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林菲菲和張超,我的生活,似乎又恢復(fù)了平靜。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家公司,要變天了。
蕭振國以雷霆手段,成立了內(nèi)部調(diào)查組。很快,張超勾結(jié)林菲菲,竊取公司機密,并出賣給競爭對手的證據(jù),就被查得一清二楚。兩人被公司開除,并移交司法機關(guān)。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而我,陳默,作為“揭發(fā)者”,以及在那場晚宴上,唯一一個沒有出丑的候選人,順理成章地,成為了那個新成立的、負責(zé)開拓新媒體業(yè)務(wù)的子公司的項目負責(zé)人。
我的人生,似乎,一夜之間,從谷底,翻上了云端。
只有我自己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假象。真正的暴風(fēng)雨,還沒有到來。
許峰,在我“升職”之后,對我表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和“高興”。
“阿默!我就知道你小子行!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他抱著我,激動得“熱淚盈眶”。
【許峰,忠誠度:-75(媽的!他怎么突然走運了?計劃必須提前!否則,等他翅膀硬了,就不好控制了?。?/p>
我拍著他的背,笑得比他更“真誠”。
“阿峰,這都多虧了你。要不是你一直在我身邊鼓勵我,我早就垮了。以后,我發(fā)達了,絕對不會忘了你這個好兄弟?!?/p>
我們倆,像兩個頂級的奧斯卡影帝,互相飆著演技。
我知道,他已經(jīng)等不及了。
果然,兩天后,他拿著那份偽造的“房屋全權(quán)委托轉(zhuǎn)讓協(xié)議”,找到了我。
“阿默,你看,拆遷辦那邊催得緊。你現(xiàn)在又當了領(lǐng)導(dǎo),天天那么忙,哪有時間管這些瑣事。要不,你先把這個字簽了,手印按了,剩下的,哥全給你包了。”
他臉上,是“為我著想”的誠懇。
我看著他頭頂那-80的忠誠度,心中冷笑。
“好啊。”我接過協(xié)議,裝作一副“信任無比”的樣子,拿起筆,就要簽名。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蕭振國打來的。
“陳默,來我辦公室一趟。立刻,馬上?!彼恼Z氣,不容置疑。
我“為難”地看著許峰:“阿峰,你看這……老板叫我。要不,等我回來再簽?”
許峰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和不甘。
【許峰,忠誠度:-82(操!就差一點?。?/p>
但他臉上,還是擠出了笑容:“行行行,工作要緊。你先去忙,不急,不急?!?/p>
我拿著那份協(xié)議,走出了出租屋。我知道,許峰,已經(jīng)是一條被逼到懸崖邊的瘋狗了。
我來到蕭振國的辦公室。這是我們自“藍調(diào)咖啡館”密談之后,第一次,在公司里,進行私下的交流。
他辦公室的門,關(guān)得嚴嚴實實。
“坐?!彼噶酥干嘲l(fā)。
我坐下,將那份從許峰那里拿來的協(xié)議,放在了茶幾上。
蕭振國拿起來,看了一眼,眼神瞬間,冷得像冰。
“好一個,父債子償?!彼浜咭宦暎瑢f(xié)議扔在一邊?!翱磥?,二十年前,我還是太心軟了。”
“舅舅,”我看著他,“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許峰的父親,和我父親之間……”
蕭振國沉默了片刻,似乎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你父親陳戰(zhàn),是個不世出的天才?!彼従忛_口,“他獨立研發(fā)了一套名為‘星塵’的智能算法系統(tǒng)。那套系統(tǒng),在二十年前,領(lǐng)先了全世界至少十年。它足以打敗整個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p>
“而許峰的父親,許建國,是你父親最信任的伙伴,也是‘星塵’系統(tǒng)的二號人物。”
“當時,你父親已經(jīng)準備將‘星塵’商業(yè)化,并且,已經(jīng)拿到了第一筆、足以改變世界格局的天使投資。但就在簽約的前一天,那場‘意外’,發(fā)生了?!?/p>
“你父母去世后,許建國,帶著‘星塵’系統(tǒng)的所有核心代碼,人間蒸發(fā)。而那筆天使投資,也因為失去了項目主體,最終不了了之?!?/p>
蕭振國的眼中,充滿了悔恨和憤怒。
“我一直以為,是蕭家的內(nèi)斗,害死了你父母。直到最近,我才查到,那場‘意外’,根本不是蕭家人干的。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了一個人——許建國!”
“是他,為了獨吞‘星塵’,背叛了你父親,并制造了那場車禍!”
我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徹底沸騰了。
原來,這不僅僅是謀奪家產(chǎn)。
這是,橫跨二十年的,血海深仇!
“許峰接近我,就是為了我爸……可能留下的東西?”
“沒錯。”蕭振國點了點頭,“‘星塵’系統(tǒng),有一個最終的、無法被復(fù)制的‘啟動密鑰’。這個密鑰,只有你父親一個人知道。許建國雖然拿到了代碼,但沒有密鑰,那堆代碼,就是一堆廢鐵。他找了二十年,都沒有找到?!?/p>
“所以,他把希望,寄托在了他兒子身上。他讓許峰從小就接近你,和你成為‘最好’的兄弟,就是想從你身上,找到關(guān)于‘密鑰’的蛛絲馬跡?!?/p>
“那套老洋房……”
“是你父母最后的住所。他們認為,密鑰,一定藏在那棟房子里。”
我全明白了。
許峰處心積慮,不僅僅是為了兩千萬的拆遷款,更是為了那個,足以打敗世界的,“星塵”系統(tǒng)。
“舅舅,”我抬起頭,看著蕭振國,眼神,堅定如鐵,“我不僅要拿回房子。我還要,拿回屬于我父親的一切。我要讓許家父子,為他們二十年前犯下的罪行,付出血的代價!”
蕭振國看著我,欣慰地點了點頭。
“好。這才是陳戰(zhàn)的兒子?!彼酒鹕?,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放手去做。整個集團,都是你的后盾。需要什么,隨時開口?!?/p>
一場跨越二十年的復(fù)仇,在這一刻,正式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