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林舟熬夜趕項目時猝死,
眼竟穿進了本爽文里——成了前期瘋狂針對男主、最后被扒光家產(chǎn)扔去喝西北風的炮灰反派。
原主仗著家里有點小錢,天天追著男主放狠話,還處處刁難男主心尖上的白月光,
純屬“不作死就不會死”的典范。熟知情節(jié)的林舟嚇得一哆嗦:這劇本誰愛演誰演,
他只想茍到結(jié)局!于是他當場拉黑男主聯(lián)系方式,把原主準備搞事的資金全轉(zhuǎn)進自己賬戶,
轉(zhuǎn)頭就想找個小縣城躺平??伤@邊剛收拾好行李,本該視他為眼中釘?shù)哪兄鲄s突然找上門,
眼神復(fù)雜地問“你怎么不找我麻煩了”;就連原主那強勢的老爹,
也拎著拐杖追來:“你小子轉(zhuǎn)走公司錢就想跑?給我回來當繼承人!
” 林舟懵了:說好的炮灰劇本,怎么人人都來黏他?擺爛怎么還擺出逆襲路了?
1 穿成反派?先轉(zhuǎn)錢保命!林舟是被凍醒的。不是冬夜漏風的出租屋那種冷,
是空調(diào)開太低,冷氣順著昂貴的絲綢睡衣往骨頭縫里鉆的涼。他迷迷糊糊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不是熟悉的天花板霉斑,而是綴著水晶燈的穹頂,晃得他眼暈。
“嘶……”他撐著柔軟的大床坐起來,腦子像被塞進攪拌機攪過,疼得厲害。
昨晚的記憶還停留在公司茶水間,他抱著筆記本趕項目報告,咖啡灌了三杯,
最后眼前一黑——再睜眼,就到了這鬼地方。這不是他的身體。林舟低頭,
看見自己手腕細白,指甲修剪得圓潤,連常年敲鍵盤磨出的薄繭都沒了。
他猛地掀開被子下床,赤腳踩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踉蹌著沖到落地鏡前。
鏡里的人陌生又熟悉。眉眼是他的眉眼,卻比他精致幾分,皮膚白皙,頭發(fā)打理得一絲不茍,
一身矜貴氣,唯獨那雙眼睛里滿是他自己的驚惶。
這是……那本他猝死前摸魚看的爽文里的炮灰反派,也叫林舟?那本《霸總的逆襲》里,
同名炮灰是個標準的草包富二代,家里做點小生意,就覺得天老大他老二。全書從頭作到尾,
天天追著男主顧衍放狠話,今天砸男主兼職的便利店,明天堵男主上學(xué)的路,
還卯著勁欺負男主心尖上的白月光蘇清然,最后被男主逆襲打臉,家產(chǎn)全被扒光,
下場是凍餓交加死在橋洞下。林舟倒抽一口涼氣,后頸的汗毛全豎起來了。
他記得書里這時候,原主剛砸了顧衍打工的餐廳,
正準備動用家里關(guān)系讓顧衍被學(xué)校開除——這可是情節(jié)里第一個大跟頭!不行,
他才不要重蹈覆轍!社畜猝死已經(jīng)夠慘了,穿過來再死一次?絕不可能!他踉蹌著撲回床邊,
抓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指紋解鎖秒開,屏幕亮起,彈出的消息全是“林少,
顧衍那小子還在學(xué)校,要不要找人‘教訓(xùn)’他一下”“林哥,蘇清然今天去圖書館了,
我給您盯著呢”。林舟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扔出去。他深吸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當務(wù)之急是保命,而保命的第一步,就是遠離男主,遠離情節(jié)!
他點開銀行APP,看著余額后面那一長串零,心臟狂跳。原主是個草包,
手里卻攥著不少流動資金,全是準備用來給顧衍使絆子的“經(jīng)費”。林舟眼都不眨,
反手就把這筆錢轉(zhuǎn)到了自己剛用新手機號注冊的另一張卡上——管他什么原主的錢,
現(xiàn)在他穿過來了,這錢就是他的保命錢!轉(zhuǎn)完錢,他盯著屏幕上“轉(zhuǎn)賬成功”的提示,
長長松了口氣。剛想把那些催他搞事的聯(lián)系人拉黑,手機突然又震了一下,彈出一條新消息。
發(fā)信人備注是“顧衍”。林舟瞳孔驟縮,差點把手機扔出去。他點開來,只有一行字,
冷冰冰的,帶著少年人特有的倔強:“林舟,你砸餐廳的錢,我會還你。
但你要是再找蘇清然麻煩,我不會放過你?!绷种劭粗菞l消息,打了個哆嗦。顧衍!
