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什么意思？我們不是已經(jīng)......"
"上車再說。"宋楠楓不容置疑地打開車門，幾乎是強制性地把我塞進副駕駛座，然后繞到駕駛座坐下。
車內(nèi)的空間瞬間變得狹小起來，他身上熟悉的淡淡古龍水味道讓我的心跳加速。三年了，我以為自己已經(jīng)忘記了這種感覺，但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有些東西一旦刻在心里，就永遠也抹不掉。
"宋楠楓，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三年前我們就已經(jīng)辦了離婚手續(xù)，你現(xiàn)在......"
"離婚手續(xù)？"他啟動車子，側(cè)臉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深邃，"你確定你看清楚那張紙上寫的是什么了？"
我的心臟狂跳起來，那張離婚證書我當然記得，紅色的封面，里面有我們的照片和印章。但是......但是那天我哭得稀里糊涂，確實沒有仔細看過內(nèi)容。
"不可能，民政局的工作人員親自辦理的，怎么可能有假？"我的聲音開始發(fā)抖。
"確實是民政局辦的。"宋楠楓一邊開車一邊說，"但那只是一張結(jié)婚證書的復印件，上面蓋的是'作廢'的章。"
我的大腦瞬間空白，原來......原來從頭到尾，我們都沒有真正離婚？
"為什么？"我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為什么要騙我？"
"因為如果不這樣做，你就真的會離開我。"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讓人心碎的無奈，"晚晚，我知道你當時的處境，我也知道你為什么要離開。"
車子停在一個紅綠燈前，他轉(zhuǎn)過頭看著我，那雙深邃的眼睛里滿含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那你為什么不阻止我？"我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如果你知道，為什么還要讓我一個人承受這么多？"
"因為我要保護你。"他伸手輕撫我的臉頰，就像剛才在商場里一樣，"晚晚，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紅燈轉(zhuǎn)綠，他繼續(xù)開車。我看著窗外快速后退的街景，心情五味雜陳。
"那趙明軒那邊......"我試探著問。
"一場戲而已。"他的語氣變得冰冷，"一場為了保護你而不得不演的戲。"
我震驚地看著他，難道連我和趙明軒的婚姻都是假的？
"你們的婚姻確實是真的，但只維持了一個月。"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宋楠楓繼續(xù)說道，"一個月后，你就以性格不合為由提出了離婚，趙明軒拿到了一大筆分手費，你重新恢復了單身。"
"那為什么今天林雅雅說......"
"因為她不知道真相。"宋楠楓冷笑一聲，"包括趙明軒，他們都以為你還在外面過著闊太太的生活，根本不知道你這三年是怎么過來的。"
車子緩緩停在一棟高檔公寓樓下，我認得這里，這是宋楠楓的住所。
"楠楓，這三年......"我想要問什么，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這三年我一直在等你回來。"他解開安全帶，轉(zhuǎn)身看著我，"晚晚，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因為我知道你是為了保護我才離開的。"
我的眼淚如決堤般涌出，三年來壓抑在心底的委屈和痛苦在這一刻全部爆發(fā)出來。
"我以為你恨我，我以為你永遠不會原諒我......"我哭得說不出完整的話。
"傻瓜。"他輕吻我的額頭，"我怎么可能恨你？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即使你真的離開了我，我也只會祝福你。"
"可是那些人說我為了錢拋棄了你......"
"讓他們說去。"宋楠楓的語氣充滿了不屑，"清者自清，我們自己知道真相就夠了。"
他下車繞到我這邊，紳士地為我打開車門："走吧，回家。"
我跟著他走進電梯，熟悉的環(huán)境讓我的心情更加復雜。這里的一切都沒有變，墻上還貼著我們的結(jié)婚照，茶幾上還放著我最喜歡的那盆綠蘿。
"你一直住在這里？"我輕撫著那些熟悉的物品，"這三年來，你都沒有搬走？"
"這是我們的家，我為什么要搬走？"他從身后抱住我，下巴輕搭在我的肩膀上，"而且我一直相信，你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楠楓......"我轉(zhuǎn)身看著他，想要說什么，卻被他的一個吻堵住了嘴。
那是一個溫柔而深情的吻，包含著三年來所有的思念和不舍。我閉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溺在這個久違的懷抱里。
當我們分開時，他的眼中有著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歡迎回家，我的太太。"他輕聲說道。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
"蘇晚晚，你給我聽好了！"林雅雅歇斯底里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你以為有宋楠楓護著就了不起了嗎？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把你當年的那些破事告訴我哥了，你等著瞧吧！"
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
宋楠楓看著我逐漸變白的臉色，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林志強是吧？"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來是時候讓某些人知道，什么叫做后果了。"