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在工地摔傷，昏迷了。醫(yī)院催著要手術(shù)費。我把家里的錢都找了，還差五萬。
我想起婆婆上周剛?cè)×损B(yǎng)老錢。我攥著手里的存折，手不停地發(fā)抖。1 丈夫突發(fā)重病，
救命錢急等下鍋那天下午，我正在廚房擇菜。鍋里的水剛燒開，滋滋地冒著熱氣。
手機突然響了，鈴聲特別急，在安靜的屋里顯得格外刺耳。我手忙腳亂地擦了擦手上的水，
抓起手機就接了?！笆峭鯊姷募覍賳?？”電話那頭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背景里還有嘈雜的機器聲。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王強是我丈夫，
他今天在郊區(qū)的工地干活?！拔沂撬眿D，他怎么了？”我的聲音有點抖，
握著手機的手開始冒汗?！八诠さ厮は聛砹耍F(xiàn)在昏迷著，我們已經(jīng)叫了救護車，
正往市醫(yī)院送。你趕緊過來，帶上身份證和錢?！蹦腥苏f完就掛了電話，聽筒里只剩下忙音。
我手里的手機“啪”地掉在地上，屏幕磕出了一道裂縫。擇了一半的青菜散在案板上，
葉子上的水珠滴下來，打在瓷磚上。我愣了幾秒，突然反應(yīng)過來，雙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
我扶著灶臺站穩(wěn)，深吸了好幾口氣，可胸口還是像被大石頭壓著，喘不上來氣。我沖進臥室，
打開衣柜最下面的抽屜，翻出存折和銀行卡。手抖得厲害，好幾次都抓不住東西。
我把所有的卡和存折都塞進包里，又找了身份證揣在口袋里。鎖門的時候，
鑰匙插了三次才插進鎖孔。小區(qū)門口不好打車，我站在路邊揮手，手心全是汗。
好不容易等來一輛出租車，我拉開車門就鉆進去，聲音急得變了調(diào)：“師傅，市醫(yī)院，快點，
麻煩您快點！”車在路上跑，我看著窗外飛逝的樹影，心里像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爬。
王強早上出門前還笑著跟我說，等這陣子工地的活干完，就帶我和孩子去公園玩。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角的皺紋都帶著笑意。怎么才幾個小時，就出了這么大的事？到了醫(yī)院，
我直奔急診室。護士問清情況，帶我去了搶救室外。門口站著兩個穿著工裝的男人，
是王強的工友。他們說，王強在搭腳手架的時候，腳下的木板突然斷了，
他從三米多高的地方摔了下來，頭先著的地?！搬t(yī)生怎么說？”我抓住一個工友的胳膊，
指甲都快嵌進他的肉里。“剛推進去沒多久，醫(yī)生說情況不太好，可能要馬上做手術(shù)。
”工友的聲音很低，眼神里帶著愧疚。搶救室的燈亮著，紅得刺眼。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墻上的時鐘滴答滴答地走，每一聲都像敲在我的心上。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醫(yī)生終于出來了?！澳闶遣∪思覍伲俊贬t(yī)生摘下口罩，臉上帶著疲憊。
“我是他妻子?！蔽亿s緊站起來，腿都麻了。“病人顱內(nèi)出血，需要立刻做開顱手術(shù)，
不然有生命危險。手術(shù)費大概要十五萬，你先去繳費處辦手續(xù)，我們好安排手術(shù)。
”醫(yī)生的話像一塊巨石，砸得我頭暈眼花。十五萬。我腦子里“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我掏出包里的存折和銀行卡，手指都在打顫。我和王強都是普通工人，平時省吃儉用，
攢下的錢加上這次王強預(yù)支的工資，一共才十萬。還差五萬，這五萬塊錢，去哪里找？
我蹲在地上，眼淚忍不住掉下來。旁邊的工友遞給我一張紙巾，勸我別太著急，再想想辦法。
我抹了把眼淚，突然想起一件事——上周我去婆婆家送水果，聽見她跟鄰居說，
剛從銀行取了五萬塊養(yǎng)老錢，說要存成定期，留著以后應(yīng)急用。對，婆婆那里有五萬塊！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站起來。我掏出手機，手抖著撥通了婆婆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婆婆的聲音帶著不耐煩：“這么晚打電話，有什么事？”“媽，
王強出事了，在醫(yī)院要做手術(shù)，還差五萬塊錢，您能不能先把您的養(yǎng)老錢借我用一下？
等我們緩過來了，馬上就還您！”我?guī)缀跏窃诎?，聲音里帶著哭腔。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然后傳來婆婆冷冰冰的聲音：“我哪有錢？我的養(yǎng)老錢早就借給你小叔子買車了，
