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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下人也都各自散去,陸承澤才往江晚晚屋內(nèi)過去。
越是對(duì)比,他才越發(fā)覺得江晚晚的可貴。
再說,如今也無別處可去。
可剛到屋外,卻聽見里面?zhèn)鱽碚勗捖暋?/p>
“江姑娘,你打算偽裝到什么時(shí)候?這么一直下去也不是個(gè)法子呀。為了假裝生病吃這種藥,若是吃多了對(duì)身體損害很大!”
“姑娘,如今該解決的人都已然解決了,不如就別吃了,自然而然的恢復(fù)吧?”
那是......大夫的聲音。
而他口中所說假裝生病的藥,又是什么?
隨即,便是江晚晚得意的笑聲。
“你懂什么!”
“我要將承澤哥哥留在身邊,便只能一步一步來!如今那個(gè)賤人已然死了,承澤哥哥定然不會(huì)想到,心頭血無法再生,那人,必死無疑!”
話音落下,屋內(nèi)傳來的是猖狂至極的笑聲。
可陸承澤站在原地,卻覺得全身發(fā)冷。
分明炎熱的夏日,他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他猛的推開門,憤怒的走了進(jìn)去。
而屋內(nèi),聽到動(dòng)靜時(shí),江晚晚和大夫皆是一抖,錯(cuò)愕的朝著門口看來。
江晚晚猖狂的臉上揚(yáng)起笑意,立馬又變得虛弱,輕輕咳嗽了聲。
“承澤哥哥,你怎么來了?”
陸承澤卻冷著臉,氣勢洶洶的走了進(jìn)來。
他雙眼猩紅,大夫立馬上前:“大人,若是沒什么事......”
話音未落,便被陸承澤伸手掐住了脖子。
“告訴我,你們到底在勾結(jié)什么事?不然我如今便殺了你!”
大夫嚇得渾身發(fā)抖,在陸承澤的恐怖氣場下,毫無掙扎辦法。
他只能無助的看向江晚晚,再想開口,便被陸承澤直接扔了出去。
“與人勾結(jié),殘害夫人,送去報(bào)官!”
大夫重重摔在地上,疼的下跪求饒。
“大人!此事怪不得我啊!那是......那是夫人的主意,與我無干??!”
但他很快被人帶走,已然聽不見動(dòng)靜。
而陸承澤的目光,落在江晚晚身上。
此刻,女人坐在床榻,盯著他面色緊張。
她一點(diǎn)點(diǎn)往后退,被嚇得雙眼泛紅:“承澤哥哥,你聽我同你解釋?”
可陸承澤一步步如同殺神而來。
回想起方才偷聽到的,他咬牙切齒。
“所以是你們勾結(jié),阿蕪的心頭血,根本不會(huì)再生。”
“你本就什么事都沒有,卻偏要吃藥來裝病,要走南蕪的命!”
他步步緊逼,江晚晚只得哭出聲,撲了過來。
她楚楚可憐的拉著陸承澤的衣袖:“承澤哥哥,我知道錯(cuò)了。我只是嫉妒南蕪能成為你的夫人,憑什么我不能?所以我才......”
話音未落,陸承澤一巴掌重重扇了過去。
這一掌,用了十足的力氣。
江晚晚摔趴在地,吐出鮮血。
她抬起頭,死死的盯著陸承澤,見他眸中怒意滔天:“江晚晚,我會(huì)讓你付出代價(jià)!”
他想起南蕪每每絕望傷心的眼神,想起她被害死的爹娘!
他后悔,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而原本委屈的江晚晚,臉色變得猙獰。
她冷笑著諷刺:“你現(xiàn)在倒是知道自己錯(cuò)了?可惜了,已經(jīng)晚了!”
“南蕪那賤人到死應(yīng)該都想明白你為何這么做,事實(shí)上,她最多也就這么三滴心頭血,沒有了,必死無疑?!?/p>
她一向溫柔天真的眼睛里是算計(jì)與惡毒。
看著如同毒蝎一般的她,陸承澤氣的上前,掐住她的脖子。
他雙眼猩紅,眸中憤怒:“你找死!”
江晚晚卻抬起頭,迎著他的目光瞪了回去。
“你如今倒是把所有的怨氣都發(fā)泄在我的身上,承澤哥哥,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是你!親自下令罰的老東西,害的她沒了命,連丈夫都同她一起去了?!?/p>
“而南蕪沒了心頭血,你還害死了她身邊的丫鬟!是你做出的決定,讓她沒了身邊所有人。她若是死了,也是你害的!”
她的情緒激動(dòng),聲音尖銳刺耳。
下一秒,便被陸承澤用力甩開,跌倒在地。
陸承澤臉上盡是憤怒,連手都止不住的發(fā)抖。
他不想聽,所有的都不想聽。
“來人!”
他緊握著拳頭,一聲令下,便見下人匆匆而來。
“將此人好生將養(yǎng)著?!标懗袧勺旖巧蠐P(yáng),卻透著邪佞:“我要她三滴心頭血,一滴也不能少!”
說罷,他徑直往外走去。
身后,還能聽見江晚晚的謾罵,但一切都不重要了。
回到屋內(nèi),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心中疼痛難忍。
“阿蕪,我知道錯(cuò)了,你回來好不好?”
他眼眶泛紅,心中是滔天悔恨,痛不欲生。
他一定要找到她。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