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拒絕領導的古籍修復任務,轉頭遞交了辭職申請。
業(yè)內所有人都欣喜若狂,只有丈夫的養(yǎng)妹,自稱“典籍知音”的新人修復師白然然痛哭流涕。
她沖進辦公室緊緊攥著我的西裝,聲音急得哽咽,“嫂子,雖然你技術不行,
但我真心求你留下來,繼續(xù)為國家服務?!蔽也荒蜔┑赝崎_她,丟掉外套轉身離開。
只因上一世,丈夫的養(yǎng)妹給我綁定了成果轉移系統(tǒng)。她自稱“典籍知音”,
知曉古籍最佳修復方法,能在最短時間內完成修復。從此,我辛苦鉆研的古籍修復成果,
她只需摸一下書皮,便原封不動地轉移到她手下。圈內將她敬若神明,對我視如草芥,
說我不敬先賢。我怒罵白然然竊取他人果實,希望丈夫對她勸阻。丈夫溫聲附和,
卻偷偷下藥趁我昏睡將我丟給白然然的極端粉絲。他們恨我詆毀白然然名聲,恨我不敬古書,
將我車裂而亡。再睜眼,我重生了。這一次我倒要看看毫無技術的“典籍知音”,
還能表演多久?!敖蠋煟偶迯屯戤吜?。”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我猛地抬頭,
立馬反應過來,我重生了。養(yǎng)妹白然然跟她的帶教老師高興地匯報后,
突然伸手挽住我的胳膊。“嫂子,我們公司古籍修復好簡單呀,你要不然多接幾單試試。
”我一把拉開了白然然的手?!安挥?,我有任務?!卑兹蝗粎s笑得意味深長,“嫂子,
不同古籍修復方法完全不同,你多接幾單,我保證你一定會很有成就感?!蔽彝撕髱撞?,
“那你加油,我不需要?!卑兹蝗黄财沧?,“真是不識好歹?!逼渌驴床幌氯ィ?/p>
開口道:“白然然,我聽說古籍修復很難的,你還是少接一點吧。
”白然然若有所思地看著我開口:“你們別忘了,我可是‘典籍知音’,何必擔心。”。
其他同事不再相勸,只好提了一嘴,“那你一定要多用心,我們只是小職工,
失誤了可是要賠錢的。”說到這里,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澳銈兎判?,能者多勞罷了,
況且我不會失誤?!鼻笆溃兹蝗粸樽非蟆浼簟拿u,不做任何準備,
不斷接手古籍任務??伤齾s一次沒有失誤,而我詭異的接連失誤九十九次。最后受到舉報,
只能被辭退??吹轿乙回毴缦?,名聲掃地,
父母將我趕出家門:“我們沒有你這樣廢物惡毒的女兒?!比攘餮则阏Z不斷,
我意識到與白然然有關,找她質問:“毫無技術接任務的是你,為什么我會失誤?
”丈夫溫聲安撫我,卻暗中在牛奶中下藥,導致我車裂而亡。前世的痛楚仿若浮現,
指尖刺破手掌,我強忍著不沖過去捅死她。白然然拿出幾串手鏈分給我們。
“這是我親手設計的手鏈,用心頭血凝聚的寶石,可以抵擋邪祟,增加財運,大家戴上試試。
”其他同事一臉震驚地看向白然然?!叭蝗?,你該不會是什么隱世家族的傳承人吧,
聽說隱世家族的心頭血可以驅邪解咒呢。”“我竟然見到了真的隱世傳承人。
”白然然臉上涌起幾分傲氣?!皼]那么神奇,不過這個手鏈可以增加氣運,你們可以先戴上,
工作上會更順心?!蔽铱粗宙湶桓覄訌?,聽說心頭血用處十分廣泛,
說不定換取我成果的就是這個手鏈。白然然看我不動,拿起手鏈往我手上戴。
我宛如驚弓之鳥,跳離她三米開外?!安挥茫x我遠點。”白然然滿臉掛淚地望著我,
“嫂子,這是我耗費好多心血才做成的,你就試試嘛?!逼渌艘灿现案缔鞭?,
你也太過分了吧,還是親嫂子呢,然然用心頭血做的可是有市無價呢。
”我冷漠地看向她們:“我不喜歡首飾,你們喜歡就拿走吧?!蹦闷鹨研迯偷墓偶?,
我轉身離開。我沖進領導辦公室,想要搶在白然然之前將古籍遞交??删驮谖覄傄畔聲r,
白然然的聲音從我耳側響起:“領導,這本古籍是自然老化造成的紙張脆化,
現在已經修補完成?!蔽颐腿慌ゎ^,看著白然然站在一旁,滿臉自信得意。我臉色蒼白,
只聽一旁同事提出質疑:“你一個新人是怎么會修復的?”白然然臉上笑意更濃,
直言開口:“之前一直沒來及說,‘典籍知音’的名頭是因為我能與書靈對話,
從中得知修補古籍的最佳方法?!宾畷r間,我只覺如墜冰窟,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這場景,
和上一世一般無二?!罢娴募俚??能和書靈對話,有這么神奇?”“誰知道,
但她能用心頭血做手鏈,說不定是真的?!蓖聜兊皖^竊竊私語著?!叭蝗徽f的沒錯,
她的操作也沒有任何失誤?!闭煞蚯謇涞穆曇繇懫穑澷p的看著白然然。隨后,
他接過我手中的古籍,臉色如墨般青黑?!斑@就是你修復的古書嗎?”書本掉落,
周圍一片嘩然。只見那古籍的字跡已被破壞,毫無挽回余地。剛才還在質疑白然然的同時,
此時紛紛對我討伐著:“傅老師,你每次都修補都有些許不足,現在更是還不如不修復,
