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簽下那張離婚協(xié)議書時，血順著腿滴到了瓷磚上。他卻沒有看我一眼，只讓秘書遞來紙巾，
又吩咐保潔拖地。“江晚清，你簽了就好，從今天起，你不是江太太?！薄昂⒆游視疹櫤?，
五千萬的補償款明天到賬，你可以滾了?！鄙騾柎ㄕf這話的時候，
語氣就像在談一場沒有感情的生意。他的手機屏幕亮著，
我看到備注為“寶貝”的人發(fā)來消息：“今晚還來我這兒嗎？”我忽然笑了。結(jié)婚五年，
懷孕八個月，我在醫(yī)院生產(chǎn)檢查站著排號，他抱著別的女人在游艇上喝香檳。
我坐月子的時候發(fā)燒四十度，他在朋友圈曬新女朋友做的飯?？尚Φ氖?，我從未怨過他。
直到今天，他讓律師和我說：“只要簽字離婚，孩子就歸他，我還可以帶著一筆錢，
體面離開?！薄绑w面？”我撐著桌角站起來，身上幾乎濕透了，孩子在肚子里踢我，
像是最后一次掙扎?！吧騾柎ǎ裉焓悄阕屛遗乐叱鋈サ?，記住，未來你會求著我回來。
”他說：“不可能?！蔽倚α耍徽f話。我連夜從醫(yī)院跑出來，捂著肚子上了出租車。
那晚太冷，雨下得大，我沒來得及拿外套，手機也落在辦公室里。孩子沒保住。
我在診所門口流產(chǎn)，大出血，整整昏迷了三天。醒來時，
我的世界只剩一個念頭：我要把沈厲川送進監(jiān)獄。那天之后，我銷聲匿跡。
沈厲川的助理發(fā)來數(shù)條消息，“太太，您別嚇我們，沈總說，只要您回來，
孩子可以留給您撫養(yǎng)?！蔽乙粭l也沒回。他不知道，那個孩子已經(jīng)沒了。我悄悄改了名字，
做了傷口修復(fù)，換了聯(lián)系方式，從此人間蒸發(fā)。我?guī)еC據(jù)去了北城以外的安全屋，
一住就是半年。沈厲川的公司正在準(zhǔn)備上市，我知道，他最怕的不是孩子失蹤，不是我離婚，
而是他這幾年暗箱操作的證據(jù)落在我手里。他以為我什么都不懂，
可我從他進入江氏做贅婿的第一天起，就偷偷收集了他的賬戶往來、貪污記錄，
還有他母親的避稅資料。這些年，他把江家的股份一點點拿走，
連我爸昏迷都和他脫不開關(guān)系。我以前太傻，信他，把江家的一切交到他手里，
連結(jié)婚證上都只寫了“共同財產(chǎn)”，這才讓他有了機會?？伤耍沂墙业莫毶?。
我爸昏迷前，留了一份遺囑，在江家老宅的地板夾層里。那天我早就找到，并拍了照片備份。
我從來不是傻白甜。只是演給他看的。半年后。沈氏集團發(fā)布會上。他西裝筆挺，風(fēng)頭無兩，
面對媒體說：“江太太身體不適，目前在國外休養(yǎng)，孩子歸我撫養(yǎng)，沈氏的未來會越來越好。
”底下掌聲雷動。就在這時，大門被推開，我穿著高定孕婦裝，挺著八個月的肚子，
走進大廳?！吧蚩偅阃送ㄖ?，我不是已經(jīng)回國了嗎？”他看見我，臉色驟變。
我一字一頓地說：“我是江氏獨女，江晚清，今天我正式收回江家股份，
并向警方舉報你非法侵占、財務(wù)造假、以及隱瞞重大資產(chǎn)交易。”現(xiàn)場嘩然。
我拿出那份文件，交到早已等候的警察手里?！斑@是你這些年做的好事。你毀了江家，
逼我簽下離婚協(xié)議，孩子也因為你流掉?，F(xiàn)在，該你償還了?！彼樕n白，
“你不是說……你簽了協(xié)議……”我笑：“你給我五千萬封口費的那天，
