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一臉認真的回應:“赤魅,雌主這樣不方便,我去幫她處理傷口。”
一聽墨白要為欺辱他們的雌主處理傷口,一旁的鷹無痕臉色陰沉,滿臉憤恨地道:“墨白,你是不是瘋了,她現(xiàn)在這樣或許是偽裝的,這可是她一貫的伎倆,你若是過去,被她使用伴侶契約控制,若是傷害你,你又該怎么辦?”
滄溟也勸說道:“墨白,你別那么傻。”
漁裊裊:“我要是真想控制你們,早就控制你們過來了,我現(xiàn)在只想好好和你們相處,不會再使用契約強行控制和約束你們?!?/p>
語罷,她可憐兮兮地看著墨白,語氣放柔夾帶幾分撒嬌的意味:“墨白,他們都不理我,你來幫幫我吧,我快疼死了?!?/p>
隨后,她眼里含淚,眨巴著眼直勾勾地盯著墨白的方向,她知道墨白心軟好哄,便朝著墨白撒嬌示弱。
見她如此,墨白有些心疼,轉(zhuǎn)頭為漁裊裊說話:“赤魅、無痕、滄溟,這次雌主是真的改了。”
他拿出漁裊裊送給他的東西:“雌主將這東西給我,就是為保護我?!?/p>
“我相信,雌主知道錯了,是真心想和我們緩和關系?!?/p>
赤魅臉上的神情毫無變化,眼底卻透露出一絲擔憂之意,他抓住墨白的手用力:“墨白你太容易被騙了,被雌主騙得最多的就是你,每次都不長記性?!?/p>
鷹無痕也無奈:“笨老虎太容易相信人,雌主每次一給些好、一些笑臉,他之前受的委屈和苦難,就都不記得了?!?/p>
見大家都阻攔他,墨白想了想,一臉真誠:“我能感受到雌主的真誠,這次她不會傷害我們,而且她是我們的雌主,她要是傷口惡化死了,那我們也會跟著陪葬,我也是為了大家好。”
赤魅無奈只能讓墨白過去了,并且警告漁裊裊:“雌主,這次別再傷害墨白了?!?/p>
漁裊裊疼得臉色蒼白,聲音虛弱:“知道了?!?/p>
她現(xiàn)在疼得要死,哪里有精力去傷害別人。
“雌主?!蹦鬃叩綕O裊裊身上,目光落在她后背上,白、皙的皮膚上落下密密麻麻的鞭痕,一些傷口還在泛著血珠,其他地方還有些微褪的疤痕,她面色慘白,額頭布滿細小的汗珠,呼吸都弱了幾分。
墨白指尖輕撫她的背部,微微顫抖:“雌主,你稍微忍耐一下。”
“好?!睗O裊裊故意將嗓音放低,營造出可憐模樣。
現(xiàn)在,她有機會和墨白相處,她要使出渾身解數(shù),讓墨白對她放下戒備,消除心中的恨意。
她深吸口氣,這任務可太難了。
身后,墨白動作輕柔的為她涂抹藥物,指腹輕柔地在她傷口周圍打轉(zhuǎn),冰涼的觸感讓她傷口的疼痛減淡,突然,背后一陣刺痛,她故意低哼:“好痛?!?/p>
她抓住墨白的手,回頭時淚眼婆娑:“墨白,我這傷口好疼,你可以輕點嗎?”
