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是不是轉(zhuǎn)錯了？"蘇晚盯著手機屏幕上那個刺眼的數(shù)字：0.77元。
今天是七夕節(jié)，別人家老公轉(zhuǎn)520、1314，她家這位轉(zhuǎn)了77分錢？"沒錯啊，
七夕快樂。"江城頭也不抬地回復(fù)。蘇晚氣得發(fā)抖，這男人是想離婚還是想死？
但她萬萬沒想到，這0.77元背后，
藏著一個讓她崩潰的秘密——老公三年來轉(zhuǎn)給初戀的錢，已經(jīng)超過一千萬！
1蘇晚盯著手機屏幕，確認(rèn)自己沒有看錯。轉(zhuǎn)賬金額：0.77元。今天是七夕節(jié)，
朋友圈里到處都是秀恩愛的轉(zhuǎn)賬截圖。520、1314、9999，
甚至還有土豪朋友曬出的99999。而她的老公江城，給她轉(zhuǎn)了七毛七。"江城！
"蘇晚的聲音在客廳里炸響。廚房里傳來鍋碗瓢盆的碰撞聲，江城探出頭來，
圍裙上還沾著油漬："怎么了？""你給我轉(zhuǎn)的這是什么意思？"蘇晚舉著手機，聲音顫抖。
江城瞄了一眼，云淡風(fēng)輕地說："七夕節(jié)轉(zhuǎn)賬啊，0.77，寓意好。""寓意好？
"蘇晚差點沒被氣笑，"別人家老公轉(zhuǎn)520、1314，你給我轉(zhuǎn)77分錢？江城，
你是覺得我蘇晚不值520塊錢嗎？""你想要多少？我再轉(zhuǎn)給你。
"江城的語氣透著不耐煩，仿佛在哄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蘇晚愣住了。結(jié)婚三年，
她第一次聽到江城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不是溫柔的商量，不是寵溺的遷就，
而是一種施舍般的不耐煩。仿佛她在要錢。"我不是在要錢。
"蘇晚努力壓制著聲音里的顫抖，"我是想知道，在你心里，我們的感情值多少錢。
"江城沉默了幾秒，然后說："蘇晚，你能不能別這么敏感？就一個轉(zhuǎn)賬而已，
有必要上綱上線嗎？"有必要嗎？蘇晚想起剛才在電梯里，
樓上的李太太還在炫耀老公給她轉(zhuǎn)的13140："我家那口子說，一生一世愛我。
"想起辦公室里的同事們，午休時都在討論今晚的七夕大餐，訂的都是市中心最貴的西餐廳。
再想起自己，坐在家里等老公下廚做飯，卻等來了一個77分錢的"驚喜"。"江城，
我們聊聊吧。"蘇晚在沙發(fā)上坐下，語氣平靜得連她自己都覺得可怕。江城關(guān)了火，
走過來坐在她對面。距離不遠(yuǎn)，但蘇晚突然覺得他們之間隔著銀河系。
"你覺得我們的婚姻怎么樣？"蘇晚問。"挺好的啊。"江城回答得很快，"我們很少吵架，
你也很獨立，不會像別的女人那樣粘人。"不會粘人。蘇晚細(xì)細(xì)品味著這四個字。
什么時候開始，不粘人成了優(yōu)點？什么時候開始，她在這段婚姻里變得這么"懂事"？
"那你愛我嗎？"蘇晚的聲音很輕。江城停頓了一下，然后點頭："當(dāng)然愛。"但這個停頓，
讓蘇晚的心沉到了谷底。愛一個人，需要停頓嗎？需要思考嗎？蘇晚想起三年前，
江城向她求婚時的樣子。那時的他，眼神里有光，說"我愛你"的時候從不猶豫?，F(xiàn)在的他，
說愛她居然要先停頓思考。"江城，我問你最后一個問題。"蘇晚站起身，
"如果讓你在我和你的初戀之間選一個，你會選誰？"這次，江城停頓的時間更長了。
長到蘇晚的心徹底死了。"蘇晚，你為什么要問這種假設(shè)性的問題？"江城有些急躁，
"張雅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們不可能再有什么。"張雅。江城的初戀，
也是他口中"已經(jīng)結(jié)婚"的女人。但蘇晚注意到，江城說的是"不可能再有什么"，
而不是"我選擇你"。這兩句話的區(qū)別，就是愛與不愛的區(qū)別。"我知道了。"蘇晚拿起包，
"今晚我去萌萌那里住。""蘇晚，你別鬧了。"江城拉住她的手，"好好的，
你發(fā)什么脾氣？"蘇晚低頭看著他的手。修長白凈，指甲修剪得很整齊。
這雙手曾經(jīng)為她系過圍裙，牽過她過馬路，在她生病時給她量體溫。但現(xiàn)在，
