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束縛,安陵容可以盡情的發(fā)揮死士的用途,先是讓去學了一肚子本事的死士前來和月香冬香做了調換,畢竟這倆丫頭的臉已經在周圍鄰里中留了印象,輕易換不得。
新的死士換上冬香的面容,這次來就是幫助安陵容調原主從小就沒受到什么好的待遇,身體算不得多好,新的冬香學了不少醫(yī)學方面的知識,加上現(xiàn)代的醫(yī)術,安陵容的氣色越來越好了。
又用了不少美容養(yǎng)顏的東西,等到選秀這天,安陵容由里到外像是剝了殼的荔枝,整個人白凈透亮又水靈。
原本七分的顏色硬是給提到了九分,而氣質也發(fā)生了變化,從外看來,還是那個江南水鄉(xiāng)來的溫柔美人,卻少了原主的怯懦與自卑。
一身嫩綠色時新衣裳,搭配一套精美別致的首飾,既不過分出挑,也不刻意低調。
選秀這天安陵容沒再遲到,等待殿選時倒也沒刻意避開夏冬春,但她到底沒再喝茶。
可情節(jié)使然,夏冬春不和她發(fā)生沖突了,轉而直接對上了甄沈二人。
想想也是,甄嬛作為女主,身邊本就一對麻煩事,沒有原主作為突破口,夏冬春直接對上她也不奇怪。
而這邊,之所以吵起來,倒也不因為別的,而是在所有人都鉚足了勁打扮的時候,偏偏甄嬛素凈的出奇,夏冬春逛著逛著就發(fā)現(xiàn)了角落的二人,嘴賤的上去撩人家,但女主那張嘴可不是吃素的,氣的夏冬春臉都歪了。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打扮成這個樣子給誰看,不就是想顯得自己特別,引起皇上注意嗎……”夏冬春聲音本就不小,她這句話,更是引起了很多視線投向甄嬛。
甄嬛也意識到自己這素凈打扮確實在一群鶯鶯燕燕里過于突出了,臉色都白了一分。
氣氛僵持之際,傳唱的太監(jiān)就來傳唱下一批殿選秀女了:“傳安陵容,易冰清……六人覲見?!?/p>
遺憾不能看戲了,安陵容整肅了一下,走到太監(jiān)面前排好隊。
“松陽縣城安比槐之女,安陵容,年十六!”
隨著太監(jiān)的唱和,安陵容儀態(tài)從容的跪下,眼瞼微垂,身姿柔順恭謹。
這動作她私下里讓懂禮儀的死士監(jiān)督著,演練了千百遍,毫無錯處,卻透著一股能吸引人的特質。
原主有幾分運道在身,但那始終是原主,即便安陵容現(xiàn)在容貌非凡,可情節(jié)中大胖橘本就不怎么看重美貌,人家中意的是才情,所以會不會中選,安陵容也心中忐忑。
“臣女安陵容參見皇上太后,愿皇上太后萬福金安?!卑擦耆輿]在聲音上做什么功夫,她接收的是原主前生十六年的記憶,不是她一整個二十六歲的記憶,不知道純元的聲音,也就無從模仿了。
但原主本來唱歌就婉轉動聽,聲音自然也不俗。
視線亂瞟,態(tài)度無所謂的皇帝被聲音吸引,這才仔細打量起了安陵容。
在此之前已經有多位秀女被撂了牌子,太后已經著急了,原情節(jié)中也是這樣。
撇眼看到皇帝的視線停留在眼下這位秀女身上,長得倒是不錯,看著也乖巧,就是家世有些低了,轉念一想,倘若將來誕下子嗣,也不會對皇后產生威脅……太后暗自點頭。
“后宮久不見新人,看著這些花骨朵般的年紀,倒是叫哀家好一陣恍惚。”太后嘴角帶笑。
皇帝本來就有些意動,聽到太后的話,捻動了一下手中的珠串,“看著確實乖巧,那就留下給額娘做個解語花吧?!?/p>
“留牌子,賜香囊!”傳唱的太監(jiān)自然時刻聽著皇帝的吩咐,聞言立即朝殿外傳唱。
“謝皇上,謝太后?!卑擦耆荼憩F(xiàn)出一絲驚喜,但卻克制的表情,恭謹?shù)慕舆^香囊,心中祈禱著那什么蝴蝶就不要來湊數(shù)了,她喜歡這種沒有起伏的情節(jié),否則太過矚目,入宮后不方便她行事。
