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虛無，意識像一粒宇宙塵埃漂浮在絕對真空里。陸燃最后的記憶碎片，是語音廳公屏上那幾條刺眼的“嫂子開門”，是心臟爆裂的劇痛，是鍵盤硌臉的冰涼，還有那個烙印進靈魂的電子音：【神豪消費返現(xiàn)系統(tǒng)…綁定成功…啟動靈魂躍遷協(xié)議…】
躍遷？地獄油鍋還是天堂KTV？他這種生前靠哄大姐、死后被兄弟分食的“燃盡”，怎么看都該下油鍋炸兩遍再撒點孜然。
滋啦——！
一股強烈的、混合著廉價洗衣粉、青春期男生汗味、還有書卷油墨的青春氣息，粗暴地撕開了虛無，灌入他即將消散的感知。緊接著，是觸覺——身下硬邦邦的木板床，硌得他尾椎骨發(fā)麻；身上蓋著的薄被，靜電噼啪，布料粗糙得像砂紙。
然后，是聽覺。
不再是油膩的歌聲和公屏刷屏，是高低起伏、風格各異的——鼾聲交響樂！夾雜著磨牙的咯吱聲，以及窗外穿透力極強的、帶著電子雜音的早操廣播：“第七套全國中學生廣播體操，時代在召喚！ 預備節(jié)，一二三四…”
最后，是視覺。
眼皮重得像焊死了。陸燃用盡吃奶的力氣才撬開一條縫。
唰——！
2018年秋天清晨7點，金燦燦的陽光，毫無憐憫之心地穿過沒拉嚴的窗簾，像探照燈一樣精準糊了他一臉！晃得他生理性淚水狂飆。
“操…” 他下意識想抬手擋光，卻發(fā)現(xiàn)胳膊酸軟得像泡了三天的面條。
模糊的視線，在強光淚水中艱難聚焦。
頭頂，是掛著蛛網和浮灰的老式三葉吊扇，慢悠悠轉著，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嘎吱”聲——不是出租屋天花板上那幾塊嘲笑他的霉斑。
視線下移。
斑駁的白墻，貼著幾張卷了邊的海報——勒布朗·詹姆斯暴扣（旁邊用馬克筆寫著“湖人總冠軍？”）、一個叫不出名字的女團（TFBoys？）、還有一張…《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猩紅的封面，像一張催命符！
靠窗的書桌堆成小山，試卷和習題冊的縫隙里，塞著一個印著“擼起袖子加油干”的搪瓷杯，杯沿豁了個口。
再往旁邊看…上下鋪！鐵架子床！
他躺在一張下鋪。對面，上鋪垂下來一條毛茸茸的腿，腳趾頭還無意識地摳了摳。隔壁鋪位，一個目測兩百斤的胖子四仰八叉，鼾聲如雷，口水在枕巾上畫出了一幅抽象派的“夢里江河圖”。
這場景…太TM刻進DNA了！這是他高三的狗窩！江市三中，男生宿舍404！
“我…沒死？重生了？！” 巨大的荒謬感和劫后余生的狂喜像海嘯一樣拍打著他的神經。他猛地想坐起來證明這不是夢。
“咚?。?！”
動作太急，腦袋結結實實撞在上鋪的床板上，巨響在宿舍回蕩。
“嗷——！” 痛呼脫口而出，聲音…清亮？帶著點少年人特有的、沒被煙酒荼毒過的干凈質感？完全不是前世那把破鑼嗓子！
這一撞一嚎，效果拔群。
“唔…猴哥別鬧…再睡五分鐘…” 隔壁床的胖子嘟囔著，翻了個身，用枕頭捂住腦袋，鼾聲無縫銜接。
陸燃卻像被雷劈了，僵在原地。他顫抖著手摸向喉嚨——光滑，沒有常年嘶吼留下的結節(jié)。再摸臉——皮膚雖然有點熬夜后的油，但緊致有彈性，那深如煙熏妝的黑眼圈消失了！胸腔里，那顆心臟正沉穩(wěn)、有力、充滿他媽該死的青春活力地跳動著！
“真…真活了？” 他喃喃自語，眼眶發(fā)熱。就在這時，那個冰冷、毫無感情的電子音，如同設定好的鬧鐘，準時在他死寂（現(xiàn)在不寂了）的腦海中炸響：
