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的夏季,一場局部干旱引起了整個村莊的恐慌。為了自救,
村民們?nèi)宄扇簢谝黄疬M行討論,并陸續(xù)采取了很多措施。在北方,
有一個左山區(qū)右平原的小村莊發(fā)生了一件罕見的自然謎題。只要是這個村子的區(qū)域,
在整個夏季不見分毫雨水,而村子周圍的其他地方總會有及時雨降臨,
這里卻只能見到云雨戛然而止的現(xiàn)象。在旱情的初期,村民們各司其職,
有點玄學緣分的村民會組織起來以各種方式祈求老天的憐憫,以求一場酣暢淋漓的雨水。
而其他村民也不閑著,紛紛采取了緊急搶救莊稼的措施。河灣被采水的機器占滿了,
當河灣的水量不足時,往往村民會兩兩合作從還有點水存量的水灣里倒水噴灌。
那些沒能搶占水源的農(nóng)戶,只能抽取自家水井的水,
用農(nóng)家三輪車一趟趟地拉到田里進行灌溉。已經(jīng)干裂的土地搶奪了細的可憐的水流,
將水流引進了縫隙,禾苗的根系絲毫沒能得到舒緩的作用。盡管如此,
那片土地仍舊干的只剩下溝裂,莊稼出現(xiàn)大面積的干枯死亡。
村民每每見面都是唉聲嘆氣或苦笑著聊上幾句莊稼的事情。尤其是夜晚,
總會有在外面乘著遲遲才能來的涼風的婦女們聚在一起聊天?!肮茸影l(fā)不出穗子了。
”“就算現(xiàn)在下一場雨,我家的玉米也緩不過來了?!薄鞍?,
誰知道我們村都做了什么得罪老天爺?shù)氖虑??!薄笆遣皇窃蹅兇鍥]人給土地公過生日的原因?
”“不是吧,咱村有不少人在土地公生日那天去街上燒紙燒香的?!薄鞍?,那就不知道了。
”“老天爺這么做不就是傷人嗎?”“現(xiàn)在水都干了,我家的井已經(jīng)抽不出水來了。
那還是九米深的井?!薄皠e提了,我家還是十三米深的,那天早上孩子試著抽水,
抽了半天一點水都不上來?!薄澳蔷褪蔷餂]水了?!薄熬褪菦]水了,水庫都干了。
”一陣嘆息,婦女們的目光被不遠處的電閃雷鳴吸引了注意力?!澳銈兛纯茨莻€西北角,
那邊黑云彩那么厚,都快把那邊澇死了,云彩就是不往這邊走一點。”“那天我上街買藥,
街上的大雨下的嘩嘩的,把我淋的都沒法走。到了咱莊前面的兩道橋那邊,土干的巴巴的,
是一個雨點子也沒下?!薄皠e提了,那天我和孩子去撿瓶子,在西邊就被雨淋了,
越往咱這邊走雨越小,過了十字路口來到咱莊的地界上,直接是一片艷陽天,
還好曬好曬的嘞。”“哎呀,老天爺下個雨吧!”黑暗中,
幾個農(nóng)村婦女一句緊接著一句地聊著,并且總會時不時不約而同看著手機上的天氣預報。
“別看了,天氣預報和咱沒關系。反正標著大雨老天爺也不會給下的。這一個月來哪天不是?
天天標著雨,不是大雨就是中雨、小雨的,你看它下點兒來了嗎?”那段時間里,
村民一邊對遲遲不下雨的問題不斷抱怨、祈求并探討原因,
但事實就是每天熱死畜禽、干死莊稼、病蟲害肆虐,
都不會給下一場雨緩和干旱和干旱引發(fā)的危機。很快,秋分當即,這預示著雨季即將過去。
在北方,若是雨季過了,便會迎來一段長時間的干旱期。眼看這對于村莊非常不利,
且無一個針對性的解決辦法,于是有些村民開始自發(fā)組織起來,
全體村民聚在村委前一起討論不下雨的原因?!艾F(xiàn)在,明擺著就是老天在懲罰我們!
不然我們求了神明為什么仍舊不下雨?大家各自回想一下到底是做了什么得罪神明的事情。
誰都不要將秘密憋在心里,這關乎整個村莊的生死存亡。
”站在已經(jīng)裂開了一道口子的戲臺上的老年大叔拿著一個麥克風,一改往日的笑臉,
嚴肅地沖著臺子下面專注坐著的村民們聲情并茂地說道。“我想起一件事情!
