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緩緩睜開眼睛。“念念?”媽媽驚喜地叫出聲我嘴角微微上揚,
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媽……媽媽……”爸爸激動得渾身發(fā)抖:“念念會說話了!
快叫醫(yī)生!”“我是沈司夜醫(yī)生,海外歸來的神經(jīng)科專家?!鄙蛩疽棺屑殭z查了我的反應,
表情凝重:“病人的大腦皮層確實受損嚴重,雖然恢復了部分意識,
但智力水平……”“可能會停留在六七歲的孩童階段。”蘇語柔眼中閃過一絲狂喜,
卻裝作擔憂:“醫(yī)生,我姐姐還能恢復正常嗎?”“很難說。”沈司夜搖頭,
“需要長期的康復訓練?!蔽易プ√K語柔的手,
天真地笑著:“語柔……語柔最好了……”她強忍著惡心,擠出笑容:“姐姐真乖。
”接下來的幾天,我在沈司夜的“指導”下開始康復訓練。我表現(xiàn)得像個依賴蘇語柔的孩子,
走路要她扶,吃飯要她喂。蘇語柔和顧淮安徹底放松了警惕。“一個六歲智商的廢物,
還能翻出什么浪花?”顧淮安在電話里得意地說。他們把重心轉(zhuǎn)向了公司內(nèi)部的權(quán)力爭奪。
他們越是得意忘形,我反擊的籌碼就越多。我默默地積蓄力量,
等待著給他們致命一擊的時機。這天下午,他們在書房里討論篡改合同的細節(jié)。
我端著咖啡蹣跚走進去。“姐姐給你們送咖啡?!蔽姨煺娴匦χ?。
蘇語柔不耐煩地擺手:“放那邊就行?!蔽夜室饽_步不穩(wěn),整杯咖啡潑灑在桌案上。
滾燙的液體瞬間浸透了他們準備簽署的虛假合同?!澳氵@個蠢貨!”蘇語柔瞬間暴怒。
顧淮安拉住她:“算了,她又不是故意的。”我委屈地癟著嘴,
眼淚汪汪:“語柔生氣了……念念錯了……”蘇語柔深吸一口氣,強壓怒火:“姐姐沒錯,
是語柔不好?!彼D(zhuǎn)身去拿紙巾,
我趁機將一個米粒大小的竊聽器粘在了她最愛的泰迪熊耳朵里。那只粉色的泰迪熊,
她走到哪里都要帶著。晚上,我躺在床上,戴著耳機聽著從泰迪熊傳來的聲音。
“明天董事會,蘇念那10%的股份就能正式轉(zhuǎn)到我名下了。”蘇語柔興奮地說。
“還有她海外的信托基金,那可是三十億美金?!鳖櫥窗驳穆曇衾餄M是貪婪?!吧蜥t(yī)生說了,
她現(xiàn)在的智力水平,根本記不住復雜的密碼?!薄澳俏覀冊趺崔k?”“我已經(jīng)想好了。
明天我?guī)ャy行,說是為了她好,要把錢轉(zhuǎn)到安全的賬戶。以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銀行不會拒絕監(jiān)護人的要求?!比畠|美金,那是媽媽留給我的全部遺產(chǎn)。深夜,
沈司夜悄悄來到我的病房。他從公文包里拿出一疊資料:“蘇氏集團最機密的項目文件,
包括海外投資的所有細節(jié)?!蔽铱焖俜喼?,眼中燃起復仇的火焰。
指尖觸碰到那些泛黃的紙張,那是蘇氏集團的根基,也是他們貪婪的罪證。
“他們以為你是個廢物,卻不知道你手里握著打敗整個蘇氏集團的王牌?!鄙蛩疽估湫?。
“這些項目,有一半都涉嫌違法操作?!蔽逸p撫著文件,
“一旦曝光……”“蘇氏集團會在一夜之間倒閉?!鄙蛩疽菇釉?,“他們會從天堂跌入地獄。
”我想起白天蘇語柔暴怒時的嘴臉,想起顧淮安貪婪的眼神?!安粔??!蔽依淅涞卣f,
“我要他們生不如死?!鄙蛩疽裹c頭:“那我們就讓這場游戲更有趣一些。
”他從另一個文件夾里拿出幾張照片。照片上,蘇語柔和一個中年男人摟抱在一起,
那個男人是蘇氏集團最大的競爭對手。“她在出賣公司機密。”我瞪大眼睛?!安恢谷绱?。
”沈司夜又拿出一份銀行轉(zhuǎn)賬記錄,“她已經(jīng)收了對方五千萬的好處費。
”6."蘇氏集團股價再次跳水,今日跌幅已達8%……"電視里傳來財經(jīng)新聞的播報聲,
顧淮安死死盯著屏幕上那條不斷下滑的紅色曲線。"受行業(yè)丑聞影響,
蘇氏集團被質(zhì)疑存在財務造假,多家機構(gòu)紛紛下調(diào)評級……""啪!
