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代碼：我在末世刷 BUG》第 3 章：瘸腿救護車與血色走廊
救護車的左前輪徹底癟了下去，金屬輪轂在柏油路上劃出刺耳的火星，像根失控的熒光棒，在金色雨幕里拖出長長的光軌。林野緊緊抱著懷里的小姑娘，后背一次次撞在鐵皮車廂上，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震得挪位。車頂上的急救燈還在徒勞地旋轉(zhuǎn)，紅藍光線透過布滿裂紋的車窗照進來，把蘇清顏的側(cè)臉切割得忽明忽暗。
“抓緊扶手！” 司機老王嘶吼著猛打方向盤，救護車像喝醉的醉漢般歪進非機動車道，躲開一只從排水溝里竄出來的巨型蛤蟆。那蛤蟆足有圓桌那么大，暗綠色的皮膚上布滿疙瘩，每顆疙瘩里都嵌著碎玻璃 —— 大概是從路邊垃圾桶里啃來的 “零食”。林野瞥見它頭頂漂浮的代碼，防御值高達 15，比剛才的蟑螂硬多了。
“這玩意兒是吃混凝土長大的？” 林野忍不住吐槽，懷里的小姑娘突然死死捂住眼睛。他低頭一看，蛤蟆正吐出長長的舌頭，卷住一只來不及躲閃的變異老鼠，整個吞進嘴里，喉結(jié)滾動時能清晰看到老鼠在它脖子里掙扎的輪廓。
蘇清顏臉色煞白地用急救箱擋住視線，手指卻在飛快地給小姑娘檢查傷口：“別怕，姐姐給你貼個卡通創(chuàng)可貼就不疼了?！?她從粉色的急救包里掏出片印著小熊圖案的創(chuàng)可貼，小心翼翼地貼在小姑娘被玻璃劃傷的膝蓋上，動作輕柔得像在擺弄易碎的瓷器。
林野看著她顫抖的指尖，突然發(fā)現(xiàn)她白大褂的袖口沾著片銀白色的頭發(fā)。不是染的那種時尚白，而是像雪一樣的蒼白色，根部還帶著點黑色，像是一夜之間被抽走了所有色素。聯(lián)想到自己能看見代碼的眼睛，他心里咯噔一下 —— 這姑娘的能力，恐怕也有副作用。
“小心！” 老王猛地踩下剎車，林野和蘇清顏同時往前撲去，差點撞在前面的隔離欄上。車窗外，一群巴掌大的麻雀正撲棱棱地撞向擋風(fēng)玻璃，它們的羽毛泛著金屬光澤，尖喙像小刀片似的，在玻璃上劃出細密的劃痕。
【物種：變異麻雀（集群）】
【等級：F-】
【核心代碼：骨骼密度強化（+300%），喙部硬度強化（+500%）】
【漏洞：群體飛行時存在氣流感知延遲】
林野的視線掃過這群 “空中戰(zhàn)斗機”，代碼提示像彈幕一樣刷新。他突然想起小時候玩的《植物大戰(zhàn)僵尸》，這些麻雀就像沒腦子的氣球僵尸，只顧著往前沖，完全不管同伴的死活。
“把急救燈調(diào)到爆閃模式！” 林野喊道。蘇清顏立刻反應(yīng)過來，伸手按下控制臺的按鈕。原本緩慢旋轉(zhuǎn)的紅藍燈光突然變成高頻閃爍，每秒至少切換十次，刺得人眼睛發(fā)花。
果然，那些麻雀被強光晃得失去了方向，像被干擾的無人機般亂撞。有的撞在路燈上，發(fā)出 “咚” 的悶響；有的直接撞進救護車的引擎蓋，把剛換的水箱撞出個窟窿。綠色的冷卻液混著雨水流下來，在地面上畫出蜿蜒的小溪。
“好招啊兄弟！” 老王趁機掛擋踩油門，救護車拖著瘸腿再次狂奔。林野松了口氣，后背卻被什么東西硌了一下，伸手一摸，摸到個硬邦邦的長方體 —— 是剛才順手塞進兜里的消防斧。斧刃上還沾著蟑螂的體液，散發(fā)著淡淡的腥味。
“還有多久到醫(yī)院？” 蘇清顏突然開口，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她正用紗布給小姑娘擦臉，動作卻頓了一下 —— 小姑娘的頭發(fā)里卡著片金色的靈氣結(jié)晶，像碎掉的糖紙，正慢慢融入頭皮。
林野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代碼框自動彈出：【檢測到幼體吸收靈氣，存在基因鏈不穩(wěn)定風(fēng)險】。他心里一緊，剛想提醒，救護車突然劇烈顛簸起來，原來右后輪也被什么東西扎破了，現(xiàn)在徹底成了輛 “雙瘸子”。