正主來了!他幾乎是手忙腳亂地按住屏幕,找到“加入黑名單”的按鈕,眼一閉點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他癱回床上,心臟還在砰砰跳。炮灰劇本?誰愛演誰演。他林舟,從今天起,
只想擺爛茍命!2 拉黑男主,擺爛計劃啟動把顧衍拖進黑名單的瞬間,
林舟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往柔軟的大床上一倒,床墊陷下去一個窩。
他盯著天花板上晃眼的水晶燈,琢磨著得趕緊跑路——這別墅是原主作威作福的老巢,
保不齊顧衍什么時候就找上門來,就算不來,那些等著看他整顧衍的狐朋狗友也得纏上來。
他翻起身扒拉床頭柜,從抽屜里摸出原主的錢包和身份證,又把剛轉(zhuǎn)完錢的新手機揣進兜里,
舊手機直接扔回床上——這玩意兒存著一堆“搞事聯(lián)系人”,留著就是禍害。
收拾行李時他半點不猶豫,打開衣帽間掃了眼,滿柜子的高定西裝、限量球鞋,
他只隨手扯了個帆布包,裝了兩套最普通的T恤牛仔褲,連充電器都只拿了個舊的。
“錢在新卡,身份證在身,換身沒人認識的衣服,
找個小縣城租個房……”林舟一邊往包里塞東西,一邊碎碎念著擺爛計劃,越想越覺得靠譜。
他記得書里說顧衍這會兒忙著打工攢學(xué)費,還沒精力盯原主,正好趁這空當溜之大吉,
等顧衍后來逆襲成大佬了,誰還會記得他這個早早就“銷聲匿跡”的小炮灰?
正盤算著訂哪趟高鐵票,門外突然傳來“咔嗒”一聲輕響。林舟手一抖,
帆布包差點掉地上——這別墅的保姆阿姨早就被原主氣走了,這個點誰會來?
他屏住呼吸往門口挪,剛湊到貓眼跟前,就看見門外站著個少年。白T恤洗得有些發(fā)白,
牛仔褲膝蓋處磨出了淺痕,身形清瘦卻挺拔,偏偏那張臉生得極好看,眉眼銳利,鼻梁高挺,
正是剛被他拉黑的顧衍。林舟嚇得差點往后仰——不是說顧衍忙著打工嗎?怎么找上門來了?
!他趕緊縮回來,貼在門后大氣不敢出。原主以前堵顧衍堵得勤,
顧衍找上門“理論”也不是頭一回,但那都是原主主動挑事,現(xiàn)在他只想裝死?。?/p>
門外的人似乎沒打算等他回應(yīng),抬手敲了敲門,聲音不高,卻透著股韌勁:“林舟,開門。
”林舟心說我才不開,貼著門板往旁邊挪了挪,假裝屋里沒人??深櫻芟袷呛V定他在,
又敲了兩下:“我看見你房間燈亮著?!绷种垡ба溃纱喽紫律?,
把耳朵捂住——眼不見為凈,耳不聽心不煩,擺爛人就得有擺爛的覺悟!門外安靜了片刻,
就在林舟以為顧衍要走時,那道清冷的聲音又響了,
這次帶著點莫名的困惑:“你今天沒去學(xué)校堵我,
也沒讓你那些朋友找蘇清然麻煩……”頓了頓,他似乎斟酌了下措辭,“是不舒服?
”林舟蹲在地上懵了。啥?堵他找他麻煩還成常態(tài)了?原主你是有多閑?他正腹誹,
就聽顧衍又說:“我知道你昨天砸了餐廳,錢我會盡快湊齊還你。
但你要是想換種方式找事……”“誰要找事??!”林舟沒忍住,對著門板嘟囔了一句,
說完就悔了——這不是暴露了嗎?門外果然沒了聲音。過了幾秒,顧衍的聲音再次傳來,
比剛才更困惑了:“你在里面?那為什么不回消息?”林舟心里咯噔一下,
才想起自己拉黑顧衍這茬??偛荒苷f“我怕你,想躲著你”吧?他急中生智,清了清嗓子,
故意裝出不耐煩的樣子:“沒看見!忙著呢,沒空理你,趕緊走!”說完他就往玄關(guān)退,
抓起帆布包想從后門溜。剛摸到后門把手,
就聽前門傳來“吱呀”一聲——顧衍竟然直接推門進來了!林舟僵在原地,
轉(zhuǎn)頭看見顧衍站在客廳中央,手里還捏著一把鑰匙,
顯然是原主以前不知道什么時候給他的“挑釁道具”。少年看著他手里的帆布包,
眉頭皺了皺:“你要去哪?”林舟心說壞了,擺爛計劃剛啟動,就遇上了最大的變數(shù)。
3 男主堵門:你今天沒罵我,不舒服?顧衍手里的鑰匙還沒來得及收,
目光落在林舟攥得發(fā)白的帆布包帶上,眉峰又蹙緊了些。林舟后背直冒冷汗,
腦子里飛速轉(zhuǎn)著說辭??偛荒苷f“我怕被你搞死,準備跑路躲命”?他梗著脖子往后縮了縮,
把包往身后藏了藏,硬擠出生硬的調(diào)子:“我去哪關(guān)你什么事?你趕緊把鑰匙還我,滾出去!
