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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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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dǎo)語我死后,妻子逼我弟弟扮成我結(jié)婚三周年,妻子送我的禮物是我雙胞胎哥哥的遺物。

她逼我穿上,模仿哥哥生前的每一個動作,撫摸她。每晚她都緊緊抱著我,

在我耳邊輕喃:“你就不能再像他一點嗎?哪怕只有一秒。”我笑著吻去她的淚水,

滿足她所有荒唐的要求。她還不知道,我才是哥哥,當(dāng)年葬禮上的那個人,

是我那體弱多病的弟弟。......1.三周年紀(jì)念日的燭光晚餐,姜吟沒有準(zhǔn)備紅酒,

而是從儲藏室里捧出一個落了灰的紙盒。她打開盒子,里面是一件牛仔外套?!按┥纤?/p>

”這是我的外套。三年前,我“死”的時候,就穿著它。我沒有動,只是看著那件衣服。

姜吟走過來,親手為我脫下身上的西裝,然后將那件外套披在我身上。尺寸分毫不差。

她退后兩步,細(xì)細(xì)地打量我,眉頭卻越皺越緊?!安粚?。”她上前,粗暴地扯開我的領(lǐng)口,

將袖子隨意地卷到我的手肘?!八┮路?,從來都這么不羈?!彼谥械摹八?,

是我的哥哥,陸嶼。也是我自己?!笆??!彼畹?。我伸出手。她將我的手指掰開,

調(diào)整成一個她記憶中陸嶼最習(xí)慣的姿態(tài),然后引導(dǎo)著我的手,輕輕落在她的發(fā)頂。“就這樣,

摸摸我?!蔽乙姥哉兆?,指尖劃過她柔順的長發(fā),動作僵硬。“再溫柔一點,

陸嶼他……”她閉上眼,靠過來,將臉埋在我胸口的外套上,用力地呼吸著。

“還是沒有他的味道。”我垂下手,靜靜地抱著她。她在我懷里,身體卻在輕微地抗拒。

“陸川,”她終于叫了我的“名字”,“你今天,能不能不要走?”她抬頭看我,

眼中是濃得化不開的哀傷和祈求?!傲粝聛?,陪陪我,就像他還在一樣。”我點點頭。夜里,

她緊緊抱著我,在我耳邊一遍遍地呢喃?!澳憔筒荒茉傧袼稽c嗎?”“哪怕只有一秒。

”我睜著眼,看著天花板,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就像從前,陸嶼安慰姜吟時一樣。她不知道,

她擁抱著的,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亡魂。而我,也只是在等一個時機,

一個能讓一切真相大白的時機。第二天,姜吟的朋友許晴來了。她一進(jìn)門,

就看到了沙發(fā)上那件屬于陸嶼的外套。許晴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她把帶來的水果放在桌上,

聲音里帶著刺。“小吟,你怎么又把這些舊東西翻出來了?人都沒了,

留著這些東西觸景生情?!苯鳑]有理她,只是給我倒了一杯水。許晴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毫不掩飾她的鄙夷?!瓣懘ǎ氵€真穿上了。怎么,想cosplay你哥?可惜,

畫虎不成反類犬?!痹S晴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皠e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哥一死,你就迫不及待地住進(jìn)了他的房子,睡了他的女人。陸川,你真是撿了個大便宜。