這雙手讓她覺得陌生。"我沒有發(fā)脾氣。"蘇晚抽出手，"我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比如，為什么江城最近幾個月都不怎么碰她。比如，為什么他的手機總是扣著放，
而且設(shè)置了密碼。比如，為什么他出差的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但每次回來都心不在焉。比如，
為什么今天七夕節(jié)，他給她轉(zhuǎn)了77分錢，卻覺得這很正常。一切的一切，
都在這個0.77元面前有了答案。蘇晚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江城還站在客廳里，
臉上寫著不解和不耐煩。他真的不明白她為什么生氣?；蛘哒f，他根本不在乎她為什么生氣。
"江城，我們的婚姻，可能真的出問題了。"蘇晚說完，拉開門走了出去。
身后傳來江城的聲音："蘇晚，你能不能成熟一點？"成熟一點。電梯門關(guān)上的瞬間，
蘇晚忍不住笑了。在這段婚姻里，她已經(jīng)足夠成熟了。成熟到不會對老公撒嬌，
成熟到不會查他的手機，成熟到在七夕節(jié)收到77分錢都能保持理智。但現(xiàn)在她不想成熟了。
她想知道真相。2林萌萌的家里，蘇晚把今晚的事情說了一遍。"0.77元？
"林萌萌放下手里的紅酒杯，"這男人是腦子進水了嗎？"作為蘇晚的大學(xué)室友兼閨蜜，
林萌萌對江城一直沒什么好感。用她的話說，這男人太會裝，
裝得連她這個專業(yè)律師都看不透。"萌萌，我想查查江城的轉(zhuǎn)賬記錄。"蘇晚直接開門見山。
"查轉(zhuǎn)賬記錄？"林萌萌挑眉，"你懷疑他在外面養(yǎng)人？""我不知道。"蘇晚搖頭，
"但我總覺得不對勁。你說，一個男人會無緣無故對老婆變冷淡嗎？"林萌萌沉默了一會，
然后說："晚晚，你知道我接手的離婚案件里，百分之八十都是因為第三者嗎？
"蘇晚的心一緊。"而且，"林萌萌繼續(xù)說，"男人出軌最明顯的標(biāo)志，
就是對老婆的態(tài)度發(fā)生改變。要么變得特別好，想要彌補內(nèi)疚。要么變得很冷淡，
開始嫌棄老婆。""江城屬于后者。"蘇晚苦笑。"那就更危險了。"林萌萌站起身，"走，
我們?nèi)ゲ椤?"現(xiàn)在？""對，現(xiàn)在。趁著江城以為你只是鬧脾氣，還沒來得及銷毀證據(jù)。
"兩個人開車直奔銀行。林萌萌的律師證在銀行很好使，
很快就查到了江城名下所有賬戶的流水記錄。當(dāng)打印機吐出那一摞厚厚的紙張時，
蘇晚的手都在顫抖。"我來看。"林萌萌接過紙張，快速翻閱。幾分鐘后，
她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怎么了？"蘇晚緊張地問。林萌萌沒說話，只是把幾張紙遞給她。
蘇晚低頭一看，整個人都傻了。轉(zhuǎn)賬記錄顯示，從三年前開始，
江城每個月都會向同一個賬戶轉(zhuǎn)賬。金額從最初的一萬，到后來的五萬，
再到最近幾個月的十萬。三年來，累計轉(zhuǎn)賬金額超過一千萬。而收款人的姓名，
讓蘇晚的血液瞬間凝固：張雅。江城的初戀。那個"已經(jīng)結(jié)婚"的女人。"這不可能。
"蘇晚的聲音在發(fā)抖，"張雅結(jié)婚了，江城說的，她結(jié)婚了。"林萌萌又翻了幾頁，
然后指著其中一筆轉(zhuǎn)賬："你看這個，上個月15號，江城給張雅轉(zhuǎn)了二十萬，
備注寫的是'醫(yī)療費'。"醫(yī)療費？蘇晚想起來了，上個月15號，江城說公司臨時有事，
要出差三天?；貋砗螅那榫w很低落，說是項目談崩了。原來他不是去出差，
而是去給張雅轉(zhuǎn)醫(yī)療費。"還有這個。"林萌萌指著另一筆記錄，"三個月前，
一次性轉(zhuǎn)賬五十萬，備注是'房子首付'。"蘇晚記得那天。江城說要給她一個驚喜，
帶她去看新房。她還以為是他們的婚房升級計劃，興奮了好久。結(jié)果那個驚喜，
是他給別的女人買房子。"晚晚，你還記得去年你想換車，江城說資金緊張讓你再等等嗎？
"林萌萌的聲音很輕。蘇晚點頭。去年她的車出了事故，想換輛新車。江城說最近投資失利，