【神豪消費返現(xiàn)系統(tǒng)，綁定成功！】
【宿主：陸燃】
【當前狀態(tài)：亞健康（重度熬夜+輕度營養(yǎng)不良）】 （系統(tǒng)吐槽雖遲但到！）
【年齡：18歲（高三在讀）】
【當前系統(tǒng)等級：LV1（萌新神豪·扶貧版）】
【當前財富值：RMB 0.00元】
【返現(xiàn)規(guī)則（LV1）：宿主每進行一筆‘有效消費’，可獲得該筆消費金額90%的現(xiàn)金返現(xiàn)。返現(xiàn)金額實時到賬至系統(tǒng)綁定賬戶（安全、匿名、合法）?！?/p>
【升級條件：個人銀行賬戶（非系統(tǒng)賬戶）累計存款達到10萬元，系統(tǒng)將自動升級至LV2，解鎖新功能?！?/p>
【新手福利：贈送‘啟動資金’1000元（系統(tǒng)賬戶），請宿主盡快體驗消費返現(xiàn)的樂趣，改善基本生存條件！】 （再次強調“扶貧”）
【溫馨提示：生命只有一次！請宿主珍惜健康，享受青春！理性消費，快樂返現(xiàn)！杜絕熬夜，按時吃飯！系統(tǒng)旨在培養(yǎng)健康消費觀，拒絕無腦揮霍哦~】 （老干部附體+1）
陸燃：“？？？”
信息量過大，剛重生的CPU差點二次燒毀。
重生？確認了，回到2018，高三！
系統(tǒng)？也確認了，真綁定了！
消費返現(xiàn)？90%？花100返90？這…這不就是國家精準扶貧我陸某人？！
啟動資金1000塊？系統(tǒng)賬戶？
升級條件是…自己銀行卡存夠10萬？？
最后那句溫馨提示…“珍惜健康，享受青春”？還“杜絕無腦揮霍”？這系統(tǒng)…怎么透著一股子教導主任+街道辦大媽混合體的關愛（嘮叨）氣息？跟他前世猝死的賽博朋克畫風嚴重不符啊喂！
巨大的反差讓陸燃一時之間哭笑不得。上一秒還在語音廳被“兄弟”背刺氣到心臟停跳，下一秒就躺在高三宿舍聽著“時代在召喚”，還綁定了一個勸人“早睡早起多吃飯”的養(yǎng)生系神豪系統(tǒng)？
“噗…哈哈哈！” 他一個沒繃住，笑出了聲，笑著笑著，眼淚卻毫無征兆地涌了出來。是慶幸，是后怕，是對前世那操蛋人生的徹底告別，也是對眼前這鮮活狗血青春的巨大感動。
他狠狠抹了把臉，深吸一口氣。宿舍里那混合著汗臭、泡面余味和洗衣粉香的空氣，此刻聞起來都他媽是自由的香甜！
“珍惜生命…享受青春…” 他低聲重復著系統(tǒng)的溫馨提示，嘴角咧開一個無比燦爛、發(fā)自肺腑（非營業(yè)）的笑容，“燃盡？去他媽的！老子這輩子要…嗯…要‘燃而有度’！健康地燃！”
就在這時，宿舍門“哐當”一聲被撞開。一個頂著雞窩頭、睡眼惺忪、穿著大嘴猴圖案睡衣的胖子，端著一個印著“吃雞”的塑料盆，趿拉著人字拖晃了進來，嘴里還哼著跑調到姥姥家的調：“燃燒我的卡路里~”
胖子一抬頭，看見坐在床上、臉上淚痕未干（笑出來的）卻又笑得像個二傻子的陸燃，嚇得盆差點脫手：“臥槽！燃子！你大清早坐這兒又哭又笑演瓊瑤呢？還是昨晚偷看‘學習資料’被老班沒收手機了？”
陸燃看著這張熟悉又有點陌生的胖臉——高中死黨，外號“胖猴”的侯小濤。前世高中畢業(yè)后，胖猴去了個二本，后來回老家開了個小網吧，日子平平淡淡。重生回來第一個見到的活人是他，挺好。
“猴兒！” 陸燃聲音有點哽，隨即換上陽光到刺眼的笑容，“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熬到凌晨兩點猝死在電腦前，還被一群狗東西背后捅刀分‘嫂子’，氣得我啊…原地爆炸！” 他做了個爆炸的手勢，“不過現(xiàn)在好了！陽光明媚，青春正好！走，爸爸請你吃早飯！加腸加蛋！”