”一個看起來比較中二的小姑娘在人群中舉著手站了起來,“林一芳得罪了神明!
據(jù)說她是本地土地公醫(yī)院里打掃衛(wèi)生的,去年年底,她家找外地神婆將這個身份替換了出去。
”作為同樣在發(fā)展不順受阻歸鄉(xiāng)回來的林一芳,一直將這個中二姑娘當作一個知己朋友,
可謂是知無不言。她竟沒有想到自己當作知己的同病相憐姐妹竟然會率先出賣了自己。
現(xiàn)在她十分后悔自己的嘴巴沒有那么嚴實,把神婆叮囑的事情說給了自以為的“知己”。
人群的目光在尋找這個內(nèi)向且不善言辭的二十八歲姑娘。林一芳低頭咬牙切齒,
努力躲避著眾人的目光,并思考著利弊。她也知道這件事情已經(jīng)隱瞞不住,
不如大膽表明一切。于是,她站了起來,對著人群吶喊道:“我沒有替換身份,
只是把丟掉的魂兒叫了回來!如果你們覺得這件事情得罪了神明,那你們打算怎么做?
是想要殺死我這個大活人嗎?”“既然得罪了神明,那就得以死謝罪!
”也不知道人群中哪個人這么喊道,林一芳明顯感覺出這個人的聲音滿是鬧事的語氣。
“等一下!”林一芳的高中生弟弟站了出來,“你們怎么知道神婆就沒有胡謅我姐姐的身份?
我姐姐可是從沒有夢見過相關的場面,我們對于她這一前世身份存疑。
”“你們不尊敬神明也就算了,竟然連神婆也要得罪!神婆的背后可是有大仙大神的!
”那個油腔滑調(diào)的鬧事聲音緊接著林一東的聲音回響在人群中。
平常隱忍溫和的林一芳不再向人們顯示著自己的禮貌,立馬陰沉著臉瞪著在坐的人群,
怒斥道:“如果你們殺死了我還是解決不了旱情,那么,我的靈魂也絕不會放過你們!
叔立即以長輩的姿態(tài)主持了局面:“我們明天就讓老姑陪著一芳去土地公廟里問詢這件事情,
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一并求取土地公的原諒?!薄昂?!這樣才對!殺人是不對的!
”聽這聲音應該是和林一芳母親經(jīng)常在一起夜里乘涼聊天的一位,她是村里支書的老婆。
“就是!”另一個和林一芳母親一起乘涼的女人附和道。這兩個女人通常是比較仗義的,
幫助林一芳母親很多,平常在村子里也是十分能干的女性,人緣也非常好。“好!
那我們今天晚上就先解散。然后大家回去繼續(xù)想想自己有沒有得罪過神明。
不要以為林家閨女這件事就定了最終原因,我們明天晚上老地方聚在一起繼續(xù)交流。
”老年大叔以自己平常村里表演隊領導人和主持人的姿態(tài)結束了這簡短的全村反思會。
林一芳在第二天就和村里神婆前往了土地公廟宇燒香并擲杯。一共問了三個問題,
每個答案給出的結果都不是一正一反。而圣杯一正一反代表的是神明肯定的意思。
第一個問題就是林一芳的前世身份是否為座下醫(yī)院里的保潔員,答案為圣杯兩正面,
這直接否定了林一芳的這個身份。第二個問題是林一芳及其一家是否有得罪神明,
答案為圣杯兩反面,這也直接否定了這個問題。最后一個問題便是,
干旱的問題是否與神婆有關,土地公同樣給出了圣杯兩正面的否定回答。
神婆和林一芳在感謝了土地公后便回到了村子,一路上看到綠草的顏色變化不斷感慨著。
當天晚上,她們將白天的事情當眾宣布了出來。顯然,
干旱問題與神婆、林一芳以及林一芳一家人都沒有關系。
“林一芳家和老姑的責任就不需要追究了,你們其他人有沒有想法?今晚必須說出來一個。
”老年大叔繼續(xù)主持著局面,問向其他村民。村民們仿佛進入了默契的沉默,
偶爾會有人咳嗽兩聲。“看!水庫里的大白鳥!”稚嫩的聲音打破了緊張窒息的沉寂,
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抬頭指著遠處天空中的飛鳥。林一芳抬頭望了過去,
趁機內(nèi)涵道:“天都黑了,它們還在到處找水源呢,旱情已經(jīng)不能再等了呀!”這時,
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姑娘皺了一下眉頭,并嘆了一口氣,然后唰一下子站起身來,低著頭,
雙手輕輕遮擋著自己的嘴說:“我......”“你什么?快點說,人家都說了,
旱情等不及了!”這句話還是出自那個喜歡鬧事的聲音。“我有......”姑娘頓了頓,
換了一個開頭,“過年的時候,有一部動畫片里的東海龍王畫的很帥,我在很長一段時間里,
一直幻想過和他談戀愛的畫面?!薄巴?,你一個小姑娘竟然這么不害臊!
