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真千金,怎么長出喉結了?身份揭穿那天,我縮在角落數地磚縫,
彈幕卻在我眼前放煙花:【恭喜開啟團寵模式】1 假千金逆襲假千金身份被揭穿那一刻,
我就知道完了。親生父親是個酒鬼,拳頭比酒瓶還硬。我攥緊衣角,指節(jié)發(fā)白,
怕自己被送回去。我必須要討好真千金——這個念頭剛閃過,
眼前突然炸開血紅彈幕:【假千金的好日子要來啦!】【別擔心寶貝,你拿的是團寵劇本,
真千金疼你還來不及呢!】真千金會疼我?正當我困惑時,養(yǎng)父帶著“真千金”走進了家門。
“男孩?”養(yǎng)母瞪大眼睛站起身來,圍著身高188公分的蘇慕言轉了一圈,
臉上寫滿難以置信。直到養(yǎng)父拿出親子鑒定報告,她才終于接受了這個事實。
“都怪媽媽當年沒保護好你……”養(yǎng)母緊緊抱住蘇慕言,淚水浸濕了他的肩膀。
當年醫(yī)院產房人滿為患,多年后一次體檢,真相撕裂——孩子抱錯了。蘇慕言,
竟在那樣的人家熬了這些年。想到這里,我的愧疚更深了。我一定要好好補償蘇慕言。
看到他的行李箱,我立刻跑過去想要幫忙,卻被沉重的箱子帶得摔倒在地毯上。
客廳一時安靜得落針可聞?!斑@是淼淼,你妹妹。”養(yǎng)母輕聲介紹道。我比蘇慕言小幾個月,
確實該是妹妹。身份曝光那天,養(yǎng)母就說蘇家多養(yǎng)個孩子不算什么。但我知道,
這件事最終還是要看蘇慕言的態(tài)度。我悄悄擦掉眼淚,正準備起身,行李箱卻突然被人提起。
抬頭對上的是蘇慕言冷淡的目光?!斑€是我來吧?!彼难凵窭锼坪鯉е┰S厭惡。
但彈幕卻告訴我:【表面高冷,其實已經對妹妹心軟了?!俊疽皇潜徽{換,
女主在那個家可能早就……】我捂住嘴,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些字句。
2 粉色房間的秘密蘇慕言提著行李箱上樓時,我猛然想起什么,急忙追了上去。還是遲了。
他推開房門的一瞬,整個人僵在原地。粉色的墻紙在陽光下泛著柔光,
床上的蕾絲被罩鋪得整整齊齊,玻璃柜里擺滿了毛絨玩偶——整個房間像打翻的草莓冰淇淋,
甜得過分?!皩Σ黄稹蔽衣曇舭l(fā)澀,“我們都以為……你是個女孩。”他轉身就要走,
我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腕,“我馬上重新布置!或者……你先住我的房間?”蘇慕言挑眉,
“你的房間?”“我是說,你睡主臥,我搬來這里?!蔽一琶忉?。他忽然笑了,“好??!
”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衣物。傍晚我?guī)煜ば^(qū)時,夕陽給他的側臉鍍了層金邊。
晚餐時,我發(fā)現他夾了三次蒜蓉蝦?!皣L嘗這個?!蔽野褎兒玫奈r肉推過去,
瓷碗擦著桌面發(fā)出輕響。蘇慕言垂著眼睫,“不用這樣?!笨曜油T诎肟铡?/p>
養(yǎng)父母交換著眼神,餐廳突然安靜得能聽見鐘擺聲。我清晰認知,要留在這個家,
必須先入了他的眼。3 深夜的擁抱也許是換了新房間的緣故,我躺在陌生的床上輾轉難眠。
就在這時,一行行彈幕突然浮現在眼前:【男主又發(fā)病了,看得我好心疼啊!
】【女主什么時候才能發(fā)現他的異常呢?】【這種童年創(chuàng)傷造成的心理問題,
真的需要被治愈??!】我猛地坐起身。蘇慕言有心理問題?可白天他明明表現得那么正常。
輕手輕腳來到他的房門前,我屏住呼吸側耳傾聽。起初一片寂靜,
直到“咚”的一聲悶響傳來。顧不上多想,我推門進了房間。黑暗中,
我輕聲喚道:“蘇慕言,你還好嗎?”話音未落,一股力道突然將我壓在墻上。
蘇慕言的氣息近在咫尺,我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和微微發(fā)抖的手?!拔摇抑皇菗哪?。
”我試探著伸手,卻被他一把拍開?!斑@不都是拜你所賜?”他冷笑的聲音里帶著苦澀。
眼淚不受控制地滑落?!皩Σ黄稹視糜嗌鷣韽浹a,只要你說,我什么都愿意做。
”“彌補?”他的聲音輕得像嘆息。我深吸一口氣:“我明天就回到本該屬于我的地方,
請你照顧好自己,別讓爸媽擔心?!鞭D身要走時,一雙顫抖的手臂突然環(huán)住我的腰。
他的擁抱很用力,聲音卻軟了下來:“那就……每晚讓我這樣抱兩個小時。
”4 藥瓶里的真相第二天,我再次推開了蘇慕言的房門。他正靠在床頭看書,
暖黃的臺燈將他的側臉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輪廓。見我進來,他蹙起眉頭,書本“啪”地合上。
“睡了嗎?”我絞著手指小聲說。蘇慕言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像在審視一個謎題。
“是不是我對你提任何要求,你都會答應?”他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我愣住了。
“你知道深夜獨自來男人房間意味著什么嗎?”他站起身,影子籠罩著我,“還是說,
你在用這種方式補償我?”“我只是想幫你。”我輕聲解釋。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衣角,
想起那些飄過的彈幕說他需要這樣的接觸。那晚我被“請”出了房間。但第三天,