“哈？” 胖猴一臉“你病得不輕”的表情湊過來，伸出油乎乎的胖手想摸陸燃額頭，“燃子，你燒糊涂了？還是…被什么臟東西奪舍了？加腸加蛋？你上周借我五毛錢買辣條還沒還呢！”
陸燃一巴掌拍開他的爪子，一個鯉魚打挺（年輕身體的柔韌性讓他自己都驚了）跳下床，活動筋骨，全身關節(jié)發(fā)出愉悅的噼啪聲。爽！
“少廢話！爺今天頓悟了！人生苦短，及時干飯！” 他一邊飛速套上那件洗得發(fā)白、印著模糊?；盏乃{白T恤，一邊豪氣揮手，“目標食堂！沖鋒！”
江市三中食堂，早上7:15。
人聲鼎沸，各種食物的香氣（和油脂味）混雜。包子、油條、豆?jié){、炒粉、面條…窗口前排起了不長不短的隊伍。穿著同樣藍白校服的學生們擠擠攘攘，充滿了鮮活（和困倦）的朝氣。
陸燃貪婪地呼吸著這久違的、屬于校園清晨的空氣。前世被房租、債務、油膩語音廳壓垮的陰霾，在這一刻被徹底驅散?；钪婧?！
“燃子，真…真加腸加蛋？” 胖猴站在包子鋪前，咽了口唾沫，指著價目表再次確認。2018年的江市三中食堂物價：肉包1.5元/個，菜包1元/個，白粥1元/碗，茶葉蛋1.5元/個，淀粉烤腸2元/根57。平時他倆標配是倆菜包一碗粥，總價3元。加蛋加腸？那是6.5元的“巨款”！
“必須的！瞧你那點出息！” 陸燃豪氣不減，直接對窗口里忙著裝袋的阿姨喊道：“阿姨！四個肉包！兩碗粥！四個茶葉蛋！兩根烤腸！分開裝！”
阿姨頭都沒抬，麻利得像流水線：“好嘞！肉包1塊5一個四個6塊，粥1塊一碗兩碗2塊，茶葉蛋1塊5一個四個6塊，烤腸2塊一根兩根4塊…一共18塊！”
“給！” 陸燃爽快地應道，同時在心中對系統(tǒng)下令：“系統(tǒng)！支付早餐費用18元！從系統(tǒng)賬戶扣！”
【指令確認！支付成功！消費金額：18.00元。】
【返現(xiàn)計算：18.00元 * 90% = 16.20元。】
【返現(xiàn)金額16.20元已實時發(fā)放至系統(tǒng)賬戶?！?/p>
幾乎是瞬間，陸燃眼前的半透明虛擬界面（僅他可見）刷新：
【系統(tǒng)賬戶余額：1000.00 - 18.00 + 16.20 = 998.20元】
花了18塊，賬戶余額只減少了1塊8！
一股難以言喻的、源于白嫖…不，源于合理理財?shù)氖嫠?，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這感覺…比前世哄得大姐刷個“火箭”還特么上頭！樸實無華，且枯燥！且令人上癮！
“喏，你的！” 陸燃把屬于胖猴的那份（兩個肉包一碗粥一個蛋一根腸）塞到他手里。成本9元，返現(xiàn)8.1元，實際支出0.9元！四舍五入等于白嫖！
胖猴看著手里熱氣騰騰、堪稱豪華的早餐，又看看陸燃臉上那抑制不住的、仿佛中了五百萬彩票的蕩漾笑容，更加確信自己死黨今天絕對是中邪了，或者…被食堂包子餡里的神秘物質影響了神智？
“燃…燃子，” 胖猴小心翼翼地咬了口肉包，油脂的香氣讓他幸福得瞇了下眼，但理智（？）仍在掙扎，“你…你真沒事吧？你這笑…跟撿了錢似的。是不是…把下個月生活費都預支了？” 他壓低聲音，“還是…發(fā)現(xiàn)老班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比如他女裝照？”
