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男主】我叫陳默。但我不是原來的陳默。三天前我騎著電動車送外賣,
被一輛闖紅燈的貨車撞飛,再睜眼,就成了某集團保安隊的這個陳默。
原主的記憶像堆發(fā)霉的舊報紙,亂糟糟塞在我腦子里。無非是被保安隊長趙彪拿捏,
被同事王磊擠兌,上個月工資被扣了一半,理由是“巡邏時眼神不夠精神”。
窩囊得讓人心頭發(fā)堵。“陳默!死了沒?”值班室的門被踹開時,我正趴在桌上打瞌睡。
趙彪挺著啤酒肚進來,身后跟著王磊,兩人手里都拎著空酒瓶,一身酒氣。我剛要起身,
趙彪的皮鞋就碾過我掉在地上的飯盒,昨天剩的米飯混著菜湯,在水泥地上糊成一灘。
“隊長……”我攥緊拳頭。原主的本能是慫,可我骨子里的火壓不住?!昂盎昴兀?/p>
”趙彪一巴掌拍在桌上,搪瓷缸子震得跳起來,“剛接到電話,林總在樓下了,醉得站不穩(wěn),
你去伺候著?!蓖趵谠谂赃呧托Γ骸澳邕@福氣,能跟林總近距離接觸,可得好好表現(xiàn)。
”他故意伸手扯了扯我制服的領口,扣子崩開兩顆,露出半截鎖骨?!皠e他媽碰我。
”我甩開他的手,聲音冷得自己都嚇一跳。趙彪瞇起眼:“怎么著?翅膀硬了?
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你滾蛋?”他湊近一步,唾沫星子噴在我臉上:“別忘了你背上的黑鍋,
當初倉庫少了東西,是誰替你扛下來的?想翻案?沒門!”原主的記憶里,
那批丟失的電纜就是趙彪監(jiān)守自盜,卻把罪名推給了老實巴交的原主。我咬著牙沒說話,
這口氣,遲早得討回來。“慫貨。”趙彪見我低頭,得意地哼了聲,“林總要是不滿意,
這個月獎金你也別想要了,滾!”我走出值班室,凌晨的風帶著點熱意。寫字樓門口,
黑色賓利的車門打開,兩個保鏢架著個男人出來。是林硯舟。財經(jīng)雜志的??停?/p>
某集團的掌舵人,傳說中手腕狠辣、不近人情的商界新貴。此刻他被架著,雙腿發(fā)軟,
昂貴的黑色襯衫皺著,領帶松垮地掛在頸間,平日里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垂下來,
遮住了眉眼?!傲挚偤榷嗔?,麻煩保安同志照看一下,我們?nèi)ネ\嚒?/p>
”保鏢把他往我這邊推了推。我下意識伸手扶,卻被一股力道帶得踉蹌了一下。
林硯舟的頭歪過來,鼻尖幾乎要碰到我的耳廓。一股清冽的雪松香水味混著濃烈的酒氣,
鉆進我鼻腔里?!盁帷彼吐暷剜?,聲音跟他本人一樣,帶著點冷質(zhì)感,卻又因為醉酒,
多了層黏糊糊的沙啞。我把他半扶半攙地帶進值班室。屋里沒開空調(diào),悶得像個蒸籠。
趙彪和王磊早就不見蹤影,桌上還留著他們吃剩的花生殼。我把林硯舟扶到折疊床上,
他順勢躺下,眉頭皺著,像是很不舒服。轉(zhuǎn)身想去給他倒杯水,后頸突然一陣發(fā)燙。
像是有目光釘在那里。我猛地回頭。林硯舟不知什么時候睜開了眼。他沒動,就那么躺著,
眼神蒙朧,帶著層水汽,卻精準地落在我身上。準確說,是落在我敞開的領口處。
原主的制服布料粗糙,被王磊扯松后,領口歪歪斜斜敞著,
剛才扶他時出的汗順著脖頸往下滑,沒入衣領的瞬間,我看見林硯舟的喉結(jié)輕輕動了一下。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這眼神太有侵略性了。不像醉漢的迷離,倒像蟄伏的野獸,
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獵物。我慌忙轉(zhuǎn)過去,假裝找杯子,手指卻在發(fā)抖。“風扇。
”他突然開口。我愣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墻角放著個老舊的臺扇,插著電卻沒開。
“把風扇往我這邊挪挪?!彼终f,聲音懶懶散散的,尾音拖得有點長,
像鉤子似的撓在人心上。我走過去搬風扇。電線不夠長,我得蹲下來調(diào)整插頭。就在這時,
感覺褲腳被輕輕蹭了一下。很輕的力道,像羽毛掃過。我低頭,
看見林硯舟的皮鞋尖正抵在我的褲腿上。黑色的牛津鞋,擦得锃亮,
跟我腳上這雙磨掉皮的帆布鞋,簡直是兩個世界。我手一抖,風扇的插頭沒插穩(wěn),
扇葉猛地晃了一下,一股風掃過去,正好吹在林硯舟臉上。他額前的碎發(fā)被吹起來,
露出完整的眉眼。那雙眼睛很黑,瞳仁深得像潭水,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著我。距離太近了。
我能看清他長而密的睫毛,看清他眼底映出的我的影子——穿著皺巴巴的保安制服,
臉紅得像要燒起來。他的呼吸帶著酒氣,一下一下打在我手背上。燙得驚人?!澳憬惺裁矗?/p>
”他突然問?!瓣惸!蔽业穆曇粲悬c劈。“陳默。”他重復了一遍,