我也給了警方十份證據(jù)副本。錢我收下了，牢你也得坐?！鄙騾柎ū痪綆ё叩哪且豢?，
還在大喊我的名字。“江晚清——你騙我！孩子是我的！”“是啊?！蔽彝?，
低頭拍拍肚子?！暗悴慌渥鏊赣H?！?.警察來得很快。
沈厲川是被從發(fā)布會現(xiàn)場當(dāng)眾帶走的，雙手被反銬，頭一次沒了平時那股子囂張勁。
全場鴉雀無聲。他張嘴想喊我名字，被警察一把摁進警車。我站在臺階上，捂著肚子，
看著那輛車漸漸駛遠(yuǎn)。風(fēng)吹起我長發(fā)，我忽然覺得安靜極了?！@只是開始。我知道，
沈家不會善罷甘休。他媽是個老狐貍，靠我爸起家，五年前他們一家跟跪著進的江家，
現(xiàn)在都翅膀硬了，連我也想踩著過。但他們想不到，我沒死，還帶著證據(jù)回來了。
我回江家老宅的時候，傭人都嚇傻了?！按笮〗?，你……你還活著？”“嗯?！蔽覔Q了鞋，
走進門廳，掃了一眼客廳。沙發(fā)上坐著沈母，正在給什么人打電話：“別信網(wǎng)上那女的，
江晚清根本死了，尸體都……等一下?！彼痤^，看到我，嘴張得能塞下一顆鴨蛋。
我脫了風(fēng)衣，聲音冷淡：“我死了？可惜地府不收我?！薄澳?、你怎么還活著？”“失望了？
”我坐在她對面，把隨身的文件袋放在桌上，“這份東西，你應(yīng)該感興趣。”她拿起來，
剛看到第一頁，臉就白了。那是沈厲川名下轉(zhuǎn)移資產(chǎn)的詳細(xì)路徑圖，
一部分錢進了她的私人賬戶，一部分買了國外房產(chǎn)，還有一部分用以收購江氏股東的股份。
“江氏百分之四十八的股份是我父親留給我的，現(xiàn)在我回來了，該收回了。
”沈母哆嗦著站起來，“你瘋了？
你知不知道你兒子還在沈家——”我冷冷一笑：“你們根本不配提‘兒子’兩個字。
”“他是我流著血生的，是你們逼走的我，是你們害死了我第一個孩子?！蔽艺酒饋?，
走近她，聲音壓低：“現(xiàn)在，輪到你們償命?！苯酉聛淼囊粋€星期，
我像一臺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步步收網(wǎng)：找回原江氏核心團隊，
重新召開股東會議；公開沈氏集團多年財務(wù)造假證據(jù)，
引發(fā)證監(jiān)會調(diào)查；找到當(dāng)年醫(yī)院的護士，
揭開我第一次流產(chǎn)背后的真相；找到我爸昏迷前最后接觸的保鏢，
挖出沈母下的手；我做這些的時候沒有任何情緒。別人以為我瘋了，
只有我知道：瘋的是這幫人，是他們吃人不吐骨頭，是他們逼我變成今天這樣。一周后，
沈母被帶走協(xié)助調(diào)查。她被關(guān)進警局時，罵了一路：“江晚清你這個瘋女人，
你會下地獄的——你會不得好死！”我沒有回應(yīng)，只遞了一封信給她。那是我爸昏迷前，
手寫的遺囑副本：“江家一切產(chǎn)業(yè)、股份、債權(quán)債務(wù)，皆歸我女江晚清所有，
外姓之人不得染指?！鄙蚰缚赐辏瑥氐妆懒?。我以為這就是結(jié)局?？蓻]想到，
有人比他們更急著要我死。第二天，我剛出法院，車子被人攔截。是一個穿黑衣的男人，
拎著刀，砍在車窗上。司機嚇傻了，我讓他不要下車。黑衣人砸窗的時候，我沒躲，
也沒驚叫，只是盯著他眼睛。他忽然一愣，退后兩步。
我冷靜地掏出早已備好的錄音筆：“你是沈家花錢雇的第幾個？”那人臉色劇變。兩分鐘后，
警車趕到，把他按倒在地。我下車，低頭看他：“想殺我，下次別雇這種臨時工。
