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法官問我為什么堅持要孩子撫養(yǎng)權(quán)。我沉默了很久，
最后說：'因為那個男人碰過我女兒的手。
'"1我發(fā)現(xiàn)林婷不對勁是在一個普通的周三晚上。那天我加班到九點半才回家，
推開門時屋里黑漆漆的，只有電視機發(fā)出的微弱藍(lán)光。林婷蜷縮在沙發(fā)一角，
手機屏幕的光映在她臉上，照出一片慘白。"我回來了。"我放下公文包，
聲音在空蕩的客廳里顯得特別突兀。她猛地抬頭，手指在屏幕上慌亂地滑動了幾下。"啊，
你回來了...我忘了做飯，點外賣吧？"這不是第一次了。上個月開始，
她總是這樣心不在焉。我走過去想抱她，她卻下意識地把手機屏幕朝下扣在沙發(fā)上。
"怎么了？"我皺眉。"沒什么，就是有點累。"她勉強笑了笑，眼角擠出幾道細(xì)紋。
我注意到她今天化了妝，還噴了我去年送她的那瓶香水。可她明明說今天只是在家打掃衛(wèi)生。
"你今天出門了？"我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沒有啊..."她的眼神飄向別處，
"哦對了，下午去超市買了點東西。"我點點頭沒再追問，但心里已經(jīng)起了疑。
林婷從來不是個好演員，她撒謊時右眼皮會不自覺地跳動，就像現(xiàn)在這樣。
洗澡時我聽見她在陽臺上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水聲嘩啦啦地響，
我還是捕捉到了幾個零碎的詞："明天...老地方...別發(fā)消息..."我站在花灑下，
熱水沖刷著我的身體，卻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來。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林婷背對著我，
呼吸均勻。我盯著她的后腦勺，想起我們結(jié)婚六年來的點點滴滴。她辭去工作專心照顧家庭，
我們有個四歲的女兒小雨，生活本該很完美。我輕輕起身，拿起她放在床頭充電的手機。
密碼換了，不是小雨的生日，也不是我們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我試了幾次都打不開，
最后屏幕顯示"請30分鐘后再試"。凌晨三點，我坐在客廳沙發(fā)上抽煙。戒煙兩年了，
這包煙是上周同事落在辦公室的。辛辣的煙霧嗆得我咳嗽，眼淚都出來了。第二天我請了假，
開車跟著林婷。她先送小雨去幼兒園，然后去了城東的一家健身房。
我在對面的咖啡店坐了四個小時，看著她和一個肌肉發(fā)達(dá)的男人有說有笑地走出來。
那男人把手搭在她腰上，她竟然沒有躲開。我的咖啡涼了，一口沒動。晚上回家，
我直接問她："那個健身教練是誰？"林婷正在切菜，刀咣當(dāng)一聲掉在案板上。"什么教練？
"她的聲音尖得不像話。"別裝了，我今天都看見了。"我的聲音出奇地平靜，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她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嘴唇顫抖著："張偉，
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解釋你怎么背叛我們的婚姻？"我突然提高了音量，
把茶幾上的杯子掃到地上，玻璃碎片四處飛濺。小雨從房間里跑出來，嚇得大哭。
林婷趕緊抱起她，眼淚也掉了下來。"爸爸壞！"小雨揮舞著小拳頭打我。我頹然坐在地上，
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胸腔里碎裂開來。那天晚上林婷帶著小雨去了她媽家，
我一個人喝光了冰箱里所有的啤酒。三天后她回來了，眼睛腫得像桃子。
小雨被送到我父母那里暫住。"我們離婚吧。"我說。"不！"她撲過來抱住我的腿，
"張偉，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那只是一時糊涂，
我已經(jīng)和他斷了聯(lián)系..."我甩開她："一時糊涂？你們?nèi)ゾ频觊_房也是一時糊涂？
"她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消費記錄！"我怒吼，
"你他媽用我們的聯(lián)名信用卡付的房費！"林婷癱坐在地上，
得渾身發(fā)抖："就那一次...真的就那一次...我發(fā)誓再也不會了..."我拿出手機，
