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像是某種無形的東西，正從黑暗中緩緩浮出水面。他退到門口，

輕輕關(guān)上房門，背靠著墻，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盞紅色戲燈，搖曳的光影，

潮濕的地下室氣味，

還有一個女人低聲呢喃的聲音——那些他以為早已被時間碾碎的記憶碎片。“她是誰？

”沈兆低聲自問，聲音在空蕩的走廊里消散，沒有答案。

第二章 鏡心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斜斜地落在沈兆的書桌上，照亮一摞未批改的試卷。

他坐在桌前，手中的鋼筆停在半空，

腦海卻被昨晚沈予的夢話和那張素描占據(jù)——那個模糊的女人背影，旗袍，長發(fā)，眼神哀怨，

像一根細(xì)針，刺入他記憶的深處。沈兆揉了揉太陽穴，試圖將思緒拉回現(xiàn)實，

但那句“我不說……我發(fā)誓不說……”仍在耳邊回響，像是從另一個時空傳來的低語。

他起身，推開沈予的房門。房間空蕩蕩的，床上被子疊得整齊，書桌上卻多了一張新的畫紙。

沈兆走近，拿起那張畫，畫面與昨晚如出一轍：同一個女人背影，旗袍的褶邊勾勒得更清晰，

背景卻是一片模糊的暗影，像是一間沒有出口的房間。他皺起眉，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紙邊，

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那背影為何如此熟悉？像是他童年記憶中某個被塵封的片段，

卻又不敢去觸碰。沈予從門外走進(jìn)來，手里端著一杯水，見到沈兆拿著畫紙，

眼神閃過一絲警惕。他放下杯子，低聲說：“你又在翻我的東西。”沈兆放下畫紙，

盡量讓語氣保持平靜：“我只是想了解你，予兒。你最近……不太對勁?！鄙蛴枥湫α艘宦暎?/p>

目光卻避開父親，盯著桌上的畫：“了解我？還是了解你自己？”這句話像一記重拳，

砸在沈兆心上。他深吸一口氣，壓住胸口翻涌的情緒，

試圖用心理學(xué)家的口吻繼續(xù)：“你畫的這個女人是誰？你為什么一直畫她？

”沈予沒有立刻回答。他走近桌子，拿起那張畫，目光在上面停留了片刻，

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突然，他抬起頭，直視沈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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