊也是一臉尷尬,下意識后退了半步。
“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陸子昂連忙解釋。
陸震霆伸手拍了拍陸子昂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子昂,家里困難我知道,但你是陸家的獨(dú)苗,不能為了錢……出賣自己啊。男人要自尊自愛,知道嗎?”
“爺爺!”陸子昂有些哭笑不得:“我真的沒有,凌小姐只是我朋友的下屬,她幫我送錢來而已?!?/p>
但沈清瑜顯然不信,她上下打量凌青燕,眉頭緊鎖:“朋友的下屬,會穿成這樣來送錢?而且哪有朋友能借你兩個億,你當(dāng)我們傻嗎?”
陸子昂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嫂子,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這錢是干凈的,我也沒有做任何不正當(dāng)?shù)氖隆!?/p>
“陸……陸先生說的沒錯?!绷枨嘌嘤行┚执俚匮a(bǔ)充:“我們確實(shí)只是普通朋友關(guān)系。這錢是我們老板借給陸先生的,因?yàn)樗湃侮懴壬??!?/p>
陸震霆和沈清瑜將信將疑地看著兩人。
沈清瑜的表情仍然帶著懷疑,但至少不再那么咄咄逼人。
“那你們老板是做什么的?能隨隨便便借出兩億?”沈清瑜繼續(xù)追問。
“我們在娛樂和酒店方面有些產(chǎn)業(yè)?!绷枨嘌嘀?jǐn)慎地回答:“具體的不方便多說,但請相信這些錢絕對來路正當(dāng)?!?/p>
陸震霆思索片刻,又看了看陸子昂真誠的表情,終于點(diǎn)了點(diǎn)頭。
“既然子昂說沒問題,那就沒問題吧。先把錢搬進(jìn)屋里。”
幾名手下開始將金屬箱一一搬入別墅。
陸子昂則對凌青燕說:“凌小姐,謝謝你送來這筆錢。有什么事我再聯(lián)系你。”
凌青燕會意,恭敬地行了一禮后告退,帶著剩余的人員離開了陸家別墅。
待凌青燕離開后,陸震霆、沈清瑜和陸子昂回到了客廳。
三人圍坐在沙發(fā)上,氛圍一時有些尷尬。
陸震霆看著陸子昂,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口道:“子昂,何家悔婚的事,你別太放在心上。”
“這世上好姑娘多的是,不必為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p>
陸子昂搖搖頭:“爺爺,我已經(jīng)決定了,我要娶何娉婷?!?/p>
“什么?”沈清瑜驚訝地挺直了腰背:“陸子昂,你瘋了嗎?何語嫣都不肯嫁給你了,你還要娶她妹妹?”
“娉婷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陸子昂平靜地說。
陸震霆和沈清瑜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何娉婷……答應(yīng)你了?”陸震霆遲疑地確認(rèn)道。
陸子昂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的,我已經(jīng)向她求婚,三天后我會去迎娶她?!?/p>
沈清瑜猛地站起身來,臉上寫滿不可思議。
“陸子昂,你知道何娉婷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嗎?”
“她毀了容,腿也瘸了,甚至可能都不能生育,她根本不適合做陸家的媳婦!”
陸子昂的表情變得嚴(yán)肅:“嫂子,我不在乎這些。娉婷是個好女孩,我喜歡她的善良和堅(jiān)強(qiáng)。至于她的傷,我有辦法治好。”
“你有什么辦法?”沈清瑜質(zhì)疑道:“全國最好的醫(yī)院都沒能治好她,你能有什么法子?”
“我有我的辦法?!标懽影阂琅f態(tài)度堅(jiān)決。
陸震霆嘆了口氣:“子昂,爺爺知道你心地善良,但婚姻大事不能意氣用事?!?/p>
“何家對我們陸家并不友善,你確定要把自己綁在這條船上嗎?而且,你是陸家獨(dú)苗,傳宗接代的責(zé)任……”
“爺爺,我知道您擔(dān)心什么,但請相信我的判斷?!?/p>
陸子昂打斷了他:“我會讓娉婷恢復(fù)健康,也會讓陸家重新興盛起來。”
就在氣氛變得越發(fā)凝重之際,客廳的門被推開了。
一陣香風(fēng)隨著腳步聲飄了進(jìn)來,打破了室內(nèi)的沉悶氛圍。
“喲,一家人在開會呢?怎么這么嚴(yán)肅?。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