資金有點緊張，讓她先開他的車。她當(dāng)時還很感動，覺得老公愿意把車讓給她開，
說明他心疼她。現(xiàn)在看來，不是資金緊張，而是錢都給了張雅。"一千萬。"蘇晚喃喃自語，
"三年時間，他給她轉(zhuǎn)了一千萬。"這個數(shù)字讓蘇晚覺得荒誕。
她和江城的共同存款也不過一百萬，她一直以為他們的經(jīng)濟狀況一般。原來江城很有錢，
只是她不配知道。"晚晚，我們再查查張雅的背景。"林萌萌說，"既然江城說她結(jié)婚了，
那她的婚姻狀況到底是怎樣的？"半個小時后，更讓人震驚的消息傳來。張雅確實結(jié)婚了，
但她的老公三年前就因為癌癥去世了。她現(xiàn)在是個寡婦，帶著一個八歲的兒子生活。而且，
張雅現(xiàn)在的職業(yè)是私人醫(yī)生，專門為富豪家庭提供醫(yī)療服務(wù)。收入不菲，
根本不需要江城的"資助"。"所以，江城一直在騙你。"林萌萌的結(jié)論很殘酷，
"他不僅給初戀轉(zhuǎn)錢，還撒謊說人家結(jié)婚了。"蘇晚坐在車?yán)?，望著窗外的霓虹燈?/p>
突然想起一個細(xì)節(jié)。上個月，江城的手機深夜響了。他說是客戶的緊急電話，
去陽臺接了半個小時?；貋砗?，他說要出差一周，處理一個棘手的項目。現(xiàn)在想來，
那通電話很可能是張雅打的。而那個所謂的出差，可能是去陪她了。"萌萌，我想見見張雅。
"蘇晚突然說。"你瘋了？"林萌萌瞪大眼睛，"現(xiàn)在去見她干什么？""我想知道真相。
"蘇晚的聲音很平靜，"我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讓江城心甘情愿給她一千萬。
"林萌萌看著蘇晚的側(cè)臉，知道她已經(jīng)下定決心。"好，我陪你去。但我們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
""什么心理準(zhǔn)備？""準(zhǔn)備接受江城可能真的不愛你這個現(xiàn)實。"蘇晚閉上眼睛。不愛。
其實她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了，不是嗎？如果江城愛她，怎么會在她面前提起張雅時眼神發(fā)亮？
如果江城愛她，怎么會對她的質(zhì)疑如此不耐煩？如果江城愛她，
怎么會在七夕節(jié)給她轉(zhuǎn)77分錢？答案早就寫在那些轉(zhuǎn)賬記錄里了。一千萬的轉(zhuǎn)賬記錄，
對比77分錢的七夕紅包。這就是差別。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差別。
3張雅住在市中心的高檔社區(qū)，三十二樓的江景房。蘇晚站在樓下，
仰頭望著那些亮著燈的窗戶，心情復(fù)雜。這里的房價她知道，單價六萬，
一套房子至少要五六百萬。難怪江城要給張雅轉(zhuǎn)房子首付，這種地方確實不便宜。"晚晚，
要不我們先回去吧？"林萌萌有些擔(dān)心，"現(xiàn)在這個時間上門，會不會不合適？
"蘇晚看了看時間，晚上九點半。對于一個有孩子的單身女人來說，確實不是訪客的好時間。
但蘇晚等不了了，她怕自己再等下去，就沒有勇氣面對真相了。"我就看一眼。"蘇晚說，
"看看她長什么樣，然后我們就走。"兩人進了電梯。三十二樓到了。蘇晚剛要按門鈴，
就聽見屋里傳來說話聲。一個女人的聲音，溫柔而疲憊："寶貝，媽媽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媽媽，你今天是不是又哭了？你的眼睛紅紅的。
"女人的聲音有些哽咽："沒有，媽媽只是有點累。""媽媽，江叔叔什么時候來看我們？
我想他了。"蘇晚的手停在半空中，整個人像被雷擊中一樣。江叔叔。
那個孩子叫江城江叔叔。而且，聽起來他們很熟悉。"江叔叔很忙，寶貝。
"女人的聲音傳來，"但是他很關(guān)心你，前幾天還給你買了新書包。""我知道，
江叔叔對我們最好了。媽媽，你為什么不嫁給江叔叔？這樣我就有爸爸了。
"這句話讓蘇晚的腿軟了。她扶著墻壁，努力不讓自己倒下去。屋里的女人沉默了很久，
然后輕聲說："江叔叔已經(jīng)有老婆了，寶貝。我們不能破壞別人的家庭。