”警察問我要不要報案。我說：“不報。”“為什么？”“我要讓背后的人知道，
就算再殺十個我，我也不會停手。”“我要他們所有人，一個個死在我面前?！毙侣劚?。
【沈氏集團董事長涉嫌挪用資金，被警方調(diào)查】【江家大小姐神秘回歸，
指控前夫轉(zhuǎn)移財產(chǎn)】【豪門恩怨升級，沈家母子雙雙落網(wǎng)】有人開始挖我。說我是瘋子，
說我是報復(fù)狂。有人說我為五千萬反水，有人說我孩子根本不是沈家的。我一句話都沒回應(yīng)。
我只做了一件事。在江氏總部大樓頂層，發(fā)布了一封股東通告：“從今日起，
江氏全面清查與沈氏集團之間的資金往來，暫停一切合作。凡涉非法資產(chǎn)者，一并移交司法。
”晚上，我回到醫(yī)院做檢查。醫(yī)生說：“胎位正常，八個月，一切穩(wěn)定?！蔽尹c頭，
離開產(chǎn)檢室。護士忍不住問我：“江小姐，你老公……就是那個沈厲川嗎？”我停下腳步。
“他不是我老公?！薄澳呛⒆邮撬模俊蔽倚α诵?。“孩子是我自己的。
”3.沈厲川的律師第三次來找我?！敖〗?，沈總在里面已經(jīng)絕食兩天了。
”我低頭翻閱手里的文件，沒抬頭：“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他說他想見您一面……說孩子是他的。”我冷笑一聲。“他認(rèn)得太遲了。
”“可他……他已經(jīng)瘋了。他反復(fù)在牢房里喊你名字，說他要見兒子一面?！薄拔艺f了，
那不是他的兒子?！蔽液仙腺Y料，“他配嗎？”律師一噎，低下頭不敢多言。他不知道，
真正讓沈厲川瘋的，從來不是監(jiān)獄，也不是調(diào)查，而是：他永遠(yuǎn)都不確定，那個孩子，
是不是他的。他知道我懷孕，卻不知道我后來流產(chǎn)，
又不知道我是否借了別人的胚胎“制造繼承人”。他沒資格知道。這正是我要的。當(dāng)天晚上，
我讓人放出一則消息：【江家大小姐已與海外神秘富豪訂婚，懷的是準(zhǔn)夫婿的孩子。
】短短十個小時，這條消息傳遍整個北城。沈氏殘余勢力瞬間崩盤，股票連跌，
連沈母在外偷偷保留的一處資產(chǎn)也被查封。我躺在醫(yī)院病房里，吃著水果，
看著那條新聞推送。護士問我：“江小姐，您真的要再婚嗎？
”我笑：“我沒有說過這孩子是誰的?！薄翱伞赡莻€沈總……”“他瘋了，是嗎？
”我語氣淡淡，“那就瘋得更徹底一點?！鄙騾柎ㄔ诒O(jiān)區(qū)砸壞了洗漱臺，
咆哮著喊：“她不可能！那個孩子就是我的！”“她是我老婆！她不能再婚！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獄警拿著電棍把他按住，鐵欄桿內(nèi)一片混亂。他滿臉鮮血地躺在地上，
喃喃重復(fù)一句話：“晚清，不要離開我……你說過會陪我到最后的……”沒人回應(yīng)。
我沒去看他。但我知道他會受不了。我熟悉他。這個男人心里什么都能算計，
只有情緒是他最無法控制的毒。沈家的老宅終于查封。我站在門口，看著曾經(jīng)的家，
心里沒有任何起伏。這棟房子我陪他選的，連墻磚都是我拍板的?？伤f趕我走的時候，
比路人還冷漠?，F(xiàn)在輪到我下令：“封了。”“別留任何東西。
”江氏的財務(wù)部交上來一份審計報告。“大小姐，這是江家所有在沈厲川手上流失的資產(chǎn)。