”那個鬧事語氣的聲音一直在帶著節(jié)奏,引得一陣陣嫌棄的嘖嘖聲也是此起彼伏。
這可讓林一芳看不下去了,直接站起身來說:“乖乖女生春心懵懂怎么了?
女孩子就喜歡帥哥怎么了?又沒做什么實質(zhì)性的事情,
己從未做過看**、和異性做一些親密舉動、對異性有幻想這三件事情里的任何一件事情嗎?
”“那咋了,她一個女的就不應該......”林一芳當即懟了回去:“那好,
你最好變成胚胎回到你媽媽的肚子里去,然后讓你媽媽打胎把你打掉。這么看不起女的,
你是有多看不起自己的出生啊?”這句話引得眾人紛紛偷笑了起來,
但里面也有些咒罵和唏噓聲。貌似是在嫌棄林一芳出風頭?!斑@個聲音,
好像是咱村里的光棍?!蹦莻€中二“知己”悄聲來到林一芳旁邊,對她耳語道。
林一芳面不改色,一點兒都沒有理會她。
那個喜歡鬧事的光棍和前不久背刺了自己的人同樣讓林一芳感到火大,沒懟這女的就不錯了。
林一芳又說道:“不管是誰,能夠說出自己感到不恥的事情已經(jīng)是勇敢的了,
你們誰能比她強??。≌l能比她強——?”面對林一芳的挖苦質(zhì)疑,人群瞬間啞了火,
氣氛變得無比尷尬的沉寂。老年大叔再次打破了這段沉默:“老姑,您背后有神仙,
您看她這種情況是不是會得罪了東海龍王?”“確實不太好,對龍王不尊敬了。
”村里神婆老姑轉臉朝姑娘喊道:“回家要一直懺悔,以后不要再犯這種事情,
應該就沒事兒了!”“嗯嗯?!惫媚锕郧傻攸c點頭,然后默默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好在,
對于村民來說,村子里的很多年輕人是不認識的,
這小姑娘大學畢業(yè)后也打扮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不然被認出來準會成為男女老少七嘴八舌的對象。倒是林一芳沒那么幸運了,
喜歡出風頭的印象成了村子里人的議論焦點。她也想過這件事情,
最后還是抱著老實人被逼急了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的心態(tài)出來幫小姑娘說了幾句話。“那,
這個閨女,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閨女,
”老年大叔對一直低頭捂嘴的小姑娘囑咐道:“那你就別再犯這種毛病了,記住老姑的話,
一定要懺悔?!毙」媚稂c了點頭,沒再說什么,但是頭低得更厲害了。
她從衣兜里掏出了之前戴過卻忘記扔掉的口罩,頂著大熱天戴到了口鼻上,并繼續(xù)用手捂著。
時間緊迫,老年大叔則是繼續(xù)問道:“你們還有誰想到了自己得罪神明的過往行為?
”一個中年男性坐在人群后方,挺著脖子高喊道:“我老是賺不到錢,抱怨了幾次老天爺,
這個算嗎?”“算!你也需要懺悔,必須跟老天爺?shù)狼福覀€好日子燒香好好跟老天爺?shù)狼福?/p>
”老年大叔對中年男子回復說。老年大叔又看向臺子下面的村民,
又問:“你們其他人有想到什么事情嗎?”底下又是一陣沉默,
老年大叔見狀也沒再多問一遍,暫時解散了人群。村民各回各家后,
那個中年男子和小姑娘家都買下了燒紙和香,并請上了神婆,幫著自己跟神仙求個情,
并當場做了保證。等到了翌日白天,幾個村民聚在街道某個平常角落里說著某個村民的閑話。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誰家的閨女起來說的那個事情,
我才想起來咱村里有幾個老男人一直叫破鞋,他們怎么不站出來?
”“他們能有那個小姑娘實誠?小姑娘也是太實誠了,
其實我感覺她那件事情跟這干旱沒有什么關系,就是咱莊里的一些人太壞了,
整天到晚干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不是偷雞摸狗就是不團結背后出賣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