“滾蛋！吃你的！” 陸燃笑罵，自己也咬了一大口烤腸，感受著淀粉和香精混合的“美味”在嘴里爆開。嗯，2018年的烤腸，科技與狠活的味道，熟悉！他一邊吃，一邊在心里飛速盤算：
系統(tǒng)賬戶：998.20元。
個人銀行賬戶：0元（待綁定）。
升級需要：個人卡里存夠10萬。
當務之急：
綁定個人銀行卡！ 把系統(tǒng)賬戶的錢，通過“消費-返現(xiàn)”的方式，合法合規(guī)、悄無聲息地“洗”進自己口袋。
合理規(guī)劃消費，滾大雪球！ 初期返現(xiàn)比例高，但本金小，蚊子腿也是肉，得利用好每一分錢！食堂？小賣部？充飯卡？買學習資料（？）？給家里寄錢（需要理由）？
低調！茍住！ 一個窮學生突然頓頓加腸加蛋，太扎眼。得想個合理由頭…或者，利用點前世的小技能搞點“合法外快”？
想到技能，陸燃眼睛一亮。前世吃飯的家伙——頂級話術（哄人、控場、懂心理）、基礎吉他彈唱、網感…這些技能可都還在腦子里！在2018年這個直播和短視頻已經興起但還不算完全內卷的年代，這些技能就是降維打擊！不過…重操舊業(yè)哄大姐？NO！這輩子絕對不干！但是…如果換種姿勢呢？比如…校園文藝匯演？幫人寫情書（聲控版）？或者…搞點別的？
就在他思緒翻飛，計劃著怎么用神豪系統(tǒng)結合嘴炮技能悶聲發(fā)大財時，一個清脆帶著點驚慌的女聲在旁邊炸響：
“同學！小心??！”
陸燃頭皮一麻，前世在語音廳練就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和“緊急情況控場”本能瞬間激活！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抬頭、側身、出手！
只見一個扎著馬尾、穿著校服的女生，正被一個端著餐盤橫沖直撞的眼鏡男撞得失去平衡，手里那碗剛打好的、滾燙的皮蛋瘦肉粥，正朝著他和胖猴的方向潑灑過來！目標直指——胖猴那件嶄新的、印著巨大“吃雞”空投箱圖案的限量版T恤?。ㄅ趾镒蛱靹偞祰u是他表哥從上海給他帶的生日禮物，價值99塊巨款！）
胖猴正埋頭跟烤腸搏斗，毫無察覺！
電光火石之間！
“嘖！” 陸燃左手閃電般探出，精準地抓住女生端著碗的手腕，向斜上方一托！同時右腳一勾胖猴的凳子腿，把他連人帶凳往后猛地一拉！
動作行云流水，快如鬼魅！深藏前世“救場王”的功力！
“嘩啦——！”
滾燙的粥，大半潑灑在油膩的水磨石地面上，濺起一小片白霧。只有零星幾點濺到了陸燃的手背和校服袖口，帶來一陣灼痛。
“??！對不起！對不起同學！” 馬尾女生驚魂未定，看著地上的狼藉和陸燃被燙紅的手背，臉都嚇白了，連連鞠躬道歉。
胖猴這才反應過來，看看自己心愛的“空投箱”T恤安然無恙，再看看陸燃手背上的紅點和臟了的袖子，感動得差點當場認父：“燃子！燃爹！你是我親爹！救衣之恩，沒齒難忘！這腸…給你了！” 說著就把自己那根啃了一半的烤腸（帶著牙?。┩懭际掷锶?。
陸燃甩了甩手，倒吸口涼氣：“嘶…小事?！?他看向那驚慌失措的女生，習慣性地（職業(yè)病犯了?。┞冻隽饲笆涝谡Z音廳里安撫“炸毛大姐”時的溫和笑容，聲音也下意識地切換到了那令人如沐春風的“營業(yè)聲線”：
“沒關系，人沒事就好。下次端熱粥要小心點，特別是人多的時候，看著點路。” 他的聲音清朗溫和，帶著恰到好處的關切和安撫，配上那張陽光帥氣的臉（重生后氣色好多了，黑眼圈沒了就是不一樣），效果拔群。
