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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寧翻過助理準(zhǔn)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有些慌張,她甚至不敢想,等待她的全部真相會是想的那樣嗎?
她緩緩將U盤放入電腦移動鼠標(biāo),點(diǎn)擊播放。
一個清晰的視頻映入眼簾,畫面上正是醫(yī)院走廊內(nèi)賀宇周刻意摔倒流血的視頻,甚至在當(dāng)時聲音的放大,她清楚的聽見賀宇周辱罵阿硯!
荒唐的是那個時候,她竟然只顧著賀宇周,而忽視了阿硯的感受。
他眼里的痛苦和呼吸困難的不暢像巨石壓得沈棠寧喘不過氣。
再往下是賀宇周和傭人合謀的聊天記錄,甚至附上了傭人的口供。
“沈總,是先生讓我把絕子藥的事嫁禍給顧先生的??!當(dāng)時的聊天記錄截圖都是偽造的,您可以徹查啊,求求你饒了我吧!”
沈棠寧只感覺渾身血液倒流,煩躁的關(guān)上視頻!
原來阿硯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可笑的是她竟然不相信阿硯!
或許在她沒發(fā)覺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偏心賀宇周了,而這正是這一次次的傷害逼走了阿硯??!
沈棠寧只覺得千百根針扎在喉嚨里,讓她連悔恨的話都說不出口。
越往下看,沈棠寧眼眶越紅。
她看見阿硯跪在馬場,最后起來時滿臉絕望,止不住的淚讓她的心仿佛被利鞭抽得血肉模糊。
她看見阿硯因為自己的借口,在警局中受盡冷眼和高燒時的無助。
她看見阿硯在看到旗袍被毀時的恨意,深夜被惡犬撕咬的痛苦。
為什么這些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呢?沈棠寧,你都做了什么??!
最后沈棠寧滿臉悔恨看向助理,
“你說我還能追回阿硯嗎?”
助理沒說話,沈棠寧瞬間明白了,她苦笑著望向天邊那一抹殘月,下定了決心。
與此同時,躺在病房里的賀宇周正提心吊膽跟賀母吐槽,
“媽,她已經(jīng)知道我把結(jié)婚證的事情告訴顧清硯那個賤人,你說該怎么辦?她會不會要和我離婚?”
“宇周你也是的,連一個女人的心都抓不??!就算她去找那個病秧子又如何,反正他肯定活不了多長時間,我自有辦法?!?/p>
賀母話音剛落,門就被重重踹開,賀家保鏢七仰八叉的倒在門外。
沈棠寧眉眼狠厲。
“你們希望怕是要落空了,畢竟賀先生可是開車撞人的真兇!動手!”
一群保鏢蜂擁而入,開始砸著病房里的東西,賀宇周更被保鏢禁錮著簽字。
“今天這個離婚協(xié)議你不簽也得簽,這就是你對阿硯動手的代價!”
賀宇周猛地意識到什么,想跪下來求沈棠寧時卻被堵住嘴。
他被按著簽字,絕望地流下淚。
可接下來更絕望的是他聽見沈棠寧要把孩子流了,賀母立即大叫。
“沈棠寧,你不能傷害我的大孫子!”
沈棠寧摸著肚子,唇角上揚(yáng)卻滿是嘲諷。
“第一次是你們聯(lián)合給我下藥,不然我怎么會和他上床?”
“第二次又是你們賀家人故意把我灌醉,讓他穿和阿硯一樣的衣服來勾引我!”
“第三次你們又用苦肉計,借我作為母親的同情心來逼我生下孩子!”
“如果不是留下這個孩子,阿硯又怎么會和我吵架!”
賀母看著盛怒的沈棠寧,氣血攻心暈了過去。
沈棠寧立刻派人放出這些年賀氏集團(tuán)的負(fù)面消息,整個人站在陰影里,懷中是助理剛遞來的那把玩具刀。
她想起顧清硯當(dāng)時受傷的表情,懊悔般將指甲陷進(jìn)肉里。
原來阿硯想最后試探自己還記不記得他們的過去,可她竟然沒想起來這么重要的東西。
沈棠寧,你真是愚蠢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