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茅廬驚魂一睜眼,茅廬漏雨,鍋里野菜糊糊都餿了。劉備三顧茅廬?
我直接抱大腿:“主公!管飯就行!”曹操百萬大軍南下?我連夜畫圖紙:“主公,
速建水泥廠!”周瑜冷笑:“諸葛村夫,赤壁無箭,看你如何借?
”我反手掏出氣象局APP:“三日后大霧,濕度95%!”草船出征夜,
我塞給趙云藍牙音箱:“子龍,放首《最炫民族風(fēng)》!”十萬曹兵被廣場舞神曲震懵時,
我打開淘寶同款萬箭齊發(fā)鏈接:“親,包郵哦!”______冷!刺骨的冷!
不是北風(fēng)呼嘯那種干冷,是濕冷!帶著霉味的濕冷!像無數(shù)條冰冷的毒蛇,
順著骨頭縫往里鉆,把骨髓都凍成了冰碴子。每一次呼吸,
都帶著一股子鐵銹混著爛泥的腥氣,嗆得肺管子生疼。眼皮重得像壓了兩座山,
每一次試圖掀開的努力,都換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和更深的眩暈。耳朵里嗡嗡作響,
像是塞進了一千只垂死的夏蟬,在腦子里瘋狂振翅,撕扯著每一根脆弱的神經(jīng)。
“咳咳……咳咳咳……”喉嚨里火燒火燎,干得冒煙,忍不住一陣劇烈的嗆咳,
震得胸腔里翻江倒海,差點把心肝脾肺腎都咳出來。
意識被這撕心裂肺的咳嗽硬生生拽回了一點。我費力地,用盡全身殘存的力氣,
才將眼皮掀開一條細微的縫隙。視線模糊得像隔了層毛玻璃,蒙著一層厚重的水汽。
最先撞進眼里的,是頭頂一片……深褐色?茅草?濕漉漉、亂糟糟地耷拉著,
幾根枯黃的草莖垂下來,幾乎要戳到臉上。雨水正順著那些破洞,
“滴答……滴答……”地落下來,冰涼刺骨,精準地砸在我的額頭上、鼻尖上,
帶來一陣陣細微的刺痛和寒意。身下是硬的,硌得慌。不是床板,
更像是……鋪了一層薄薄稻草的泥土地?
一股濃重的土腥味、霉味和某種……腐爛植物的酸餿氣,
混合著刺鼻的劣質(zhì)油燈燃燒的煙熏味,直往鼻孔里鉆,熏得人頭暈眼花。我掙扎著,
脖子僵硬得像生了銹的門軸,發(fā)出細微的“咔噠”聲,艱難地往旁邊扭了扭。一個破陶碗,
歪歪斜斜地放在旁邊一個三條腿的破木墩子上。碗里是半碗……糊狀物?灰綠色,黏糊糊的,
表面結(jié)了一層皺巴巴的皮,散發(fā)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著野菜土腥和明顯餿敗的酸腐氣味。
碗沿豁了好幾個口子,黑乎乎的。旁邊地上,
扔著幾根啃得干干凈凈、連一點皮都不剩的……樹根?還是某種植物的莖?斷面白生生的,
沾著泥土。咕嚕嚕……肚子發(fā)出一陣驚天動地的轟鳴,
腸子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擰成了麻花,傳來一陣陣劇烈的、刀絞般的絞痛!餓!
深入骨髓的餓!餓得眼前陣陣發(fā)黑,胃里空空如也,只剩下酸水在瘋狂灼燒!這他媽是哪兒?
