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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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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煙如猙獰的獸,張牙舞爪地鉆進我的口鼻,嗆得我?guī)捉舷?。我蜷縮在青瓦碎礫之中,

眼前的世界被大火染成一片可怖的橙紅。那火勢洶涌,

似要將我連同這世間的一切都吞噬殆盡。就在這時,我看到了他 —— 新科探花郎沈硯之。

他身著一襲華美的錦袍,身姿挺拔,如玉般的面龐上掛著春風得意的笑容。而他的身側(cè),

是尚書千金柳若璃。她依偎在沈硯之身旁,臉上洋溢著幸福與驕傲,

手中的金步搖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那聲音此刻聽來卻似尖銳的嘲笑。

“陸晚檸善妒縱火,畏罪自戕。” 周圍人的嘲罵聲如潮水般涌來,一句句刺痛我的心。

我的視線漸漸模糊,意識也開始渙散,恍惚間,

我看到自己發(fā)間還纏著祁王府送來的婚書殘頁,那鮮艷的紅色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目。

突然,一陣劇痛襲來,我猛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屋內(nèi),一切都顯得那么安靜祥和,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噩夢。然而,

我知道,那不是夢,那是我前世的悲慘結(jié)局。我緩緩坐起身,

目光落在案頭未及拆封的祁王府聘雁上。今日,正是前世我拒婚慘死的辰時三刻。

我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恨意和不甘。這一世,

我絕不會再重蹈覆轍。我起身走到銅鏡前,鏡中的少女面色蒼白,眼尾泛紅,

鬢邊還別著沈硯之送的白芙蓉。那朵白芙蓉曾經(jīng)是我最珍視的東西,

如今卻讓我感到無比的惡心。我伸手扯下那朵花,狠狠地擲進炭盆。

看著那朵白芙蓉在炭火中逐漸變黑、扭曲,最終化為灰燼,一股焦香彌漫在空氣中,

鉆進我的鼻腔,讓我感到一絲暢快。上一世,

我輕信了沈硯之 “探花郎與青梅竹馬” 的戲言,以為他真的會娶我為妻,

卻忘了祁王府遞來婚書時,老嬤嬤袖口繡著的是太醫(yī)院的靈芝紋。那是何等明顯的暗示,

我卻被愛情沖昏了頭腦,視而不見。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緊接著是庶妹陸明珠刻意壓低的嗤笑聲:“姐姐莫不是要去給病秧子沖喜?” 我冷笑一聲,

并未理會她。這個陸明珠,前世就一直對我百般陷害,如今還是這般尖酸刻薄。

我整理好自己的衣裝,深吸一口氣,攥緊手中的帕子,大步走向門口。

祁王府的馬車第三次停在陸府角門,這一次,我不會再逃避。我伸手挑起垂落的繡簾,

準備登上馬車?!敖憬?,你可想好了?” 陸明珠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

“祁王爺粗俗魯莽只知打仗,祁王妃鄉(xiāng)野出身兇蠻無禮,祁世子疾病纏身活不過二十五。

你嫁過去,要么守活寡,要么將來給世子陪葬?!蔽铱粗?/p>

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這就不勞妹妹費心了,我的事,我自有主張?!?說罷,

我不再理會她,徑直登上馬車。馬車緩緩啟動,我透過車窗,看著陸府的大門漸漸遠去,

心中暗暗發(fā)誓:這一世,我要為自己而活,那些曾經(jīng)傷害過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祁王府的朱漆門扉緩緩推開,一股若有若無的藥香悄然鉆進我的鼻腔。

我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帕子,心中既緊張又好奇。

原以為迎接我的會是一個滿臉橫肉、舉止粗俗的婦人,可眼前的景象卻讓我大為震驚。

一位身著月白襦裙的婦人笑意盈盈地向我走來,她的步伐輕盈而優(yōu)雅,

每一步都仿佛帶著歲月沉淀下來的溫婉。她的腕上,戴著一只前朝官窯的纏枝蓮紋鐲,

那細膩的質(zhì)地和精美的花紋,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溫潤的光芒,一看便知價值連城。

還未等我開口,她便親切地拉住我的手,將一塊西域進貢的玫瑰香餅輕輕塞到我掌心,

柔聲道:“晚檸別怕,阿硯那孩子雖不愛說話,卻比誰都懂疼人。

” 她的聲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風,輕柔而溫暖,讓我原本緊繃的心弦不自覺地放松了些許。