你還真是不如白然然呢?!薄熬褪?,人家白老師半小時就能修復完美,她每次花費三四天,
結果還不盡人意?!蔽衣犞娙说某爸S,努力平復心情。突然,我發(fā)覺手腕傳來刺痛。
我低頭一看,我的手腕上掛上了一條陌生手鏈。我心頭一緊,
轉頭就看到白然然眼底閃過的一絲得意。白然然一臉得逞地笑著:“嫂子,你也不要灰心,
我正好把手鏈給你戴上,一定能提高你的技術。”我反手將手鏈扔在她臉上,“白然然,
你有病吧,誰讓你隨便往我身上戴東西的?!毙念^傳來刺痛,我捂著胸口撿起破舊的古書,
氣的渾身發(fā)抖。難不成,這輩子還要重蹈覆轍嗎?不可以!
丈夫白辰不知什么時候摟住了白然然,他看著我厭惡地皺皺眉?!案缔鞭?,這不是傅家,
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氣,沒人能慣著你?!卑兹蝗谎劭敉t,似是委屈極了?!笆俏业腻e,
你們別怪嫂子了?!蔽覒械每此麄兝汕殒猓D身去了醫(yī)院。我不安地等著檢查結果,
卻被告知手部神經損傷?!案敌〗?,您這雙手手術風險非常大,哪怕后續(xù)恢復順利,
你恐怕也無法繼續(xù)古籍修復”。聽到這個結果,我靈光一現,急忙開口道:“醫(yī)生,
我的手就麻煩您了,您只需保證我的日常生活就好。
”醫(yī)生勸阻著:“其實我們可以保守治療”。我平靜開口:“反正我以后不從事修復工作,
為了保險起見,麻煩您為我手術?!弊詈?,醫(yī)生拗不過我,為我暫定三日后手術。
手術前一刻,我笑了起來。這雙手失去作用,這一次我倒要看白然然怎么竊取我的成果。
再次醒來,醫(yī)生告訴我手術非常成功,只需要再調養(yǎng)一月,便能痊愈。我將消息告訴領導,
準備將最后一本古籍收尾便遞交辭呈,為了查出原因,第二日,我提出單獨修復,
將自己關入辦公室不見天日。三天后,我拿著剛修復好的古籍去遞交。
可當古籍放置大家面前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神色古怪地低語著。我壓下心底那絲不安。
白然然適時開口:“嫂子,古書我剛剛已經修復完畢,你現在遞交的這份,碎片,
是在控訴對我的不滿嗎?”我震驚地打開古書,發(fā)現內部被修復的面目全非?!霸趺纯赡??
”我不知所措地看向領導。這次古籍修復明明只有我一個人,
為什么我的成果還會原封不動地出現在白然然手中。突然,我靈光一動,成敗再次一舉。
我自信地向領導申請三天內修復難度系數最高的蟲蛀書。面對同事的質疑,
我默不作聲地低下頭。白然然見狀,笑道:“大家就別為難我嫂子了,既然嫂子想試試,
我為她收尾即可?!蔽彝鄣椎倪\籌帷幄,心頭一喜。我將古籍放在公文包,回家靜養(yǎng)。
如我所料這三日,丈夫多次旁敲側擊我的修復進度,對此我閉口不言,故作神秘。
經過上次的事情,我決定當著大家的面打開公文包。有人調侃道:“傅老師,
今天不先單獨檢查一遍了?”對此我望著先我一步的背影,笑而不語。辦公室內,
白然然故作謙虛:“嫂子,這次您先展示吧?!蔽夜雌鸫浇?,打開空無一物的公文包。
眾人震驚一瞬,控訴我丟棄文物,望著白然然幸災樂禍的模樣。我露出一抹笑,
“下面就讓我小妹來展示吧?!庇腥顺爸S道:“傅薇薇,你不會還想陷害白老師吧,
白老師這幾日可與我們通吃同住的?!泵鎸|疑,白然然自信地打開公文包,
破碎的紙片散落一地,突然,臉頰傳來陣痛,痛感蔓延全身,我的丈夫當眾給了我一耳光。
我大鬧一片混亂,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怒視我的丈夫白辰。他聲音冰冷:“你技不如人,
還想毀壞然然的名聲,愚不可昧?!蔽倚念^一痛,努力解釋著:“不是的,
我只是......”話音未落,便被白然然委屈的聲音打斷,“嫂子,
我知道你嫉妒我‘典籍知音’的名譽,可這是與生俱來的本領,我只是想為國家做些奉獻,
可你如今竟然陷害我?!笨粗鴿M臉掛淚的白然然,眾人紛紛對我討伐著,
像一群久未覓食的瘋狗?!案缔鞭?,滾出圈子,別玷污了我們的名聲。”“一樣的方法,
白老師比你更厲害,而你卻把古籍弄著支離破碎,不敬先賢,你不得好死。
”“你還陷害白老師,趕緊滾出去,你該被終身關進監(jiān)獄?!蓖娙嗣婺靠刹赖淖炷?,
我低頭輕笑著。計劃,開始了?!凹热蝗绱?,我申請離職,兩個月后我會自首。
”現場安靜一瞬,下一秒炸開了鍋。“太好了,早該這樣的,
現在有了白老師這個‘典籍知音’,哪還用得著她?!薄澳芰Φ袈?,早點離開,
也算是沒了顆老鼠屎。”領導思索片刻,無奈點頭答應,“既然你主動辭職,
那我就破格批準了。希望你以后在新的行業(yè),發(fā)光發(fā)熱?!蔽遗c領導相視一笑,點了點頭。
一旁白辰對我處境的毫不在意,我死死下壓勾起的唇角,故作憤怒道:“白辰,
你不護著自己老婆偏向一個養(yǎng)妹,你這種人不配做我的愛人。三天后,我們民政局見!