!地獄伙食這么差?!我猛地想坐起來,身體卻軟得像一灘爛泥,使不上半點力氣。
后腦勺傳來一陣鈍痛,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砸過。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極其刺耳、如同垂死之人呻吟的摩擦聲響起。
那扇用幾根歪歪扭扭木棍拼湊、糊著破爛草席的“門”,被從外面推開了一條縫。
一股更猛烈的、裹挾著雨腥和泥濘氣息的寒風(fēng)猛地灌了進來,
吹得墻角那盞豆大的、隨時會熄滅的油燈火苗瘋狂搖曳,
將整個狹小、低矮、四壁透風(fēng)的茅草屋映照得鬼影幢幢。一個身影,
裹挾著室外的寒氣和水汽,走了進來。是個男人。身形瘦高,
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打著好幾個深色補丁的粗布葛衣,寬袍大袖,
袖口和褲腳都沾滿了泥點子。外面胡亂披著一件同樣破舊、幾乎看不出本色的蓑衣,
雨水順著蓑衣邊緣滴滴答答往下淌。他頭上戴著一頂破斗笠,帽檐壓得很低,
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個線條清瘦的下巴和兩片緊抿著的、毫無血色的薄唇。
他手里提著一個……破瓦罐?罐口用一塊灰撲撲的粗布蓋著。
男人反手關(guān)上那扇搖搖欲墜的破門,隔絕了大部分風(fēng)雨,但茅屋依舊四處漏風(fēng),
冷得像個冰窖。他摘下斗笠,隨手掛在門后一根凸出的木楔子上,露出整張臉。
一張極其年輕的臉。約莫二十出頭,眉清目秀,鼻梁挺直,只是臉色蒼白得嚇人,
帶著一種長期營養(yǎng)不良的蠟黃,眼窩深陷,顴骨微凸。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眼睛,大而明亮,
黑白分明,如同寒潭深水,清澈見底,卻又深不見底,
此刻正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和……憂慮?看向我這邊。他走到那個破木墩子前,
將手里的瓦罐輕輕放下,揭開蓋著的粗布。
一股極其寡淡、幾乎聞不到什么油腥味的……米湯?或者野菜湯?的氣息,
極其微弱地飄散開來。比剛才那碗餿糊糊強點有限?!跋壬?,”他開口,聲音清朗,
帶著點少年人特有的干凈,卻又透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沉穩(wěn),
只是此刻這沉穩(wěn)里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和疲憊,“您醒了?感覺如何?喝點熱湯吧,
剛熬的。”他拿起那個豁口的破陶碗,小心翼翼地舀了小半碗幾乎清澈見底的稀湯,
動作輕柔地遞到我面前。碗里飄著幾片蔫黃的、不知名的野菜葉子,湯水稀得能照見人影。
先生?叫我?我他媽是誰?!腦子里嗡的一聲!無數(shù)混亂的碎片如同高壓水槍般瘋狂沖撞!
昨晚通宵肝游戲,最后記憶是眼前一黑……然后……茅草屋?破碗?樹根?年輕男人?先生?
?一股巨大的荒謬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慌猛地攫住了心臟!我?guī)缀跏瞧幢M全力,
才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嘶啞破碎的音節(jié):“你……你是誰?我……我在哪?
”年輕男人端著碗的手微微一頓,那雙清澈的眼中閃過一絲極度的錯愕和擔憂。他放下碗,
俯下身,仔細地看著我的眼睛,眉頭微蹙:“先生?您……您不記得了?我是阿均?。?/p>
諸葛均!這里是隆中,臥龍崗,我們的草廬啊!您……您是諸葛亮啊!”轟?。?!
如同九天玄雷在頭頂炸響!諸葛亮?!隆中?!臥龍崗?!草廬?!諸葛均?!
這些名字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我的神經(jīng)末梢!
一股更加龐大、更加混亂的信息流如同決堤的洪水,猛地沖垮了我搖搖欲墜的理智堤壩!
躬耕隴畝!三顧茅廬!隆中對!火燒赤壁!出師未捷身先死!星落五丈原!
無數(shù)碎片化的名詞、畫面、聲音,如同失控的列車般瘋狂沖入腦海!
劇烈的脹痛感幾乎要炸開顱骨!一幅幅模糊又清晰的畫面在眼前閃現(xiàn):青山綠水間的茅屋,
羽扇綸巾的談笑,金戈鐵馬的戰(zhàn)場,還有……五丈原秋風(fēng)中那盞熄滅的孤燈!