"遙控器被狠狠砸向電視屏幕。顧淮安的臉色陰沉得像暴風雨前的天空。"三千萬的項目,
就這樣黃了!"他把合同狠狠摔在桌上,"客戶看到新聞,直接撤資了!
這是我們最后的救命稻草,現(xiàn)在連這個都沒了!""銀行那邊已經(jīng)在催債,說要收回貸款,
供應商也在討債,員工工資都發(fā)不出來了!"顧淮安的聲音帶著絕望,"股票再這樣跌下去,
我們就要被強制退市了!"蘇語柔縮在沙發(fā)角落,不敢出聲。她知道,股價跌成這樣,
就算這個項目不黃,顧家也撐不了多久了。"一定有內(nèi)鬼。
"顧淮安的眼神掃過房間里的每個人,"有人故意放出消息做空我們,想看著顧家徹底垮掉!
"我坐在輪椅上,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嘴角還掛著口水。
我知道肯定是沈司夜在背后做的。蘇語柔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晚上,
蘇語柔找到顧淮安。"淮安哥,我覺得姐姐可能是裝的。"顧淮安正在看股票軟件,
屏幕上全是綠色的跌停板,還有一堆催債函和法院傳票散落在桌上。"你說什么?
""我說姐姐可能是裝傻!"蘇語柔提高了音量,"今天我......。""蘇語柔!
"顧淮安猛地抬頭,眼中燃著怒火,"你腦子有病嗎?""現(xiàn)在公司都快破產(chǎn)了,
股票跌成狗,債主天天上門,你還在這里疑神疑鬼?""可是……""閉嘴!
"顧淮安站起來,"一個植物人能裝什么?股東天天打電話要我們負責,你還有心思想這些?
"蘇語柔的臉瞬間漲紅,眼中涌出委屈的淚水。"我只是擔心……""蘇語柔,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我沒有!""那就給我安分點,
想辦法救公司,別再說這些蠢話。"顧淮安摔門而出。第二天,爸爸來看我。
"爸爸……"我的聲音像小孩子一樣軟糯。"念念怎么了?"爸爸心疼地摸摸我的頭,
但眼中滿是疲憊和愁容。我用手指了指書房的方向。"書房有什么?
"我努力做出害怕的表情,身體往后縮。爸爸皺起眉頭,走向書房。書房里,
顧淮安和蘇語柔的文件散落一地,電腦屏幕上顯示著慘不忍睹的股價走勢圖,
滿桌子都是催債函、法院傳票和破產(chǎn)清算的文件,財務報表上全是觸目驚心的赤字。
爸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念念,你是想告訴爸爸這個嗎?"我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
表現(xiàn)得很困惑。爸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無力地坐在椅子上。
"讓財務部經(jīng)理過來一趟……如果他還沒跳槽的話。"蘇語柔從樓上下來,
看到爸爸手里的破產(chǎn)文件和屏幕上的股價,臉色瞬間慘白。"爸……""蘇語柔,
公司還能撐幾天?股票再跌下去就要被強制退市了。"爸爸的聲音充滿了絕望。
蘇語柔的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顧淮安也趕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況,瞳孔猛地收縮。
"叔叔,我們還有機會,只要股價能穩(wěn)住……""不用說了。"爸爸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都看到了,蘇家完了。"7.蘇氏集團年度股東大會,偌大的會議室里坐滿了投資人。
顧淮安西裝筆挺地站在主席臺上,蘇語柔坐在他身邊,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