翻出那些我花了兩百塊錢找人恢復(fù)的聊天記錄。那些露骨的文字像刀子一樣插在我心上。
"'想死在你懷里'？'昨晚你好棒'？"我的聲音嘶啞，"林婷，你真讓我惡心。
"她跪著爬過來，抓住我的手往自己臉上扇："你打我吧，罵我吧，怎么都行，
就是別離婚...小雨不能沒有爸爸..."我抽回手，
感到一陣深深的疲憊："下周一帶上證件，我們?nèi)ッ裾帧?接下來的日子像一場噩夢。
林婷變著法地討好我：做我愛吃的菜，買昂貴的禮物，甚至提出要和我去度第二次蜜月。
每次我提到離婚，她就歇斯底里地哭鬧，說離開我她就活不下去。
"那你出軌的時候怎么不想想這個家？"我冷冷地問。她無言以對，
只是不停地重復(fù)："我已經(jīng)刪了他所有聯(lián)系方式，我發(fā)誓，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試著原諒她。真的試過。畢竟六年的感情，還有小雨。
但每當(dāng)夜深人靜，那些畫面就會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在我眼前：林婷在那個男人身下呻吟的樣子，
他們接吻的樣子，她給他發(fā)那些我從沒收到過的甜言蜜語的樣子...我開始失眠，
整夜整夜地睡不著。白天上班時走神，被主管警告了兩次。有一天我在會議上突然崩潰大哭，
把同事們都嚇壞了。心理醫(yī)生說我這是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建議我和林婷分居一段時間。
但林婷不同意，她說只有每天看到我，才能證明我真的原諒她了。多么諷刺。出軌的是她，
受苦的卻是我。一個月后的凌晨三點，我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渾身冷汗。
夢里林婷和那個男人在我們的床上纏綿，而我站在門口，像個可悲的旁觀者。
我搖醒熟睡的林婷："我們還是離婚吧。"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聽到我的話后立刻清醒了："為什么？這段時間我不是做得很好嗎？我每天按時回家，
去哪都跟你報備...""但我受不了了！"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模?/p>
"我每天閉上眼睛就看到你和他在床上！我快瘋了你知道嗎？
"林婷哭了："那你要我怎么辦？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每天都在贖罪...""贖罪？
"我冷笑，"你是在折磨我。每次你對我好，我都覺得惡心，
因為我知道你曾經(jīng)也這樣對過他！""張偉..."她試圖抱我，我躲開了。
"房子是我婚前買的，歸我。小雨跟我，我再補償你30萬。
"我平靜地說出思考已久的方案。"不可能！"林婷的聲音突然變得尖利，
"我六年的青春都給了你，給你生孩子，辭掉工作當(dāng)家庭主婦，現(xiàn)在你想用30萬打發(fā)我？
""你可以再找個人結(jié)婚。""放屁！"她抓起枕頭砸向我，
"你以為我三十歲了還能找到比你更好的？你太自私了！"我看著她歇斯底里的樣子，
突然覺得無比陌生。這還是我當(dāng)初愛的那個溫柔體貼的女孩嗎？"那就法庭見吧。
"我轉(zhuǎn)身開始收拾行李。林婷沖過來搶我的衣服："不許走！你要是敢走，
我就...我就帶著小雨跳樓！"我停下動作，冷冷地看著她："你拿女兒威脅我？
"她似乎也意識到說錯話了，聲音立刻軟了下來："我不是那個意思...張偉，
我們再試試好不好？為了小雨...""別再用小雨當(dāng)借口了。"我甩開她的手，
"你出軌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小雨？"最終我還是搬了出去，暫時住在公司附近的酒店。
林婷每天給我發(fā)幾十條信息，時而哀求，時而威脅，時而哭訴。我把她的號碼拉黑了，
但郵箱還是能收到她的信。"六年啊張偉，女人的青春有幾個六年？""我為你付出了一切，
你就這樣對我？""那個王八蛋騙了我，他說會離婚娶我，
結(jié)果只是玩玩..."最后這條讓我冷笑出聲。原來她不是后悔出軌，只是后悔找錯了人。
離婚官司比想象的更艱難。林婷請了個厲害的律師，
要求分割我70%的財產(chǎn)和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法庭上，她哭訴自己如何為家庭犧牲事業(yè)，
如何含辛茹苦地帶大孩子，而我則是個冷漠無情的工作狂。"我的當(dāng)事人甚至患上了抑郁癥。
