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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成霸總的合同女兒 文了個藝 17247 字 2025-08-08 04: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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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在一座陌生的玻璃棺材里——至少那一刻我是這么想的。頭頂是冷白色的燈帶,像手術(shù)臺,也像奢侈品展柜??諝鈳е旰蠼饘俚奈兜?,連我自己的呼吸都被過濾得發(fā)苦。我試著動了動手指,絲綢床單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嘆息,仿佛替我委屈。

“03:14”,床對面的電子鐘用猩紅的數(shù)字提醒我。凌晨,最不設(shè)防的時段。我下意識去摸手機,卻摸到一疊紙質(zhì)文件,邊緣鋒利,割得我指腹發(fā)疼。

文件封面是一行燙金小字:《二十年撫養(yǎng)合同》。右下角還有一句手寫補充,墨跡未干——

“第365天父愛值未滿100,宿主將被系統(tǒng)抹殺。”

血一樣的紅。

我猛地坐起,記憶像被抽掉底片的電影,只剩光斑。我叫姜予鹿,二十二歲,現(xiàn)實世界里是個二戰(zhàn)失敗的考研狗,昨晚還在圖書館背傳播學(xué)名詞解釋,怎么一睜眼就……等等,這里根本不是圖書館。落地窗倒映出我穿著奶白色睡裙,布料柔軟得可疑,而背景是一座大到可以踢足球的臥室。

“冷靜,姜予鹿?!蔽覍ψ约赫f,聲音在空蕩房間里碎成回音,“先找出口。”

我赤腳踩在地暖上,像踩在一塊巨大的溫血動物背部。房間沒有門,四面墻嵌著同色木飾面,縫隙細得幾乎看不見。我沿著墻摸索,指尖忽然觸到一處微凸的金屬圓點——指紋識別器。來不及思考,我把拇指按上去。

“咔噠。”

整面墻緩緩后退,露出一條走廊。燈光從腳底亮起,像迎賓紅毯,只是顏色是冷的。我裹緊睡裙走出去,走廊盡頭是一扇黑色對開門,門牌用極簡字體寫著:No. 68。

門內(nèi)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低而清晰,像冰棱撞在玻璃杯沿。

“還有364天20小時46分13秒,別浪費我的時間?!?/p>

我推門的手一抖。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我。黑色西裝,肩線鋒利,仿佛把夜色裁成兩片。他單手插兜,另一只手垂在身側(cè),指尖夾著一支沒點燃的煙。月光從玻璃外潑進來,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長到踩住我的腳尖。

“傅……雋?”我試探地叫出這個名字,像叫一個并不存在的神。

他轉(zhuǎn)身,目光像掃描儀,從我亂糟糟的劉海滑到赤裸的腳踝。我下意識后退半步,背脊貼上冰冷的金屬門框。

“合同看了?”他抬腕看表,動作精準得像機械表盤上的指針。

“什么合同?”我攥緊手里的紙,才發(fā)現(xiàn)最后一頁被紅筆圈出三行小字:

【父愛值獲取方式:日?;?、任務(wù)完成、情感共鳴。】

【父愛值低于100視為任務(wù)失敗,執(zhí)行抹殺。】

【違約者將以“心臟驟?!毙问奖幌到y(tǒng)清除。】

心臟驟停?我喉嚨發(fā)緊,像被塞進一團棉花。傅雋卻像讀出了我的念頭,輕描淡寫地補充:“你可以理解為,猝死?!?/p>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

他沒有回答,只抬手在空氣中劃了一下。墻面亮起全息屏,畫面里是我——準確說,是另一個我。圖書館的臺燈下,我趴在《新聞傳播學(xué)概論》上睡著,耳機里還放著白噪音。下一秒,屏幕像被水波紋吞噬,畫面跳轉(zhuǎn):我躺在一輛救護車里,心電圖拉成直線。

“臨床死亡3分42秒。”傅雋的聲音像旁白,“我把你帶回來,但借來的時間有利息。”

我盯著屏幕,指尖發(fā)麻。原來那不是夢。圖書館停電的瞬間,我聽見胸口“咚”地一聲,像有人關(guān)掉總閘。再睜眼,就是這座玻璃棺材。

“所以,這是一場交易?”我舉起合同,“我扮演你女兒,你替我續(xù)命?”

“是系統(tǒng)選中了你?!彼m正,“我只是執(zhí)行者?!?/p>

“如果我拒絕?”

傅雋終于點燃那支煙,火光一閃,照亮他毫無溫度的眼睛?!澳銜氐骄茸o車,繼續(xù)那條直線。”

煙霧盤旋上升,像一條白色的繩索,勒住我的理智。我低頭看合同,發(fā)現(xiàn)最后一欄簽字處已經(jīng)印著我的指紋,鮮紅得像血泥未干。

“364天……”我喃喃重復(fù),忽然意識到一個更荒誕的問題,“父愛值怎么量化?難不成你每天給我打分?”

“系統(tǒng)實時監(jiān)測?!彼?,全息屏切換成一張雷達圖,中心是我Q版頭像,周圍一圈粉色數(shù)值:23(好感)、5(信任)、0(依戀)。粉色邊緣不斷閃爍,像隨時會熄滅的信號燈。

“目前總分0。”他頓了頓,補充,“滿分100?!?/p>

我氣笑了?!跋壬?,我連你全名都不知道,怎么產(chǎn)生依戀?”

“傅雋,三十二歲,傅氏集團董事長?!彼裨诒澈啔v,“你的父親?!?/p>

“生物學(xué)上的?”我挑眉。

“法律上的?!彼鐭?,煙頭按在玻璃煙缸里,發(fā)出輕微的“滋”聲,“明天開始,你會搬進68層,身份是我的……養(yǎng)女?!?/p>

養(yǎng)女?我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狗血小說橋段,最終定格在“金絲雀”三個字。但傅雋的下一句話打碎了我的幻想。

“別誤會,我對小女孩沒興趣。”他轉(zhuǎn)身走向酒柜,背影像一柄收鞘的刀,“你只需要讓我‘學(xué)會’父愛?!?/p>

“你不會有?”我脫口而出。

他開酒的動作停了一秒,琥珀色液體在杯中晃動?!扒楦惺切实臄橙恕!?/p>

這句話像冰錐扎進我胸口。我忽然意識到,面前這個男人不是傲慢,而是……空洞。他的眼神像被抽成真空的玻璃罐,連悲傷都裝不進去。

“那如果我失敗了呢?”我小聲問。

傅雋沒有回頭,只抬手按下一個按鈕。走廊盡頭傳來機械運轉(zhuǎn)聲,一面墻緩緩升起,露出里面銀色的……休眠艙?

“備用方案。”他輕描淡寫,“總有人愿意替我完成指標?!?/p>

我盯著那個像棺材一樣的艙體,背脊竄上一股寒意。原來我不是唯一的選擇,只是最方便的那個。

“現(xiàn)在,回房間。”他下逐客令,“明天7點,早餐測試。”

我轉(zhuǎn)身時,聽見自己心跳聲大得像鼓。走廊燈光隨著我的腳步一節(jié)節(jié)熄滅,仿佛在倒計時。走到臥室門口,我鬼使神差地回頭——傅雋還站在原地,指尖摩挲著杯沿,像在計算什么。


更新時間:2025-08-08 04:09: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