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是假的？”她突然笑了，把藥板塞進睡衣口袋：“重要嗎？”廁所燈突然亮了，

杜志強揉著眼睛出來：“大半夜的…”“媽不舒服?！卑愃查g切換成擔憂的表情，

“我正說要給她拿藥呢?！倍胖緩姲櫭伎次遥骸皨?，您臉色很差。

”我盯著白麗口袋露出的鋁箔邊角，喉嚨發(fā)緊?！皼]事…”我側(cè)身讓路，“就是起夜。

”白麗順勢挽住杜志強：“老公，我頭好暈…”“是不是低血糖？”他立刻緊張起來，

“我去沖蜂蜜水。”他們相擁著回主臥，我站在過道上，腹痛變成了心口疼。清晨，

我在廚房煎荷包蛋，白麗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身后?！皨專彼N著我的耳朵說，

“昨晚的事…”煎蛋鏟“當啷“掉進平底鍋，蛋黃濺出來，像攤開的膿瘡?！澳阋钦f出去，

“她聲音輕得像羽毛，“我就讓強子跟你斷絕關(guān)系。”我關(guān)火的瞬間，她突然高聲說：“媽！

孕婦不能吃溏心蛋！”杜志強沖進廚房時，白麗正拿著鍋鏟演示：“得煎到全熟！

”“媽年紀大了記性差。”杜志強打著圓場，眼睛卻盯著我。我默默把煎蛋翻了個面，

油星濺在手背上，燙出個紅點。早餐桌上，白麗突然宣布要辦準生證。“需要婆婆身份證。

”她朝我伸手，“媽，借您戶口本用用?！蔽铱曜由系南滩说暨M粥里。

“不是…”我聲音發(fā)抖，“沒懷孕嗎？”杜志強猛地抬頭：“媽！您胡說什么！

”白麗眼圈瞬間紅了：“媽就這么咒自己孫子？”她掏出手機劃拉幾下，推到杜志強面前。

B超照片上模糊的小黑影，像團發(fā)霉的棉花。“上周拍的?！彼槠?，

“醫(yī)生說胎心有點弱…”杜志強臉色鐵青：“媽，給麗麗道歉。”我盯著那張B超圖，

右下角日期明明白白寫著去年三月?！斑@是…”我指著日期。

白麗突然尖叫一聲捂住肚子：“好疼！”杜志強一把推開我，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媽！”他摟住白麗，“您能不能消停點！”我張著嘴，像條擱淺的魚。

白麗從指縫里偷看我，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那天晚上，杜志強來陽臺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