你別想打我的主意。王強出事是他自己不小心，跟我沒關(guān)系?！薄皨?，
您上周明明剛?cè)×宋迦f塊！您不能見死不救??！”我急得快哭了，聲音都劈了。
“我說沒有就沒有！你少在這里胡攪蠻纏！”婆婆說完，“啪”地掛了電話。
聽著聽筒里的忙音，我感覺心都涼透了。我握著手機，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
口袋里的存折硌著我的腿，那十萬塊錢躺在里面，卻像一塊燙手的山芋。還差五萬，
這五萬塊錢，就是王強的命?。尵仁业臒暨€亮著，
醫(yī)生剛才的話在我耳邊回響：“盡快繳費，時間不等人?！蔽铱粗巧染o閉的門，
仿佛能看到王強躺在里面，等著我去救他。我攥緊了手里的存折，手不停地發(fā)抖。
不管怎么樣，我一定要湊夠錢，一定要讓王強活下去。2 跪求婆婆借錢，
她卻裝聾作啞藏存折醫(yī)生又出來催了一次。他說手術(shù)安排在明天早上，今晚必須交齊費用。
我站在搶救室門口，看著里面亮著的燈，心像被揪著一樣疼。我知道，不能再等了。
我給鄰居張阿姨打了電話，讓她幫忙照看一下在家睡覺的孩子。張阿姨聽我說了情況，
趕緊說沒問題，讓我別擔(dān)心家里。掛了電話，我攔了輛出租車，報了婆婆家的地址。
車開得很慢，路上堵車。我看著窗外，心里急得像火燒。王強還在搶救室里等著，
每多等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可我手里的錢不夠，只能去求婆婆。到了婆婆家樓下，
我付了錢，一路小跑著上樓。樓道里的燈忽明忽暗，我踩著樓梯，心跳得特別快。
我在心里一遍遍地想，等會兒見到婆婆該怎么說，她才能把錢借給我。我敲了敲門，
里面?zhèn)鱽砥牌趴措娨暤穆曇?。過了好一會兒，門才開。婆婆穿著睡衣，看到是我，
臉上的表情立刻沉了下來：“這么晚了，你來干什么？”“媽，王強他……”我剛開口，
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醫(yī)生說必須馬上做手術(shù)，不然就危險了。我手里的錢不夠，
還差五萬，您就把錢借給我吧，等我們有錢了，馬上就還您！”婆婆側(cè)身讓我進門，
轉(zhuǎn)身坐在沙發(fā)上，拿起遙控器換著臺，沒看我一眼：“我說了，我沒錢。
你小叔子上個月買車，把我的養(yǎng)老錢都借走了，一分都沒剩?！薄安豢赡?！
”我急得提高了聲音，“上周我來的時候，明明聽見您跟李阿姨說，
剛從銀行取了五萬塊養(yǎng)老錢，要存定期！您怎么能說沒有呢？”“你聽錯了！
”婆婆把遙控器往桌上一扔，聲音也大了起來，“我說沒有就沒有！你是不是想趁王強出事，
來騙我的錢？我告訴你，沒門！”“媽！”我看著她，心里又急又氣，可又沒辦法，
“王強是您的兒子??！他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里，等著這筆錢救命??！您怎么能不管他？
”“他是我兒子，可他結(jié)婚了，就該你管?！逼牌艅e過頭，看著電視，“我把他養(yǎng)這么大，
已經(jīng)盡到責(zé)任了?，F(xiàn)在他出事，是你們兩口子的事，別來找我。”我看著婆婆冷漠的樣子，
心里一點點涼下去。我知道跟她講道理沒用，只能跪下來求她。我“咚”的一聲跪在地上，
膝蓋磕在地板上，疼得我一哆嗦?！皨?，我求您了！”我對著婆婆磕了個頭，額頭碰到地板，
“您就把錢借給我吧，救救王強！等他好了，我們給您養(yǎng)老，您讓我們做什么都行！
”婆婆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往旁邊躲：“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讓鄰居看見了，
還以為我欺負你！”“您不答應(yīng)借錢，我就不起來！”我跪在地上，眼淚不停地流，“媽，
王強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您以后想見他都見不到了！您就當可憐可憐他，
可憐可憐我們這個家，把錢借給我吧！”婆婆皺著眉，臉上滿是不耐煩。
她轉(zhuǎn)身去廚房倒了杯水，喝了兩口，又坐回沙發(fā)上，繼續(xù)看電視，好像沒我這個人一樣。
電視里的聲音很大，可我一句都聽不進去。我跪在地上，膝蓋越來越疼。時間一點點過去，
墻上的時鐘滴答滴答響，每一聲都像敲在我的心上。我知道，不能再耗下去了。
我慢慢站起來，腿麻得差點摔倒。我看著婆婆，她還是一動不動地看著電視。我咬了咬牙，
心里有了一個念頭：她肯定把錢藏起來了，我得自己找?！皨?，您不借就算了。
”我擦干眼淚，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再去想別的辦法。您早點休息。