劇烈的頭痛讓我痛苦地抱住頭,發(fā)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身體不受控制地蜷縮起來?!跋壬?!
先生您怎么了?!”諸葛均大驚失色,慌忙放下碗,伸手想扶我?!皠e碰我!
”我猛地一揮手,帶著一股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暴戾,將他狠狠推開!力道之大,
讓他踉蹌著后退兩步,撞在身后的泥墻上,發(fā)出一聲悶哼,臉色更加蒼白。我掙扎著,
連滾帶爬地撲到墻角那個積滿灰塵、歪歪斜斜的破木箱子旁。箱子沒鎖,我胡亂掀開蓋子,
里面是幾件同樣洗得發(fā)白、打著補丁的舊衣服。我發(fā)瘋似的在里面翻找著,
手指觸到一個硬物。掏出來。
是一面……巴掌大小、邊緣磨損得厲害、背面糊著厚厚黃泥的……破銅鏡?!我顫抖著手,
胡亂用袖子擦了擦鏡面模糊的污垢和水汽,哆哆嗦嗦地舉到眼前。
銅鏡冰涼的觸感透過皮膚傳來。鏡面模糊不清,映照出的影像扭曲變形,如同水中的倒影。
但依舊能看清!一張臉!一張極其年輕的臉!約莫二十歲上下?眉目清朗,鼻梁挺直,
嘴唇薄而線條清晰。臉色蒼白,帶著一種長期缺乏日照和營養(yǎng)的蠟黃,眼窩深陷,顴骨微凸,
透著一股子書卷氣和……病態(tài)的憔悴?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眼睛,大而狹長,眼角微微上挑,
瞳孔漆黑深邃,如同寒潭古井,深不見底,
此刻卻盛滿了極度的震驚、茫然和……一絲難以言喻的滄桑?!這……這是我?!我?!
諸葛亮?!那個被后世奉為神人、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諸葛孔明?!
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瞬間凍結(jié)了四肢百?。∥医┰谠?,像一尊被雷劈中的石像,
動彈不得。腦子里嗡嗡作響,如同被塞進了一萬只瘋狂的蜜蜂,無數(shù)混亂的碎片瘋狂沖撞!
“先生……”諸葛均捂著被撞疼的肩膀,臉色蒼白,眼神里充滿了擔憂和不解,
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您……您別嚇我……”我猛地轉(zhuǎn)過頭,猩紅的眼睛死死盯住他,
喉嚨里像是堵了塊燒紅的炭,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現(xiàn)在……是……哪一年?!
”諸葛均被我猙獰的表情嚇得渾身一抖,下意識地后退半步,
聲音帶著哭腔:“建……建安十三年……春……春二月啊……”建安十三年?!春二月?!
轟!?。∽詈笠唤z僥幸被徹底碾碎!如同被一記重錘狠狠砸在胸口!我,
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死宅,真的……魂穿了?!穿成了三國年間,躬耕于南陽,
還沒等來劉備三顧茅廬,窮得啃樹根、喝餿糊糊的……諸葛孔明?!
巨大的震驚、荒謬、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被命運強行按頭灌下黃連湯的苦澀感,
讓我眼前陣陣發(fā)黑,胃里翻江倒海,幾乎站立不穩(wěn),
全靠雙手死死撐著冰冷的泥墻才沒癱倒下去。肚子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轟鳴!餓!
深入骨髓的餓!比剛才更甚!那點稀湯寡水的誘惑力瞬間放大了一萬倍!去他媽的臥龍!
去他媽的鳳雛!老子要吃飯!我猛地轉(zhuǎn)身,
猩紅的眼睛死死盯住地上那半碗飄著蔫黃菜葉的稀湯,喉嚨里發(fā)出野獸般的低吼,
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決絕和……對生存最本能的渴望!“飯!”我嘶吼著,
聲音因為激動而破音,帶著不容置疑的蠻橫,“給我飯!老子要吃飯!”2 抱大腿!