"她的律師拿出一疊病歷，"而張先生，您有證據(jù)證明我的當(dāng)事人出軌嗎？"我愣住了。
那些聊天記錄因為是通過非法手段獲取的，不能作為證據(jù)。
酒店記錄只能證明林婷在那里消費過，不能證明她出軌。
"夫妻感情破裂不一定是一方的責(zé)任。"法官推了推眼鏡，"考慮到孩子還小，
建議你們再冷靜思考一下。"走出法庭時，林婷得意地看著我："我說過，你甩不掉我的。
"那一刻，我真想掐死她。晚上回到酒店，我收到母親發(fā)來的消息："小雨這幾天一直哭，
說想爸爸媽媽一起回家。你們真的不能再試試嗎？"我看著小雨的照片，她笑得那么開心，
完全不知道父母正在經(jīng)歷什么。我忽然覺得很累，累到連恨的力氣都沒有了。手機又響了，
是林婷："我同意離婚，但條件要重新談。明天下午三點，老地方咖啡廳。
"我盯著這條消息看了很久。老地方，多么諷刺的說法。那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現(xiàn)在卻要用來談判離婚。窗外下起了雨，雨滴打在玻璃上，像無數(shù)細(xì)小的手指在敲打。
我閉上眼睛，想起六年前林婷穿著白裙子站在陽光下的樣子，那時候她的眼睛里有星星。
而現(xiàn)在，我們之間只剩下算計和仇恨。2老地方咖啡廳。我提前半小時到了，
選了個靠窗的角落。這家店開了十年，墻上的照片記錄著城市的變遷，
也記錄著我和林婷從熱戀到婚姻的整個過程。現(xiàn)在，它要見證我們的結(jié)束了。
林婷遲到了十五分鐘。她推門進(jìn)來時，我差點沒認(rèn)出來。大波浪卷發(fā)變成了利落的短發(fā)，
精致的妝容，一身黑色職業(yè)套裝，完全不像我認(rèn)識的那個居家主婦。"等很久了？
"她在對面坐下，聲音冷靜得可怕。我搖頭，盯著她新做的美甲："律師沒來？
""先聊聊吧，就我們兩個。"她招手叫服務(wù)員，點了一杯美式，"你喝什么？""不用了。
"我握緊拳頭，"直接說你的條件。"林婷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
推到我面前："房子我要，孩子我也要。存款可以平分。"我差點笑出聲："你做夢呢？
那房子是我爸媽出的首付！""婚后共同還貸部分屬于夫妻共同財產(chǎn)。"她像背書一樣流暢，
"而且我是孩子的主要撫養(yǎng)人，法院會優(yōu)先考慮我。"服務(wù)員送來咖啡，我們同時閉嘴。
等服務(wù)員走遠(yuǎn)，我壓低聲音："林婷，你出軌在先，有什么臉要房子和孩子？
"她慢條斯理地攪動咖啡，突然笑了："張偉，你還是這么天真。證據(jù)呢？
你有法律認(rèn)可的證據(jù)嗎？"我盯著她涂著口紅的嘴唇，突然覺得無比陌生。
這哪里是我娶的那個害羞女孩？分明是個精于算計的陌生人。"為什么？"我聽見自己問，
"為什么要這樣？"林婷的手頓了一下，但很快恢復(fù)冷靜："因為我要活下去。六年沒工作，
三十歲的女人，帶著孩子，沒有房子，你讓我怎么活？
""我可以給你補償...""三十萬？"她冷笑，"連套首付都不夠。"我們陷入沉默。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在玻璃上發(fā)出噼啪聲。我看著她小口啜飲咖啡的樣子，
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和他...多久了？"林婷放下杯子，直視我的眼睛："八個月。
"八個月。我胃里一陣絞痛。這八個月里，我加班到深夜為了多賺點獎金，她卻在別人床上。
"就...就那一次？"我聽見自己愚蠢的問題。她搖頭，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王磊很會哄女人開心。他說會離婚娶我，給我和孩子更好的生活。
""所以你是為了錢？"我聲音發(fā)抖。"一開始不是。"她終于露出一點情緒，
"你記得去年我生日嗎？你說項目忙，連頓飯都沒陪我吃。王磊送了我一束玫瑰，
還給我辦了健身卡。"我如遭雷擊。那天我確實在趕項目，
但晚上十點還是趕回家給她帶了蛋糕。她當(dāng)時笑著說理解，原來都是裝的。
"你們...在哪里？"我艱難地問。"健身房更衣室，他車?yán)铮?/p>
酒店..."她掰著手指數(shù)，"最多的是我們家，你加班的時候。"我猛地站起來，
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音。周圍幾桌客人看過來，但我顧不上那么多了。
"你他媽在我和女兒的床上跟他上床？"林婷臉色變了："小聲點！"我渾身發(fā)抖，