""那他為什么不離婚呢？他明明更愛媽媽。"小男孩的聲音充滿困惑，"上次他來的時候，
還抱著媽媽哭了。"蘇晚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江城抱著張雅哭？什么時候的事？
"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張雅的聲音有些急促，顯然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快睡覺吧，
明天還要上學(xué)。"蘇晚聽不下去了，她拉著林萌萌快步走向安全通道。在樓梯間里，
蘇晚蹲下身子，忍不住開始發(fā)抖。"晚晚，你還好嗎？"林萌萌蹲在她身邊，
輕拍著她的后背。蘇晚搖頭。她不好，一點都不好。剛才那個對話，信息量太大了。
江城不僅給張雅錢，還經(jīng)常去看她們母子。甚至那個孩子把他當(dāng)成了父親般的存在，
想讓媽媽嫁給他。而張雅，顯然也對江城有感情。不然她不會說"他明明更愛媽媽"。
最讓蘇晚受不了的是，江城竟然在張雅面前哭過。三年的婚姻里，
江城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掉過一滴眼淚。即使是他父親去世的時候，他也只是沉默地處理后事，
堅強得像塊石頭。但他會在張雅面前哭。這說明什么？
說明張雅才是那個能讓他卸下防備、展現(xiàn)脆弱的人。而她蘇晚，
只是一個不能讓他情緒失控的外人。"我想回家。"蘇晚啞著聲音說。"回你和江城的家？
"林萌萌問。蘇晚點頭。她需要當(dāng)面質(zhì)問江城，需要聽他親口承認(rèn)。半個小時后，
蘇晚站在自家門前。鑰匙插入鎖孔的時候，她的手還在抖。屋里燈火通明，
江城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看到她回來，他顯得有些意外。"這么快就回來了？
"江城關(guān)掉電視，"我以為你要在萌萌那里住幾天。"蘇晚坐在他對面，
就像幾個小時前一樣。但這次，她的心情完全不同了。"江城，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又要問問題？"江城有些不耐煩，"蘇晚，你能不能別總是疑神疑鬼的？"疑神疑鬼。
蘇晚差點笑出聲。"我疑神疑鬼？"蘇晚拿出手機，調(diào)出銀行轉(zhuǎn)賬記錄，
"那你能解釋一下這個嗎？"江城低頭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了。"你查我的轉(zhuǎn)賬記錄？
"他的聲音變得很冷，"蘇晚，你憑什么查我的隱私？""隱私？"蘇晚的聲音開始顫抖，
"三年來給別的女人轉(zhuǎn)一千萬，這是隱私？江城，我是你老婆！"江城沉默了幾秒，
然后說："這些錢我有正當(dāng)用途。""什么正當(dāng)用途？給張雅買房子？給她付醫(yī)療費？
還是給她兒子買書包？"蘇晚一口氣說出了所有證據(jù)。江城的臉色徹底白了。"你跟蹤我？
""不，我只是去看了看，我老公心心念念的女人到底長什么樣。"蘇晚站起身，
走到江城面前，"江城，你到底還要騙我多久？"江城低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張雅的老公三年前就死了，她根本沒有再婚。而你，一直在資助她們母子，
甚至經(jīng)常去看他們，讓那個孩子把你當(dāng)成父親。"蘇晚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
刺在江城的心上。"我沒有背叛你。"江城終于開口了，聲音很輕，
"我和張雅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蘇晚冷笑，"江城，
你覺得我是傻子嗎？一個男人會無緣無故給女人一千萬？會去當(dāng)別人孩子的代理父親？
會在她面前哭？"最后一句話讓江城抬起了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都知道了。
"他的聲音更輕了，像是在自言自語。蘇晚的心徹底碎了。江城沒有否認(rèn)，沒有解釋，