管飯就行!日子在啃樹根(諸葛均后來告訴我那叫蕨根,
勉強能吃)和喝能照見人影的野菜湯中,艱難地熬過了幾天。隆中的春天來得晚,
山風(fēng)依舊凜冽,刮得茅屋四面漏風(fēng),夜里凍得人骨頭縫都發(fā)酥。
唯一的“葷腥”是諸葛均不知從哪個水溝里摸來的兩條指頭長的小魚,
熬了一鍋腥得發(fā)苦的湯。就在我餓得眼冒金星,琢磨著后山還有哪種樹皮比較有嚼勁的時候,
轉(zhuǎn)機來了。這天晌午,天色難得放晴,陽光透過茅屋頂?shù)钠贫矗诘厣贤断聨讐K晃動的光斑。
我裹著那件補丁摞補丁、硬得像鎧甲的舊袍子,蹲在院子里一塊還算平整的大石頭上,
拿著根燒黑的木炭,對著石頭表面寫寫畫畫。畫的是簡易水泥窯的草圖——媽的,這破地方,
想搞點基建改善生活都難如登天!沒有水泥,啥都白搭!“先生!先生!
”諸葛均略帶急促的聲音從籬笆外傳來。他氣喘吁吁地跑進來,
臉上帶著一絲不同尋常的潮紅,眼神亮晶晶的,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來了!
來了!”“什么來了?野豬拱地了?還是山雞下蛋了?”我有氣無力地抬頭,
餓得連眼皮都懶得抬。野豬也行啊,好歹是肉!“不……不是!”諸葛均喘勻了氣,
指著山下的方向,聲音帶著點激動,“是……是劉皇叔!劉備劉玄德!帶著他兩個兄弟,
關(guān)羽和張飛!到莊口了!說是……說是來拜訪先生您的!”劉備?!關(guān)羽?!張飛?!
桃園三結(jié)義?!三顧茅廬?!腦子里“嗡”的一聲!
歷史課本上的文字瞬間變成了活生生的現(xiàn)實!一股難以言喻的復(fù)雜情緒涌上心頭——激動?
忐忑?還是……看到了長期飯票的曙光?!我猛地站起身,動作太急,眼前一黑,
差點一頭栽倒。諸葛均趕緊扶住我。“快!阿均!”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指甲都快掐進他肉里,聲音因為激動而發(fā)顫,“扶我出去!快!
”顧不上什么名士風(fēng)度、臥龍風(fēng)范了!老子餓!老子要吃飯!劉備!長期飯票!金大腿!
必須抱緊!我?guī)缀跏前胪习胱еT葛均,踉踉蹌蹌地沖出那扇破籬笆門。陽光有些刺眼,
我瞇縫著眼睛望去。莊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樹下,果然站著三個人。為首一人,
身長七尺有余(目測一米八左右),穿著半新不舊的青色布袍,洗得發(fā)白,
但漿洗得十分干凈。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兩耳垂肩,雙手過膝……嗯,胳膊是挺長。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眼睛,大而有神,目光溫潤平和,如同春日的暖陽,
此刻正帶著一絲謙和的笑意和……不易察覺的探究,望向我這邊。整個人站在那里,
如同一塊溫潤的美玉,散發(fā)著一種天然的親和力。這就是劉備劉玄德?賣草鞋出身的皇叔?
看著倒挺順眼。他左手邊,站著一個大漢。身高九尺開外(絕對兩米以上?。?,
如同半截鐵塔!面如重棗,唇若涂脂,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fēng)凜凜!
一身綠色戰(zhàn)袍,雖然舊了,但依舊漿洗得筆挺,腰間挎著一口長刀,刀鞘古樸,
隱隱透著寒氣。他雙手抱胸,下頜微抬,眼神銳利如電,
帶著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氣和……一絲淡淡的不耐煩?正冷冷地掃視著周圍破敗的景象,
目光掃過我時,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哼。臥槽!關(guān)二爺!