”這話倒是有幾分原主的囂張勁兒,林舟自己都佩服自己臨場編詞的本事??深櫻芊堑珱]動,
反而往前走了兩步,客廳的光落在他臉上,能看見他眼底的疑惑比剛才更重了。
“你不一樣了?!鳖櫻芡蝗徽f。林舟心里“咯噔”一下,差點以為穿幫了,
強裝鎮(zhèn)定地扯嘴角:“我一直這樣,你眼睛有問題?”“以前你見我,要么扔我東西,
要么堵我罵我?!鳖櫻芏⒅Z氣平鋪直敘,卻聽得林舟頭皮發(fā)麻,“昨天砸了餐廳,
今天本該帶著人去學(xué)校堵我,或者去蘇清然兼職的花店找茬。”他頓了頓,
目光掃過林舟手里的帆布包,“而不是收拾東西,還把我拉黑?!绷种垡艘幌?。
合著原主作得這么規(guī)律?這男主是把“被林舟找麻煩”當成每日任務(wù)了?他干脆破罐子破摔,
往玄關(guān)的柜子上一靠,擺出“懶得理你”的姿態(tài):“我樂意,不行?我突然不想找你麻煩了,
不行?”顧衍沒接話,就那么站在原地看他。少年身形清瘦,卻像堵墻似的,
把前門的光擋了大半,明明是被原主欺負的角色,此刻倒顯得林舟像個被抓包的小偷。
空氣靜了好一會兒,林舟正琢磨著要不要硬沖出去,就聽顧衍忽然問:“你是不是不舒服?
”林舟:“?”“還是家里出了什么事?”顧衍又補了一句,
眼神里竟摻了點他沒料到的……關(guān)切?“如果你是因為沒錢砸餐廳才這樣,
我可以先把賠餐廳的錢給你,剩下的我慢慢還?!绷种勐牭媚康煽诖簟?/p>
這男主是不是被原主欺負傻了?他不找事了,男主居然還擔心他?“誰沒錢了!
”他下意識拔高聲音,又趕緊壓低,“我好得很,家里也沒事,
就是突然覺得……找你麻煩沒意思?!边@話半真半假,擺爛保命確實比找事有意思多了。
可顧衍像是沒信,眉頭皺得更緊:“沒意思?你之前說最有意思的就是看我倒霉。
”林舟:“……”原主你這嘴是租來的嗎?不胡說八道會死?他實在沒轍,干脆往地上一坐,
帆布包往旁邊一扔,擺出徹底擺爛的架勢:“我現(xiàn)在就是覺得沒意思了,不行嗎?
人是會變的!我昨天想通了,人生苦短,何必跟你置氣?我要去享受生活了,你別來煩我!
”他說得理直氣壯,心里卻在打鼓,就怕顧衍不按常理出牌。沒想到顧衍盯著他看了半晌,
忽然輕輕“哦”了一聲。林舟正納悶這反應(yīng),就聽他又開口,
語氣里那點困惑愣是沒散:“可你不找我麻煩,我反而有點……不舒服?!绷种郏骸埃???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被人找麻煩還不舒服?這男主怕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顧衍像是也覺得這話奇怪,耳根微微泛紅,別開視線:“我是說……你突然這樣,
我總覺得你在打什么別的主意?!绷种圳s緊順坡下驢:“沒主意!絕對沒主意!
我就是想通了,要做個好人!”他拍著胸脯保證,恨不得當場對天發(fā)誓。顧衍還是沒動,
目光落在他扔在地上的帆布包上,沉默了幾秒,忽然說:“你要去哪享受生活?
”林舟心里警鈴大作——這男主怎么還追問上了?他眼珠一轉(zhuǎn),扯了個謊:“去我外婆家,
小地方,清凈?!鳖櫻茳c點頭,沒再問,只是站在那沒挪步。林舟急了:“你問完了?