”婆婆沒理我，好像沒聽見一樣。我轉(zhuǎn)身走到門口，手放在門把手上，卻沒有立刻開門。
我假裝要走，眼睛卻偷偷地在屋里掃來掃去。客廳里沒什么地方能藏錢，臥室里也很整潔。
就在這時，我看到廚房門口放著一個米缸。那個米缸是婆婆用來裝大米的，平時蓋著蓋子。
剛才婆婆去廚房倒水的時候，我好像看到她往米缸那邊瞟了一眼。我心里一動，慢慢打開門，
走了出去。我沒有下樓，而是躲在樓梯口的拐角處，看著婆婆家的門。我想，等她睡了，
我再回來看看。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屋里的燈滅了。又等了一會兒，我輕輕走到門口，
從口袋里摸出之前備用的鑰匙。這把鑰匙是之前婆婆讓我?guī)退驋咝l(wèi)生時給我的，
我一直沒還。我小心翼翼地把鑰匙插進鎖孔，輕輕一轉(zhuǎn)，門開了。屋里很暗，
只有窗外透進來一點月光。我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走進廚房。月光照在米缸上，
缸口蓋著一個木頭蓋子。我走過去，輕輕掀開蓋子。里面裝著大半缸大米，白花花的。
我把手伸進米里，一點點摸索著。手指碰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不是大米的感覺。
我心里一喜，趕緊把它摸出來。借著月光一看，是一個紅色的存折本！
就是銀行發(fā)的那種定期存折！我拿著存折，手不停地發(fā)抖。我知道，這就是那五萬塊錢！
婆婆果然把錢藏起來了！我把存折塞進衣服口袋里，蓋好米缸蓋子，轉(zhuǎn)身想走。就在這時，
客廳里突然亮起了燈。婆婆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根拐杖，眼睛瞪得大大的，
死死地盯著我：“你在干什么？！”我被嚇了一跳，心臟“咚咚”地狂跳。
我沒想到她還沒睡，更沒想到她會突然出來。我攥著口袋里的存折，手心全是汗。
“我……我回來拿東西?！蔽医Y(jié)結(jié)巴巴地說，心里特別慌?！澳脰|西？
”婆婆一步步朝我走來，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響，“你是不是在偷我的錢？！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你這個小偷！”她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用力擰著：“把存折交出來！那是我的錢！你這個不要臉的，竟然敢來偷我的錢！
”“這錢是用來救王強的！”我用力掙開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您不肯借，
我只能自己拿！王強是您的兒子，您不能見死不救！”“什么救他？
我看你是想把我的養(yǎng)老錢騙走！”婆婆又沖上來抓我，“你今天不把錢交出來，我就喊人了！
讓大家都看看你這個當媳婦的，是怎么偷婆婆錢的！”我看著婆婆撒潑的樣子，
心里又氣又急。月光從窗戶照進來，落在她臉上，顯得特別陌生。我攥緊了口袋里的存折，
知道這筆錢一定得拿到手。王強還在醫(yī)院等著我，我不能放棄。3 偷翻米缸找存折，
反被婆婆撒潑污蔑婆婆的喊聲越來越大，抓著我胳膊的手也越來越用力。我怕驚動鄰居，
更怕她把存折搶回去，只能用力掙脫。我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跑，手緊緊攥著口袋里的存折，
手心全是汗?！澳憬o我站住！小偷！你敢偷我的錢！”婆婆在后面追，
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響。我拉開門沖出去，一口氣跑到樓下，攔了輛出租車就鉆進去，
報了醫(yī)院的地址。車開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婆婆站在單元門口，還在指著我罵。
到了醫(yī)院，我直奔繳費處。把存折遞過去的時候，手還在抖。工作人員刷了存折，
說錢沒問題，讓我簽字。我簽完字，拿著繳費單跑到搶救室，把單子交給護士。
護士說醫(yī)生已經(jīng)準備好了，馬上就能安排手術(shù)。我松了口氣，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這一夜，我沒敢合眼。守在搶救室門口，聽著里面偶爾傳來的儀器聲，
心里七上八下。天快亮的時候，醫(yī)生出來說手術(shù)很順利，王強暫時脫離了危險，但還在昏迷，
要轉(zhuǎn)到重癥監(jiān)護室觀察。我跟著護士去看他，他頭上纏著紗布，臉色蒼白，
身上插著各種管子。我握著他的手，輕聲說：“王強，你別怕，我在這兒呢，你快點好起來。