漁裊裊微揚面龐,臉上布滿點點濕意,一時分不清是汗意還是淚珠,那絕美的容顏卻是一片毫無血色的慘白,柔弱得讓人心疼。
她獸衣微松,斜挎在肩膀處,墨白微微低眸便瞧見那雪白的鎖骨,再往下那好風景若隱若現(xiàn),他何時見過漁裊裊這種模樣和神情。
霎時,他整張臉紅得快要滴血,整個腦袋一陣炙熱,像是被一盆熱水淋過,他眼睛移開不知道看向何處,緊張地說話都結(jié)巴了:“雌主,對、對不起,我下手重了些?!?/p>
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漁裊裊那副神色,他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顫抖的雙手卻是出賣了他。
自從和漁裊裊結(jié)為伴侶后,他們極少有機會和她這種親密接觸,平時最多的就是她毆打他們,這個樣子倒是少見。
見墨白亂了心神,漁裊裊趁熱打鐵,她握住墨白的手,靠近他的胸膛,懊悔道:“墨白,我現(xiàn)在更深刻理解到,你們的痛了。”
她指尖在他掌心之中輕揉,墨白的心一顫,似有一雙大手撫摸他的心臟,癢癢的讓他無法靜下心神,漁裊裊又道:“墨白,現(xiàn)在只有你愿意接觸我,謝謝你,不計前嫌幫我,我今后一定會對你好?!?/p>
墨白單純至極,禁受不住漁裊裊如此,他輕輕將她推開:“雌主,你別這樣,我害怕?!?/p>
他并非真正意義上的害怕,他只是沒見過她這樣,不習慣。
漁裊裊見好就收,轉(zhuǎn)身將整個后背露在墨白眼前,墨白沉默不語但緊張得呼吸急促。
這時,漁裊裊聽見系統(tǒng)道:【恭喜宿主,墨白的仇恨值下降為88%】
她有些驚喜,下降這么快。
果然這墨白太單純好哄了,一個簡單的示弱便讓他恨意下降。
同時,她也打心底心疼他。
想到原主下的毒手,她再次感慨,這墨白這么單純可愛,原主也是下得去手。
她閉上眼,任由墨白涂抹后背傷口,之后傷口再疼她都一聲不吭。
等墨白為她處理好傷口后,她轉(zhuǎn)身:“墨白,你身上的傷還沒好,我?guī)湍闵纤??!?/p>
“好,好的?!蹦资軐櫲趔@,乖巧地坐在一旁。
身側(cè),赤魅一直在門口守著,觀察漁裊裊,見漁裊裊盯著墨白的傷眼紅了,并為墨白涂藥,他若有所思地盯著漁裊裊,見她沒有傷害墨白,這才離開。
……
傍晚——
漁裊裊睡了一覺醒來,無聊的坐在門口吹吹風,獸夫們狩獵回來,打了幾只野雞、野兔還有路上采摘的一些野果。
臨近傍晚,獸夫們開始清理獵物做晚飯,漁裊裊看見血淋淋的獵物,頓時有些惡心想吐。
鷹無痕撕下一塊帶著血色的肉遞給她,表情有些不耐:“吃吧?!?/p>
漁裊裊身體不適,不想吃生肉,而且原主平時也是吃熟食,突然來塊血淋淋的生肉,這身體也有些排斥。
“我現(xiàn)在不舒服不想吃生的,想吃熟食,可以用那個野果加清水燉野雞,有意外的清甜味,味道很不錯的?!睗O裊裊指著一旁的野果,再次道:“我現(xiàn)在傷得很重,沒什么胃口,想吃燉的?!?/p>
她之前在末世時,吃過幾次用野果燉肉,味道還不錯,這獸世食材匱乏,找不到好材料也可以這樣試試。
“雌主傷勢重,也是雌主自作自受。”鷹無痕回頭,滿是不耐:“雌主之前得罪不少獸人,屋里的好東西都拿去賠給大家了,現(xiàn)在有的吃得就不錯了,雌主就別挑剔,而且沒有火種,哪能給你燉野雞?!?/p>
漁裊裊想起原主之前天天吃熟食,不解:“沒有火種,那之前的熟食怎么做的?”
鷹無痕默默地看了漁裊裊一眼,板著臉色不再說話,這時墨白解釋道:“雌主,之前的熟食,都是你去搶其他雌性家中的火種,才……”
部落中火種稀少,只有有地位的雌性才會分到火種,以供取暖、做食,原主沒有資格獲取火種,就每次都去偷去搶其他雌性的。
因為這事,獸夫們每次都得去狩獵帶著獵物去賠罪。
現(xiàn)在火種沒了,他們不會生火,自然也無法做熟食。
漁裊裊:“不用取火種那么麻煩,我有辦法生火,我教你們?!?/p>
鷹無痕不耐煩地回頭,瞪了漁裊裊一眼:“那雌主自己來做熟食。”
漁裊裊:“我是傷員?!?/p>
“那也是雌主自作自受。”鷹無痕之前翅膀差點被漁裊裊剁來烤了,所以每次提及做熟食時,都能想起來這件事,因此對漁裊裊態(tài)度惡劣。
漁裊裊想到系統(tǒng)背包里還有些食物,她起身:“算了,不太餓,不吃了。”
漁裊裊走后,赤魅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目光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