“還有最后一個路口！” 老王額頭青筋暴起，方向盤快被他擰成麻花。救護車歪歪扭扭地沖上人行道，撞翻了一排共享單車，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得能讓人耳鳴。林野透過車窗，終于看到了市立醫(yī)院的大門 —— 兩扇自動玻璃門碎了一地，門診樓的招牌斜斜地掛著，“市立” 兩個字已經(jīng)掉了一半，只剩下 “醫(yī)院” 在風(fēng)雨中搖晃。
最詭異的是醫(yī)院的外墻。原本潔白的瓷磚上爬滿了暗紅色的藤蔓，這些藤蔓不像普通植物那樣向上生長，而是橫向蔓延，像無數(shù)條血管纏繞著建筑，末端還在微微蠕動，偶爾滴落幾滴粘稠的液體，砸在地面上發(fā)出 “啪嗒” 聲。
【物種：血藤】
【等級：E】
【核心代碼：寄生型生長，以生物體液為養(yǎng)分】
【漏洞：懼怕高濃度酒精】
林野的代碼框自動識別出這玩意兒，還貼心地標(biāo)注了弱點。他突然想起急救箱里應(yīng)該有酒精棉，剛想開口，救護車已經(jīng) “哐當(dāng)” 一聲撞在醫(yī)院大門的石柱上，終于徹底熄火了。
“快下車！” 老王率先推開車門，手里不知什么時候多了根撬棍。林野抱著小姑娘跳下去，腳剛落地就差點滑倒 —— 地面覆蓋著層厚厚的粘液，踩上去像踩在沒凝固的膠水，還帶著股鐵銹般的腥味。
蘇清顏緊跟著下來，手里拎著那個粉色的急救包。她剛站穩(wěn)，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得說不出話 —— 醫(yī)院的前庭廣場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十具尸體，有的被藤蔓纏成了木乃伊，有的只剩下半截身子，傷口處還在汩汩地冒血，滋養(yǎng)著腳下的血藤。
“別看！” 林野趕緊捂住小姑娘的眼睛，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嚇得閉上了眼，小臉埋在他的肩膀上，身體抖得像秋風(fēng)中的落葉。
“往急診樓走！那邊有后門！” 老王壓低聲音，揮舞著撬棍劈開擋路的藤蔓。那些血藤被碰到就瘋狂扭動，尖端突然彈出細小的倒刺，像毒蛇一樣朝他們襲來。
林野立刻舉起消防斧砍過去，卻發(fā)現(xiàn)這些藤蔓的韌性極強，斧刃只能砍斷表層，里面的纖維還連在一起，像砍不斷的尼龍繩?！坝镁凭 ?他沖蘇清顏喊道。
蘇清顏反應(yīng)極快，從急救包里掏出瓶碘伏（雖然不是酒精，但含酒精成分），拔開瓶塞就往藤蔓上潑。滋滋的響聲立刻響起，被潑到的藤蔓像被潑了硫酸，迅速變黑枯萎，空氣中彌漫開一股燒焦的味道。
“管用！” 蘇清顏眼睛一亮，又掏出幾瓶消毒液，分給林野和老王。三人組成個小小的 “消毒小分隊”，一邊潑消毒液一邊往前沖，血藤遇著他們就像雪人遇著太陽，紛紛退避三舍。
剛沖進急診樓大廳，林野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下意識地舉起消防斧，卻看到個穿著黑色背心的壯漢從走廊里沖出來，手里拎著根鋼管，肌肉賁張的胳膊上赫然印著個虎頭紋身 —— 放在平時絕對是道上大哥，此刻卻滿臉焦急。
“還有活人？” 壯漢愣了一下，隨即大喜過望，“快跟我來！這邊安全！” 他說話帶著濃重的口音，嗓門大得像喇叭，震得林野耳朵嗡嗡響。
“你是誰？” 林野沒放下斧頭。壯漢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紋身：“前武警，趙鐵山?，F(xiàn)在負責(zé)這塊的警戒，里面還有十幾個幸存者。” 他的目光掃過林野懷里的小姑娘，又落在蘇清顏身上，“護士？太好了！里面有個傷員快不行了！”
蘇清顏立刻點頭：“我是護士，快帶我去！” 趙鐵山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往走廊深處跑，林野和老王趕緊跟上。