”我掃了一眼，簽下名字：“全部追回?！彼麄冇诌f上一份厚厚的資料，
“這是江太爺爺生前留下的原始股，占市面總流通量的15%……”我手一頓?！霸脊?？
”“是的，沈氏上市前，這部分被偽裝成個人持有，但我們已經(jīng)查清楚，
是您爺爺?shù)睦喜肯卤Ａ舻?。如今愿意無償交還?！蔽页聊艘凰??！暗怯洖榻砬宄钟小?/p>
”“是。”做完這一切，我打電話給江家的老律師：“周叔，爸的案子，能重新翻嗎？
”他遲疑了一秒：“江小姐，您的意思是……”“我懷疑他不是單純腦溢血，是被投了藥。
”“有確鑿證據(jù)嗎？”“暫時沒有，但沈母那晚給我爸送過粥，她去過兩次醫(yī)院。
”“我明白了，我去申請病歷，啟動重查。”“辛苦了?！蔽易叱鲛k公室，
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門口。是厲西琛。“大小姐，”他從駕駛位下車，替我打開車門，
“產(chǎn)檢時間快到了?！蔽尹c頭，坐上車。車?yán)锊シ胖撉偾?，溫柔安靜，
跟我過去五年婚姻的冷暴力完全不一樣。我知道他對我有意思。但我不會再隨便談感情。
我也不會拒絕曖昧?！爸x謝你?！蔽逸p聲說。厲西琛握著方向盤：“我只是想讓你知道，
有人不是那么對你。”“不是每個男人都想把你逼死?！蔽倚π?，不置可否。窗外風(fēng)很輕，
陽光也暖?？晌业男模呀?jīng)冷太久。產(chǎn)檢很順利。醫(yī)生說：“再有一個月就可以順產(chǎn)了。
”我點點頭，摸了摸肚子。這個孩子，是我最后的軟肋，也是我復(fù)仇最鋒利的刀。
他會在陽光下出生。在一個沒有沈厲川、沒有江家狗血恩怨的地方。
我已經(jīng)安排好他未來所有戶口、房產(chǎn)、學(xué)校資料。他不會姓沈。也不會姓江。他姓我起的姓，
走我選的路。哪怕是騙，也要騙出一個干凈的世界給他。新聞里，沈厲川因為情緒失控，
暫停羈押，轉(zhuǎn)送精神觀察所。我看了一眼，沒說什么。
又放出一條風(fēng)聲：【江晚清將產(chǎn)子當(dāng)日登記結(jié)婚，定居海外，不再涉政商圈。
】結(jié)果當(dāng)天晚上，就有十幾個北城二代來醫(yī)院送花。我全拒了。
只留了一束最普通的白色郁金香?？ㄆ现粚懥怂膫€字：“一切如你?！蔽抑朗钦l。
厲西琛的字。他不求我接受他，但每一步，都踩在我心里最柔軟的地方。4.凌晨三點，
我接到公安局的電話。“江小姐，沈厲川逃了?！蔽业皖^看了眼肚子，孩子在動，
胎動比往常更劇烈?！昂?，我知道了?！睂Ψ斤@然沒料到我這么平靜，“江小姐，
建議您暫時前往我們安排的臨時住所——”“不用了?！蔽掖驍?，“一切我自己處理。
”對方遲疑了幾秒，還是道：“那請注意安全，我們會全天候派人巡邏醫(yī)院?！薄爸x謝。
”掛斷電話，我慢慢起身，給厲西琛發(fā)了一條短信：“人逃了，B計劃啟動?！比昼姾?，
他回：“明白，三處備用地址已切換，第五保鏢組啟用，產(chǎn)房轉(zhuǎn)移凌晨五點完成。
”我看著手機，呼出一口氣?！騾柎ńK于動了。他不信那個孩子不是他的。
他也不信我會真的放下。他賭我會心軟，
賭我還記得五年前那個冬夜他跪著在我爸面前求婚的樣子?？伤麤]想過，這次我等他來，
就是為了讓他徹底葬在這場夢里。半年前，我從鬼門關(guān)走回來，第一件事不是報案，
而是造局。我知道他不會接受坐牢。也知道沈家殘余力量還在。
