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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佩佩嬌俏地一歪頭:「好啊!可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激動得難以呼吸:「答應答應!我什么都答應你!只要你讓我見一見她!」
「哈!」她開心地笑了,「好,我可以給你看一張你媽媽的照片,但是你要答應我,讓我在你臉上紋幾個字?!?/p>
我瞬間頹然地坐在地上。
「紋......紋在臉上嗎......」
她的眸子剎那間陰冷下來:「怎么?你不愿意嗎?哼!我告訴你吧,你媽媽根本就不會回來了!她遲早死在國外。我媽媽已經開始做計劃了?!?/p>
「你要是乖乖聽話,我可以當你是條狗,養(yǎng)你一輩子。你要是不聽話?哼!」
「知道外面那條江有多冷嗎?」
我嚇得身體一縮。
如果媽媽死了,那我也沒有活下去的念頭了。
那不如就見媽媽最后一眼。
黃泉路上也好相認。
我哭著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梁佩佩的笑聲在空曠的地下室中繞梁不去。
尖酸又刺耳。
我絕望地閉上雙眼。
媽媽,你等我。
梁佩佩和梁佳在我臉上刺下了歪歪扭扭的四個字。
一個字在額頭,兩個字在兩個臉頰。
另一個字,在下巴上。
「看看!好不好看?喜不喜歡?」
梁佩佩地扒開我的雙眼。
我看到梁佳舉著鏡子興奮地站在我眼前:「你跟你那個賤人媽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你現在就活脫脫是她年輕時候的樣子!」
「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心中要多暢快就有多暢快!」
我微微垂眸,看到鏡子中的自己。
哦,只是這樣啊。
鏡中我的臉上那四個字,又黑又深地掛在臉上。
【婊子生的】
無所謂了,只要能見媽媽一眼,這些有算得了什么呢?
「可......可不可以......給我看一眼媽媽呢......」
梁佩佩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哈!我梁佩佩說話想來算話,給你看就看咯!」
她掏出手機,給我看了一張明顯是處理過的照片。
只有女人的臉跟媽媽又幾分相似。
照片中,她整個人是跪在豬窩里的。
滿臉滿身的腌臜。
我的淚水瞬間決堤。
這是媽媽?。?/p>
這就是我日思夜想的媽媽!
她還好好的,她的臉明顯是精心保養(yǎng)過的。
算起來,媽媽已經四十六歲了。
可那張臉看起來也就三十幾歲。
真好,她一定好好地活著呢。
我笑著垂下頭。
梁家一把抓起我的頭發(fā):「笑?你還笑得出來?一看你笑,我就想撕爛你這張臉!」
她扭過臉,憤怒地沖著走廊大喊:「管家!拿剪刀來!」
我的頭發(fā)再次被剪了個精光。
可這次并不是光禿禿的頭頂,我的頭發(fā)像被狗啃過一樣難看。
見過頭發(fā)后,梁佳笑著對梁佩佩說:「看,像不像得了臟病?」
梁佩佩哈哈大笑,忽然反應過什么一般。
「哦,也不是不可以讓她得呀!」
母女倆交換了一個眼神。
我嚇得連連后退。
你們殺了我吧!干脆殺了我吧!
我寧可死掉,也不想變臟。
我曾經是媽媽的掌上明珠,她好好地養(yǎng)活了我八年。
我不能玷污媽媽的愛,更不能玷污媽媽的期待??!
梁佩佩見我害怕,反倒是很滿意,她拍了拍我的臉頰:「走吧,趁著你還健康,讓你再聞聞法餐的香氣?!?/p>
梁佳抱住雙臂:「是啊,聽說得了那種病的人,會失去嗅覺的?!?/p>
我被她們拉扯著趕到餐廳。
餐廳的老板和服務員,早就習慣我這幅樣子了。
最開始,他們還會幫我說說話,對我表達同情。
后來,梁佳母女小費給得多,他們也會跟著一起羞辱我。
最過分的是有個服務生叫Mike,會直接在我胸部抓一把。
他表情猥瑣,時不時還會狠狠地寧我。
我恨極了!
多少個夜晚,如果不是想著媽媽需要我,我真想一死了之!
這天,她們又把我?guī)У搅诉@里。
梁佩佩高聲地嚷嚷著:「Mike在不在???今天我們還要他服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