我微微頷首,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她身后的博古架。那上面,

赫然擺著半幅未完成的《千里江山圖》,筆鋒剛勁有力,猶如刀刻斧鑿一般,

每一筆都蘊含著畫家深厚的功底和獨特的意境。

這哪里像傳言中 “目不識丁的鄉(xiāng)野婦人” 所為?我心中不禁涌起一陣疑惑,

難道那些傳言都是假的?“王妃謬贊了,晚檸初來乍到,還望王妃多多關(guān)照。

” 我微微欠身,禮貌地說道。祁王妃輕輕拍了拍我的手,笑道:“都是一家人,

說什么關(guān)照不關(guān)照的,以后有什么事,盡管和我說?!?她的笑容真誠而親切,

讓我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溫暖。穿過抄手游廊時,青玉欄桿上落著幾片金黃的銀杏葉,

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晃動,仿佛在訴說著秋日的寧靜與美好。侍從輕聲告訴我,

世子在暖閣曬書。我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遠遠地,

我便看到了那座暖閣。暖閣的門窗半掩著,湘妃竹簾在微風中輕輕飄動,

若隱若現(xiàn)地透出里面的景象。我緩緩走近,透過竹簾的縫隙,看到案頭堆著幾本古籍,

其中一本《千金方》和一本《孫子兵法》格外顯眼。墨跡未干的宣紙上,

寫著 “火攻水戰(zhàn)之要” 幾個大字,字跡端方大氣,筆畫剛勁有力,猶如鐵畫銀鉤一般。

我深吸一口氣,抬手輕輕推開了暖閣的門?!爸ㄑ健?一聲,門緩緩打開,

一股淡淡的墨香撲面而來。紫檀木雕花床上,一位男子正支起半幅身子,他身著月白中衣,

領(lǐng)口微微敞開,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脖頸,在陽光的映照下,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他的發(fā)間,

還別著一片枯葉,為他增添了幾分隨性與灑脫。

這便是眾人以為 “活不過二十五” 的祁世子祁硯。他抬眼望向我,

眸中倒映著我驚惶的神情,唇角卻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夫人可是嫌為夫病容有礙觀瞻?

”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春日里的暖陽,瞬間驅(qū)散了我心中的緊張與不安。

我連忙垂下眼簾,福身行禮:“世子說笑了,晚檸只是一時失態(tài),還望世子勿怪。

” 祁硯輕輕擺了擺手,示意我坐下。我小心翼翼地坐在他對面,偷偷打量著他。

他的臉色雖然略顯蒼白,但眼神卻明亮而深邃,透著一股睿智與沉穩(wěn)。

他的嘴角總是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讓人感覺如沐春風?!胺蛉瞬槐鼐兄敚?/p>

既然進了這祁王府,以后便是一家人了?!?祁硯輕聲說道,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關(guān)切。

我微微點頭,心中卻暗自思忖:眼前的這個男子,

真的是那個體弱多病、活不過二十五的祁世子嗎?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都讓我感受到了他的不凡??磥恚@祁王府里,藏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楹蟮谌?,

晨光熹微,柔和的光線透過雕花窗欞,灑在屋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

給整個房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我坐在梳妝臺前,準備梳妝打扮。

當我打開梳妝匣時,一抹幽藍的微光吸引了我的目光。我定睛一看,

原來是一個巴掌大的琉璃瓶,里面裝著細碎的沙子,那些沙子在晨光的映照下,

閃爍著神秘的幽藍光芒,仿佛是夜空中的繁星落入了瓶中。我好奇地拿起琉璃瓶,

仔細端詳著。這時,祁硯恰好走進房間,看到我手中的琉璃瓶,他微微一笑,

說道:“這是母妃讓商隊從回鶻帶回來的夜光沙,她說新婦夜里怕黑,有了這個,

夜里就不會害怕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如同春日里的微風,輕輕拂過我的心田。

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沒想到祁王妃如此細心,連我可能怕黑這件小事都考慮到了。

我抬起頭,看著祁硯,眼中滿是感激:“多謝王爺和王妃的關(guān)懷,晚檸很喜歡。

” 祁硯輕輕摸了摸我的頭,笑道:“喜歡就好,以后有什么想要的,盡管和我說?!蔽绾?,

陽光變得更加熾熱,蟬鳴在窗外此起彼伏,仿佛在演奏著一首夏日的交響曲。

祁王妃拉著我的手,說要帶我去庫房看看。我們沿著曲折的回廊前行,

回廊上的木雕精致細膩,每一處花紋都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當庫房的大門緩緩打開,