”“許晴!”姜吟開口,語氣不悅,“你胡說什么?”“我胡說?”許晴提高了音量,

“小吟你問問他,他敢說他對我哥沒一點嫉妒?現(xiàn)在你哥死了,他心里指不定怎么偷著樂呢。

”姜吟的臉色白了白。她看向我,眼神復(fù)雜。我放下水杯,站起身?!拔胰?zhǔn)備午飯。

”我轉(zhuǎn)身走向廚房,身后傳來許晴不屑的嗤笑聲。2.午飯的氣氛很壓抑。許晴一直在說,

說她最近認(rèn)識的青年才俊,說那些人多么優(yōu)秀,事業(yè)多么成功。每一句話,

都像是在影射我的平庸?!靶∫鳎诉€是要靠自己。你看你,守著這么大一個公司,

身邊連個能幫你的人都沒有。”許晴夾了一筷子菜,意有所指地看向我?!安幌裼械娜?,

只會吃軟飯?!苯髂笾曜拥氖志o了緊,沒有反駁。飯后,許晴拉著姜吟去逛街,

我一個人收拾著殘局。我把碗筷放進(jìn)洗碗機,擦干凈桌面,然后坐在沙發(fā)上,

看著那件牛仔外套發(fā)呆??诖?,似乎有什么硬物。我伸手進(jìn)去,

摸出了一張被折疊得整整齊齊的電影票根。是我和姜吟以前約會時看的電影。票根的背面,

一個小小的笑臉,是姜吟的筆跡。我摩挲著那張脆弱的紙片,心像是被一只手揪住。晚上,

姜吟回來了,帶著一身酒氣。她跌跌撞撞地?fù)溥M(jìn)我懷里,嘴里含糊不清地喊著。

“陸嶼……”她抬起朦朧的醉眼,看著我,忽然笑了?!皩Σ黄穑艺J(rèn)錯了。你是陸川,

是我沒用的丈夫?!彼f完,一把將我推開,我后退了兩步才站穩(wěn)。她搖搖晃晃地走上樓,

沒有再看我一眼。我站在原地,很久都沒有動。第二天一早,我醒來時,

姜吟已經(jīng)坐在了餐桌前。她的臉色很差,眼下有淡淡的烏青?!白蛲?,”她聲音沙啞,

“我喝多了?!薄皼]關(guān)系?!薄拔艺f的話,你別放在心上?!蔽尹c點頭。她攪動著碗里的粥,

忽然抬頭問我?!斑@個周末,陪我去個地方?!薄叭ツ睦??”“我爸媽家?!蔽倚睦镆怀?。

姜吟的父母,從一開始就看不上體弱多病、性格內(nèi)向的“陸川”。他們喜歡的,

是那個陽光開朗、無所不能的陸嶼。每次去,對我來說都是一場煎熬?!昂谩!蔽覒?yīng)了下來。

我知道,我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這個家里,我只是一個替身,一個用來填補空缺的影子。周末,

我開著車,載著姜吟去了她父母家。一進(jìn)門,姜吟的母親就拉住了她的手,滿臉心疼。

“小吟,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陸川沒照顧好你?”姜吟的父親坐在沙發(fā)上,看了我一眼,

重重地哼了一聲?!八苷疹櫤谜l?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憋堊郎?,

話題不可避免地又回到了陸嶼身上?!跋氘?dāng)初,陸嶼還在的時候,那孩子多有出息啊。

”“是啊,年紀(jì)輕輕就把公司打理得那么好,不像某些人,爛泥扶不上墻。

”姜吟沉默地吃著飯,一言不發(fā)。我能感覺到,身邊的她,情緒越來越低落。吃完飯,

姜吟的父親把我叫到了書房。他遞給我一份文件?!斑@是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你簽個字吧。

”我打開文件,上面寫著,讓我無條件將名下所有姜氏集團(tuán)的股份,轉(zhuǎn)讓給姜吟。那些股份,

是當(dāng)初我們結(jié)婚時,姜吟送給“陸川”的?!靶∫饕粋€女人家,撐著這么大的家業(yè)不容易。

你幫不上忙,就別再拖后腿了。”我看著他,沒有立刻拿起筆?!霸趺矗可岵坏??

”他冷下臉,“陸川,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誰給你的。沒有小吟,

你什么都不是?!蔽夷闷鸸P,在協(xié)議的末尾,簽下了“陸川”的名字。回到家,

姜吟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一直沒有出來。我敲了敲門?!靶∫?,開門?!崩锩鏇]有回應(yīng)。

我擰動門把手,發(fā)現(xiàn)門沒有鎖。房間里沒有開燈,窗簾也拉著,一片昏暗。姜吟坐在地毯上,

懷里抱著一個相框。相框里,是她和陸嶼的合照。照片上的兩個人,笑得燦爛又幸福。

“你出去?!彼穆曇魪暮诎抵袀鱽恚瑤е耷?。我沒有動。“我讓你出去!

”她忽然激動起來,抓起相框就朝我砸了過來。相框砸在門上,玻璃碎了一地。3.我彎腰,

一片一片地?fù)炱鸬厣系牟A槠dh利的邊緣劃破了我的手指。我沒有在意,

只是沉默地將碎片收攏在掌心。姜吟看著我手上的血,身體抖了一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搖搖頭,把碎片扔進(jìn)垃圾桶,然后從抽屜里拿出醫(yī)藥箱,

給自己處理傷口。整個過程,她都只是看著我?!瓣懘?,”她忽然開口,“你為什么不怪我?