活的!這氣場!這眼神!壓力山大!右手邊那位,就更夸張了!身高與關(guān)羽相仿,
但體型更加雄壯魁梧,如同人立而起的黑熊!豹頭環(huán)眼,燕頷虎須,一張黑臉如同鍋底,
鋼針般的絡(luò)腮胡子根根炸起!穿著一身黑色短打,肌肉虬結(jié)的胳膊露在外面,如同老樹盤根!
他手里拄著一桿碗口粗的丈八蛇矛,矛尖插在泥地里,正百無聊賴地用腳踢著地上的石子,
嘴里似乎還在嘟嘟囔囔著什么??吹轿覀兂鰜?,他猛地抬起頭,環(huán)眼一瞪,如同銅鈴!
一股子如同實質(zhì)般的兇悍、暴躁之氣撲面而來!張飛!張翼德!這尊煞神!
被這兩尊門神的氣場一沖,我腿肚子有點發(fā)軟。諸葛均更是嚇得臉色發(fā)白,
下意識地往我身后縮了縮。劉備卻仿佛沒感受到身后兩位兄弟的“煞氣”,
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上前一步,對著我深深一揖,姿態(tài)放得極低,聲音清朗溫和,
帶著十足的誠意:“涿郡愚夫劉備,久聞先生高名,如雷貫耳!前兩次拜訪,緣慳一面,
心中悵然。今日得見先生仙顏,實乃三生有幸!” 說罷,又是一揖到底。這禮數(shù)!這態(tài)度!
不愧是能哭出江山的劉皇叔!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激動和那點面對關(guān)張的慫意。
名士風(fēng)范?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去他媽的!老子現(xiàn)在只想干飯!
我猛地甩開諸葛均攙扶的手(他差點被我?guī)У梗咱勚蚯皼_了兩步,
在劉備略帶錯愕的目光中,在關(guān)羽驟然瞇起的丹鳳眼和張飛驟然瞪大的環(huán)眼注視下——噗通!
我直接一個滑跪!動作流暢得如同演練過千百遍!
雙手死死抱住了劉備那條……沾了點泥點的……大腿!“主公——?。?!
”一聲凄厲的、帶著哭腔的、震耳欲聾的嚎叫,劃破了臥龍崗午后的寧靜!
驚飛了樹梢?guī)字宦槿福 傲溜h零半生!未逢明主!今得遇主公!如撥云見日!茅塞頓開!
”我死死抱著大腿,鼻涕眼淚(主要是餓的)一起往下淌,聲音嘶啞,情真意切,
“主公若不棄!亮愿效犬馬之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抬起頭,
淚眼婆娑(使勁擠的)地看著劉備那張瞬間僵住、寫滿震驚和錯愕的俊臉,用盡全身力氣,
吼出了最核心、最迫切的訴求:“管飯就行——?。?!”“……”死寂。絕對的死寂。
風(fēng)吹過樹梢,發(fā)出沙沙的輕響。幾只麻雀在遠處嘰喳。劉備臉上的溫和笑意徹底凝固,
如同戴上了一張僵硬的面具。他微微張著嘴,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茫然,
似乎完全無法理解眼前這一幕。他下意識地想抽腿,卻被我抱得死緊。
關(guān)羽那雙丹鳳眼猛地瞇成了一條危險的細縫,寒光四射!握著刀柄的手背青筋暴起!
一股冰冷的殺氣如同實質(zhì)般彌漫開來!他死死盯著我抱著他大哥大腿的手,
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刀砍人!張飛更是直接炸了!豹眼圓睜,如同銅鈴!絡(luò)腮胡子根根倒豎!
他猛地踏前一步,地面仿佛都震了一下,丈八蛇矛“噌”地一聲提起,矛尖直指我的鼻子,
聲如炸雷:“呔!兀那村夫!安敢如此無禮!戲耍俺大哥!吃俺一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