我還是來了。推門時正撞見他慌亂地藏起藥瓶。白色藥片散落在床頭,
他抬頭時眼里閃著惱怒的火花。“為什么不聽話?”他聲音沙啞。我在他身邊坐下,
輕輕取出那瓶藥。抗抑郁藥物的標簽刺痛了我的眼睛——這本該是我的命運?!拔沂悄忝妹茫?/p>
該聽我的。”我試圖讓語氣輕快些。蘇慕言奪回藥瓶,
嘴角掛著譏誚的弧度:“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還想當我妹妹?”我忽然笑了,
故意歪著頭:“那……你當我弟弟?”夜色里,他的表情松動了一瞬。
我趁機張開雙臂抱住他,感受到他瞬間的僵硬?!懊魈煳疫€會來?!蔽以谒呎f。
他沒有推開我,也沒有回應。但當我三分鐘后松開手時,發(fā)現他緊繃的肩膀已經悄悄放松。
5 宴會風波雖然我向養(yǎng)父母提過不必急著辦歡迎宴,但這一天終究還是到來了。宴會上,
蘇慕言始終沉默不語,眉間緊蹙的模樣與熱鬧的氛圍格格不入。我安靜地陪在他身邊,
直到溫緒白風塵仆仆地出現?!奥犝f你是假千金?”他完全無視蘇慕言的存在,
徑直拉住我的手,“別擔心,就算真千金再優(yōu)秀,在我心里也永遠只有你。
”他的目光真摯而熱切,“對了,之前說的聯姻,不如早點定下來?”我正想解釋,
他卻突然將我擁入懷中,隨后在眾目睽睽之下宣布了我們的婚訊。祝福聲中,
我才發(fā)現蘇慕言不知何時已經離場。彈幕瘋狂刷屏:【太殘忍了,
男主才看到希望就破滅了??!】【快去找他!】【女配別搗亂!】循著長廊,
我看到蘇慕言正與所謂的“女配”欒星眠交談。他難得舒展的眉宇讓我暗自欣慰,
能交到朋友總是好的。我悄悄退開,沒有打擾。宴會結束時,溫緒白執(zhí)意送我。
他瞥了眼車內的蘇慕言,壓低聲音:“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雖然他是你哥哥,
但你也要保持距離。等我們結婚,你就會有自己的家?!薄皽鼐w白,我現在很好。
”我無奈地笑笑,“養(yǎng)父母待我如初,你別多想?!鄙宪嚭?,
狹小的空間里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默。蘇慕言緊靠窗邊,
我主動挪近些:“溫緒白他其實……”“夠了?!彼E然打斷,
側臉在車窗上投下冷硬的輪廓。我試著換個話題:“欒星眠她人很……”“說完了嗎?
”他轉過頭,眼神如冰。我輕輕抿唇,不再言語。夜風從半開的車窗灌進來,
吹散了未盡的話語。6 月下之吻夜色如水,我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推開蘇慕言的房門。
他側臥在床上,聽見聲響立即翻了個身,只留給我一個倔強的背影。我輕手輕腳地爬上床,
剛想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卻被他猛地推開?!鞍?!”我猝不及防地摔下床,后腦勺磕在桌角上,
疼得直抽氣。余光瞥見蘇慕言瞬間坐直了身子,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卻還是硬生生忍住沒來扶我?!皽鼐w白知道他的未婚妻半夜往別的男人床上鉆嗎?
”他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既然答應了聯姻,還來招惹我做什么?”我揉著發(fā)疼的腦袋,
鼻子突然有點發(fā)酸。那不過是兩家長輩隨口一提的事,誰知道溫緒白今晚會當眾宣布。
“我只是……擔心你的病。”我小聲辯解。蘇慕言冷笑一聲,重新背過身去。
月光勾勒出他緊繃的肩膀線條,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后,
他突然轉身將我撈起。溫熱的掌心托著我的后腦,另一只手輕輕擦過我磕疼的地方。
四目相對的瞬間,他忽然低頭吻了下來。這個吻輕得像一片羽毛,卻讓我的心臟漏跳一拍。
“這樣的忙也愿意幫嗎?”他的聲音暗啞,“你未婚夫怕是容不得這樣的‘幫忙’。
”嘴角明明掛著笑,眼睛卻黯得沒有一絲光亮。我固執(zhí)地攥著他的衣袖:“那你要答應我,
明天去醫(yī)院做全面檢查?!痹鹿庠谔K慕言的睫毛下投出一片陰影。良久,
他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指尖卻還留戀地纏著我的一縷發(fā)絲。
7 雨夜的血跡蘇慕言說到做到,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醫(yī)院。只是這病根深日久,
治療需要耐心和時間。養(yǎng)父母心疼地望著他,輕聲叮囑先把身體養(yǎng)好,其他事情都不急。
晚餐時,養(yǎng)父在飯桌上提起了溫家的聯姻?!皽丶液芸粗剡@門親事。淼淼,
溫緒白是知根知底的孩子,把你交給他,我們很放心?!别B(yǎng)母也跟著點頭,眼里滿是欣慰。
我望著碗里的米飯笑了笑。豪門兒女的婚事,向來如此。既然享受了蘇家二十年的優(yōu)渥生活,
現在回報也是應當。“我聽爸媽的安排?!笨曜油蝗辉以谧烂娴穆曧?,讓所有人都怔住了。
蘇慕言站起身,一言不發(fā),徑直回了房間。從那天起,他像換了個人。不再整日悶在房間,
總是天不亮就出門,深夜才帶著一身寒氣回來。有次我忍不住跟出去,卻被他輕易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