急診樓的走廊比外面更嚇人。天花板的吊燈掉了一半，剩下的那些忽明忽暗，把墻壁上的血手印照得像活過來一樣。地上散落著各種醫(yī)療垃圾，輸液管像蛇一樣纏繞著斷手，藥瓶的玻璃碎片里還嵌著帶血的紗布。最瘆人的是候診椅上坐著個穿病號服的老頭，已經(jīng)硬得像塊石頭，眼睛卻圓睜著，死死盯著天花板上垂下的血藤。
“這些藤子是昨天開始長的?！?趙鐵山的聲音打破了死寂，“一開始以為是普通爬山虎，結(jié)果半夜就開始吃人。我們燒過、砍過，都沒用，后來發(fā)現(xiàn)這玩意兒怕酒精。” 他指了指墻壁上的消防栓，“幸好每層都有消防水帶，接了酒精桶當(dāng)武器?！?/p>
林野注意到墻角堆著十幾個藍色的酒精桶，上面印著 “75% 醫(yī)用酒精” 的字樣，旁邊還放著幾臺高壓噴霧器，看來這群幸存者已經(jīng)摸索出對抗血藤的辦法了。
走到走廊盡頭的處置室門口，趙鐵山突然停下腳步，壓低聲音：“里面情況不太好，你們有個心理準備。” 他推開虛掩的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處置室的手術(shù)臺上躺著個中年男人，肚子上豁開個碗大的口子，腸子流了一地，卻詭異地沒有流血 —— 因為那些血都被地板縫里鉆出來的血藤吸走了，藤蔓的末端插進他的傷口，像無數(shù)根紅色的吸管。男人還有氣，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響，眼睛半睜著，已經(jīng)失去了焦距。
“昨天被藤子扎的，本來能救，結(jié)果半夜開始惡化?！?趙鐵山的聲音有些沉重，“清顏護士，你看還有救嗎？”
蘇清顏倒吸一口涼氣，卻沒有退縮。她放下急救包，戴上手套就開始檢查傷口：“還有脈搏！準備生理鹽水！剪刀！”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堅定，剛才的柔弱蕩然無存，像變了個人。
林野看著她熟練地剪開男人的衣服，用鑷子夾出扎在肉里的藤刺，突然注意到她的指尖泛起淡淡的白光，那些白光接觸到傷口時，男人的肌肉竟然在微微收縮，似乎在嘗試愈合。
【檢測到治愈系異能】
【能量波動：120lux】
【異常代碼：每輸出 1 單位治愈能量，消耗 0.8 單位自體生命力】
【警告：該異能存在隱性損耗，長期使用將導(dǎo)致細胞加速衰老】
林野的代碼框又跳了出來，這次的提示讓他心里一沉。他看向蘇清顏的頭發(fā)，果然發(fā)現(xiàn)那縷白色又變長了些，像朵悄悄蔓延的雪花。這姑娘在用自己的命救人？
“不行，這樣下去你會垮的！” 林野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腕。蘇清顏嚇了一跳，指尖的白光瞬間消失，男人的傷口又開始滲血。“你干什么？” 她瞪了林野一眼，眼眶有些發(fā)紅，“放開我，他快不行了！”
“你的能力有問題！” 林野急中生智，指著她的頭發(fā)，“你沒發(fā)現(xiàn)自己在變白嗎？這能力在吸你的血！”
蘇清顏愣住了，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頭發(fā)，指尖觸到那截刺眼的白色時，身體猛地一顫。趙鐵山和老王也圍了過來，滿臉疑惑。
“你怎么知道？” 蘇清顏的聲音帶著顫抖。林野沒法解釋代碼框的事，只能瞎編：“我以前在生物公司上班，見過類似的案例…… 這種能量交換是單向的，你在透支自己?！?/p>
他一邊說一邊盯著男人傷口處的血藤殘根，代碼框自動分析：【血藤殘留組織含神經(jīng)毒素，抑制細胞再生】。原來如此，蘇清顏的治愈能力一直在和毒素對抗，難怪消耗這么大。
“得先清除毒素！” 林野突然想起剛才砍蟑螂的經(jīng)驗，“這玩意兒的根須里有毒，就像…… 就像帶病毒的 U 盤，不格式化根本沒法用！”
蘇清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從急救包里掏出手術(shù)刀：“幫我按住他！” 林野趕緊按住男人的肩膀，趙鐵山也過來幫忙固定住腿。蘇清顏深吸一口氣，刀尖穩(wěn)穩(wěn)地刺入傷口，小心翼翼地挑出那些像紅線一樣的藤根。