等出了交泰殿,站在安陵容前面的秀女轉身,先是行了一禮,“恭喜姐姐得以入選?!?/p>
周圍幾個落選的秀女也有黯然神傷的,也有無所謂的,畢竟不是所有秀女都想入宮,也有暗中有了結親的大臣子女們互相運作,皇帝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揭過了,所以安陵容周圍還是圍上了兩落選秀女想要巴結她。
“皇上開恩,皇上……”正在眾秀女神色各異時,一個秀女被兩個太監(jiān)架著出來,而秀女口中還在向著皇帝求饒。
“孫姑娘,您就省省吧,殿前失儀可是大罪,您能保住這條命已經是陛下開恩了,您要再吵再鬧,惹了陛下惱怒,到時可不只是永不許再選秀這么簡單了……”遠遠的,安陵容見到一個穿著服飾與其他太監(jiān)格外不同的小太監(jiān)在講話。
有著共享死士視覺的安陵容,很快就認出來那是蘇培盛的徒弟小廈子,這位可是皇帝身邊的松緊喇叭,御前能不能傳出什么消息,全看這位的嘴。
聽聞其話中內容,再聯(lián)想情節(jié),安陵容大概明白,這位被拖出來的秀女就是女主的陪襯,本劇里的第一個炮灰孫妙青。
而小廈子此舉大概是替皇上傳遞一個打壓孫家的信息……
安陵容眼眸微閃,作為甄嬛傳骨灰級老粉的她,看過不少解析視頻,自然知道孫家此前攀附年羹堯,被皇帝發(fā)現(xiàn)這才有的這一出,也不知道孫家后來是蟄伏,還是徹底與年家拆分。
抱著一些想法,安陵容讓其中一個化作幕僚的死士前去接觸孫家,下達指令后就沒再去關注。
而她中選的消息安陵容讓人快馬加鞭傳信回松陽縣,順帶還有她的兩封書信。
其實她大可用死士之間的聯(lián)絡信號告訴月娘,但不符合這時代的信息傳輸,她這邊中選了,那邊立馬就知道消息,打死安比槐他都不會信。
一封信是給林秀報平安的,純抒發(fā)原主的思念之情,另一封是安比槐的,安陵容明確的告訴他,以及安家族人,不要用她的名頭在外斂財生事。
想要她帶著安比槐等人雞犬升天很難,但讓皇帝誅九族的辦法她有很多。
其次就是要安比槐把管家權交給林秀,她派去的月娘就是她專門安排去幫著管家的,要不然,等她騰出手來,她就把那些以前欺壓他們母女倆的小妾庶子庶女們都收拾了。
另外,安陵容安排去送信的兩個人,是去看著安比槐不讓他生事的,一旦發(fā)現(xiàn)他有不軌之處,安陵容立馬在后宮作死,勢必作個誅九族的死罪。
信的大概意思是這樣,但派去送信的人是安陵容的死士,一旦安比槐有異動,她倒是不會作死,而是會讓安比槐提早領盒飯。
大不了她不要母家這個助力了,情節(jié)中原主都能在安比槐失勢后爬到妃位,沒道理她有十萬死士還斗不過皇后等人。
而安比槐這邊本來就因為安陵容送回來的這幾個人不滿,他最寵的兩個小妾因為磋磨不了林秀已經找他告狀過好幾回了。
本來想著安陵容去選秀,怕她起了造化,這段時間對林秀他一直在冷處理,可在聽到安陵容給林秀安排了好幾個下人伺候,那架勢,一看就帶了銀錢回來。
安比槐心中犯癢,本想上門去擺擺老爺?shù)淖V,順便將錢拿在手中。
卻不想這些人對他不假辭色不說,居然另外給林秀起了院子,將他和一眾小妾庶子庶女與林秀隔開了,平時除了蕭姨娘,竟是誰都輕易入不得那院子。
他倒是想用手中權利把這幾個犯上欺主的狗奴才解決掉,可那其中的婆子要挾他安陵容或有大造化,叫他一直壓著不敢輕舉妄動。
心中恨極的他只盼著安陵容落選,之前還想著把她送去知府當妾室,現(xiàn)在還沒入選就想壓他一頭,恨的他只想安陵容落選,然后將其賣給來縣里做生意的商人當小妾,賺一筆橫財。
