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門,一個茶杯就砸到了我的身上,還好里面沒有茶水,疼一疼就過去了。
都快成習慣了。
“嗝……”周啟銘渾身酒氣,歪歪扭扭走到我面前,扼住我的下巴陰陽怪氣。
“怎么著,嫌棄我周家廟小,又攀上景家了?”
“bz就是bz,再怎么包裝都成不了千金大小姐?!?/p>
我知道我的沉默會讓他更生氣,可我還是這樣做了。
果然,周啟銘更生氣了,拖著我就往臥室走。
家里傭人都習慣了這個場景,各忙各的連絲眼神都沒分給我們。
他打開淋浴,冷水澆在我身上,凍得我一哆嗦。
“別的男人的外套你還舍不得脫是吧!”
“你給我說清楚,你跟景殊出去一整晚,有沒有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周啟銘扒拉掉景殊套在我身上的西裝還不夠,還要繼續(xù)脫我的裙子。
“哐——”
周啟銘被我打偏了頭。
“清醒了嗎?清醒了就給我滾出去?!?/p>
“周啟銘,你要是再鬧,咱倆就離婚。”泥人也有兩分脾氣,他過分了。
周啟銘身子一震,被離婚兩個字刺激到,搖頭重復(fù):“不離婚……”
“滾出去!”
周啟銘垂著頭,像聽到主人命令的大狗,乖乖離開。
他生性單純,喜怒都在臉上,我輕易就能掌控他的情緒。
我卑劣的利用他逃離了一心期望我嫁豪門的父母,在他的庇護下過了段安生日子。
整理好著裝后我就來到兒童房看我的孩子,一歲半的女兒周亦欣,三個月的兒子周奕辰。
小欣兒正坐在地墊上抱著繪本看得津津有味,兒子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看到女兒,我就不由想起景殊。
果真是血脈相連,當年小殊也是個書呆子。
我憂愁的看向兒子,生怕兒子往后模樣長得像小殊。
H市的富豪圈子很小,指不定我偷生小殊兩個孩子的事就被發(fā)現(xiàn)。
“媽媽……”
我走上去親了她肉嘟嘟的小臉一口。
小欣兒害羞的把沒有親到的另外半張臉湊向我,也不說話,就那么期盼的看著我。
我笑容淡了些,小殊也是這樣,想要什么從來不會主動說出口。
他像個躲在暗處的獵人,一點點的給我下誘餌,要我這個獵物心甘情愿跳進他設(shè)的圈套。
大多數(shù)時候他設(shè)的圈套并不高明,不過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而已。
就像此刻的小欣兒一樣,我滿足了她的心愿,再親了她一口。
小欣兒害羞的把身子埋進我的懷里,可愛得要死。
“嗚哇嗚哇……”兒子也哭起來,以此彰顯他的存在。
保姆要上前幫忙,我擺了擺自己來。
我熟練的和兒子“嗚哇嗚哇”的交流、給他清潔、按摩、用奶瓶喂奶。
等做好這一切,剛歇口氣,就發(fā)現(xiàn)周啟銘倚靠在門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我暗中審視他的表情,他的酒意已經(jīng)散了不少,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今天不去公司嗎?”
“今天你生日,你想怎么過?”
我倆同時開口,他小心翼翼討好,可我并不接受。
我神色淡淡:“你昨晚帶回來的女孩這么快就膩了?”
“你與其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不如去外面多認識幾個新鮮的女孩?!?/p>
“蘇樂妍,你就知道欺負我!”周啟銘擠出這幾個字,踉蹌離開。
我怎么沒有心呢,不過是心里已經(jīng)滿是另外一個人罷了。
我神情復(fù)雜,喃喃道:“周啟銘,千萬別對我好,是我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