她的動作極穩(wěn)，即使手在微微發(fā)抖，刀尖也沒偏離分毫。林野看著她專注的側(cè)臉，燈光下能看到她鼻尖的細小汗珠，還有那縷越來越明顯的白發(fā)。他突然意識到，這個看似柔弱的護士，骨子里藏著股狠勁 —— 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好了！” 蘇清顏終于挑出最后一段藤根，額頭上已經(jīng)布滿冷汗。她再次催動白光，這次林野清晰地看到，男人傷口處的代碼不再是紅色的警告，而是變成了綠色的修復(fù)狀態(tài)，而蘇清顏頭頂?shù)拇a框里，【生命力】的數(shù)值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等等！” 林野突然想起什么，抓起旁邊的酒精瓶，往男人傷口上倒了半瓶。滋滋聲響起的同時，他看到男人體內(nèi)的毒素代碼在快速消失，而蘇清顏的生命力消耗速度明顯變慢了。
“有用！” 蘇清顏驚喜地喊道。林野松了口氣，原來酒精不僅能對付血藤本體，還能中和毒素，就像給系統(tǒng)打了補丁。
就在這時，走廊里突然傳來趙鐵山隊員的喊聲：“山哥！不好了！藤子長進來了！”
幾人沖到門口，只見走廊盡頭的血藤突然瘋長，像無數(shù)條紅色的蛇，順著墻壁和天花板快速蔓延，所過之處，燈泡紛紛炸裂，黑暗正一點點吞噬這條臨時安全的走廊。
趙鐵山一把抄起鋼管：“準備戰(zhàn)斗！” 林野握緊消防斧，蘇清顏也抓起了手術(shù)刀。老王把小姑娘護在身后，手里緊緊攥著半瓶酒精。
林野看著那些步步緊逼的血藤，代碼框突然彈出新提示：【檢測到血藤集體暴走，核心位于頂樓供氧管道】。原來有個總開關(guān)？他心里一動，看向趙鐵山：“這樓的供氧管道在哪？”
趙鐵山愣了一下：“在天臺！怎么了？”
林野指了指那些瘋狂生長的血藤：“它們的根肯定連在上面，就像…… 就像連接服務(wù)器的主線！斷了主線就好了！”
趙鐵山眼睛一亮：“我去！” 蘇清顏卻拉住他：“你走了這里怎么辦？我跟他去！” 她指了指林野，“他知道怎么對付這些東西?！?/p>
林野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蘇清顏推了一把：“快！我在這里守住！” 她的眼神異常堅定，那縷白發(fā)在昏暗的光線下，突然顯得格外耀眼。
趙鐵山咬了咬牙：“老王帶其他人守住門口！我跟你們一起去！”
林野看了眼蘇清顏，又看了看步步緊逼的血藤，突然覺得這場景有點熟悉 —— 就像以前玩團隊副本，總有牧師留守加血，坦克和輸出去砍 BOSS。他握緊消防斧，沖蘇清顏點了點頭：“等我們回來。”
三人沖進走廊，身后傳來蘇清顏的喊聲：“小心點！” 林野回頭望了一眼，看到她正舉起高壓噴霧器，對著涌來的血藤噴射酒精，白色的霧氣中，她的身影像株在風(fēng)雨中搖曳的白玫瑰。
走廊盡頭的樓梯間被血藤堵得嚴嚴實實，像道紅色的肉墻。趙鐵山掄起鋼管猛砸，卻只砸出個小坑，藤蔓立刻涌上來填補空缺。
“看我的！” 林野想起代碼提示的漏洞，掏出打火機（剛才從老王那借的），又擰開一瓶酒精，往藤蔓最密集的地方潑去，然后 “啪” 地打著火。
藍色的火焰瞬間騰起，像條火蛇順著藤蔓往上爬，發(fā)出 “噼啪” 的燃燒聲。血藤瘋狂扭動起來，發(fā)出凄厲的嘶鳴，竟然真的開始退縮！
“我靠，還真行！” 趙鐵山看得目瞪口呆。林野卻盯著火焰中浮現(xiàn)的代碼框：【血藤核心在劇烈反抗，釋放大量種子】。他心里咯噔一下 —— 這玩意兒還會播種？
“快上樓！趁它們沒反應(yīng)過來！” 林野拽著趙鐵山?jīng)_進樓梯間，火焰在身后熊熊燃燒，熱浪烤得他們后背發(fā)燙。樓梯扶手上也纏著血藤，被火燒得焦黑，散發(fā)著刺鼻的焦糊味。
爬到三樓時，林野突然聽到頭頂傳來翅膀拍打聲。他抬頭一看，嚇得魂飛魄散 —— 一群變異蝙蝠正倒掛在天花板上，它們的翅膀展開足有一米寬，牙齒像小匕首，眼睛在黑暗中閃著紅光。
