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最甜蜜的時候,大概是兩年前。
宋祁言在他的主導(dǎo)下,拿下了城南那塊地王,為宋氏集團帶來了近百億的利潤。
慶功宴上,他喝了很多酒,但眼神清亮。
他當著所有董事和股東的面,把我拉到他身邊。
他舉起酒杯,鄭重地對所有人說:“今天這個項目能成功,最大的功臣,不是我,是林殊?!?/p>
“沒有她,就沒有今天的宋祁言?!?/p>
底下響起一片善意的哄笑和掌聲。
我有些不好意思,想掙開他的手。
他卻握得更緊了。
宴會結(jié)束后,他開車帶我去了山頂。
山頂?shù)娘L很大,吹得我的裙擺獵獵作響。
城市的燈火在我們腳下,像一片璀璨的星海。
他從背后抱住我,把下巴擱在我的發(fā)頂。
“殊殊,謝謝你?!?/p>
“別說傻話?!?/p>
“不是傻話?!彼J真地說,“我以前覺得,人生就是一場游戲,怎么刺激怎么來?!?/p>
“是你讓我知道,原來腳踏實地的感覺,也這么好?!?/p>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絲絨盒子,在我面前打開。
里面不是戒指,而是一張黑色的卡片。
“這是什么?”我問。
“我的副卡,沒有額度限制?!彼芽ㄈ轿沂掷?,“林殊,以前是你拉著我,以后,換我養(yǎng)你。”
“我想給你全世界最好的東西?!?/p>
我看著他亮晶Bling的眼睛,里面映著我的倒影,也映著漫天星光。
我的心軟得一塌糊涂。
我踮起腳,吻上了他的唇。
從那天起,他真的把我寵上了天。
我看上的畫,不管多貴,他眼睛不眨就拍下來。
我隨口說一句想去巴黎看展,第二天私人飛機的航線就申請好了。
他把我介紹給他所有的朋友,家人,合作伙伴。
他說:“這是林殊,我未來的妻子?!?/p>
所有人都說,宋祁言是真的被我收服了。
連他爺爺都拉著我的手,欣慰地說:“殊殊啊,我們宋家,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我沉浸在他編織的愛意里,幾乎忘了,他曾經(jīng)是怎樣一匹難以駕馭的野馬。
我也忘了,野馬的本性,是向往草原,而不是安于圍欄。
直到半年前,阮菲回來了。
阮菲,這個名字,像一根埋在我心底最深處的刺。
我知道她,從宋祁言那些舊朋友的只言片語里。
她是宋祁言的初戀,是唯一一個能陪他在賽道上玩命的女人。
他們曾是京圈里最瘋、最耀眼的一對。
后來,阮菲嫁給了一個香港富商,遠走他鄉(xiāng)。
宋祁言為此消沉了很久,也是從那之后,他變得更加無法無天。
我一直以為,阮菲已經(jīng)是他生命里的過去式。
直到那天,在一個商業(yè)酒會上,我親眼看到他,和離婚后歸來的阮菲,相視一笑。
那個眼神,我讀懂了。
那是屬于同類之間的默契和懷念。
與我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