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老宅的宴會廳里水晶燈璀璨如星河,衣香鬢影間觥籌交錯(cuò)。上官清漓坐在南宮傲月身側(cè),指尖深深掐進(jìn)絲絨椅墊,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木頭里。她的目光時(shí)不時(shí)瞟向入口處,那里空無一人 —— 表哥林宇本該今天保釋出來,可直到現(xiàn)在都杳無音訊。
“在想什么?” 南宮傲月的聲音像淬了冰,她用銀叉卷起盤中的意大利面,故意放慢了動作,“還是在盼著你那位表哥能從天而降?”
上官清漓猛地攥緊拳頭,指節(jié)泛白:“你到底想怎么樣?放了他!”
“放了他?” 南宮傲月輕笑一聲,將叉子重重戳在盤子里,發(fā)出刺耳的聲響,“他報(bào)警說我非法拘禁,你覺得可能嗎?” 她傾身靠近,溫?zé)岬臍庀娫诙?,“除非你乖乖聽話,否則他這輩子都別想出看守所?!?/p>
這句話像冰錐扎進(jìn)心口,上官清漓的嘴唇哆嗦著,卻一個(gè)字也說不出來。三天前她偷偷塞給表哥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沒想到竟害他落得如此下場。
“嘗嘗這個(gè)?!?南宮傲月用小勺舀起一塊焦糖布丁,遞到她嘴邊。布丁上淋著琥珀色的糖漿,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上官清漓偏過頭,避開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我自己會吃?!?/p>
“是嗎?” 南宮傲月挑了挑眉,突然提高了音量,“上次南宮家的遠(yuǎn)房侄女,就是因?yàn)榻o你遞了塊馬卡龍,現(xiàn)在還在家族企業(yè)的底層做清潔工。你想讓她也嘗嘗這種滋味?”
周圍的談笑聲瞬間停滯,幾道目光齊刷刷射過來。上官清漓看到不遠(yuǎn)處站著的年輕女孩慌忙低下頭,手里的果汁杯微微顫抖。她知道南宮傲月說得出做得到,這個(gè)女人連同性靠近自己都要報(bào)復(fù),更何況是反抗她的命令。
布丁的甜香鉆進(jìn)鼻腔,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感。上官清漓閉了閉眼,終是屈辱地張開嘴,任由那勺布丁滑進(jìn)喉嚨。焦糖的甜膩在舌尖化開,卻像摻了黃連,苦得她眼眶發(fā)酸。
“這才乖?!?南宮傲月滿意地瞇起眼,指腹不經(jīng)意擦過她的唇角。這個(gè)細(xì)微的觸碰讓上官清漓渾身一僵,像被燙到似的往后縮,卻被南宮傲月按住了后頸。
“別亂動?!?南宮傲月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危險(xiǎn)的警告,“別忘了你表哥還在看守所里等著你的‘好消息’?!?/p>
后頸的力道不算重,卻像一道無形的枷鎖,讓上官清漓動彈不得。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南宮傲月用小勺一口口喂她吃完整份布丁,每一次勺子碰到嘴唇,都像有電流竄過四肢百骸。
鄰座的南宮家二姑端著酒杯走過來,臉上堆著虛偽的笑:“傲月,這位就是你常說的……”
“我的人。” 南宮傲月打斷她的話,眼神驟然變冷,“二姑有什么事?”
二姑被她的氣勢嚇得一哆嗦,酒杯里的紅酒晃出幾滴:“沒、沒事,就是想問問這位小姐要不要嘗嘗我?guī)淼姆涿鄣案狻?/p>
“不必了?!?南宮傲月將上官清漓往懷里帶了帶,手臂牢牢圈住她的腰,“她吃慣了我準(zhǔn)備的東西,旁人的食物怕是消受不起?!?/p>
這番話里的警告意味再明顯不過。二姑訕訕地笑了笑,轉(zhuǎn)身快步離開,連背影都透著倉皇。
上官清漓埋在南宮傲月肩頭,能清晰聞到她身上冷冽的雪松香水味。這個(gè)擁抱帶著強(qiáng)烈的占有欲,讓她窒息,卻又無力掙脫。她知道整個(gè)宴會廳的人都在看她們,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鄙夷,還有幸災(zāi)樂禍。
“看到了嗎?” 南宮傲月咬著她的耳垂低語,“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誰都別想碰你。你是我南宮傲月一個(gè)人的?!?/p>
耳垂的酥麻感順著脊椎爬上來,上官清漓猛地偏頭躲開,卻被南宮傲月捏著下巴強(qiáng)迫轉(zhuǎn)回來。四目相對的瞬間,她在那雙深邃的眼眸里看到了瘋狂的占有欲,像要將她生吞活剝。
“放開我……” 上官清漓的聲音帶著哭腔,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我吃,我什么都吃,求你別這樣……”
南宮傲月的指尖擦過她顫抖的睫毛,沾走一滴未落的淚珠:“早這樣不就好了?” 她舀起一勺奶油蘑菇湯,吹了吹才遞過去,“張嘴?!?/p>
這次上官清漓沒有反抗,乖乖地張開嘴。溫?zé)岬臏M(jìn)喉嚨,卻暖不了那顆早已冰封的心。她機(jī)械地吞咽著南宮傲月喂來的食物,像個(gè)沒有靈魂的娃娃,目光空洞地盯著桌布上繁復(fù)的花紋。
突然,入口處傳來一陣騷動。上官清漓猛地抬頭,看到表哥林宇被兩個(gè)保鏢押著走進(jìn)來,他的襯衫皺巴巴的,嘴角還有淤青,顯然是受過虐待。
“表哥!” 她失聲尖叫,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被南宮傲月死死按住。
林宇看到她被南宮傲月禁錮在懷里的模樣,目眥欲裂:“放開她!南宮傲月你這個(gè)瘋子!”