”“為什么要怪你?”“我這樣對你,你難道一點都不生氣嗎?”我抬起頭,認(rèn)真地看著她。

“因為我知道,你不是在對我發(fā)脾氣。”你只是,太想他了。我的話,讓她愣住了。

她眼里的淚水,終于決堤。她撲過來,緊緊地抱住我,放聲大哭。

“我好想他……我真的好想他……”我任由她抱著,一下一下地輕撫著她的背。等她哭累了,

睡著了,我才輕輕地將她抱到床上。我替她蓋好被子,坐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

這張我愛了十年的臉,如今卻因為另一個“我”而備受折磨。第二天,我去了一趟墓地。

陸川的墓碑前,放著一束新鮮的白菊。我知道,是姜吟來過。我站在墓碑前,

看著照片上那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墓碑上刻著兩個字:陸嶼。“小川,再等等。

”“哥很快,就能為你討回公道了?!币魂嚫吒穆曇粲蛇h(yuǎn)及近。我回頭,看到了許晴。

她似乎很意外會在這里碰到我。“喲,真是巧啊?!彼恼Z氣充滿了嘲諷,“來看你哥?

真是兄弟情深啊?!蔽也幌牒退隣庌q?!拔疫€有事,先走了。”“站住?!彼凶∥摇?/p>

“陸川,你別在我面前演戲了。你心里那點小九九,我看得一清二楚?!彼叩轿颐媲?,

壓低了聲音?!澳闶遣皇怯X得,現(xiàn)在沒人跟你爭了,小吟遲早會是你的?

”“我勸你別做夢了。小吟愛的人是陸嶼,就算他死了,你也永遠(yuǎn)取代不了他。

”“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我問她?!安蝗荒??”她反問,

“一個從小活在天才哥哥陰影下的病秧子,你能有什么好心思?”我看著她,

忽然覺得有些好笑?!霸S晴,你這么針對我,是因為小吟,還是因為……陸嶼?

”她臉色一變?!澳愫f什么!”“我胡說?”我向前一步,逼近她,“你敢說,

你對小吟沒有一點別的心思?你之所以討厭我,不過是因為,我是唯一一個,

能名正言順待在小吟身邊的人?!薄澳汩]嘴!”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拔艺f的,

難道不是事實嗎?”她揚起手,想打我。我抓住了她的手腕。我的力氣,

比她想象中要大得多。“別再來招惹我?!蔽宜﹂_她的手,聲音冷了下來,“否則,

后果自負(fù)。”我轉(zhuǎn)身離開,不再看她一眼。我能感覺到,她怨毒的目光,一直跟在我身后。

回到家,姜吟正坐在客廳里,面前放著一個上了鎖的木箱。

那是我和陸川小時候的“百寶箱”?!拔艺业借€匙了?!彼f。我走過去,

看到她手里捏著一把小小的黃銅鑰匙。她把鑰匙插進(jìn)鎖孔,輕輕一擰?!斑菄}”一聲,

鎖開了。箱子里,裝滿了我們兄弟倆的童年。奧特曼的卡片,四驅(qū)車的零件,

還有一本厚厚的相冊。姜吟翻開相冊,第一頁,就是我和陸川的滿月照。

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嬰兒,只有手腕上不同顏色的繩子,才能將我們區(qū)分開?!澳銈冃r候,

真的一模一樣?!苯鞯闹讣?,輕輕地劃過照片上我的臉?!翱墒呛髞恚驮絹碓讲幌窳?。

”“他越來越耀眼,而你……”她沒有說下去。但我知道她想說什么。她翻到下一頁,

是一張我們五歲時的照片。我騎在爸爸的肩膀上,笑得像個小太陽。陸川站在旁邊,

牽著媽媽的手,安靜地看著鏡頭。“陸嶼從小就膽子大,什么都敢玩?!苯鞯恼Z氣里,

帶著懷念的笑意?!澳隳兀瑥男【湍懶?,連滑滑梯都不敢?!蔽页聊芈犞_@些,

都是她從我父母那里聽來的。她繼續(xù)向后翻,翻到了我們十八歲的成人禮。照片上,

我穿著一身帥氣的西裝,身邊圍滿了朋友。而陸川,穿著和我同款的西裝,

卻獨自坐在角落里,手里捧著一本書。姜吟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陸嶼的臉上?!澳翘?,

