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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串佛珠與我而言意義不同,那是我?guī)煾档倪z留之物?!?/p>
南蕪看向陸承澤,心中除去慌亂之外,對(duì)他還抱著一絲希冀。
他是知道這位師傅的,也該知道其對(duì)她的重要。
可陸承澤思慮過后,沉重眉眼落在她身上:“阿蕪,晚晚喜歡的東西不多,好不容易有一樣,不如讓給她吧?”
那一瞬間,如墜冰窟。
南蕪怔怔的看著與自己相濡以沫數(shù)載的男人,如今竟然這般陌生。
“我不讓?!彼湎履?。
陸承澤蹙起眉,不滿道:“你如今手中的錢,都是我給你的。阿蕪,你真的要跟我搶嗎?”
她回過頭,卻尤其不甘的盯著他。
“陸承澤,她喜歡,我也喜歡,為何我就該讓著她?”
陸承澤抿唇,卻緊緊拉著她。
“阿蕪,你平素最為懂事,讓給晚晚?!?/p>
“若是你實(shí)在喜歡,我在請(qǐng)人做一串一樣的給你?!?/p>
南蕪卻笑了。
笑著笑著,眼眶便紅了。
這世間,怎么可能會(huì)有一樣的?
在她愣神間,陸承澤已然用八千兩拍下這一串佛珠。
并在旁人送過來時(shí),將其交給江晚晚手上。
“謝謝承澤哥哥!”
江晚晚歡喜又嬌氣,幾句話哄的陸承澤樂不思蜀。
可南蕪的心,卻在那刻如同刀絞。
看著那串佛珠落在江晚晚手中,心中酸澀難安。
即便回到陸宅,也是輾轉(zhuǎn)難眠。
次日清晨,南蕪還是在后院攔住了她。
“姐姐,你這是......要做什么?”江晚晚嬌笑著,朝著她靠近。
南蕪深吸了口氣:“江晚晚,能不能把那串佛珠給我?我用珠寶首飾同你換,你要任何,都可以給你。”
可江晚晚卻笑出聲來。
她緊盯著南蕪,眉眼間盡是挑釁。
“姐姐,你有的那些東西,只要我想要,承澤哥哥都會(huì)給我,何必要等你來換呢?”
說著,她壓低聲音:“而且......這佛珠啊,其實(shí)我真的不喜歡??烧l讓你喜歡呢?姐姐喜歡的,我就要全部搶走!”
南蕪眉心蹙起,眼里是錯(cuò)愕和不解。
“為什么?”
江晚晚面露猙獰:“承澤哥哥這么好的人,你本就配不上他!”
“不過如今他的心思已然不在你身上了,等他全心全意的愛上我,到時(shí)候,你什么也不是!”
話畢,她轉(zhuǎn)身便走。
南蕪卻急忙拉住她。
“那佛珠呢,佛珠在何處?那是我?guī)煾档膶氊?,?duì)我來說很重要。你開個(gè)條件,如何才能給我?”
“那串佛珠啊......”江晚晚的笑聲如同銀鈴一般。
她回過頭,不屑的打量著南蕪:“昨日瞧著路邊那乞丐可憐,便隨手扔給了他,如今想必是找不到了?!?/p>
“不過是一串不值錢的玩意,姐姐還能視作珍寶,看來這東西同你一般,下賤!”
話音剛落,南蕪抬手一巴掌重重扇了過去。
伴隨著江晚晚的痛呼,她掐住她的脖子,呼吸急促。
“江晚晚,你太過分了!”
她手上力氣掐緊,“若我下賤,你這種搶奪別人夫君的,又是個(gè)什么東西?”
周圍的丫鬟四下散開。
眼前的江晚晚瘋狂掙扎,可南蕪用了死力氣。
她本就是想嚇唬她,可未曾想,遠(yuǎn)處一道身影猛的過來,一腳將她踹飛出去。
腹部的疼痛蔓延四肢百骸,南蕪摔倒在地,疼的臉色蒼白。
她緩緩抬起頭,卻見陸承澤著急的將江晚晚護(hù)在懷中,“晚晚,你沒事吧?”
江晚晚哭得泣不成聲,縮在他懷中:“我只是不想給承澤哥哥送給我的佛珠,姐姐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duì)我?”
南蕪疼的身上出滿了汗,她瞧著陸承澤偏過頭來。
他溫柔擔(dān)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時(shí),變得冷漠,眼中泛著責(zé)怪。
“阿蕪,你怎么變得這么惡毒!我都說了只要你想要,便讓人給你做個(gè)一樣的,你還要傷害晚晚!”
南蕪張了張嘴巴,想要解釋,可喉間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來人!”
陸承澤卻冷聲命令:“將夫人帶回屋內(nèi),好好反省幾日,再出來!”
話音落下,他摟著江晚晚轉(zhuǎn)身離開。
余下南蕪蜷縮在地,看著兩人決絕的背影,眼角有淚落下。
他為了江晚晚,這般傷害她。
南蕪苦笑,心中情緒難忍。
就在此刻,陸承澤徹底地,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