眼前發(fā)黑。這比我想象的還要惡心一百倍。"簽字吧。"我咬牙切齒地說，"房子給你，
存款給你，但小雨必須跟我。""不行。"她斬釘截鐵，"孩子是我的底線。
""你這種母親配嗎？""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她冷靜得可怕，"張偉，
要么接受我的條件，要么咱們法庭見。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你呢？
"我看著她勝券在握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教你的，是不是？這些談判技巧，
都是那個王八蛋教你的？"林婷不置可否，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離婚協(xié)議，
我找律師擬的。給你三天考慮。"我抓起文件摔在地上："去你媽的！"走出咖啡廳，
雨下得更大了。我沒帶傘，就這么淋著雨走回酒店。渾身濕透地站在電梯里時，
才發(fā)現(xiàn)自己滿臉都是水，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氐椒块g，我癱在床上，渾身發(fā)抖。
手機響了，是公司主管。我直接按了拒接?，F(xiàn)在誰的電話都不想接。我打開電視，
隨便調(diào)到一個購物頻道，把聲音開得很大，試圖蓋過腦子里那些可怕的畫面。但沒用，
那些畫面像毒蛇一樣鉆進(jìn)我的腦海：林婷和王磊在我們的床上，在林婷送小雨上學(xué)后的上午，
在我加班到深夜的時候...我突然呼吸困難，胸口像壓了塊大石頭。手指開始發(fā)麻，
眼前出現(xiàn)黑點。我意識到這是焦慮發(fā)作，但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我蜷縮在地上，
像條瀕死的魚一樣大口喘氣。不知過了多久，癥狀才慢慢緩解。我爬起來，
從錢包里翻出心理醫(yī)生的名片，撥通了電話。"李醫(yī)生，我需要緊急咨詢...現(xiàn)在。
"兩小時后，我坐在李醫(yī)生的診所里，像個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著紙巾盒。
"她承認(rèn)了...八個月...在我家里..."我語無倫次地說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李醫(yī)生安靜地聽著，偶爾記幾筆筆記。等我稍微平靜些，她才開口："張先生，
你現(xiàn)在需要做一個決定：是繼續(xù)這段婚姻，還是徹底結(jié)束。""當(dāng)然要結(jié)束！"我激動地說，
"但我不能失去小雨...""法律方面我無法給你建議。"李醫(yī)生推了推眼鏡，
"但從心理角度，你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建立明確的邊界。不要再被前妻的情緒勒索左右。
""她說要拖死我...""那是她的選擇，不是你的。"李醫(yī)生的聲音很溫和，
但字字有力，"你不能控制她的行為，但可以控制自己的反應(yīng)。"離開診所時天已經(jīng)黑了。
我買了份快餐回酒店，強迫自己吃了幾口。手機上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大部分是我媽的。
我撥回去，母親焦急的聲音立刻傳來："小偉！你怎么不接電話？
小雨一直哭著想見爸爸...""媽，我..."我突然哽咽，"我見到林婷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談得怎么樣？""她要房子和孩子。"我抹了把臉，"媽，
她出軌八個月，在我和小雨的床上..."母親倒吸一口冷氣，然后是長久的沉默。
最后我聽見她小聲對父親說了什么，接著父親搶過了電話。"兒子，離！必須離！
"父親的聲音氣得發(fā)抖，"這種女人不能要！房子是咱們家出的首付，她想都別想！
""但她有撫養(yǎng)權(quán)優(yōu)勢...""放屁！"父親罕見地爆了粗口，"我明天就去找老陳，
他兒子是律師。咱們奉陪到底！"掛斷電話，我終于感到一絲安慰。至少父母站在我這邊。
我打開電腦，
出軌的蛛絲馬跡：信用卡賬單、行車記錄儀里的對話錄音、健身房會員記錄...凌晨兩點，
我精疲力盡地倒在床上。剛要睡著，手機突然亮了一下。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張先生，我是王磊的妻子李芳。我們需要談?wù)劇?/p>
