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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深,我們離婚吧。"我將離婚協(xié)議書放在他面前。 他連眼皮都沒抬:"別鬧,我在忙。" "我沒鬧,這次是認真的。" 直到我轉(zhuǎn)身要走,身后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仡^,霍景深正跪在我面前,眼中第一次有了慌亂:"瑤瑤,別走..."

深夜十一點,霍家別墅依然燈火通明。

我坐在餐桌前,看著已經(jīng)冷透的飯菜,手機屏幕顯示未接來電99+。

全是我打給霍景深的。

結(jié)婚三年,他從未在十點前回過家。

要么是應酬,要么是加班,要么是陪某個"重要客戶"。

我知道那個重要客戶是誰——沈清雅,他的白月光,兩個月前從國外回來的心臟外科醫(yī)生。

"少奶奶,您還是先吃飯吧。"張媽心疼地勸道,"先生可能真的有急事。"

我扯了扯嘴角:"張媽,你去休息吧,我再等等。"

張媽嘆息著離開,偌大的別墅里只剩下我一個人。

十二點,鑰匙聲響起。

霍景深推門而入,西裝革履,神色冷淡,身上還帶著淡淡的女士香水味。

"還沒睡?"他語氣平淡,像在跟陌生人打招呼。

"今天是我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我指了指桌上的蛋糕。

他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往樓上走:"我忘了,下次補償你。"

下次,又是下次。

三年來,他錯過了無數(shù)個下次。

"霍景深。"我叫住他。

他回頭,眉間有些不耐煩:"還有事?"

我深吸一口氣:"我們談談吧。"

"有什么好談的?"他脫掉外套,"我很累,不想吵架。"

"我們多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我站起身,"一個月?兩個月?"

"林瑤,別無理取鬧。"他的聲音更冷了,"我工作很忙,沒時間陪你玩過家家。"

過家家?

我們的婚姻,在他眼里就是過家家?

"那沈清雅呢?"我直視他的眼睛,"你也沒時間陪她嗎?"

霍景深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在胡說什么?"

"昨天的慈善晚會,你和她跳舞的照片上了社交媒體。"我拿出手機,"記者們都在猜測霍太太是不是要換人了。"

他看了一眼照片,面無表情:"清雅是我的合作伙伴,我們在談醫(yī)院投資的事。"

"合作伙伴需要你親自送她回家?需要你陪她到半夜十二點?"

"我說了是工作!"霍景深猛地轉(zhuǎn)身,"林瑤,你能不能別這么疑神疑鬼?"

我笑了,眼淚卻掉了下來:"疑神疑鬼?霍景深,我是你妻子,我關心你的行蹤有錯嗎?"

"那又怎樣?"他冷冷地看著我,"結(jié)婚證只是一張紙,不代表我要向你匯報一切。"

那一刻,我感覺心臟像被一把刀狠狠刺穿。

結(jié)婚證只是一張紙?

那我們的婚姻算什么?我的三年青春算什么?

"好,很好。"我擦掉眼淚,"既然結(jié)婚證只是一張紙,那撕掉它應該也沒關系吧?"

霍景深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轉(zhuǎn)身往樓上走,"我累了,先睡了。"

走到樓梯中間,我聽到他在身后說:"林瑤,別胡思亂想,我和清雅真的只是工作關系。"

我沒有回頭。

因為我知道,他在撒謊。

一個男人深夜十二點還在陪別的女人,會是純粹的工作關系嗎?

回到臥室,我看著梳妝臺上我們的結(jié)婚照。

照片里的霍景深笑得很勉強,而我卻笑得那么燦爛,像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

多諷刺啊。

原來從一開始,這場婚姻就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手機響了,是媽媽的電話。

"瑤瑤,媽媽可能要住院了。"媽媽的聲音很虛弱,"醫(yī)生說我的心臟有些問題,需要做個小手術(shù)。"

我瞬間清醒:"媽,您在哪家醫(yī)院?我馬上過去。"

"在市中心醫(yī)院,你別擔心,醫(yī)生說不是大問題。"

掛了電話,我立刻換衣服準備出門。

剛走到樓下,就看到霍景深坐在沙發(fā)上打電話。

"清雅,你放心,投資的事我會盡快安排。"他的聲音比對我時溫柔了不止十倍,"你的項目確實很有前景,我相信它能拯救很多人。"

拯救很多人?

真好聽的理由。

我沒有打擾他,直接拿了車鑰匙出門。

深夜的街道很安靜,霓虹燈在車窗上留下一道道光影。

我開著車,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三年了,整整三年。

從新婚燕爾到同床異夢,從滿懷期待到心如死灰。

我一直以為只要我足夠溫柔,足夠體貼,總有一天能感化他的心。

可現(xiàn)在我才明白,有些人的心,本來就不屬于你。

到了醫(yī)院,媽媽已經(jīng)做完檢查躺在病床上。

"瑤瑤,你怎么哭了?"媽媽心疼地拉著我的手,"媽媽沒事的,就是小手術(shù)。"

"媽,手術(shù)費要多少?"我強作鎮(zhèn)定。

"醫(yī)生說大概需要二十萬,但我們有醫(yī)保,自己出十萬就夠了。"

十萬,對普通家庭來說不算小數(shù)目,但對霍家來說,不過是霍景深一頓飯的錢。

我握著媽媽的手:"媽,您安心治病,錢的事我來想辦法。"

離開醫(yī)院,我給霍景深打電話。

響了很久才接通。

"這么晚了,什么事?"他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我媽生病了,需要手術(shù)費十萬塊。"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林瑤,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十萬塊對你們家來說確實是大數(shù)目,但你得學會自己解決問題。"他的語氣很平靜,"我可以借給你,但要打借條,按銀行利息還。"

借條?銀行利息?

我是他妻子,我媽媽等于他媽媽,他居然要我打借條?

"霍景深,我沒聽錯吧?你讓我給自己的丈夫打借條?"

"林瑤,感情歸感情,財務要分清。"他理所當然地說,"這是基本的商業(yè)原則。"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那你給沈清雅投資的時候,也讓她打借條了嗎?"

"那不一樣,清雅的項目有回報預期。"

"所以我媽媽的命就沒有回報預期?"

"你不要胡攪蠻纏,我已經(jīng)很寬容了。"

寬容?

我徹底心死了。

"霍景深,不用了,我自己想辦法。"

掛了電話,我坐在車里放聲大哭。

三年的婚姻,在他心里竟然連十萬塊錢都不值。

而沈清雅的一個項目,他可以眼都不眨地投資幾千萬。

那一刻,我下定了決心。

這樣的婚姻,不要也罷。


更新時間:2025-08-08 03:18: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