一股陳舊而獨特的氣息撲面而來。我走進庫房,眼前的景象讓我驚呆了。

整面墻的檀木架上擺滿了各式典籍,那些典籍的封皮有的是珍貴的絲綢,有的是古樸的皮革,

上面的字跡蒼勁有力,散發(fā)著濃厚的文化氣息。除了典籍,還有許多精美的玉器,

它們造型各異,有的溫潤如玉,有的晶瑩剔透,每一件都堪稱絕世珍品。在架子的一角,

還擺放著一面來自波斯的琉璃鏡,鏡子的邊框鑲嵌著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

閃爍著五彩的光芒。祁王妃拉著我的手,笑著說:“這些啊,都是這些年走南闖北攢下的,

以后你喜歡什么盡管拿。” 我看著祁王妃,心中充滿了感動。我緩緩走到架子前,

目光在那些典籍和玉器上一一掃過。突然,我發(fā)現(xiàn)一本《齊民要術(shù)》里夾著一張字條,

我好奇地將字條抽出,展開一看,上面畫著一幅地形圖,仔細辨認,

竟然是陸家祖宅的地形圖。我的心猛地一緊,手中的字條差點掉落。我偷偷看了一眼祁王妃,

她似乎并沒有注意到我的異樣,仍在興致勃勃地給我介紹著庫房里的寶貝。

我不動聲色地將字條重新夾回書中,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張陸家祖宅的地形圖怎么會在這里?祁王府和陸家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

這背后又隱藏著怎樣的秘密?中秋佳節(jié),明月高懸,灑下銀白的光輝,

給整個祁王府披上了一層夢幻的輕紗。王府中張燈結(jié)彩,處處洋溢著節(jié)日的喜慶氣氛。

祁王府設下茶宴,宴請賓客。我身著一襲月白錦裙,發(fā)髻上插著一支珍珠步搖,

隨著祁硯步入宴廳。宴廳中,賓客們?nèi)宄扇?,談笑風生。沈硯之攜妻陸明珠也在其中。

陸明珠穿著一身大紅繡牡丹的羅裙,頭上的金飾叮當作響,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

顯得格外艷麗。她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嫉恨,但很快就換上了一副虛偽的笑容。

眾人紛紛入座,侍女們端上了香茗和點心。茶香裊裊,彌漫在整個宴廳。我端起茶杯,

輕輕抿了一口,茶香在口中散開,讓人心曠神怡。就在這時,陸明珠突然站起身來,

她的指尖劃過我腕上的翡翠鐲,

故作驚訝地驚呼:“姐姐這鐲子竟與尚書府失竊的那只一模一樣!” 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

瞬間打破了宴廳中的和諧氣氛,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滿座皆驚,

眾人開始竊竊私語。我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握緊了手腕,這只翡翠鐲是祁王妃送給我的,

怎么會和尚書府失竊的鐲子一樣?我看向祁硯,他的臉色陰沉,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祁硯不知何時站在了我身后,他的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蒼松。

他的指尖輕輕叩了叩案上的《金石錄》,聲音冰冷:“此鐲乃開皇年間名將獨孤信之物,

內(nèi)刻‘忠勇’二字,不知尚書府的‘失竊物’可敢驗看?” 他說話時,袖口掠過我的手背,

我觸到了一片薄繭 —— 那是常年握劍之人才能磨出的痕跡。陸明珠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說不出話來。沈硯之連忙站起身來,打圓場道:“許是誤會,許是誤會,

今日中秋佳節(jié),莫要壞了興致?!?祁硯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們。茶宴繼續(xù)進行,

但我卻無心再品嘗茶香。我心中充滿了疑惑,祁硯的身份似乎并不簡單,

他不僅有著深厚的學識,還精通武藝。而這只翡翠鐲,究竟是巧合,還是背后另有隱情?

我看向祁硯,他的側(cè)臉線條堅毅,眼神深邃,讓人捉摸不透。這個男人,

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每日晨課時,溫暖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祁硯的案頭,

為那古樸的書桌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與此同時,

一碗熱氣騰騰的參湯總會準時擺放在他的面前,裊裊升騰的熱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藥香。

這日,我如往常一樣,輕手輕腳地走進書房,想要給祁硯送些點心。

當我路過煎藥的小廚房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簾。我下意識地停下腳步,

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我定睛一看,那個正在煎藥的小廝,

袖口繡著的花紋竟是陸家的族紋。這個花紋,我在前世那場可怕的大火中見過,

當時縱火之人的袖口,繡著的就是同樣的花紋。我的心猛地一緊,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我悄悄地躲在一旁,觀察著那個小廝的一舉一動。只見他熟練地將藥材放入藥罐,