只是說"你都知道了"。這句話，就是最好的承認(rèn)。4蘇晚以為自己會大吵大鬧，
會像電視劇里的女人一樣歇斯底里。但她沒有。她只是站在那里，平靜地看著江城，
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說吧。"蘇晚的聲音很輕，"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江城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開口了。"三年前，張雅的老公去世后，她給我打了個電話。
"江城的聲音很低，"她說她很痛苦，不知道該怎么辦。""然后你就去安慰她了？
""我只是想幫幫她。"江城抬起頭看著蘇晚，"她是我的初戀，
我不能看著她過得那么痛苦。"初戀。這兩個字讓蘇晚覺得諷刺。"所以，在你心里，
初戀比老婆重要？"蘇晚問。江城沒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就是答案。"江城，
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你在誓詞里說什么來著？"蘇晚突然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個下午，"你說，
你會愛我一生一世，不論貧窮富貴，疾病健康，都會和我在一起。
"江城的臉上閃過愧疚的神色。"我沒有背叛你。"他重復(fù)著這句話，
好像這樣就能減輕自己的罪惡感。"身體上的背叛只是最低級的背叛。"蘇晚轉(zhuǎn)身走向臥室，
"心理上的背叛才是最傷人的。"她開始收拾行李。江城跟進來，
看著她把衣服一件件放進行李箱，急了。"蘇晚，你要干什么？""離婚。
"蘇晚頭也不回地說，"既然你心里裝的是別人，那我們就沒必要繼續(xù)了。""不行！
"江城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們不能離婚！"蘇晚停下動作，看著他："為什么不能？
你不是更愛張雅嗎？""我..."江城說不出話來。"還是說，你舍不得我？
"蘇晚的眼中閃著諷刺的光芒，"舍不得有個人給你洗衣做飯，
舍不得有個賢惠的老婆裝點門面？"江城被她說中了心思，臉色變得很難看。"蘇晚，
你怎么能這么想我？""那你告訴我，我該怎么想？"蘇晚甩開他的手，"三年來，
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一個免費的保姆？一個不會離開的備胎？"江城想反駁，
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因為蘇晚說得沒錯。這三年來，他確實把她當(dāng)成了理所當(dāng)然的存在。
她不會吵鬧，不會查崗，不會無理取鬧。她就像一個完美的妻子模板，讓他的生活井井有條。
而張雅不同。張雅需要他的保護，需要他的關(guān)懷，需要他的經(jīng)濟支持。在張雅面前，
他是一個有用的男人，一個被需要的男人。但在蘇晚面前，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丈夫。"江城，
我最后問你一次。"蘇晚停下收拾行李的動作，轉(zhuǎn)身看著他，
"如果讓你在我和張雅之間選擇，你會選誰？"這是她今晚第二次問這個問題。第一次，
江城逃避了。這次，他不能再逃避了。江城看著蘇晚的眼睛，想說選擇她，
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蘇晚，為什么一定要我選擇？我們不能都保持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嗎？
"蘇晚笑了。這個笑容讓江城覺得心慌。"江城，你知道你剛才說的是什么嗎？
"蘇晚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清晰得可怕，"你是在要求我接受你腳踏兩只船。
"江城臉色大變："我沒有這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蘇晚步步緊逼，