"我盯著這條信息看了足足一分鐘，心跳加速。王磊的妻子？她找我干什么？我猶豫了一下，
回復(fù)道："關(guān)于什么？"對方立刻回復(fù)："關(guān)于你妻子和我丈夫的婚外情。我有證據(jù)。
"我的手開始發(fā)抖。這會不會是個陷阱？林婷和王磊聯(lián)手設(shè)的局？正當(dāng)我猶豫時，
又一條信息來了："明天上午十點，星云咖啡館。我一個人來。"我盯著手機屏幕，
腦子飛速運轉(zhuǎn)。去還是不去？如果是真的，
這可能是我翻盤的關(guān)鍵；如果是陷阱...最后我回復(fù)："好，我會去。"放下手機，
我走到窗前。城市的燈光在雨后的夜晚格外明亮，像無數(shù)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
我突然想起六年前向林婷求婚的那個夜晚，也是這樣的萬家燈火。那時的我怎么也想不到，
有一天我們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第二天早上，我提前半小時到了星云咖啡館。
選了個最里面的位置，背靠著墻，能看到整個店里的情況。九點五十五分，
一個穿米色風(fēng)衣的女人推門進(jìn)來。她看起來三十出頭，面容憔悴但依然漂亮，
眼睛紅腫像是哭過很久。"張先生？"她走到我桌前，聲音很輕。我點點頭："李女士？
"她坐下，從包里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這里面有他們開房的記錄、微信聊天截圖，
還有...視頻。"我胃部一陣絞痛："視頻？""我雇人拍的。"她苦笑，
"本來想用來逼王磊回歸家庭，沒想到..."我打開紙袋，手抖得厲害。
第一張就是林婷和王磊在酒店前臺的監(jiān)控截圖，日期顯示是三個月前，
那天林婷說去參加同學(xué)聚會。"他們...還在聯(lián)系嗎？"我艱難地問。
李芳點頭："昨天還見過。王磊說林婷要離婚了，想多分財產(chǎn)。"我握緊拳頭，
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所以昨天林婷那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是因為有王磊在背后出謀劃策？
"為什么幫我？"我抬頭問李芳。她眼睛紅了："因為我恨他們。王磊騙我說已經(jīng)斷了，
但我發(fā)現(xiàn)他還在給林婷轉(zhuǎn)錢。"她從手機里調(diào)出轉(zhuǎn)賬記錄，
"這些足夠證明他們關(guān)系仍在繼續(xù)。"我看著那些轉(zhuǎn)賬記錄，
突然意識到什么："林婷要房子和孩子，是為了和王磊一起??？
"李芳點頭："王磊名下有兩套房，離婚后要分我一套。
如果林婷能拿到你們的房子...""他們就能白得兩套房。"我冷笑，"打得好算盤。
""我們可以合作。"李芳直視我的眼睛，"我的證據(jù)加上你的證據(jù)，
足夠讓法院判他們過錯方。"我仔細(xì)翻看李芳提供的材料，越看越心驚。不僅有開房記錄，
還有王磊給林婷買首飾的發(fā)票，甚至有幾段露骨的聊天記錄，
林婷在信息里說"等拿到房子和撫養(yǎng)費就離開張偉"。"這些...能作為法庭證據(jù)嗎？
"我問。"當(dāng)然。"李芳拿出一張名片，"我的律師說完全合法。如果你需要，
可以介紹給你。"我收好所有材料，突然覺得有了希望。離開前，李芳叫住我："張先生，
你愛過她嗎？"我站在咖啡館門口，陽光刺得眼睛發(fā)疼："曾經(jīng)愛過。""我也是。
"她輕聲說，"真可笑，我們兩個受害者坐在這里，他們卻..."她沒有說完，轉(zhuǎn)身走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覺得我們像兩個被海浪沖到岸上的溺水者，互相攙扶著才能站起來。
回到酒店，我立刻聯(lián)系了李芳推薦的律師。律師看完材料后很樂觀，
說這些足夠證明林婷婚姻過錯，爭取撫養(yǎng)權(quán)和房產(chǎn)都有希望。"不過，"律師提醒我，
"對方可能會打感情牌，利用孩子做文章。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我點點頭，
想起小雨天真無邪的笑臉。她才四歲，不該卷入大人的戰(zhàn)爭。
但如果林婷真打算和王磊在一起，我更不能讓小雨跟著這樣的母親。晚上，
我撥通了林婷的電話。她接得很快，聲音里帶著勝利者的傲慢："考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