可惜這惡毒的想法在接到安陵容中選的消息后落空了,而在看到安陵容送回來的信后,氣的他嘔出一口血,直呼逆女,但最后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對于‘宮中派來的人’也就是兩個死士,他是一點不敢怠慢,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從此有人監(jiān)督著他,他是再也不敢沒兩天宣旨的太監(jiān)就帶著訓導嬤嬤上門了。
沒意外的,安陵容是最低位份的答應,因為品級的緣故,她這是最后一家,倒是打聽到不少事。
原情節(jié)不變,甄嬛得了封號,封了常在,沈眉莊家世擺在那,妥妥的漢軍旗領袖,夏冬春給初次見面的訓導嬤嬤排頭吃,估計在家學禮儀的這些日子會過得很舒心,還有方淳意,富察貴人……
(因為是劇版的,蒙軍旗和另一個背景板,人家沒著重強調,作者就懶得給他們加戲了,索性忽略)
被派來教導她的嬤嬤自然不能跟御前的芳若姑姑比,甚至她還不是芳字輩的,叫蘭梅。
蘭梅是個眼皮子淺的,安陵容只是隨便撒了點銀子出去,宮里該透露的她都說了,還順便一起教導了月香和冬香宮中的宮女禮儀和規(guī)矩。
安陵容早在之前就在死士的監(jiān)督下學過,死士眼睛就是尺,可比蘭梅嚴苛的多,害得她受了不少電擊懲罰。
如今蘭梅接手,只覺得安陵容天賦異稟,學什么都快,雖然看在錢的份上對安陵容十分跪舔,但見安陵容是個有出息的,心中不免也有了點驕傲和隱秘的小心思。
時間一晃到了入宮的時間。
這期間安陵容也不是悶聲學規(guī)矩,在蘭梅的提點下,她開始置辦帶進宮的東西。
原主沒錢,進宮時只有一兩件換洗的衣裳和五兩碎銀,芳若姑姑自然不會告訴她這些。
而如今安陵容有錢了,自然得置辦些東西帶進宮。
宮里除了有毒有害的藥材不能帶,調香的,或者補品的藥材是可以帶進去的,不過得跟內務府的報備記檔。
但有空間背包的安陵容怎么會給人家抓她的把柄,送去內務府檢查的東西全都是不給人家做局的,就打個幌子,其余的都被她裝背包里了。
至于銀錢首飾,那是由貼身丫鬟帶著,跟她一起入宮時,在宮門口遞上物品清單,讓嬤嬤當著太監(jiān)的面檢查登記的。
除了檢查有沒有違禁品,也就是藏毒之類的,還要檢查有沒有僭越當下品級享有的東西。
到了宮門口,安陵容并未見到甄沈二人,反而是和夏冬春前后腳入了延禧宮。
“夏常在萬安?!?/p>
面對安陵容的行禮問安,夏冬春睨了一眼,看到她清麗的容顏,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你是何人?”
“嬪妾答應安氏,居住在西側殿。”安陵容垂眸,心中閃過厭煩,這夏冬春果然規(guī)矩沒學好,讓她拘著禮回答問題,她當自己是華妃啊。
“小主,您住的是東側殿,而主殿則是富察貴人所居?!鳖I路來的小太監(jiān)適時開口。
“什么側殿,本小主要住就要住最好的,走,咱們去主殿瞧瞧……”說著,也不管還在行禮的安陵容和領路的小太監(jiān),徑直往主殿方向走去。
“小主……”另一個丫鬟還不及說什么,夏冬春就走了,那丫鬟只能一臉歉意的對安陵容行了個禮,又拿出一兩碎銀遞給領路的小太監(jiān),“勞煩公公帶路了,一點心意請您喝茶。”
“不打緊,多謝姑娘?!毙√O(jiān)笑瞇瞇的接過荷包捏了捏,隨后看了眼安陵容,猶豫著向她打了個千兒,“安答應,若沒什么吩咐,奴才告退了。”
“公公慢走,方才多謝公公解圍?!痹孪氵f上二兩碎銀的荷包,。
小太監(jiān)捏著比剛才還重的荷包眉眼帶笑,“小主客氣,這延禧宮距離皇后娘娘的景仁宮比較近,往后小主去皇后娘娘那請安也近些,整個東六宮也就這延禧宮暫入了三位小主,其他娘娘小主都在西六宮……小主若沒什么吩咐,奴才就告退了?!?/p>
“公公慢走?!卑擦耆菪Φ囊荒槣睾涂粗√O(jiān)告退。
即便看過甄嬛傳無數(shù)遍,但很多小事安陵容記得并不是很清楚,就比方說妃嬪入住的宮殿,她只知道個大概。
