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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有些心虛的探出身子來,對著老爺子恭恭敬敬的打了個招呼。
“你這個喪門星!我不是讓你拿了錢消失嗎?!你怎么還在這?!”
陳老爺子怒不可遏,不顧陳云生的勸阻,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訓(xùn)斥道:“你啊,你這個傻子!當(dāng)年你亞洲杯的那場比賽,就是她對你的機(jī)車動了手腳!害你差點(diǎn)死在賽道上!你怎么還跟她有聯(lián)系?!”
陳云生愣住了,半天才啞著嗓子問了一句:
“爸,你說什么?!”
也不怪陳云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多年前那場亞洲杯的事故令他九死一生,險些丟了性命。
事故之后他遇到了我,那時他郁郁不得志,是我一點(diǎn)點(diǎn)鼓勵他陪他訓(xùn)練,才又讓他重拾信心再一次騎上了機(jī)車。
他僵硬的扭頭,看向慌張無措的小蓮。
“我爸說的,都是真的?當(dāng)年的事,真的是你一手搗的鬼?!”
小蓮支支吾吾,只會重復(fù)著“我沒有”“我不是”這樣的詞句。
眼見他二人糾纏不清,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姜從文終于坐不住了,帶著幾分戲謔的語氣悠悠道:“陳總,原來那么多年你一直把這個育兒嫂留在身邊,是余情未了啊?哎,真是苦了我們吳教練,又要帶娃又要拼事業(yè)……陳總,你糊涂??!”
陳老爺子聽聞此言,扭頭看向我:“這就是你常年駐外不肯回家的原因嗎?”
我沒說話,也沒點(diǎn)頭,只是打算換個話題,攙著老頭子想要往外走:“爸,那邊有幾輛新款機(jī)車,我?guī)闳タ纯窗?。?/p>
陳老爺子當(dāng)然是不肯走的,他拉住了我,放緩了語氣:
“莫莫,你受了這樣的委屈,怎么不跟我說呢?還是你覺得我這個老頭子,不能替你做主???”
我心里當(dāng)然是這樣想的,血濃于水,陳云生做的再過分,他始終是老爺子的兒子。
除非有另一段血緣關(guān)系,能讓他更為重視。
我不著痕跡的擦掉眼角一滴淚,搖頭道:“我只要把女兒撫養(yǎng)長大,也沒有別的遺憾了……”
我余光瞥到陳老爺子面色鐵青,于是輕輕咳了一聲。
“爸,咱們不是還有慶功宴嗎?我備了瓶好酒,就等著您開封呢!”
彼時女兒也拉著爺爺?shù)氖秩鰦桑骸盃敔?,今天有蛋糕嗎?你帶我去切蛋糕好不好??/p>
老爺子架不住女兒催促,作勢要走,臨了,冷眼叮囑著陳云生。
“我不希望在妮妮的慶功宴上,看到不相關(guān)的人?!?/p>
“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