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他的手微微顫抖,似乎在害怕著什么。

趁祁硯午睡之時,我悄悄地取了些藥渣,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好,藏在衣袖之中。

我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須要盡快查明真相。于是,我決定前往太醫(yī)院,

找那里的太醫(yī)幫忙鑒定一下這些藥渣。我獨自一人,沿著曲折的小巷匆匆前行。

小巷兩旁的墻壁爬滿了青苔,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氣息。突然,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后傳來。我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然而,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幾個黑影便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鞍褨|西交出來!

” 一個低沉而兇狠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緊緊地握住藏著藥渣的衣袖,

怒目而視:“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少廢話,再不交出來,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 另一個聲音更加尖銳,帶著一絲威脅。我心中暗自叫苦,后悔自己太過莽撞,

沒有考慮到可能會遇到危險。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我的腰間忽然多了一只手,

那只手冰冷而有力,帶著冷兵器的寒意。我驚恐地轉(zhuǎn)過頭,

卻看到了祁硯那張冷峻而熟悉的臉龐。他不知何時換上了一身勁裝,

黑色的衣服緊緊地包裹著他的身軀,顯得格外干練。他的眸中映著我驚恐的眼神,

輕聲說道:“夫人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他的聲音雖然輕柔,但卻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祁硯帶著我,迅速地離開了小巷。我們在城中的街道上七拐八拐,

很快便來到了祁王府的后門。祁硯輕輕地推開后門,帶著我走進了王府的后院。冬至這日,

天色還未破曉,京城便被一層濃重的霧靄所籠罩,

整個城市仿佛被包裹在一個巨大的紗帳之中,顯得格外神秘而寂靜。我隨著祁硯,

在天色未明時便起身,匆匆趕往皇宮。今日是冬至祭天的大日子,

這不僅是一場盛大的祭祀儀式,更是朝廷中各方勢力暗中交鋒的舞臺。皇宮中,香煙裊裊,

彌漫在整個宮殿的每一個角落,仿佛是一層神秘的面紗,

將整個宮殿籠罩在一片莊嚴肅穆的氛圍之中?;实凵碇A麗的龍袍,頭戴沉重的冠冕,

在文武百官的簇擁下,緩緩走向祭天臺。他的每一步都顯得沉穩(wěn)而莊重,

仿佛整個天下的命運都扛在他的肩頭。祭天儀式結(jié)束后,眾人移步至金鑾殿。

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目光緩緩掃過殿中的每一個人,仿佛在審視著這個天下。就在這時,

沈硯之突然出列,他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仿佛已經(jīng)勝券在握。“陛下,

臣有本奏?!?沈硯之的聲音在殿中響起,打破了原本的寂靜。他的聲音尖銳而刺耳,

如同夜梟的啼叫,讓人聽了心里不禁一顫?;实畚⑽櫭?,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沈硯之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近日,臣聽聞祁王府私囤兵器,意圖不軌。

” 他的話音剛落,殿中頓時一片嘩然,眾人紛紛交頭接耳,臉上露出驚訝和疑惑的神情。

我心中一驚,下意識地看向祁硯。只見他神色平靜,眼中卻閃過一絲寒光,

那寒光仿佛是冬日里的利刃,讓人不寒而栗。他不慌不忙地向前邁出一步,微微拱手,

說道:“陛下明鑒,臣府中確實有一些兵器,但那絕非私囤,而是為了應對西北邊患,

為邊軍打造的改良弩機?!鄙虺幹湫σ宦暎f道:“祁世子,空口無憑,你可有證據(jù)?

” 祁硯并未理會他,而是從懷中取出一幅輿圖,緩緩展開。那輿圖上,

詳細標注著漠北的地形,每一處山川河流、關(guān)隘要道都清晰可見。

“這是臣近年測繪的漠北地形,標注處皆可設烽火臺。” 祁硯指著輿圖,有條不紊地說道,

“至于所謂‘私囤’的兵器,不過是臣為邊軍打造的改良弩機。此弩機射程更遠,

精準度更高,能夠在戰(zhàn)場上發(fā)揮更大的作用?!?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如同洪鐘般在殿中回響?;实畚⑽㈩h首,眼中露出一絲贊賞之色。他仔細端詳著輿圖,

片刻后,說道:“祁世子心系國家,朕心甚慰。只是,此事還需進一步查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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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08 03:1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