【物種：變異吸血蝙蝠】
【等級：F】
【核心代碼：聲波定位強化，唾液含麻醉成分】
【漏洞：聽覺系統(tǒng)對特定頻率敏感】
林野突然想起救護車頂上的急救燈，大喊一聲：“捂住耳朵！” 然后掏出手機 —— 雖然黑屏，但閃光燈功能還能用（感謝蘋果的應(yīng)急模式）。他長按電源鍵加音量鍵，閃光燈突然亮起，雖然沒急救燈亮，但足夠了！
他對著蝙蝠群瘋狂閃爍閃光燈，同時想起以前玩過的聲波游戲，用嘴發(fā)出尖銳的口哨聲。果然，那些蝙蝠被突如其來的光和聲波刺激得瘋狂亂竄，翅膀互相碰撞，掉下來好幾只，正好砸在趙鐵山腳下。
“干得漂亮！” 趙鐵山一鋼管下去，把掉在腳邊的蝙蝠砸成了肉泥。兩人趁機往上沖，終于在蝙蝠反應(yīng)過來之前沖到了天臺門口。
天臺上的景象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整個天臺被血藤的主根覆蓋，像張巨大的紅色蛛網(wǎng)，正中心盤踞著個籃球大的肉瘤，表面布滿血管狀的紋路，每跳動一下，樓下的血藤就瘋長一截。
【血藤母巢】
【等級：D】
【核心代碼：神經(jīng)中樞，控制所有子體】
【終極漏洞：核心溫度超過 60℃將失活】
林野的代碼框彈出最高級別的提示，連字體都變成了醒目的紅色。他看向趙鐵山：“這玩意兒怕燙！” 趙鐵山立刻會意，從消防栓里拽出水管，接在旁邊的熱水箱上（醫(yī)院的消毒熱水箱常年保持 80℃）。
“你來吸引它注意！” 趙鐵山擰開熱水閥，滾燙的熱水順著水管流下來，冒著白色的熱氣。林野舉起消防斧，對著最近的一根主根砍下去，“來打我??！你個爛番薯！”
母巢似乎被激怒了，所有的血藤突然轉(zhuǎn)向，像無數(shù)條鞭子朝林野抽來。他憑借著對代碼延遲的預(yù)判，在藤鞭的縫隙中靈活躲閃，好幾次都差點被抽中，衣服被劃破了好幾道口子。
“就是現(xiàn)在！” 林野瞅準時機，猛地跳到母巢旁邊。趙鐵山怒吼一聲，將滾燙的熱水對準肉瘤潑了過去。
“滋 ——” 的一聲，白色的蒸汽瞬間彌漫開來，伴隨著令人牙酸的燒焦味。母巢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嘯，整個天臺的血藤都開始瘋狂扭動，然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枯萎。
林野癱坐在地上，看著那些失去活力的血藤變成灰褐色的枯枝，終于松了口氣。趙鐵山也累得夠嗆，一屁股坐在他旁邊，掏出個皺巴巴的煙盒，發(fā)現(xiàn)里面是空的，無奈地扔了出去。
“搞定了？” 趙鐵山喘著氣問。林野點點頭，突然想起什么，猛地站起來：“快走！蘇清顏還在下面！”
兩人跌跌撞撞地跑下樓梯，剛到三樓就愣住了 —— 走廊里的血藤果然全都枯萎了，像堆破爛的紅布條。處置室的門開著，蘇清顏正背對著他們給那個小姑娘講故事，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她身上，那縷白發(fā)在光線下像鍍了層金邊。
聽到腳步聲，她回過頭，看到他們時，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嘴角揚起個淺淺的笑容。林野的心沒來由地漏跳了一拍，剛才在天臺上的驚險仿佛都成了背景板，只剩下這個笑容在眼前晃動。
“歡迎回來?！?蘇清顏輕聲說。林野突然覺得，這場突如其來的末日，好像也不是那么難熬了。
就在這時，他的代碼框突然彈出一條新提示，不是關(guān)于怪物，而是關(guān)于他自己：【檢測到宿主連續(xù)利用漏洞，能力正在進化……】
林野低頭看向自己的左手，掌心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發(fā)光，像藏著顆小小的星星。他不知道，這只是他 “代碼人生” 的開始，更大的 BUG 還在后面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