問完趕緊走啊!我要鎖門了!”顧衍卻忽然彎腰,撿起了他掉在地上的帆布包,遞了過來。
手指碰到包帶時,他頓了頓,抬頭看林舟,眼神復(fù)雜:“如果是真的想通了……也挺好。
”說完,他沒再停留,轉(zhuǎn)身拉開門走了出去,還順手幫林舟帶上了門。
直到門“咔嗒”一聲合上,林舟才癱坐在地上,長長松了口氣。
可他心里卻犯嘀咕——這男主,怎么跟書里寫的不太一樣???4 撞見白月光?低頭裝路人!
顧衍走后,林舟在玄關(guān)坐了足足五分鐘,直到確認門外沒了動靜,才抓起帆布包往后門沖。
這別墅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男主都找上門來“關(guān)心”他,
保不齊下一秒就有更離譜的事找上門。攔了輛出租車直奔高鐵站,他特意讓司機繞了兩條路,
確認沒被人跟著才敢下車。買票時專挑偏遠的小縣城,
選了個地圖上都得放大兩圈才看得見的地方,攥著票坐在候車廳,心才算稍稍落了地。
候車廳人來人往,林舟縮在角落的長椅上,正刷著租房軟件看房源,
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輕柔的說話聲。那聲音溫溫軟軟的,像春天剛化的溪水,
他下意識抬眼望過去,隨即猛地低下頭——差點忘了,這高鐵站附近有家花店,
正是書里白月光蘇清然兼職的地方!剛才說話的,可不就是蘇清然?
他埋著頭往長椅里縮了縮,恨不得把臉埋進帆布包。蘇清然啊,原主的另一個“針對對象”,
書里原主沒事就往花店跑,要么說花不新鮮,要么故意刁難讓她包根本不存在的花束,
好幾次都把人弄哭了,也給顧衍后來收拾他添了不少“理由”?,F(xiàn)在他只想當條咸魚,
別說找蘇清然麻煩,就是跟她打個照面都怕!“不好意思,麻煩讓一下。
”溫軟的聲音忽然在頭頂響起,林舟身子一僵,頭埋得更低了。是蘇清然!
她怎么走到這邊來了?他屏住呼吸,假裝沒聽見,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胡亂劃著,
余光瞥見一雙白色的帆布鞋停在自己腳邊。蘇清然似乎是要去他旁邊的空位坐,
他趕緊往旁邊挪了挪,恨不得把自己縮成個球?!爸x謝?!碧K清然輕聲道謝,
挨著長椅邊坐了下來,身上帶著淡淡的花香,不是濃郁的玫瑰香,是清爽的小雛菊味,
挺好聞的——林舟猛地掐了自己一把,想什么呢!這是白月光!是麻煩源頭!
他正想著怎么不動聲色地溜走,就聽蘇清然又開口了,這次不是跟他說,是接了個電話,
聲音壓得很輕,卻還是有幾句飄進林舟耳朵里?!啊?,我在候車廳等車,
馬上就到你那邊了……顧衍?他說下午要去圖書館,應(yīng)該沒時間過來……”顧衍?!
林舟心里又是一咯噔。合著這兩人還有聯(lián)系?也是,書里他倆這時候就暗生情愫了,
雖然沒明說,卻總借著各種由頭碰面。他正縮著脖子裝鴕鳥,
忽然感覺有人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林舟嚇了一跳,猛地抬頭,
撞進一雙清澈的杏眼里——蘇清然不知什么時候掛了電話,正看著他,眼里帶著點疑惑。
“同學(xué),你沒事吧?”她指了指他攥得發(fā)皺的衣角,“你好像……一直很緊張?
”林舟心臟狂跳,
腦子里飛速想原主跟蘇清然有沒有正面打過照面——書里原主去花店找茬時,
蘇清然要么低頭裝沒看見,要么被同事護著,估計對原主的臉沒那么熟!
他趕緊扯出個僵硬的笑,搖了搖頭,壓低聲音:“沒事沒事,我就是……有點暈車,頭懵。
”說完還故意皺了皺眉,裝出難受的樣子。蘇清然果然沒起疑,
反而露出點關(guān)切:“要不要喝點水?我這里有。”她說著就去拿放在腳邊的包,
林舟嚇得趕緊擺手?!安挥貌挥?!謝謝!我馬上就上車了,忍忍就好!
”他一邊說一邊往起站,恨不得立刻逃開,“我車好像要檢票了,先走了!