他跟我告白了?!彼穆曇艉茌p,像是在說一個遙遠(yuǎn)的夢。“他說,他喜歡我很久了。

”“我當(dāng)時,真的好開心。”她合上相冊,抬頭看我。“陸川,你知道嗎?那天,

我也準(zhǔn)備跟他告白的?!薄翱墒?,我沒來得及?!币驗槟翘焱砩希懘ㄍ话l(fā)心臟病,

被送進(jìn)了醫(yī)院搶救。我陪了他一夜。4.姜吟把箱子里所有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一件一件地看。她拿起一把木質(zhì)的彈弓。“這是陸嶼做的,他說要教我打鳥,

結(jié)果一次都沒打中過。”她又拿起一本泛黃的筆記本?!斑@是他的讀書筆記,字寫得真好看。

”她沉浸在對陸嶼的回憶里,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我像個局外人,

看著她為另一個“我”或喜或悲。最后,她在箱底,找到了一把舊吉他。吉他的一角,

刻著一個歪歪扭扭的“嶼”字?!八饝?yīng)過,要彈一首歌給我聽的?!苯鞅е?,

眼神空洞。她把吉他遞給我?!瓣懘?,你來彈?!薄拔也粫??!薄拔医棠恪?/p>

”她固執(zhí)地把吉他塞進(jìn)我懷里。我抱著那把熟悉的吉他,手指在琴弦上生疏地?fù)軇恿艘幌隆?/p>

發(fā)出的聲音,不成曲調(diào)。我當(dāng)然會彈。這把吉他,是我用第一個月的零花錢買的。

上面的每一個音符,都刻在我的骨子里。但我不能。陸川,是不會彈吉他的?!澳憧?,

這個是C和弦,這個是G和弦……”姜吟耐心地教我。我故意學(xué)得很慢,

手指總是在錯誤的琴弦上打滑。一遍,兩遍,三遍……姜吟的耐心,終于被耗盡了。

她猛地?fù)屵^吉他,狠狠地砸在地上。“砰”的一聲巨響,吉他斷成了兩截?!皬U物!

”她沖我嘶吼,“你什么都學(xué)不好!你根本就不是他!”木屑和斷裂的琴弦散落一地。

也砸碎了她最后的一點希望。她崩潰地蹲在地上,捂著臉痛哭。我走上前,想安慰她。

她卻一把推開我。“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我被她推出了臥室。門在我面前,

重重地關(guān)上。我站在門外,聽著她壓抑的哭聲,心如刀割。那天晚上,我睡在了沙發(fā)上。

半夜,我被渴醒,去廚房喝水。路過姜吟的書房時,我發(fā)現(xiàn)門虛掩著,里面透出微弱的光。

我走過去,看到她的包隨意地扔在桌上,拉鏈沒有拉好,露出了一個文件夾的一角。

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拿出了那個文件夾。里面是一份體檢報告。抬頭處的人名,

被黑色的馬克筆涂掉了。我翻到后面,看到了診斷結(jié)果。重度焦慮,

伴有偏執(zhí)型人格障礙傾向。報告的日期,是三年前,陸川出事的前一周。我捏著那份報告,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身后傳來。姜吟的聲音,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沙啞,在寂靜的夜里,

顯得格外清晰。“你在看什么?”5.我迅速將報告塞回文件夾,若無其事地轉(zhuǎn)身。“口渴,

找點水喝。”姜吟沒有開燈,她的臉隱藏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她沒有追問,

只是沉默地站了一會兒,然后轉(zhuǎn)身回了臥室。我松了口氣,后背已經(jīng)驚出了一層冷汗。

那份報告,到底是誰的?第二天,我發(fā)現(xiàn)有人在跟蹤我。一輛黑色的轎車,

從我離開家門開始,就一直不遠(yuǎn)不近地跟在后面。我沒有聲張,只是在市中心繞了幾個圈,

然后將車停在了一家咖啡館門口。這家咖啡館,是以前陸嶼最喜歡來的地方。我推門進(jìn)去,

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了許晴。她看到我,臉上露出了毫不意外的表情。我走到吧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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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09 18:04: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