那女生本來嚇得夠嗆，聽到這溫柔又悅耳的聲音（聲控福利?。?，再對上陸燃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前世練就的“深情”眼神，殺傷力依舊），臉“唰”一下就紅透了，心跳瞬間破百，連話都說不利索了：“謝…謝謝你！同…同學！我…我叫陳小雨！高二（3）班的！你的手…要不要去醫(yī)務室看看？”
胖猴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嘴里的半個包子都忘了嚼。臥槽？燃子什么時候點亮了“英雄救美”和“聲優(yōu)撩妹”雙重技能？這動作…這聲音…這眼神…這特么是要原地脫單的節(jié)奏?。恳郧霸趺礇]發(fā)現(xiàn)這貨是個寶藏男孩？隱藏技能點滿了？
陸燃看著女生通紅的臉頰和周圍一些同學投來的目光，這才猛地意識到——臥槽！職業(yè)病又犯了！前世哄大姐的套路下意識全甩出來了！
他趕緊收斂了那過于“營業(yè)”的笑容，戰(zhàn)術性清嗓，恢復成普通（盡量）學生樣：“不用不用，小意思，沖沖涼水就好了。我叫陸燃，高三（7）班的。你快去重新打飯吧，別餓著上課?！?他指了指地上，“這個…讓阿姨來處理就行。”
“啊…好…好的！陸燃學長…謝謝你！” 陳小雨紅著臉，又飛快地看了他一眼，才低著頭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跑開了。
周圍幾個目睹了全過程的同學小聲議論起來：
“哇，高三七班那個陸燃？動作好帥！”
“聲音好好聽啊…像廣播站的！”
“英雄救美啊這是！那胖子運氣真好，他那吃雞衣服要是潑上粥就廢了…”
“燃哥牛逼！” (來自某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同班)
胖猴用油乎乎的胳膊肘猛捅陸燃，擠眉弄眼，壓低聲音：“行啊燃子！深藏不露??！動作快得像閃電俠！聲音蘇得跟聲優(yōu)似的！哥們兒以前咋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能裝…咳，這么有魅力呢？看上那高二小學妹了？要不要猴哥幫你遞個紙條？”
陸燃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低頭看著手里那半根帶著牙印和口水的烤腸，還有手背上火辣辣的紅點，感受著周圍隱隱的關注和系統(tǒng)界面上那因為“消費”早餐而只減少了一丟丟的余額，心里哭笑不得。
媽的，前世用來哄大姐刷禮物的頂級話術和救場本能，重生第一天就用在了食堂救胖猴的“吃雞”T恤和撩撥高二小學妹上？這畫風…是不是太接地氣（跑偏）了點？
不過…感覺還不賴？
陸燃嫌棄地把胖猴的“貢品”烤腸扔回他餐盤，拿起自己那份完整的咬了一大口。感受著淀粉的滿足感，看著胖猴感激（八卦）的眼神和周圍同學（尤其是女生）投來的好奇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看來，這重生的高三生活，比他想象的要有意思（且充滿意外）多了。
神豪系統(tǒng)？消費返現(xiàn)？
前世技能？降維打擊？
珍惜生命？享受青春？
嗯…似乎可以完美地（且低調地）結合在一起？
那么，接下來…就從綁定銀行卡，把系統(tǒng)賬戶的錢“洗”出來開始吧！
目標：10萬存款！系統(tǒng)升級！享受更高級別的“白嫖”…哦不，“理性消費”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