嘴角好像微微揚了一下,“名字不錯?!蔽也恢涝撛趺唇釉挘诌€僵在插頭上。
風扇還在晃,熱風裹著他身上的香水味撲過來,悶得人喘不過氣。
我的視線不受控制地往下移,落在他敞開的襯衫領口。能看見清晰的鎖骨線條,皮膚很白,
跟他冷硬的氣質(zhì)完全不符。就在這時,值班室的門被一腳踹開。趙彪帶著王磊去而復返,
手里還拿著個空酒瓶?!皢?,這是干嘛呢?”趙彪陰陽怪氣地笑,“陳默,你離林總這么近,
想干嘛?”王磊跟著起哄:“不會是想趁機占林總便宜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我猛地站起來,擋在林硯舟面前:“我只是在調(diào)風扇?!薄罢{(diào)風扇需要靠這么近?
”趙彪走過來,伸手就想推我,“我看你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趕緊滾開!
”他的手還沒碰到我,床上的林硯舟突然動了。沒起身,只是懶洋洋地抬了下眼皮,
目光掃過趙彪。那眼神很冷,跟剛才看我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像淬了冰,
帶著股懾人的壓迫感。趙彪的手僵在半空中,臉上的笑瞬間僵住。酒好像醒了大半。
“林…林總,您醒了?”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是來看看您需要什么……”林硯舟沒理他,
視線又落回我身上。這次,他的目光停在我剛才被趙彪扯松的領口,
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皾L?!彼徽f了一個字,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趙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拉著還想說什么的王磊,灰溜溜地跑了。值班室的門被關上,
屋里又恢復了安靜。只有風扇還在嗡嗡轉(zhuǎn)著。我站在原地,后背全是汗。
剛才林硯舟那個眼神……他到底是醉著,還是醒著?“過來。”他又開口了,
聲音比剛才柔和了點。我猶豫了一下,慢慢走過去。他抬起手。我的心跳瞬間提到嗓子眼。
他的指尖懸在我頸側(cè)半寸的地方,沒碰,只是輕輕拂過空氣。像是在確認什么?!翱圩?。
”他低聲說。我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是說我敞開的領口。臉又開始發(fā)燙,慌忙伸手去扣。
手指太抖,扣了好幾次都沒扣上。林硯舟看著我笨拙的動作,忽然低低地笑了一聲。
那笑聲很輕,像羽毛落在心尖上。“笨死了?!彼f。我猛地抬頭,
撞進他帶著笑意的眼睛里。那一刻,我突然覺得。這個穿越,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至少,
我好像抓住了什么不一樣的東西。一個能讓我擺脫趙彪他們欺壓的機會。
一個……讓我心跳失序的瞬間。風扇還在轉(zhuǎn),熱風裹挾著曖昧的氣息在屋里盤旋。
我站在原地,看著床上的男人。他又閉上了眼,像是睡著了。可我知道,他沒睡。
因為我能感覺到,那道灼熱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我身上。林硯舟是凌晨五點走的。
特助進來時,我正蹲在地上撿趙彪他們踢翻的飯盒。林硯舟已經(jīng)坐直了,
襯衫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顆,又恢復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他沒看我,
只對特助說:“把這里收拾干凈。”特助點頭,遞給他一份文件。他翻看時,
我注意到他手腕上戴著塊黑色腕表,表盤邊緣蹭到文件紙,發(fā)出沙沙的輕響。“林總,
車備好了?!碧刂p聲說。林硯舟起身,經(jīng)過我身邊時,腳步頓了頓。我抬頭,
正好對上他的視線。他的眼神很淡,像結(jié)了層薄冰的湖面,看不出情緒。
“趙彪在這里多久了?”他突然問特助。特助愣了一下:“大概五年了,從保安隊成立就在。
”林硯舟沒再說話,徑直走了出去。我盯著他的背影,直到門關上,才發(fā)現(xiàn)手心全是汗。
天亮時,趙彪帶著王磊又來了。他顯然忘了昨晚的慫樣,進門就踹我的椅子:“陳默,
林總沒投訴你吧?”王磊湊過來,陰陽怪氣地笑:“默哥運氣真好,
伺候完大老板還能保住工作?!蔽覜]理他們,繼續(xù)擦桌子。
趙彪突然一把搶過我的抹布:“跟你說話呢,啞巴了?”他的指甲很長,刮過我的手背,
留下一道紅痕?!傲挚傉f什么了?”他壓低聲音,眼里閃著貪婪的光,“是不是賞你錢了?