”說完也不管蘇清然反應(yīng),幾乎是落荒而逃,頭也不回地往檢票口沖。直到混進人群里,
他才敢回頭看一眼,見蘇清然還坐在長椅上,正低頭看手機,沒注意他這邊,才松了口氣。
嚇死了嚇死了!林舟拍著胸口往檢票口走,剛走到隊伍末尾,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他以為是訂票信息,掏出來一看,屏幕上跳出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消息,
只有一句話:“你外婆家在哪個小地方?我剛問了林叔,他說你外婆十年前就搬去國外了。
”林舟:“!??!”這號碼……怎么這么眼熟?好像是顧衍之前用的那個號!
他不是拉黑了嗎?!他盯著那條消息,手腳冰涼——這男主,居然還去問原主家的司機?
他到底想干什么??!5 原主欠的債,我憑啥還?(在線擺爛)盯著手機屏幕上那條消息,
林舟感覺后頸的汗毛又豎起來了。顧衍這小子怎么回事?不依不饒的?
還去問林叔——原主家那個管車庫的老司機,合著他不僅把“被找麻煩”當日常,
還摸清了原主的家事?他手指懸在屏幕上方,刪刪改改半天,愣是沒想出該回什么。
說漏嘴了是肯定的,現(xiàn)在編新瞎話?萬一顧衍再去核實,他這點小聰明不夠折騰的。
干脆不回!林舟咬咬牙,長按號碼也給拖進了黑名單。做完這手操作,他才發(fā)現(xiàn)手心全是汗,
剛松的那口氣又提了起來。檢票口的廣播在催,他揣著手機快步走過去,
心里把顧衍念叨了八百遍——男主都該忙著搞事業(yè)、跟白月光培養(yǎng)感情,
哪有功夫揪著炮灰不放?這情節(jié)走得也太歪了!上了高鐵找著座位坐下,
他把帆布包往腿上一放,靠著椅背閉著眼裝睡。
鄰座大媽嗑瓜子的聲音、過道里小孩的哭鬧聲,混著高鐵行駛的嗡鳴,
反倒讓他安心些——至少這些聲音夠吵,能蓋過心里的慌。迷迷糊糊快睡著時,手機又震了。
林舟猛地睜眼,摸出來一看,不是顧衍,是個陌生的本地號碼,備注都沒存。
他猶豫著劃開接聽,沒等說話,那邊就炸了個雷?!傲种郏∧銈€小兔崽子!
欠我的三萬塊什么時候還?!”林舟被吼得耳朵疼,把手機拿遠了些,皺著眉問:“誰啊?
你認錯人了吧?”“認錯?我認你這聲音認了三年!”那邊的人更火了,“去年你跟我賭球,
說輸了算你的,欠我的三萬塊,轉(zhuǎn)頭就裝失憶?我告訴你,今天再不還錢,
我就去你家公司堵你爹!”林舟心里咯噔一下。原主欠的債?這炮灰是真能惹事,
賭球都敢欠賬?他揉了揉眉心,壓著脾氣:“我不管你是誰,這錢是之前的‘林舟’欠的,
跟我沒關(guān)系?!薄澳惴牌?!”那邊罵了句粗話,“你不是林舟是誰?化成灰我都認識!
少跟我?;?,今天下午五點前,錢不到賬,我就去林氏集團門口鬧,
讓你爹知道他兒子是個賭鬼!”說完“啪”地掛了電話。林舟舉著手機,氣笑了。
合著穿成反派不光要躲男主,還得替原主擦屁股?他翻出錢包數(shù)了數(shù)現(xiàn)金,
又查了查新卡余額——剛轉(zhuǎn)的錢倒是夠還這三萬,但憑啥???他林舟是來擺爛保命的,
不是來當冤大頭的!正琢磨著怎么懟回去,手機又響了,還是那個號碼。
林舟深吸口氣接起來,沒等對方開口,先開了腔,語氣懶懶散散的,
帶著股破罐子破摔的擺爛勁兒:“我再說一遍,錢是之前的人欠的,我不還。
你要是能找到之前那個愛賭球、愛惹事的林舟,讓他自己還去。”“你他媽耍我是吧?
”那邊的火氣更盛,“林舟你別給臉不要臉!”“我沒耍你?!绷种劭吭谝伪成希?/p>
望著窗外往后退的樹影,聲音放平了些,“說白了,你找錯人了?,F(xiàn)在這個‘林舟’,
沒錢給你填坑,也沒興趣替人還債。你要去鬧就去鬧,反正我爹現(xiàn)在估計正琢磨怎么揍我,
多一樁事少一樁事,對我來說沒區(qū)別?!彼@話說得半真半假。原主爹林建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