如今被小太監(jiān)一提醒,她就想了起來,對呀,皇后可真會圖清凈,這東六宮不管是新人入宮前后都清凈的很,而西六宮則是會一直熱鬧。
安陵容幻想著,等到自己能分宮室了對于夏冬春住進主殿,富察貴人來了看見后只是惱怒的哼了兩聲,隨后又在貼身宮女的勸慰下忍了下來。
安陵容在富察貴人入住后去拜見了一番,不為了啥,穿都穿了,不得把人認全了,順便吃個瓜么。
富察貴人在入宮前,訓導嬤嬤就已經跟她說過此次入選秀女的家世以及品級。
本來富察貴人并不將安陵容放在心上,可在看過她的容貌后,倒是重視了起來,起了拉攏的心思,給安陵容送了些不貴重,但卻有心的賞賜,也就是銀子。
安陵容知道后,笑了笑,對待來送賞的小丫鬟客氣的謝過后將秋香做的繡帕當作回禮,因為上面的花樣別致精美,小丫鬟本來不以為意的表情倒是好了不少,謝過后就回去復命了。
各宮娘娘的賞賜陸續(xù)到來,安陵容家世擺在那,即便她現(xiàn)在顏值不低,到底是沒侍寢,看不出受不受寵,除了偽善的皇后和財大氣粗的華妃送了薄賞,其他妃嬪根本就懶得看她。
安陵容又不指著這點賞賜過活,也不在乎別人看法,表現(xiàn)得很是平靜,倒是讓被撥來伺候的寶娟安心不少。
大概是銀錢管用,從宮外采買的東西內務府沒有克扣走什么,看著連順序都沒亂,但兩個香還是將東西一一檢查,不怕少了什么,就怕多了什么。
檢查完沒什么事,將所有東西歸置好,安陵容就拿出字帖開始練起字來。
古代沒什么娛樂活動,看書她怕睡著,繡花她怕眼睛壞了,吹拉彈唱又太擾民了,所以練字就是她目前排解無聊唯一的方式。
原主雖然能認字,但也就基礎的識字而已,詩詞歌賦那是一點不通。
安陵容也不說要自己短時間內學成個才女,她就單純練練字,她和原主兩人字寫的都不怎么好。
夏冬春如同村里二花送串門好友似的,親自將剪秋送出門了一段,臉上的諂媚都被她那不值錢的傻笑沖淡了一半。
待剪秋走后她看了眼安陵容偏殿,屋門大敞,門可羅雀,桌上展示著少的可憐的布匹和幾個不值錢的絨花,安陵容不在,寶娟在門外候著,月香在殿中拿著賬冊給東西記檔,不管禮多薄,都是要還的。
“嘖,就這點賞賜,真叫人寒酸啊?!?/p>
眼看剪秋就要出延禧宮了,夏冬春立刻發(fā)出作死宣言,“華妃娘娘賞的東西再好,那也不如皇后娘娘的,把皇后娘娘賞的料子趕一身衣裳出來,等合宮覲見的時候,我穿上了,再去給皇后娘娘謝恩~”
一來想氣安陵容,二來是想在剪秋面前討好皇后,卻不知剪秋沒什么表示,周寧海卻剛巧從富察貴人處出來,聞言頓了頓腳步,咬著牙,一臉的陰鷙。
月香在正廳,迎著夏冬春挑釁的眼神臉上毫無波瀾,寶娟卻暗自咬牙,正當她憤憤不平,不想受這屈辱,想逃回殿中時,安陵容出來了。
安陵容行了一禮,這才開口道:“夏常在之前那話可就差了,且不說娘娘小主們送來的東西在宮外一件難求,就是這宮內,也代表了姐妹間的情誼,何來貴賤之分?”
她就是故意扭曲事實的,誒,你說我東西少、寒酸?
我不聽,我不聽,你就是在說人家給我的東西差,你嫌棄?你完了,你得罪了一票子人,還給皇后拉仇恨。
“切,眼皮子淺的,你也就只能配這些……”夏冬春聽不出安陵容給她挖坑,想繼續(xù)奚落兩句,卻被突然趕來的貼身丫鬟打斷了。
“小主!小主,您不是說要做衣裳嗎,咱們去看看您是要哪塊料子,奴婢們好給您搭配適合的頭飾……”
夏冬春就這樣被貼身丫鬟央著走了,臨走前還瞪了安陵容一眼。
安陵容對夏冬春的眼神無關痛癢,只是看了下那丫鬟,是之前被落下給領路太監(jiān)賞錢的小丫鬟。
可惜小丫鬟再怎么聰明,主子是個沒腦子的,如何補救,也救不回來了。
當天夏冬春嫌棄其他人賞賜寒酸的事就傳遍了后宮,皇后都被她的騷操作給氣笑了。
這是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