”上午的時候，張阿姨給我打電話，說孩子醒了找媽媽，她哄不住。我心里難受，卻走不開。
只能拜托張阿姨多費心，說等王強情況穩(wěn)定點，我就回去看孩子。掛了電話，
我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想著該怎么跟王強說錢的事，又該怎么跟婆婆緩和關(guān)系。正想著，
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我猶豫了一下接起來。里面?zhèn)鱽砥牌偶饫穆曇簦骸澳氵@個小偷！
把我的存折還給我！不然我就去醫(yī)院鬧，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什么貨色！
”我心里一緊：“媽，那錢是用來救王強的，等我們有錢了就還您，您別鬧了行嗎？
”“還我？我看你就是想賴賬！”婆婆在電話里喊，“我告訴你，現(xiàn)在就把存折送回來，
不然我馬上就去醫(yī)院，讓你在那里待不下去！”我掛了電話，心里又急又怕。
我知道婆婆說到做到，她真的會來醫(yī)院鬧?？晌也荒馨汛嬲劢o她，那是王強的救命錢。
我坐在椅子上，手腳冰涼，不知道該怎么辦。沒過多久，走廊里傳來一陣吵鬧聲。
我抬頭一看，婆婆竟然真的來了，還帶著鄰居李阿姨和張奶奶。她一看到我，
就沖過來指著我的鼻子罵：“大家快來看啊！這個不要臉的小偷！趁我兒子生病，
偷我的養(yǎng)老錢！這樣的媳婦，簡直是白眼狼！”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對著我指指點點。
我臉一下子紅了，趕緊解釋：“不是的，我沒有偷，那錢是我借的，我會還的！”“借的？
”婆婆冷笑一聲，“借的需要偷偷摸摸翻我的米缸嗎？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得早，
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的錢都騙走？我兒子真是瞎了眼，才娶了你這么個黑心肝的女人！
”李阿姨拉著婆婆勸：“少說兩句吧，這里是醫(yī)院?！薄搬t(yī)院怎么了？醫(yī)院就能讓她偷錢嗎？
”婆婆甩開李阿姨的手，“我今天就要讓大家評評理，我辛辛苦苦攢的養(yǎng)老錢，
被她這么偷去，還有沒有王法了！”我看著婆婆撒潑的樣子，心里又氣又委屈。我掏出手機，
想給王強的工友打電話作證，可手一抖，手機掉在了地上。屏幕又裂了一道縫，
像我此刻的心情一樣，碎成了一片。“你看你看，她心虛了！”婆婆指著我喊，
“要是沒偷錢，你慌什么？我看你就是做賊心虛！”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有人說我不該偷婆婆的錢，有人說婆婆不該在醫(yī)院鬧事。我站在中間，被大家圍著看，
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我真的沒有偷，王強當時情況危急，我求您借錢您不借，
我才……”“求我？我什么時候見你求我了？”婆婆打斷我，“你明明就是趁我不在家，
偷偷摸摸去翻我的米缸！要不是我回家拿東西撞見，我的錢早就被你卷跑了！”“我沒有！
”我急得大喊，“我是去過您家，可我是跪著求您的！您不答應(yīng)，我才……”“跪著求我？
我怎么不知道？”婆婆翻了個白眼，“你別在這兒編瞎話了，誰信你啊！
我看你就是想謀我的養(yǎng)老錢，等我老了動不了了，就把我扔出去不管！
”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有人說：“就算再急，也不能偷錢啊。
”還有人說：“當婆婆的也不容易，養(yǎng)老錢被偷了，肯定著急?！蔽衣犞@些話，
心里像被針扎一樣疼。我明明是為了救王強，怎么就成了小偷？張奶奶嘆了口氣，
拉著我說：“小媳婦，不管怎么說，偷錢總是不對的。你還是把錢還給你婆婆吧，有什么事，
等你丈夫好了再說?！薄拔也荒苓€！”我看著張奶奶，眼淚直流，“那錢是王強的救命錢，
還了他怎么辦？他還躺在里面等著用錢?。 薄八拿敲业酿B(yǎng)老錢就不是錢了？
”婆婆在旁邊喊，“我看他就是被你克的，不然怎么會突然出事？你就是我們家的掃把星！
”我再也忍不住了，對著婆婆喊：“您怎么能這么說？王強是您的兒子?。∧痪人退懔?，
還在這里說這種話，您良心過得去嗎？”“我沒良心？我看沒良心的是你！”婆婆也喊起來，
“偷我的錢，還敢頂嘴，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她說著，就伸手來打我。
我下意識地往后躲，周圍的人趕緊拉住婆婆。場面一片混亂，護士跑過來勸：“這里是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