”我甩開他的手:“沒有?!薄胺牌?!”趙彪罵道,“林總那種人,
隨手給點都夠你掙半年的,趕緊交出來!”他開始翻我的口袋,動作粗魯?shù)孟袼焉怼?/p>
我被他推得撞在墻上,后腰磕在桌角,疼得齜牙咧嘴。“真沒有。”我咬著牙說。
趙彪見搜不到東西,呸了一口:“廢物就是廢物,連個賞錢都拿不到。
”他突然指著墻角的垃圾桶:“今天的垃圾歸你清,包括地下室的,要是中午前沒弄完,
這個月獎金別想要了?!钡叵率沂嵌逊艔U棄文件和雜物的地方,常年沒人去,又黑又潮,
老鼠亂竄。這明顯是故意刁難。王磊在旁邊笑得前仰后合:“隊長就是仁慈,
還給默哥留了活干?!蔽疫o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F(xiàn)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
清完垃圾回到值班室,已經(jīng)快中午了。我累得癱在椅子上,剛想喝口水,
王磊就拿著我的飯盒進來了。飯盒是原主用了好幾年的,邊緣都磕變形了。“默哥,你的飯。
”王磊把飯盒往桌上一扔,蓋子沒蓋緊,里面的米飯撒出來一大半。我皺眉:“你干什么?
”“沒什么啊?!蓖趵诼柭柤?,“剛才不小心被風吹的?!贝巴饷髅饕稽c風都沒有。
我打開飯盒,發(fā)現(xiàn)里面的炒青菜上,還沾著幾粒沙子。是他們故意撒的?!澳愎室獾陌桑?/p>
”我站起來。王磊后退一步,突然提高聲音:“陳默你想干嘛?想打我?”他往門口退,
正好撞進走進來的趙彪懷里。“隊長,陳默要打人!”王磊立刻告狀。趙彪瞪著我:“陳默,
你反了天了?還敢動手?”他伸手就來推我,我側(cè)身躲開?!拔覜]碰他?!蔽艺f?!皼]碰?
我都看見了!”趙彪蠻不講理,“今天必須給王磊道歉,不然我讓你立馬滾蛋!
”我看著他們一唱一和的嘴臉,胃里一陣翻涌。原主就是這樣被欺負死的吧?!拔也坏狼?。
”我一字一句地說。趙彪愣了,大概沒想到我敢頂嘴?!靶校阌蟹N!”他指著我,
“你給我等著!”下午巡邏時,我在停車場撞見了林硯舟。他的車剛停穩(wěn),
司機正想下車開門,他自己已經(jīng)推開車門走了下來。黑色西裝,公文包,步履沉穩(wěn),
跟昨晚那個帶著酒氣的男人判若兩人。我下意識想躲,他卻已經(jīng)看見了我。
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兩秒,沒什么表情,像在看一個普通的保安。也是,他那種人,
怎么會記得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保安。我低下頭,繼續(xù)往前走。“站住?!彼蝗婚_口。
我的腳步頓住,心臟猛地跳起來。他走過來,停在我面前。距離很近,
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比昨晚的酒氣清爽多了?!澳愕氖?。”他說。我抬起手背,
上面還留著趙彪抓過的紅痕?!霸趺磁??”他問?!安恍⌒墓蔚摹!蔽胰鲋e。
他盯著我的眼睛,沒說話。那眼神太銳利了,像能看穿人心。我有點慌,
避開他的視線:“林總要是沒別的事,我先去巡邏了?!彼麤]攔我。我快步往前走,
走出好幾米,才敢回頭看一眼。他還站在原地,司機在他耳邊說著什么,他微微點頭,
目光卻越過人群,又落在我身上。我趕緊轉(zhuǎn)回頭,心跳得像要炸開。傍晚換班時,
趙彪突然把一份文件摔在我桌上?!傲挚傓k公室的機密文件,明天早上要送到頂樓會議室,
你今晚值通宵,看好了,要是出一點差錯,你就等著坐牢吧!”他把文件往我懷里一塞,
轉(zhuǎn)身就走。王磊跟在他后面,沖我做了個鬼臉。我看著懷里的文件袋,
上面印著“絕密”兩個字。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趙彪這種人,
怎么會突然把這么重要的任務交給我?不對勁。果然,第二天早上特助來取文件時,
文件袋是空的?!拔募兀俊碧刂哪樕查g變了。“我不知道……”我懵了,
“昨晚我一直守著,沒離開過值班室啊?!薄安豢赡埽 碧刂钡脠F團轉(zhuǎn),
“這份文件今天上午就要用,要是丟了,整個項目都會受影響!”就在這時,
趙彪帶著王磊“恰好”進來?!霸趺戳诉@是?”趙彪假惺惺地問?!拔募灰娏?!