”話落,我收拾東西轉身離開。望著我絕情的背影,白辰一臉不可置信。離開前一刻,
白然然不顧禮數死死挽留我。“嫂子,雖然你技術不行,但我真心求你留下來,
繼續(xù)為祖國發(fā)光發(fā)熱?!薄皼]碰我!”我淡然地看著她覓死覓活,甩開她轉身離開。離開前,
我沒錯過身后面色蒼白的白然然。我知道,他們慌了。拿到離婚證后,
我專心接受醫(yī)院的治療。我每天按時復健,該吃吃該喝喝,
平時沒事就與鄰床的大爺大媽下棋打牌。多日來,白辰與白然然都未曾出現,
對此我毫不在意。在我連續(xù)一個月的失聯下,我爸媽終于發(fā)覺了異常?!班镟铮?/p>
你最近怎么了,也不主動聯系我們了?是工作太忙了嗎?”我嘆了口氣,知道再也無法隱瞞,
便將一切和盤托出。我媽一聽,氣的直掉眼淚,她撲進我爸懷中,用力錘著他?!岸脊帜悖?/p>
找的什么贅婿,如今竟然欺負到我的心頭肉頭上?!蔽野忠荒樞奶鄣赝?,
“這群昏頭的老東西,這都什么年代了,還相信那些有的沒的,迷信,迂腐之極!
”這時警笛聲響起,我知道有人終于按捺不住了?!罢l是傅薇薇?!北娙肆ⅠR指向我,
“她就是?!本熳叩轿颐媲?,拿著手銬。“傅薇薇,你涉嫌故意毀壞文物,
請跟我們走一趟吧。”我身體一僵?!熬焓迨?,你們誤會了,不是我。
”警察冷冷的看向我,拿出一份指紋鑒定報告丟到我的面前。“我們?yōu)楣偶槠崛×酥讣y,
確認與你的指紋相符?!眲x那間,我勾起唇角,真相就要出現了。這時,
鄰居撿起我撞落地上的包?!八锟隙ㄓ芯€索?!编従哟蜷_包,看到的一瞬間,
立馬呆住了,說不出話。白辰一把搶過報告?!袄锩嬗惺裁?,讓你這么震驚,
我來讓大家看看這個賤人的罪證。”白辰看到報告后,愣在原地一臉震驚的看向我。
其他人好奇的立馬圍了過去。所有人在打開包的一瞬間,全都呆滯,臉色十分古怪。
白然然好奇的看過去,臉色瞬間剎白,緊接著對我破口大罵。“傅薇薇,你特么腦殘啊,
為什么要毀掉自己的雙手?”我笑得涼?。骸安贿@么做,你們怎么會漏出馬腳。
”警察撿起地上的診斷書,看清上面的內容后,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
“手部神經永久性損傷,無法再進行精細操作?!本焯а劭聪蛭遥凵裰袧M是疑惑,
“你這手是……”我淡然一笑:“早就廢了,現在也只是勉強能拿起筷子,我這雙廢手,
怎么去毀壞古籍呢?”面對眾人的質疑,白然然厲聲尖叫起來:“不可能!
三天前你還在修復故古書,現在怎么會手廢了呢?”我挑眉看向她:“哦?
我什么時候修復古籍了?這一個月來我都在醫(yī)院躺著,不信你們可以查監(jiān)控,問護士。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白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警察拿出實際,低聲說了幾句,
顯然是在核實我的話。白然然極了,沖過來掐著我的手臂:“嫂子,你別裝了,
你明明申請修復了蟲蛀書,怎么……”我掙脫她的手,后退一步:“我手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