“瘋子?” 南宮傲月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眼神冰冷地看向被保鏢按住的林宇,“把他帶下去,好好‘招待’。”
“不要!” 上官清漓哭喊著抓住南宮傲月的手臂,“我聽話!我以后都聽話!求你放了他!求你了……”
南宮傲月看著她淚流滿面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玩味:“聽話?怎么個(gè)聽話法?”
上官清漓咬著唇,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知道自己沒有討價(jià)還價(jià)的余地,只能屈辱地說:“你讓我做什么…… 我就做什么?!?/p>
“很好?!?南宮傲月拍了拍手,保鏢立刻松開了林宇。她從手包里拿出一張支票扔過去:“拿著這個(gè)滾,別再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p>
林宇看著那張支票,又看看被南宮傲月牢牢控制的表妹,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最終他還是撿起支票,惡狠狠地瞪了南宮傲月一眼,轉(zhuǎn)身踉蹌著離開。
直到林宇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上官清漓才癱軟在南宮傲月懷里,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剛才表哥的慘狀像針一樣扎在心上,讓她明白自己的反抗是多么蒼白無力。
“現(xiàn)在可以安心吃飯了?” 南宮傲月拿起一塊松露牛排,用刀切成小塊,叉起一塊遞到她嘴邊。
上官清漓木然地張嘴,牛肉的腥氣讓她胃里一陣翻涌。她看著南宮傲月那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這個(gè)女人骨子里的狠戾。她不僅要囚禁自己的身體,還要摧毀自己的尊嚴(yán),讓她像寵物一樣搖尾乞憐。
“嘗嘗這個(gè)魚子醬?!?南宮傲月用銀勺舀起一勺黑色的魚子醬,送到她唇邊,“據(jù)說這東西很補(bǔ)?!?/p>
上官清漓下意識地躲開,卻被南宮傲月捏住下巴強(qiáng)迫張嘴。冰涼的魚子醬在舌尖炸開,帶著咸腥的海水味。她強(qiáng)忍著惡心咽下去,眼淚卻不爭氣地掉在桌布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水漬。
周圍的賓客們假裝專心吃飯,耳朵卻都豎著聽這邊的動靜。南宮傲月對上官清漓的絕對掌控,對林宇的粗暴對待,還有那句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別想碰她” 的宣言,都像重磅炸彈在他們心里炸開。
南宮傲月卻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她喂得更加肆無忌憚,時(shí)而用指腹擦去她嘴角的醬汁,時(shí)而故意將紅酒滴在她的鎖骨上,再用舌尖舔去。每一個(gè)動作都充滿了占有欲和挑逗,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強(qiáng)勢。
上官清漓的臉頰滾燙,羞恥感像潮水般將她淹沒。她想反抗,想尖叫,卻只能死死咬著唇,任由南宮傲月在眾目睽睽之下肆意妄為。
當(dāng)最后一口甜點(diǎn)喂完,南宮傲月用餐巾擦了擦她的嘴角,像撫摸一件珍貴的藝術(shù)品:“吃飽了?”
上官清漓別過頭,不敢看她的眼睛,也不敢看周圍那些意味深長的目光。她的沉默在南宮傲月看來就是默認(rèn),后者滿意地站起身,擁著她向眾人告辭。
走出宴會廳時(shí),晚風(fēng)帶著涼意吹過來。上官清漓打了個(gè)寒顫,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南宮傲月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帶著她體溫的布料裹住身體,卻讓上官清漓感到更加刺骨的寒冷。
“記住今天的教訓(xùn)?!?南宮傲月的聲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別再想著逃跑,也別指望任何人能救你。你的世界里,只能有我一個(gè)人?!?/p>
上官清漓沒有說話,只是將臉埋在那件帶著雪松香氣的外套里,任由淚水無聲地滑落。她知道,從今天起,自己連最后一絲反抗的勇氣都被剝奪了。南宮傲月用表哥的安危做籌碼,用整個(gè)南宮家的勢力做后盾,為她打造了一座密不透風(fēng)的囚籠。
而這場在家宴上的初次投喂,不過是這座囚籠上又加了一把鎖,將她牢牢困在南宮傲月身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