”特助指著我,“昨晚是他看守的!”趙彪立刻瞪向我:“陳默!你是不是把文件弄不見了?
我就知道你這種人靠不??!”王磊附和道:“我就說他手腳不干凈,以前就偷過東西,
現(xiàn)在連林總的機密文件都敢動!”“我沒有!”我急得辯解,
“我昨晚一直把文件放在抽屜里鎖著的!”“鎖著?誰能證明?”趙彪冷笑,
“我看就是你偷去賣錢了吧!這種窮鬼,什么事做不出來!
”特助掏出手機:“我現(xiàn)在就報警!”“別報警!”趙彪攔住他,“特助您別激動,
說不定是陳默一時糊涂,讓他再找找,說不定放忘了地方呢?”他轉(zhuǎn)頭瞪我:“還不快找!
要是找不到,別說坐牢,我讓你在這座城市待不下去!”我知道,這是趙彪的圈套。
他故意把文件交給我,再趁我不注意偷走,嫁禍給我。我翻遍了值班室的每個角落,
桌子、柜子、垃圾桶……趙彪和王磊在旁邊看著,時不時嘲諷一句。“找不到吧?
我就說他是小偷!”“趕緊承認了吧,還能爭取寬大處理?!蔽彝O聞幼?,
看著他們得意的嘴臉。突然想起原主的記憶里,
他之前發(fā)現(xiàn)趙彪偷偷把公司的廢銅爛鐵運出去賣,還錄了一段音,
藏在值班室的舊風扇底座里。當時原主膽小,沒敢揭發(fā)。
現(xiàn)在……我假裝慌亂地踢了一腳墻角的舊風扇。風扇倒在地上,底座磕開一塊。
趙彪的臉色突然變了。我心里一動,彎腰去撿風扇?!澳愀墒裁矗 壁w彪突然沖過來,
想搶我的風扇。我側(cè)身躲開,從底座里摸出一個小小的錄音筆?!斑@是什么?
”我舉著錄音筆,看著趙彪。他的臉瞬間變得慘白。王磊也慌了:“隊長……”“給我!
”趙彪像瘋了一樣撲過來。我往后退,撞到了剛走進來的林硯舟。
他身上的雪松味突然籠罩過來?!傲挚偂蔽蚁乱庾R地抓住他的胳膊。
手剛碰到他的西裝外套,就趕緊松開了。林硯舟沒在意我的小動作,
目光落在我手里的錄音筆上?!斑@是什么?”他問。沒等我說話,
趙彪就哭喊著撲上來:“林總!您別聽他胡說!這是他偽造的!他偷了文件,還想誣陷我!
”林硯舟沒理他,看著我:“打開聽聽?!蔽野聪虏シ沛I。
里面?zhèn)鞒鲒w彪囂張的聲音:“……那些廢銅爛鐵賣了三千塊,王磊,你拿去分了,
別讓陳默那個蠢貨知道……”“……上次倉庫少的電纜,就說是陳默偷的,反正他膽小,
不敢反抗……”“……這次把林總的文件藏起來,嫁禍給陳默,
讓他徹底滾蛋……”錄音放完,值班室里一片死寂。趙彪癱在地上,面如死灰。
王磊渾身發(fā)抖,躲在墻角。特助目瞪口呆。林硯舟拿起桌上的空文件袋,
又看了看地上的趙彪。“文件呢?”他問,聲音平靜得可怕。
彪哆哆嗦嗦地指著值班室的柜子:“在……在第三個抽屜的夾層里……”特助趕緊過去翻找,
果然拿出了那份文件。“林總,找到了!”特助松了口氣。林硯舟接過文件,沒看,
直接遞給特助?!皥缶!彼f?!笆牵 碧刂⒖棠闷鹗謾C。趙彪哭喊著:“林總!
我錯了!求您饒了我這一次吧!”王磊也跟著哭:“林總,都是趙彪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