"你想繼續(xù)當(dāng)我的丈夫，同時繼續(xù)資助張雅母子？繼續(xù)當(dāng)那個孩子的代理父親？
繼續(xù)在她面前表現(xiàn)得深情款款？"江城說不出話來。因為蘇晚說的，就是他心里想的。
他不想失去蘇晚，因為蘇晚是個好妻子。但他也放不下張雅，因為張雅是他的初戀，
是他心里的白月光。貪婪的男人，總想著兩全其美。蘇晚看著江城的表情，心徹底涼了。
"江城，你真讓我惡心。"她轉(zhuǎn)身繼續(xù)收拾行李，"一個連選擇都不敢做的男人，
有什么資格談愛情？"江城被這句話刺痛了："蘇晚，你別太過分了！""我過分？
"蘇晚停下動作，轉(zhuǎn)身看著他，"江城，是你背叛了婚姻，是你欺騙了我三年，
現(xiàn)在你說我過分？"兩人對視著，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就在這時，蘇晚的手機響了。
是江城的手機響了。江城慌張地去拿手機，但蘇晚更快。她一把搶過手機，
看到了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雅雅。備注名是雅雅，不是張雅，不是張醫(yī)生，
而是親密的"雅雅"。蘇晚接通了電話。"江城，你在哪里？"張雅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
溫柔中帶著焦急，"小寶發(fā)燒了，體溫快40度了，我一個人不知道該怎么辦。
"蘇晚看著江城，江城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你們?nèi)メt(yī)院吧。"蘇晚對著電話說，
聲音平靜得可怕。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張雅試探性地問："你是...？
""我是江城的妻子，蘇晚。"蘇晚的聲音依然平靜，"很高興認(rèn)識你，張小姐。
"電話里傳來細(xì)微的呼吸聲，然后是匆忙的掛斷聲。蘇晚把手機扔給江城："去吧，
你的雅雅需要你。"江城拿著手機，站在原地不動。"還不走嗎？"蘇晚冷笑，
"孩子發(fā)燒40度，很危險的。萬一燒壞了腦子，你會后悔一輩子的。"江城看著蘇晚，
眼中閃過復(fù)雜的情緒。最終，他還是轉(zhuǎn)身走了。蘇晚聽著他匆忙下樓的腳步聲，
聽著車子發(fā)動的聲音，聽著車子遠(yuǎn)去的聲音。然后，她坐在床上，開始無聲地流淚。
三年的婚姻，就這樣結(jié)束了。不是因為第三者的出現(xiàn)，
而是因為江城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愛過她。他只是需要一個妻子，而她恰好合適。
但當(dāng)他的初戀需要他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離開。這就是差別。
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差別。5蘇晚沒想到的是，江城這一走，就是三天。三天里，
他沒有打過一個電話，發(fā)過一條短信。仿佛徹底消失了一樣。蘇晚住在林萌萌家里，
每天按時上下班，表面上看起來和平常沒什么不同。但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的心已經(jīng)死了一大半。"晚晚，你打算什么時候和江城攤牌？"林萌萌下班回來，
看著蘇晚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不用攤牌了。"蘇晚的聲音很平靜，"他的選擇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離婚？"蘇晚點頭："離婚。""財產(chǎn)分割怎么辦？按照婚姻法，
你們的共同財產(chǎn)應(yīng)該平分。"林萌萌提到了現(xiàn)實問題。蘇晚苦笑："什么共同財產(chǎn)？
我們銀行里一共就一百萬，房子還在還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