所以我給他留了一道“縫”——他越獄的縫，是我留的。但這道縫，他走出去，
就再也走不回來。凌晨五點，我被轉(zhuǎn)移到了另一個產(chǎn)檢醫(yī)院，私人診所，地下一層，
全封閉式安保，只有三個人知道具體地址。厲西琛守在外頭，
手里拿著我預(yù)留的備用產(chǎn)房資料。“如果一切順利，明天這個時候你就安全了?！蔽尹c頭，
“如果不順利……”“那我們一起殺出去。”凌晨六點，沈厲川出現(xiàn)了。他沒直接來醫(yī)院，
而是潛入我名下在郊區(qū)的別墅——那是我半年前故意曝光給他看的。我讓人守在那里，
看著他一腳踹開房門，沖進樓上嬰兒房。那里面，空無一人。只有嬰兒床上，放著一張照片。
是我站在江氏大樓的陽臺上，懷里抱著孩子。背后是北城最繁華的燈火。
照片背后寫著一行字：“你來晚了?！彼偭?。當(dāng)場砸碎整間房，連地板都掀了。
保鏢拍了錄像發(fā)給我，我坐在產(chǎn)房沙發(fā)上，一邊喝溫水一邊看他摔得滿頭是血。
他還以為自己掌控一切，以為我不過是個走投無路的怨婦。可實際上，
從他走出看守所那一刻開始，他的一切自由、路線、每一個人接觸的對象，
都在我安排的棋盤里。他不是越獄。他是被我“放”出來的。
我要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折磨人的東西，不是坐牢，不是失敗，不是眾叛親離。
是你以為你還能掌控，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命都是別人手里的。早上九點，我產(chǎn)檢完成。
醫(yī)生說：“胎位很好，今天晚上就有可能發(fā)動?！蔽尹c頭，讓護士給我準(zhǔn)備住院流程。
一切早就安排好。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就是沈厲川徹底下地獄的時刻。中午。
厲西琛推門進來，神色凝重?！八谡胰恕！薄罢l？
”“你初中同學(xué)、大學(xué)室友、你爸舊下屬、還有你最早的那個帶貨助理……他都去問了。
”我不意外?！八绷??！薄八履阏娴纳藗€別人家的孩子?！薄八偭恕?/p>
”厲西琛沒說話，只把一張紙遞給我?！斑@是他的精神觀察報告。”我看了一眼，
沈厲川在里頭高強度重復(fù)一句話：“她不能騙我，她不會騙我……”我冷笑一聲?！膀_你？
我只是不愛你了?！毕挛缥妩c，我腹痛加劇，醫(yī)生說宮縮頻率上升，可以安排進產(chǎn)房。
我轉(zhuǎn)頭對厲西琛說：“讓人把那張‘產(chǎn)子登記表’交給媒體。
”他挑眉：“真的要讓大家以為你結(jié)婚了？”“就讓沈厲川看到，我不僅騙了他，
還懷了別人的孩子，還要光明正大走向新人生。”“你不怕他狗急跳墻？”我輕聲笑了笑。
“我就是等他跳?！币估锞劈c，沈厲川出現(xiàn)在產(chǎn)房門口。他穿著病號服，
手腳還帶著舊的鎖鏈印子，眼神發(fā)紅，像頭瘋狗。“江晚清！”他吼了一聲，“你不能生！
”“你不能生?。 薄澳愣亲永锸俏业膬鹤?！你怎么能讓別人姓！”“你回頭好不好？
我錯了，我……我們重新來……”我躺在產(chǎn)床上，額頭冒汗，疼得說不出話。
護士正準(zhǔn)備推我進手術(shù)室，他忽然沖了上來?！澳惆押⒆舆€給我——”“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