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這張銀行卡里怎么有四百多萬？"
我拿著剛從媽媽包里掉出來的銀行卡，震驚地看著賬戶余額。
媽媽臉色瞬間慘白，慌忙搶過卡片："你怎么能隨便看我的東西？"
"我就是幫你撿個卡，沒想偷看，但是密碼居然是我生日......"我越想越不對勁，"媽，你一個月工資才八千，這錢哪來的？"
媽媽支支吾吾半天，最后丟下一句："這是媽媽給你存的買命錢，以后你就知道了。"
買命錢？什么意思？
我叫林晨，今年二十三歲，剛大學(xué)畢業(yè)在一家廣告公司上班。從小到大，媽媽林秀芬對我管得特別嚴(yán)，幾乎不讓我出遠(yuǎn)門，連大學(xué)都必須選本地的。
我一直以為媽媽是因為爸爸早逝，擔(dān)心我這個獨子出事。
可是現(xiàn)在看來，事情沒那么簡單。
晚上，我翻箱倒柜找媽媽的其他銀行卡，結(jié)果在她床底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鐵盒子。
盒子里裝著十幾張銀行卡，還有一個厚厚的賬本。
我打開賬本，差點沒站穩(wěn)。
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每年的存款記錄：
2001年：44萬 2002年：44萬 2003年：44萬 ...... 2023年：44萬
整整二十三年，每年都是44萬，分毫不差。
而2001年，正是我出生的那一年。
這絕對不是巧合。
我繼續(xù)翻看，發(fā)現(xiàn)賬本背面還有一行字：
"林晨，二十五歲生日前必須湊齊一千萬，否則......"
后面的字被故意涂黑了。
我渾身發(fā)冷。媽媽這是在給誰籌錢？而且還跟我的命有關(guān)？
正當(dāng)我想繼續(xù)查看時，門口傳來媽媽的聲音："晨晨，媽媽回來了。"
我趕緊把東西放回原處，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
媽媽進(jìn)門后，眼神閃躲，明顯心虛。
"媽，你今天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我試探著問。
"加班。"媽媽回答得很敷衍。
可是我清楚地記得，媽媽的工作是小區(qū)保潔，根本不存在加班這種事。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忍不住又問："媽，你剛才說的買命錢到底是什么意思？"
媽媽筷子一抖，夾著的菜掉到了桌上："你還小，不要問這么多。"
"我都二十三了，還小什么?。?我有些生氣，"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媽媽沉默了很久，最后嘆了口氣："晨晨，有些事情媽媽確實不能告訴你。但是你要相信，媽媽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hù)你。"
"保護(hù)我？保護(hù)我什么？"
"保護(hù)你的命。"
媽媽說完這句話，放下筷子回了房間。
我坐在餐桌前，心里亂成一團。
保護(hù)我的命？難道我的命真的有危險？
半夜十二點，我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媽媽接電話的聲音很小，但我還是聽到了幾個關(guān)鍵詞：
"錢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
"再給我兩年時間......"
"我保證他不會知道真相......"
"如果你們敢動他，我跟你們拼命......"
我的心臟狂跳。
媽媽在跟誰打電話？為什么要威脅對方不許動我？
第二天一早，媽媽說要出趟遠(yuǎn)門，讓我自己照顧自己。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離開我這么久。
我覺得機會來了，決定趁這個時間好好調(diào)查一下。
我先去了媽媽工作的小區(qū)物業(yè)。
"林師傅？她前天就請假了，說家里有急事。"物業(yè)經(jīng)理告訴我。
前天請假？可是媽媽昨天明明還在家啊。
我又去了銀行，想查查媽媽的轉(zhuǎn)賬記錄。
銀行工作人員告訴我，沒有本人身份證和密碼，無法查詢。
正當(dāng)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你好，請問是林晨嗎？"
對方聲音沙啞，聽起來像是故意壓著嗓子。
"是我，你是誰？"
"你媽媽欠我們的錢，該還了。"
我心頭一緊："什么錢？"
"你不用管什么錢，只要知道，如果七天內(nèi)湊不齊一千萬，你媽媽就回不來了。"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媽媽？"我急得大聲喊道。
"想知道答案，就去城南廢棄工廠。記住，只準(zhǔn)你一個人來。"
電話掛斷了。
我握著手機，手心全是汗。
媽媽被綁架了？還是說，這一切都跟那筆錢有關(guān)？
城南廢棄工廠，那里已經(jīng)荒廢了十幾年，平時根本沒人去。
我到底該不該去？
如果去了，會不會也遇到危險？
如果不去，媽媽會怎么樣？
我想起媽媽昨晚打電話時說的話："如果你們敢動他，我跟你們拼命。"
看來媽媽早就知道會有今天。
她這二十三年來每年存的44萬，就是為了應(yīng)對這一天。
可是一千萬，對我們這樣的普通家庭來說，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
即使把所有錢加起來，也只有不到五百萬。
還差一半。
我必須搞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午三點，我坐上了去城南的公交車。
車上乘客很少，越往南走，周圍越荒涼。
到了廢棄工廠附近，我下了車。
遠(yuǎn)遠(yuǎn)看去，幾棟破舊的廠房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周圍長滿了雜草。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了過去。
剛到廠房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韹寢尩穆曇簦?/p>
"我警告你們，不許動我兒子！錢我會想辦法的！"
"林秀芬，你已經(jīng)拖了二十三年了。當(dāng)年的協(xié)議寫得很清楚，林晨二十五歲生日前，必須還清一千萬?，F(xiàn)在還有兩年，你確定能籌到剩下的錢？"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出來，聽起來很陰森。
"我可以，我一定可以！"媽媽的聲音有些顫抖。
"如果籌不到呢？"
"籌不到......籌不到我就用命來還！"
我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